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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847章 強祭仙文心猶恨 文 / 真邪

    此女的聲音與步遙環的確是有幾分相似,可細細辯來,又有幾分差異,不管怎樣,此女怎樣也和步遙環脫不了干係了。

    原承天心中暗暗發誓,若能離開九淵,定要想方設法,查出此女來,替雲裳報仇。

    萬靈與斧善同時感到原承天身泛殺氣,已知他動了真怒,剛才雲裳元魂中顯示出來的情形,可知二人交情非殊,而雲裳經歷如此之慘,便是鐵石人也會動怒,原承天如此反應,倒也不奇。

    原承天問道:「請問萬靈大修,雲裳被害之後,若想其魂不入輪迴,又該如何去做?」

    萬靈道:「可用魘鎮之法。」

    原承天自然不懂這些旁門左道之術,便問道:「何問魘鎮。」

    萬靈道:「若得一個人的生辰八字,可設銅人一個,上書仇家生辰,針刺五脈,每日祭拜,四十九日之後。此人三魂離散,六魄不寧,成為一縷虛魂,便入冥界,亦不得收錄,自然不入輪迴,最終免不得****九淵。」

    原承天越聽越恨,道:「這要是怎樣的仇恨,才會施出這種手段來,那雲裳雖是生得花容月貌,卻也不會去害人的。」

    萬靈道:「那女子若是生得花容月貌,就是天大的罪過了,凡界之中,多的就是善妒之輩,這世間的女子若是心狠起來,可比男子狠得多了。」

    萬靈在九淵收留世間孤魂,何事不曾見過,對那世間人心,最洞徹不過了。

    原承天歎道:「此事我實有天大責任。雲裳此仇,不能不報。」

    斧獸道:「道友,你也不必深責自己,你瞧那雲裳所依仗之人,或被困於冥界,或去了幻域修行,她的仇家又怎能不動手?雲裳身世可憐,也是她的劫數。()否則紅顏薄命四字豈是虛枉的?」

    原承天道:「這就是天妒紅顏嗎?我聽聞世間劫數成千上萬,只當必有因果,那知道這女子生得美貌,也是一劫。」

    萬靈道:「道友也不必悲憤,此女自昊天而降凡界,自凡界再沉九淵,如今終是又遇見你,可見她的劫數也是盡了。道友不妨徑直將其攜進凡界,助她還魂就是,到時她再修肉身,自是有好結果了的。」

    原承天道:「承蒙大修提點,承天感激不盡。」

    萬靈笑道:「此女既是原道友故人,免不得我也要假公濟私一番。等閒元魂,只能永在九淵****的,今日怎能不給你幾分情面。是了,斧獸,你用因果鏡照來,看看此女究竟是怎樣的因果,致使連遭劫難。」

    斧獸道:「不用慌,讓我照來瞧瞧。」

    說罷取出因果鏡來,對那白蓮中的芳魂照去,只是此境照來之後,空中並不見有光影閃動,唯在斧獸的腦海之中,呈現因果罷了。

    斧獸照了良久,這才收了因果鏡,就此沉吟不語。

    萬靈道:「卻是怎樣?」

    斧獸道:「此女果然是身世堪憐,原來她的前世,乃是仙庭一名神執伴讀的一根香。此香萬年不滅,永伴那位神執的身側,不想此香久染仙庭靈氣,便具備了靈慧,對那神執竟是心生愛慕起來。」

    萬靈道:「這還了得,香火之物,怎能就對神執動了私心?若擾了神執心境,其禍不小。」

    斧獸道:「她私心一動,天地便知,那神執為了救她,遂滅其香。可這女子甚是癡心,復又自燃起來,如此三滅三燃,終被天地所知,自然要貶她入這三界走一遭了。」

    萬靈歎道:「三滅三燃,癡心何甚,這也難怪她要經歷三界輪迴了。這世間之事,果然是有因果的。原道友若能提攜此香再入仙庭,才算是圓了這個劫數。」

    斧獸笑道:「既然這個劫數應在原道友身上,可見原承天前途無量,日後仙庭必有名份,只盼原道友入了仙庭之後,莫忘了我等今日之會。()」

    萬靈不禁白了斧獸一眼,道:「便是仙庭神執,又與我等何干?我等九淵生靈,一萬世也難有出頭之日的。」

    當下萬靈就將白蓮上的雲裳芳魂,收進一隻玉瓶之中,此盒名叫養魂瓶,元魂在此瓶中,亦可將養魂力,那魂力越是強大,日後轉世,越是仙基絕佳。

    萬靈收魂入瓶之後,想了又想,復又取出一粒金丹來,將金丹投入玉瓶之中,對原承天道:「這丹便是大猿金丹,實為本座私家秘寶,為培魂絕妙之物,此丹若煉上萬年,可助元魂養成絕佳仙基,日後必證道果。」

    說到這裡,就將另一粒金丹,交給斧獸,斧獸急急查看一番,連不迭的收了。

    萬靈道:「這粒十萬年的大猿金丹,如今可算是交給你了,只盼你助原道友修行斧文,仍要盡心。你用了此丹,自可無啟靈慧,日後修到十級,也就多了幾分機會。「

    萬靈喜之不禁,忙稱謝不已。

    原承天也知道對妖修來說,那十級就是最大的關口,若想突破此關,比登天還難,對妖修的靈慧仙基皆有極嚴格的要求,斧獸雖在九淵修行數萬萬年,這十級大關,仍是可望而不可及,如今得了這粒大猿金丹,方有幾分指望。

    而對萬靈來說,以她的靈慧仙基,本就早該突破十級大關,奈何她這個收魂使的職司,他人替代不得,若是突破十級,自然要是潛心靜修的,那九淵的法度豈不是盡失了?

    要知是十級妖修,著實是非同小可,實有改天換日,吞雲吐月之能。就會不知不覺,為天地執起法來,怎還有閒心去理會世間俗務。

    修為越強,職責便是越重,世間之事,本就如此。比如那九淵大帝,本可與創世大修稱兄道弟的,如今卻被天外靈域的廢墟困住,難得逍遙。只因這廢墟若不由他鎮守,別人也替代不得,天地之事,本就是不由人的。

    而仙庭十二位神執,其情形亦是如此了。

    而原承天復想自身,豈不亦是如此。

    他出道之時,只求增進修為,哪裡去管他人的死活,可修行越高,眼界越為開闊,不知不覺之中,就要替他人著想,否則便是違逆了天道,難有成就。

    如今自己一心稟持天道之修,更是一步也錯不得,否則別說天降劫數,就算是因果循環,也讓他萬萬消受不起。

    鄭而重之的將萬靈所賜玉瓶放進物藏中後,斧獸與原承天依然回到偏殿之中,去修他的四斫斧文。

    那斧獸的意思,是想過個三五年,等原承天這斧文修了個七七八八了,再重施萬魂朝元**,促使原承天再升一境,到了羽修大成之後,就可從容施展斧文,祭出仙文之體了。

    可原承天得遇雲裳孤魂之後,未免就擔了心事,此事一來是對不起公子我的相托之情,二來更是對不起雲裳,故而多在九淵呆上一日,也覺得是渡日如年。

    而在九淵之中,他原先的願望遠未達成,那飛昇殿碎片只收集了兩處,催發五金六脈雪芽的九淵神火,更是沒有絲毫頭緒,這讓他如何不急?

    於是心中就存了念想,想早日完結萬靈所托之事,盡早祭出三首六目靈猿的仙文之體了,好完結此間之事。

    回到偏殿之後,他也不和斧獸說起,只管勤修斧文,務必要將斧文的變化之道盡早摸熟了,就要冒險一試。

    斧獸只知道原承天極是勤勉,幾乎是一刻不停的修行斧文,心中自是快慰,覺得這斧文神術,總算所傳不誤,哪知道原承天卻甘冒風險,只想憑這羽修中乘境界,就強行祭出仙文之體。

    也就過了半年,原承天已將這斧文的諸般精要,學了個**不離十,這也得益於他的玄承著實了得,對昊天真言,乃至無界真言,都有頗深的造詣。

    而世間真言,皆是以四斫仙文為源頭,以原承天的真言玄承,已可追本溯源,逆修四斫斧文了,故而其進境之速,遠在斧獸的意料之中。

    這一日,他深思熟慮之後,覺得已可小試仙文之體,於是就從前世的散碎記憶之中,索得一塊碎片,再配合這斧文妙術,就將一道斧文祭了出來。

    這斧文映在空中,便可清楚的瞧見一隻異獸的形狀,原承天前世既然有千殺劫果在身,自然是殺伐無數,這只異獸也不知何時誅殺的,也不知其來歷。

    但此獸的仙文之體既然能祭將出來,足見原承天已掌握斧文精要了。

    只是這樣存心而為,和當初隨意祭出仙文之體,卻是大不相同,光是搜索記憶碎片,就是一件大耗神識真玄的苦差事,因此這異獸的仙文之體祭出之時,原承天頓時萎頓於地。

    斧獸每日都見到原承天祭出斧文,故而這日也不在意,可忽見那斧文之中,竟現出仙文之體來,不由大驚道:「原道友,你不過是羽修中乘境界!此事你如何辦到?」

    原承天卻笑道:「大修,我著實不可在這裡過多耽擱了,還請大修速喚萬靈大修來,我今日已有把握,可祭出靈猿的仙文之體來,早日完結萬靈大修心願,豈不是好?」

    斧獸又是歡喜,又是擔心,忙道:「道友,不可逞強了。」

    原承天斬釘截鐵的道:「在下雖知此事逞強,還請大修莫怪,就請大修容我放肆一回,今日若不能祭出仙文之體,承天唯死而已。」

    緊急動員令!!!

    今天開這個單章,是為我的一位好友,熊貓看書《****寶典》作者鬼皇七。

    鬼皇七原名郭順程,廈門人士,八零年生人。為人慷慨好義,有古代俠士之風。我與他相識於今夏的熊貓年會之上,自是一見投緣,遂成知已。

    奈何天意弄人,上月中旬,鬼皇七忽被查出患有肝癌惡疾,且已至晚期,針石不可救,手術不可行,唯一救命之法,就是服用索菲拉尼,中文名多吉美。

    此藥為德國拜耳公司所產,價格極高,一盒便是兩萬五千元,一月就需用掉兩盒。那就是五萬了。

    想那鬼皇七平時慷慨,待友如手足,縱有千金在囊,若為朋友之故,怎肯吝惜,自是家無積財。遇此大變,直若晴天霹靂一般。

    鬼皇七幼年喪父,本為家中擎天之柱,多年著書,只恨時乖運騫,並無多大起色,後至熊獵站,終於一展雄姿,《****寶典》一出,當者披糜,足見鬼皇七大才。

    不想天意弄人,值此鬼皇七奮發之際,竟遭此厄運,老母弱妻,頓失主意,幼女墨涵,年方七歲,眼瞧著便失怙持。

    網絡寫手每日熬夜著書,不敢有一日斷續,傷肝催膽,只當尋常。然而縱是如此,收入與付出亦不成正比,《****寶典》雖是成績斐然,可稿酬與藥費一比,仍是天壤之別。

    熊貓站已做出決定,鬼皇七所得稿費,打賞,不取分文。一人之力,有時而盡,萬眾同心,無事不成。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觀我劫修道友,皆悲天憫人之士,遇此急難,自能不動於心。真邪著書兩年,不敢求賞,然今日不得不厚顏以求。若諸公肯為鬼皇七解囊濟難,真邪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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