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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603章 獨路相逢智者勝 文 / 真邪

    好在原承天自伽蘭城中一番歷練,這近身格鬥之術倒也略有所成,而又因有風月之體在身,這動作也是最靈便不過的,當下略退半步,沉肩滑步,已避過武士此擊。

    既是無界之劍也奈何不得此人的銀甲,原承天也就不必再做嘗試,手中法訣一發,就是一記天雷擊頂。

    然而此雷擊到武士身上,此人也只是微微一晃罷了,再揚雙拳,就擊向原承天的面門。這一式好不沉重,那靈壓已逼得原承天連眼睛都無力睜開,若被此拳擊中,怕就是個死了。

    原承天不得不向後疾退,只是這次閃避已顯得勉強。銀甲武士瞧出便宜來,步步進逼,卻不想兩道刀芒一閃,獵風已衝了過來。

    在這狹道之中貼身戰鬥,正是獵風的特長,就見那青紅兩道光芒繞定了銀甲武士,叮叮噹噹聲傳來,片刻之中,這銀甲武士也不知中了幾刀。

    然而這銀甲武士身上的銀甲實在了得,被這挾冰裹火的冰火雙鋒擊中無數,那甲上甚至連一絲痕跡也未曾留下。

    不過細細觀來,這武士除了靈壓強大,銀甲堅不可摧,倒也沒有其他的驚人之處。奈何就是這兩處優勢,使得此人可以不必顧忌對手的攻擊。就見他與獵風招招搶攻,竟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原承天的禪識雖不能及遠,好在此刻這武士就在身側,當即用禪識向此人一罩,不由露出驚訝的神色來,原來這銀甲之中,竟是空無一物,分明就是一個靈偶罷了。

    然而就算是只是一具靈偶,如何將其制服,卻令人大大頭痛,這靈偶刀槍不避,水火不忌,亦不怕雷擊之力,簡直就讓人無計可施。

    幸得有獵風擋在身前,原承天可以從容計議,他的雙目一瞬不瞬的瞧著靈偶,很快就讓他瞧出異樣來。

    原來每次獵風的冰火雙鋒砍在這靈偶身上,那被攻擊之處,就會閃現一點紫金色的光芒,這光芒原該就極其微弱,又是一閃而逝,若不凝神細察,哪裡捕捉得到?

    就這一點紫金光芒,讓原承天立時明白過來,他喝道:「獵風,這靈偶的衣甲是被金珵神光照耀過的,天下的五行之術,再也難破,你且退後了,讓我親自應付他。「

    既然這靈偶已被原承天找出來歷來,憑原承天的玄承手段,定是有無數方法可用了,獵風聽聞此言,就將雙刀在胸前一擺,擋住了靈偶的雙拳,又借這拳擊之力,飄然身退,這身手果然是乾淨漂亮。

    原承天讓過獵風,橫在靈偶身前,不等那靈偶有所反應,口中斷喝一聲:「禁!「

    原來是用出禁字真言,以化解靈偶身上的金珵神光的威能。

    所謂世間之力,法則最強,這金珵神光的好處,就在於能改變法則了,比如若是真離玄焰擊到這衣甲上,那衣甲就化成異種寒冰,取水克火之意,則玄焰再強,也是無能為力。

    而若是天雷擊來,則衣甲立時轉換為木屬之物,從而令天雷無功而返,凡此種種,其屬性應對攻來之物,皆是瞬息萬變,就算是冰火雙鋒齊至,也能轉換及時,讓對手難以攻破。

    既是法則之力,除非是有更強的法則施加,否則便是無法可解,因此原承天雖然施出禁字真言,心中也是惴惴,不知此法能否有效了。

    這禁字真言施出時是無聲無息,便是禁住了這銀甲上的金珵紫光,同樣也是毫無徵兆,因此原承天施出真言之後,腦後就生出一點紅光來,向那銀甲一掃。

    這紅光原是萬鴉血珠上的血光,因自己所遇對手越來越強,此光威能已是不彰,也就很少用過,恰好前幾日剛得了止息珠,那止息珠最擅吸收五行靈氣,如今二珠合一,也不知這道血光的威能如何,今日正好一試。

    這血光經與止息珠融合之後,其色更艷,其速更是快過任何法寶,就見紅光掃去,那靈偶自左肩至右肋,就被生生的橫切下來,銀甲轟然落地。

    原承天心中大喜,要知道銀偶雖被禁字真言禁住了法則之力,但其堅其固,仍非尋常法寶所比,可見這血光與止息珠合修之後,果然是威能大增,卻不知日後能否修成七靈珠,那七靈珠又是怎樣的威能。

    靈偶雖被掃去大半身,仍可行動自如,獨臂再次擊來,著實是不知死活了。

    原承天既知禁字真言生效,胸中再無懼意,腦後紅光再次掃去,此次則是毫不客氣,紅光縱橫交錯,頓時就將這靈偶掃得七零八落了。

    能擊敗這個靈偶固是一喜,而見這腦後紅光威能強大,原承天心中更是歡喜了。

    不過更讓他歡喜的是,他自己靈偶損毀之後,一直就想重覓佳材,再煉出一具來,畢竟沒了靈偶,這傳字真言可就用不上了。如今見到這具銀偶材質奇佳,又怎能不動心。

    就在他想俯身察看之時,就見那地上的數百件碎忽的整合到一處,也就是眨眼功夫,這銀偶再次站了起來,再瞧其身上銀甲,竟是再無一絲裂痕的。

    原承天此一驚非同小可,此一喜也是非同小可,看來這具靈偶除了經金珵神光照耀過之外,還另有玄奧。如此奇物若能被自己所得,豈不是天大之喜。

    那銀偶復原之後,仍是不依不饒,再次向原承天攻來,只是原承天既已知道這銀偶的底細,哪裡還容它放肆,禁字真言再出,同時再以域字真言形成一域,這銀偶雖是雙臂狂舞,也是傷不得他人分毫了。

    一侍一靈皆與原承天心意相通,怎不知原承天的想法,獵風收起雙刀,笑道:「恭喜主人再得靈偶佳器。「

    玄焰卻將腦袋搖個不停,道:「這靈偶雖好,只怕主人難以收為已用了。「

    原承天道:「這是為何?「

    玄焰道:「這具靈偶的體內的分魂,與這銀甲已煉成一處,若強自驅除了這分魂,這銀甲怕是也無甚大用了,畢竟這是天闕的煉製之法,與凡間大大不同。「

    原承天用禪識再探去,果然就如玄焰所說,這靈偶中被植入的分魂已與銀甲完全合二為一,若想驅除分魂,以自己的分魂取而代之,這銀甲就頓失其能,變成一具廢物。

    而這靈偶的復原之能,也定與這靈偶中的分魂息息相關,陳去了此魂,這自動復原的功能也就隨之消失,豈不可惜?

    原承天試著將禪識探入靈偶之中,想看看是非能壓制住這具分魂,若能在這分魂中銘上標識,雖不能像上具靈偶那般指揮如意,也可勉強一用了。

    但這種方法,就如同收得侍將一般,那侍將雖聽自己使喚,可總不能隨心如欲,若這銀偶只具侍將之能,原承天的興趣也就沒那麼大了。

    不想他將禪識探入這靈偶的分魂時,卻遭遇一股極強大的力量,這禪識竟是探入不得。看來這靈偶體內的分魂極是強大,竟是和自己的禪識不相上下了。

    原承天知道此刻是收不得這靈偶了,看來日後有暇,得先將金塔中存著的那縷分魂吞噬了,以強大自身,到時方可一試。

    塔中那縷分魂亦是十分強大,自己在真修境界時難以吞噬,如今自己已是玄修之境,又修成了禪識,再來吞噬這縷分魂,也就有了七成把握。

    心中既做此想,乾脆再動用一字藏字訣,先將這靈偶收進域中再說。

    主侍三人得了這具銀偶,皆是喜之不禁,獵風忖道:「若不是主人堅持已見,怎有這樁福緣,看來終是我見識短淺了。「

    然而那股煩惡之情,卻是拂之不去,只是值此歡喜之刻,獵風怎能說出來掃了大家的興致。

    玄焰仍是在前領路,主侍三人也不著急,就循著這夾道慢慢行去。

    前方忽現一道金光,同時隨之傳來隆隆聲向,就如同剛才那具銀偶出現時的一般。

    原承天向前一瞧,只見不遠處出現一隻金甲武士,正高速向自己衝來,這金甲武士和剛才那具靈偶除了身上鎧甲顏色不同,倒也沒多大區別,看來又是一具靈偶了。

    不過這金偶身上紫金色的光芒,卻比銀甲武士強出不少,原承天心中凜然,他知道金偶銀偶身上的紫金光芒,必是拜金珵神光所賜,受那金珵神光照耀越久,其身上的紫金光芒也越是明顯。若剛才那銀偶算是真修級別,這金偶便是玄修級別了。

    他的禁字真言雖能制得住銀偶,卻不知能否制住這金偶。可是不管如何,他現在也唯有此法可以一試。

    當下先將玄焰喝住了,令它速速退到身後,這金甲既然身泛紫金光芒,自非玄焰能敵。玄焰速退之後,原承天就將禁字真言再出,同時腦後紅光同時祭來,就聽得「嗤嗤「這聲不絕於耳,這紅光先將一側的牆壁掃出不知幾許深的深縫來,再向金偶平平掃去。

    若那禁字真言有效,這紅光一掃,金偶必定被掃為兩半了。

    但這紅光橫掃過金偶的身前,也只是留下一邊淺淺的劃痕,金偶絲毫不為所動,逕直向原承天撲了過來,卻見金偶拳風起處,便是一道犀利的罡風挾帶著強大靈壓同時湧到。

    這金偶的實力果然比銀偶強大許多,原承天疾退之時,卻發現胸前的法袍已被那罡風割開,而其肉身尚非是修成風月之體,只怕早就骨斷筋折了。

    原承天大感頭痛,禁字真言對這金偶雖有微效,可惜效果不彰,而自己除了禁字真言之外,又有何法制敵?

    就在這時,身後閃起一道刀光,分明是獵風出手了,就見獵風青刀在手,向金偶直撲了過去,奇的是,獵風此刀上除了有寒氣之外,另有一種熟悉的光芒,卻是獵風久未動用的月華淨練。

    那月華淨練固然是無甲不破,但這金偶的鎧甲防護力之強,只怕是天下無雙,獵風此招究竟有何效用,實難預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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