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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771章 變生不測來勢凶 文 / 真邪

    這件法寶是為一把鐵尺,靈壓沉重之極,天一宗修士畢竟不凡。()風敬正見勢頭不好,忙將法劍祭了出來。

    不想黃衫修士的法力甚強,鐵尺將法劍壓住,緩緩向風敬正頭頂垂落。

    風氏弟子心中大怒,諸修在此御魔多日,不見天一宗修士的身影,如今戰事已定,天一宗姍姍來遲也就罷了,居然還敢仗勢欺人。

    風氏弟子紛紛取出法寶,齊齊向這黃衫修士祭去,空中一時法器亂舞,聲勢倒也驚人。黃衫修士慌的大叫道:「道友們速來。」

    天一宗修士見此,亦有數人出列,各祭法寶,與風氏弟子鬥法。

    後方的羽修之士見前方大鬥,也忙衝了過來,見有人阻路自是不快,只是對方皆是玄修之士,也就懶得動手罷了。陣中自有諸多玄修之士上前,法寶齊出。只是天一宗修士自重身份,對方有一人,便出一人,以眾凌寡之事,倒是不屑為的。

    饒是如此,風氏弟子也是不敵,雙方法寶在空中糾纏片刻,就聽得異響陣陣,幾件風氏弟子的法寶就被擊得粉碎,失了法寶的弟子只好後退。

    眼見得鬥法不利,風敬正剛想向原承天告急,就見從側面空中飛來三名修士,一人身穿青衫,相貌儒雅,瞧來約三四旬上下,另二人皆是老者,其中一人光頭上戴了金箍,另一名老者則是鬚髮皆自。

    中年文士冷笑道:「原來又是天一宗欺人。」

    此人將袍袖一拂,袖中捲起一道青風,風中蘊藏玄妙法訣。這袖中清風向空中幾件天一宗修士法寶捲來,就聽得一聲響,這幾件法寶靈壓皆無,勢頭立時就被風氏弟子的法寶壓住,其中兩件法寶就被風氏弟子趁機擊落於地。

    那名押陣的羽修之士大怒,喝道:「難怪這些人如此猖狂,原來竟是有百宗盟的人撐腰。」

    此羽修從物藏中取出一把羽扇,就要與中年文士鬥法。

    白髮老者笑道:「慢來,你的對手是我。」亦從袖中取出一把小小的黑色羽扇來,此扇見風便長,剎那間長成三尺。此扇向天一宗羽修扇去,平地捲起一團火來。

    此火好不厲害,諸修離這火焰稍遠,就覺得焰力逼人,身上的法袍燙的驚人,簡直是不能穿了,於是忙不迭的避開。羽修鬥法,自是要躲得遠些才是。

    天一宗羽修叫道:「你這五焰扇有何稀奇,看我白羽罡風的厲害。」

    也將白羽扇向火焰一扇,一股罡風扇來,將這火焰的勢頭壓住。二人法寶相差無幾,卻是運用迥異,正是對手。

    金箍老者皺眉道:「我等本為御魔而來,這樣自家人廝殺起來,承天面上怕不好看。」

    中年文士道:「寧兄,你沒瞧是天一宗仗勢欺人嗎?這些修士皆是御魔的英雄,卻被天一宗的修士欺凌,石人也要生出怒火的。」

    金箍老者只是搖頭不已。此時後方天一宗大隊修士趕到,見到本宗羽修大士與人動手,都是瞪圓了眼睛,怒氣沖沖,各取出法寶來,便想動手。

    金箍老者見天一宗勢大,其中羽修之士足有十餘人,不由暗暗心驚,這樣一旦真個動手,自己這方哪是對手,但雙方既已交手,倉促間又怎能分得開?

    正在這時,一道青色人影從空中落下,叫道:「諸修道友皆為御魔而來,不可傷了和氣。」正是原承天到了。

    中年文士與金箍老者齊向原承天揖手見禮,原承天自是識得二人,金箍老者姓寧,中年文士複姓歐陽,皆是當年伽蘭盛會見過面的,雙方交情非殊。

    那名正與天一宗羽修鬥法的白髮老者魏羽修轉身笑道:「原道友,在下小忙,不便見禮,莫怪莫怪。」

    這樣分心說話,被天一宗羽修連扇了數下,將火焰倒捲回來,差點就要燒到他的道袍。

    魏羽修怒道:「好生無恥!」真玄到處,焰力直直的逼將過去,好似長槍也似,慌得天一宗羽修忙退後數丈,以避其鋒。

    原承天向天一宗修士隊伍瞧去,竟沒瞧見一個熟人,十餘名羽修之士也是個個不識,心中就是一怔。暗忖道:「若是天一宗存心助我御魔,怎的不派來關長老,薛長老,步長老等人前來,大家相熟,行事也方便些。」

    就在這時,斜刺裡一件法寶飛來,此寶襲來無聲,竟是一件暗寶,也虧得原承天神識強大,纖毫可辯,這才第一時間瞧出這件暗寶來。

    就見此物被一道烏光掩住了,迅疾飛來,原承天暗皺眉頭,忖道:「連我也要動手。」

    也不去取寶抵禦此物,身子一轉,鵬羽袍破界騰挪,已閃到那施寶修士的身後。手臂一探,就向此人的後衣領抓去。

    此修本也是羽修之士,卻被原承天閃到身後,怎不吃驚,兩朵黃蓮急急遁出,就迎向原承天的手掌。這竟是立時被原承天逼出法身之寶來。

    原承天怎會真的拿他,長笑一聲,伸手而退,不想身邊四道人影晃動,齊聲喝道:「果然是百宗盟一黨,今日正要見個真章。」說話之際,就有五件法寶同時襲來。其中一修是兩件齊出。

    而剛才祭出暗寶的羽修再出一寶,亦加入戰團。

    風氏弟子忙叫道:「那是原聖師,不得無禮。」

    圍住原承天的四五名修士只當沒聽到,手中法訣齊出,法寶亂閃,只顧著向原承天攻去。這些修士赫然皆是羽修之士,因此法寶齊出之後,靈壓強大之極,原承天就覺身遭壓力如山,差點就是動彈不得。

    他見這五名羽修像是約好了一般,齊齊向自己動手,心中暗忖道:「此中必定有詭。」

    自己不過是名玄修之士,若真有羽修之士想來教訓,最多只出一人罷了,剛才天一宗與風氏弟子動手,也是恪守嚴規,對方有一人便出一人,絕不以眾欺寡。

    如今卻是五名羽修齊出,這分明是想置自己於死敵了。

    再想到此次天一宗援兵之中,不見自己的一個熟人,這五名羽修的用意已是昭然若揭了。

    「原來是周不朝的詭計。」

    百宗盟三大羽修見五名羽修同時向原承天動手,也是大吃一驚,三人同時叫道:「好不要臉。」

    可是對方法寶齊出,縱想援手已是不及了。

    原承天深知此戰非同小可,五名羽修大士,就算是袖手在旁,那靈壓也非尋常玄修可以承受,更何況是以法寶齊齊施來,此戰之危,恐怕比當初在雪神殿獨鬥十大魔神虛識更為凶險了。

    不得已,腳下玄武法像首先遁出,朱雀法像緊跟其後,三重風月之體隨之運起,以防不測,而太一弱水自然也急急祭出,先抵禦了五大羽修的法寶再說。

    此戰原承天不敢去想傷敵,只求能先保自己不死再說。被五大羽修齊攻,可是常人所能享受的待遇?

    六件羽修之寶,所攻方位各不相同,更見得這五人是習練有素,只怕是專為原承天一人而來。

    就見三件法寶空中高懸,其勢如山似岳,太一弱水號稱天下第一防禦法寶,仍是被這三件法寶壓到極致,其水幕離原承天的頭頂,也就只有數尺罷了。

    太一弱水的威能,原隨著施用者的修為而增益,看來若不是原承天剛剛突破六級玄修,這弱水只怕就撐不住了。

    而另兩件法寶,則分別被玄武和朱雀法像所御,兩**像一出火焰,一出原身,與這兩件法寶相抵,不讓其近身。

    至於第六件法寶,就非要讓原承天親自動手不可了。

    原承天心念一動,將雷龍珠打出去,迎向對方法寶,這雷龍珠中的龍魂經原承天多日培魂,與原承天已是心息相通,此寶御使之便,與昊天之劍可以相提並論了。

    雖說原承天還有多寶在身,可在法像連出,法寶並用之後,真玄神識都在一剎那間使用到極致,其身已是一羽不能加,其力則是一絲不可多用。

    風氏弟子想搶上去救助,早被天一宗諸多玄修之士搶了過來敵住,又怎能近得了身。

    百宗盟寧羽修與歐陽羽修也想搶過來動手,可天一宗諸修早有準備,兩名羽修之士橫在身前,又怎能讓二人過去,這兩名羽修雖是初修境界,可若想擊退二人,卻不是一時一刻能辦到的。

    再瞧場中,原承天一人獨御五大羽修,雖是危如累卵,也讓身邊五名羽修之士大吃一驚,他們五人原想六件法寶齊出,定能將原承天一舉拿下來,哪知原承天竟能勉強敵住,這等修為,豈不是逆了天去?

    原承天御魔多日,已有聖師之名,五人若是出奇不意將其拿下,事後可推不知原承天的身份,可若是僵持下去,那可就不好說了。

    五人目光交接,皆是心中驚惶,要知道這五名羽修並非天一宗修士,而是天一宗的藩宗修士,若真的惹出事端來,以周不朝的脾氣,還不是推個乾乾淨淨?

    但五人既已動了手,又怎能半途而廢,若說五名羽修都收拾不了一名玄修之士,傳了出去,顏面何存。

    是以五人同下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再試一試再說,百多年威名,總不能就此斷送。

    五修想法相同,齊將真玄運用到極致,六件法寶又生變化,一時間場上神光四起,原承天已是命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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