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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664章 霧裡看花血光現 文 / 真邪

    魏無暇見百宗盟修士竟是要動手,忍不住目中發光,哈哈大笑道:「正愁旅途辛苦,你等倒也湊趣,今日就來瞧瞧,百宗盟修士究竟有何驚人手段。「

    手中銀光一閃,已取出那柄玄修之寶來,就將這法劍按定了,也不著急動手,靜以待變。

    原承天更不理會,他乾脆背著雙手,站在鄭之奇身前,這態度已經是擺明了,若是百宗盟諸修不對鄭之奇等人下手,他也是不動。

    只因今日之戰,委實讓他為難,瞧著與林黑虎以及諸位百宗盟大修的交情,他怎能與百宗盟為敵?而若是袖手旁觀,則又對不起自己這天一宗雙特奉的身份。

    因此心中計較已定,此戰只管照拂鄭之奇等人不受損,就算罷了,至於魏無暇與百宗盟諸修的爭鬥,他也只好不管。

    他雖是一言不發,可一身靈壓向四周壓過去,百宗盟諸修又怎不知厲害?若是這些人識趣不來惹他,那是最好不過,若是不識高低好歹,則只能隨機應變了。

    原承天行事的態度,向來是既重人情,又不會被這人情約束了,每行一事,只求問心無愧,而不求人人皆可接受,這其實已近禪道之中隨心所欲的修心之法。所謂人生處處皆是修行,便是此理了。

    而反觀魏無暇,看到原承天一副袖手旁觀之狀,於驚奇之中,則生出歡喜來,他知道此刻修為與原承天相差甚遠,可心中卻是不肯服氣的,誓要讓原承天瞧瞧自己的實力,不能讓他小瞧了自己了。

    此戰對手有三名玄修,豈不正是自己大展雄風的機會?

    黑鬚修士一聲令下,身後十幾名真修齊齊動手,各施法器向魏無暇攻來,而那名白面修士,也取出一隻玉盒來,盒中白光閃現處,則是三柄飛刀。這三柄飛刀就在空中盤旋不定,瞧其刀尖所向,正是原承天。

    原來剛才被原承天用雷訣擊落飛刀就是此人的法寶了,此人略受小挫,怎肯甘心,因此他挑的對手就是原承天。

    原承天眉頭微皺,無論對手與自己是怎樣的交情,可若是真要與自己動手,自己怎能束手待斃,好在那三柄飛刀的威能自己早就領教過,也不放在心上,只顧著凝神向魏無暇瞧去。

    魏無暇目光一掃,那空中十幾件法器的速度和威能,心中已是瞭然,法劍立時祭了出去,手中法訣變動,用的是御鳳訣之法。

    御器三訣的區別在於,御虎訣著重最大的發揮法器法寶的威能,取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之意,最適合低級修士施展,而御鳳訣則著重發揮法器法寶的速度變化,由高等級修士御來,自可以一敵眾,御龍訣則是兼收並蓄,是凡界御器之法的集大成者。

    就見魏無暇的法劍脫手之後,果然輕盈無比,快如閃電,空中擊來的法器就被這銀劍像炒豆般一一擊落,其速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原承天瞧在眼中,暗暗點頭,魏無暇的確是掌握了御鳳訣的精要了,要知道魏無暇的這柄法劍,雖也是玄修之寶,可法寶神光並不甚強,自不能像自己的無界之劍那樣,以法寶神光破敵。只能將這法劍的本身材質,加以玄妙的御器之術,方能以寡敵眾。

    空中襲來的法器,很快就被魏無暇的法劍破去大半了,那白面修士的三柄飛刀蓄勢已畢,「嗤「的一聲輕響,向原承天射來。

    原承天暗忖道:「總不能與他真個動手,黑虎兄面上也不好看,讓他知難而退也就是了。「

    怎敢動用法寶?心中閃念處,無界真言祭出來,是為一個「風「字訣。此訣剎時在身邊形成一股股風刃,這風刃看不見摸不著,可風刃破空時嗤然有聲,比那三柄飛刀的聲勢可要大了去了。

    那風刃捲上空中三柄飛刀,飛刀哪裡還能御控得住,忽的一聲,就被捲上了高空,也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白面修士就覺得腦海中「轟」的一聲,一張白面就漲成了紅臉,心中道:「這人好不厲害。」

    自始自終,原承天正眼也沒瞧他一眼,只將全副心神貫注到魏無暇身上。不過在三柄飛刀被捲去之時,他的身後還是難免響起一片驚歎之聲。

    鄭之奇雖是決定與百宗盟翻臉,可瞧見對方勢大,心中一直是惴惴不安,如今則是心中大定了。

    魏無暇心中存的是與原承天較量之心,見他輕描淡寫和,渾若無事,就攝去了一名玄修的三件法寶,無形中可就壓過自己一頭去,怎能服氣?

    手中法訣再變,那法劍發出清吟之聲,宛如飛鳳在天,速度陡然加快數倍,更發出一道銀光來,向諸多法器罩去。

    那些法器離得近的,就被這法劍一擊而落,離的稍遠的,則被這銀光掃到,亦是法力大失,歪歪斜斜的橫飛而去,也不知飛向何處了。

    在鄭之奇等人的眼中,魏無暇的御器之道就如繁花落葉一般,一是好看,二是氣勢驚人,與原承天的輕描淡寫自是各擅勝場了。

    可魏無暇卻是明白,自己的手段比原承天不知弱了幾分,哪裡可以相提並論?好在這法劍亦非他的最強之技,而與這真修級修士鬥法,更顯不出他的真實手段了。

    於是心中暗暗發誓,定要以一人之力,將這三名玄修鬥敗了,方顯出自己的威風。

    因此不等那法劍回轉手中,手中已多一朵花瓣,此花瓣以金玉為材,妙手煉製,可謂是巧奪天工,而此花出現之時,四周果真就傳來陣陣清香,若是不眾人一再以靈識辯得清楚了,怕是要懷疑這朵花是真花一朵。

    原承天見到魏無暇手中的花器,也是一奇,不知這種奇門法寶有何妙用。

    魏無暇將花器湊在鼻間,輕輕一嗅,笑道:「可惜如此名花,卻要用來殺人,若是粘上血臭,又怎生是好?」

    將那花器輕輕一祭,此花在空空冉冉升起,立時有數道水霧從四周聚來,這花器沾了水氣,也就更加明艷了。

    原承天忖道:「這件花器莫非是水屬之寶?」

    他心中尚未忖定,忽見那花器急急一旋,花朵上七片花瓣就挾帶銳氣,向百宗盟諸修飛去。

    如此清香玉露,卻偏偏殺氣逼人,果不愧為是玄修之寶了。

    百宗盟諸修見花瓣飛來,正想御器抵抗,可是眼前忽地飛起一團水霧來,那霧中的花瓣就怎樣也瞧不清楚了,哪怕是用靈識定位了,也是覺得那花瓣靈氣微弱之極,並且是忽焉在左,忽焉在右,實不知該如何抵擋。

    原承天此刻才瞧出這花器法寶的厲害來,原來這法寶是用水霧將法寶的靈氣掩飾住了,自是讓人捉摸不透,而就算明知這是障眼法了,偏偏卻不知以何抵禦?

    就聽得水霧中有數聲慘叫傳來,已有修士被這花瓣所傷,而花瓣沾血之後,那水霧也漸漸變成血霧了。因此原是霧中看花般的美景,此刻則大添肅殺之氣。

    原承天只能搖頭歎息了,那魏無暇的心性他也算有所瞭解,既是出了手,必是務求必殺,這些修士之死雖和自己無關,但自己與百宗盟之間,可就因此事而形成一道屏障了。

    接連從血霧中傳來四聲慘叫,黑鬚玄修已然大怒,喝道:「區區花器,也敢逞強!」

    他也不去設法去抵禦這花器之寶,而是速速祭起一把金針來,這金針飛在空中,呈漫天花雨之式,立時捲起一股狂風,向魏無暇急捲而來。

    魏無暇笑道:「原來是貴宗是十六暗寶門。」

    這十六暗寶門不過是一個個小小的門宗,原承天聽都沒有聽說過,可此門宗既是以暗寶為名,可見得是最擅動用暗寶傷人了。他與人鬥法,都是用堂堂之陣,很少動用暗寶,因此所煉製的法寶中,也不將這暗寶算在其中。

    不過暗寶既然是仙修道門的一種,自該詳加研究,就算不喜動用,也要胸有此竹才是。

    黑鬚玄修聽到魏無暇道出本宗來歷,臉上就露出一絲懼意來,猶自強撐道:「是又如何,我百宗盟與你天一宗勢不兩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是扯來百宗盟的虎皮來做大旗了。

    說話之際,那空中的無數金針已射到中途,卻忽的消失不見了。雖然原承天的禪識之中,剛才已牢牢鎖定每枚金針,可便是以他的強大禪識,那金針的靈息也是忽隱忽現。

    看來這金針的施用之法與魏無暇的花器實有異曲同工之妙。再去瞧魏無暇的神情,已是頓失笑容,可見這忽然消失的金針,讓他大大的頭疼起來。

    百忙中口中念訣,身上的法袍鼓蕩起來,一股清風自法袍中湧出,將魏無暇全身護定。這也是魏無暇迫於無奈所用的手段了。只因修士若被逼得動用法袍禦敵,必然已落下風。

    與此同時,空中破風聲大作,那消失的金針又剎那間出現在眾人面前,而瞧金針的距離,就在魏無暇身邊三尺處,這金針破空聲急,視那法袍為無物,竟有半數射進法袍之中。、

    這黑鬚玄修的暗寶,就連原承天也是動容,魏無暇的法袍應該是不算弱了,在他想來,怎樣也能抵禦這金針的一輪攻擊,哪知道金針破袍如此輕易。

    實不知魏無暇有何手段御此暗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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