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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615章 七大驚喜需細述 文 / 真邪

    朱雀見原承天神色著急,抿嘴笑道:「道友已是四級玄修,奈何仍是按捺不住心境?是了,此劍是你的本命法寶,雖被玄焰巧加安排,不受你級別所限,可此劍之變,仍會動你心懷了。「

    原承天恍然道:「原來如此。「

    朱雀道:「這無界之劍經金珵神光照耀,其材質之堅,更勝從前,自是不用說了,而本座用法眼看來,此劍的材質已變,想來那道無界霞光,或是如三大神光一般,無物可御了。只是……」

    原承天這一驚非同小可,只因「無物可御」這四字,實是法寶的至高威能,縱是那昊天之寶,也未必能當得起這四字了,如此固是歡喜。然而朱雀最後道出的「只是……」則不免讓人牽腸掛勝起來。

    忍不住就道:「原來前輩也會戲耍他人。「

    朱雀又是一笑。她初見原承天時,倒也法相莊嚴的,如今雙方接觸久了,又兼原承天待人最是誠懇親切,無形之中,這朱雀漸漸就去了提防之心,也就如世間的調皮少女般,多了幾分頑皮可喜。

    不過她只要收起笑容,那萬物共主的無上威嚴,則又會逼人而來,又讓人怎敢不敬不畏。

    就聽朱雀又道:「以本座觀來,這無界之劍的部分材質己然昊化,道兄玄承無雙,自該明白其故了。「

    不等原承天說話,玄焰就搶著道:「這個本老人家來說,大家不許搶。」

    原承天笑道:「且容你說來。」

    玄焰生怕被別人搶了話頭,忙急急的道:「昊化本是煉器中至高境界了,因凡界靈氣不足,縱你是一代器修宗師,也是求之不得,唯有昊天界中,那材質才會有此突變,故而才有這昊化的說法。這昊化之後的材質,卻也是千變萬化,有無數可能的,卻不知主人的無界之劍昊化如何。」

    朱雀點點頭道:「玄焰的煉器玄承,倒也是不弱了。昊化之材的確是千變萬化,可有無數種可能,雖然不管是哪種可能,都是可喜可賀之事,可道友此劍的昊化,應該是和神識有關。」

    原承天雖知昊化之名,可昊化實為製器中最高深的學問,他又哪裡能盡知?便道:「還請前輩言明才是。」

    朱雀道:「這昊化之物一時也是說不得,不過既是與神識有關,那便只有在道友修成神識之後,方可激發此劍的昊化之能了,而無界之劍被昊化之後,究竟有何威能,也需你修成神識後方能知曉,想來應該是莫大驚喜才是。」

    以朱雀的玄承,能說出這番話來,起碼便有六七成的把握了。原承天心中固是驚喜,然而想到神識得之甚難,則是甚感無奈,而於無奈之餘,又生出期盼之意。

    只盼自己早得神識,將這無界之劍的昊化之威挖掘出來才好。

    朱雀見原承天喜憂不定,知他心思紛亂。奈何神識之得,端賴自身機緣修為,又與天道之修息息相關,那是不可強求的。

    她不去出言安慰,而是繼續道:「此刻道友應該知曉了,這七件令人驚喜之寶,皆是因為昊化之故。其他寶物還則罷了,唯這定天鼎昊化之後,最令人歡喜,只因此鼎經金珵神光一照,在昊天九鼎之中,排名應可上升數位了。依本座看來,當可超過渾天鼎,可與蘇氏四鼎交相輝映。」

    原承天道:「原來就算是昊天九鼎,也是未能昊化的。」他對這昊化之難,自是又多了一份認識了。

    提起蘇家,原承天心中自能不感慨萬千,可惜在朱雀面前,又怎好意思有半點流露,故而言鼎而不及其餘,也是王顧左右而言他之意。

    朱雀道:「昊化之法何其難哉,那位器修大士能煉出昊天九鼎來,已是極不易,若能將其昊化,豈非逆天?就算如此,這昊天九鼎中的前四鼎在昊天之寶中也能名前三十了。而這定天鼎得金珵造化,亦可直追而上。」

    原承天道:「那麼具體說來,這定天鼎的妙處何在?」

    朱雀微微一笑道:「本座之前答應你尋一件法寶來盛裝寒潭水,如今終於是不辱使命了。」

    原承天這才知定天鼎竟是可取寒潭水,今天的喜事可謂是接二連三,或因喜事太多,反倒不以為喜,而視為當然了,可見人心奇妙,妙不可言。

    而對仙修之士來說,不但要知其然,亦要知其所以然,否則修行如何提升,玄承如何積累?求玄問道,遠比那得了幾件昊天之寶更為歡喜才是。

    於是問道:「那寒潭水雖是威能強大,可是此水一離寒潭,便會頓失其效,卻不知這定天鼎昊化之後有何神妙之處?可保此水效能不失。」

    朱雀本以為原承天知道能取得寒潭水,就算不會忘形,也定然是心境生波,哪知他不及歡喜,就問起這定天鼎的妙用來,這「不以物喜」四字說來容易,做來極難,朱雀不由得在心中暗暗讚歎。

    這世間的玄修之士車斗量,可若論日後成就,誰能比得上此人?

    朱雀原對原承天已生愛材之心,如今更生敬意,於是斂容道:「道友有所不知,定天鼎此物,既有聚靈之能,又可防禦萬寶,其本身亦能自成界域,若論其威能,當為極其強大的昊天之寶,只可惜此寶材質總是平平,縱有強大威能,也只能發揮出三四罷了。此寶之所以會受地域法則限制,也正因此故了。」

    原承天在冥界凡界都用過定天鼎,對此鼎在兩種法則下的變化,已然熟知於心,此寶在靈氣極佳之地,方能發揮大用,而在冥界之中,也不過是一件防禦法器罷了。

    他道:「這麼說來,定天鼎昊化之後,就可不受那法則影響,完全發揮其威能了,而此物既然具界域之能,那麼盛裝寒潭水也就不在話下了。」

    朱雀道:「道友所言是也。琅金塔雖為凡界之物,其實其材質倒是與定天鼎相差無幾,既然那金塔已略具抵禦神光之能,這定天鼎當然也就不在話下了。此鼎昊化之後,同樣也是連神光都穿他不透,那麼這寒潭水的氣息自然也跑不掉了,自此方可保其寒潭水寒氣不失。」

    原承天歎道:「煉器之妙,竟至如斯,只是那寒潭水如何使用,晚輩卻是一無所知。」

    朱雀笑道:「此水的用法倒也不難,只是本座有言在先,這水只怕與你無緣。」

    原承天奇道:「前輩為我百般苦思操勞,終可取來此水了,為何卻說出這樣的話來,其中玄機,晚輩愚味,一時堪他不透。」

    朱雀就轉目向獵風瞧去,獵風像是亦知內情,被這朱雀的目光灼灼瞧來,竟有些不好意思,想轉過頭去,避開朱雀的目光,卻怕失了禮數;若是低下頭去,則哪裡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是以一時之間,便是手足無措。

    朱雀也不忍獵風為難,忙將目光移開,對原承天道:「原道友,實不相瞞,本座對你這位侍將著實歡喜,本座原以為她鐵骨錚錚,忠心耿耿,這本也是極難得了,卻不想那日聽到她在罪己殿上的禱詞,才知獵風亦是柔情似水,像這般鐵骨柔情的女修,世間可有第二人嗎?」

    獵風聽到此話,更是臉上飛起紅雲,好不扭捏,這般被人稱讚,可是開天闢地頭一遭,而這朱雀的身份,又是極高貴特殊的,她說的話,可不勝過他人百倍千倍去。

    那日獵風心中的禱詞,自是瞞不過這位天下萬物共主了。

    原承天聽到朱雀竟是將這寒潭水的好處著落在獵風頭上,那可是比自己取用還要歡喜。更令人歡喜的,當是朱雀對獵風的垂青了。

    被這天下共主青目有加,其後福緣可想而知。而由此想到自己最擔心的一件事,或可因朱雀對獵風的喜愛之情,而有所改變,心中不由大快。

    就轉向獵風,那臉上的笑容怎樣也是掩飾不住了,道:「獵風,此事實是可喜。前輩的厚意,你切不可辜負了。」

    獵風怎聽不出原承天話中之意,急忙走到朱雀面前,當頭跪下,顫聲道:「晚輩獵風蒙前輩錯愛,著實是歡喜的緊,也不知,也不知該如何報答才好。」連聲音帶身子都發起抖來,這是且喜且畏的意思。要知道原承天在朱雀面前,也是渺小如塵,自己的身份更是差得遠了。能有這一跪的機會,其實也是極難得的。

    朱雀忙道:「本座還沒說出子丑寅末來,怎就來謝我。」急將獵風扶了起來。

    獵風不敢違拗,也只好站了起來,只是怎敢直起身子,仍是略彎其背,以示恭敬。這於細微之處見真心的行止,正是拜原承天多年來的言傳身教了。

    朱雀暗暗點頭,微笑道:「本座想來,那寒潭水,若能煉製進獵風的青刀之中,當具奇效,本座將這新法寶取了個名字,就叫做寒潭刀如何?」

    獵風當然只有拚命點頭,哪裡能說出話來,原承天卻聽出話外之音,按捺不住歡喜之情,笑道:「那寒潭刀若是煉成,與那紅刀威能相差太多,可就湊不成一對了。」

    朱雀抿嘴笑道:「道友就是機靈。也罷了,實對你說吧,既煉了這青刀,怎能不煉這紅刀,本座將這紅刀也取了個新名字,就叫做太一神刀如何?」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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