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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553章 為人不可輕許諾 文 / 真邪

    原承天知道朱雀化身雖然破塔而出,可朱雀化身畢竟修為極弱,她先前既能被這妖修所困,此時自然也是難敵妖修的全力一擊,此戰仍需自己做為主力。()

    當下就將太一弱水再次祭了出來,只是此水剛才被妖修的法寶神光突破過,此時重施,不免心有餘悸,於是同時施出真言之域來,將自己以及朱雀化身,二大靈焰同時罩住,以為萬無一失之策。

    果然,弱水與真言同施之後,那妖修的靈壓再強,也是感受不到了,那妖修的元魂化物法力雖是強大無匹,也決不可能突破這弱水與真言的兩大防禦之術來。

    只是連祭弱水真言之後,便也是等於困住了自己的手腳,這斬獸仙刀的威能自然也被這弱水弱真言所限,就此成為只能挨打不可還手之局。

    就聽那朱雀漫聲言道:「道友,既有太一弱水這件防禦至寶,何需域字真言?「

    原承天無奈的道:「此水先前被妖修所破,在下不免心中忐忑。同時晚輩也有一事不解,昔日晚輩在冥界與一位修為遠高於此妖修的鬼修對敵,此寶尚可支撐,為何此時卻是不濟了?「

    朱雀笑道:「道友有所不知,此水之所以威能不彰,便是因為我在此處的緣故,這世間諸種水屬之物,皆要被本座的太一神火所克,道友不如且用域字真言將我罩住,將自身隔於域字真言之外,便可大施手段了。「

    正所謂一言驚醒夢中人,若非朱雀提點,原承天怎知這太一弱水,還有這般的弱項。這世間諸物,果然是相生相剋,便是弱水這般天下至寶,也脫不得這天地法則去。

    不過原承天心中仍有疑問,不趁著這大好時機向朱雀請教,更待何時?

    便道:「這妖修亦是修得至陰功法,而太一神火則是至陽之物,為何這妖修的修為卻不曾見有所衰減?「

    朱雀莞爾一笑道:「若非有本座在此,道友認為你能禁受得住這妖修的一擊嗎?道友雖有跨境誅敵之能,可差了兩個境界之多,又怎能是它的對手?而你先前不曾與這妖修對敵,怎知它的修為有無衰減?「

    原承天這才恍然,此妖修既是六級,那便是相當於羽修之士了,雖說妖修的實力,總是比仙修之士略遜少許,可今日一戰,卻分明沒有感受到多大的壓力。自己先前卻誤以為是自己的修為提高了,現在想來,不由汗顏。

    只是若將朱雀禁住了,太一弱水雖可恢復其極強的防禦之能,那妖修的修為同樣也是不受影響。卻不知在消除太一神火同樣的影響之下,卻又是孰強孰弱?

    好在這種影響卻是在自己可控的範圍之內,那妖修縱是覺得自己的實力恢復,也是在自己出手之後。如今就端看這斬獸仙刀的威能,能否搶在妖修覺醒之前如何發揮了。

    而就算此舉大有風險,也是不得不為,否則又如何在這虛魂道中脫困而出?

    於是就將這真言之域一收一放,只將朱雀化身與玄焰,碧焰罩住了,單單將自己擇了出來,如此就變成自己獨鬥妖獸之局。想來雖是覺得勢難抵敵,可仗著有斬獸仙刀在手,未免就是必敗之為。

    這真言重布之刻,手中的斬獸仙刀自然也同時祭出,那木盒微啟之時,盒中的光球就大有迫不及待之意,看來是這妖修的濃重妖氣被此寶感受到了。

    原承天法言一出,光球就竄到高空中,這虛魂道中原本被這妖修內丹所發的靈息壓的漆黑一團,因此這光球乍現之後,自是耀眼之極。

    光球在空中一轉,其中的眼珠就睜了開來,然而此次這寶物卻不急於射出那道紅線來,而是從目光發出一道白光,直直的向妖修射去。

    這白光應無傷人之能,原承天以禪識探查,覺得這此光亦是如同靈識,禪識一般,卻不知此寶發出這道白光,是想探明妖修的修為還是另有玄機。

    不想那妖修見這道白光掃來,「呀「的大叫一聲,就將那元魂化物急急一收,轉身便逃,它的步履好不沉重,這般轉身便逃,那大地復又劇烈震盪起來。

    只是這白光速度之快,怎是妖修的遁速所及?看來也是這妖修見了此寶後心中手足無措,這般逃命也只是本能之為,並非有過一絲的深思熟慮。

    是以此寶所放的白光立時就將妖修罩住了。

    妖修被這白光一罩,卻是動彈不得。而白光所射定的位置,正是妖修的丹田所在。而原承天至此才恍然大悟,原來法寶射出的這道白光,卻是照定了妖修的元魂。既是元魂被這白光攝住,妖修縱有驚天神通,也是施展不得了。

    先前此寶誅殺群獸之時,卻不曾動用這個手段,看來這法寶果然是自具靈智的,可以擇獸而施。等閒靈獸,就不必動用這絕大絕通了。

    白光罩定妖修之後,光球方才將那道紅線射出,這紅線在妖修身上一掃,便將妖修身上的法袍掃的粉碎,不等這紅線再次掃來,妖修就大叫道:「大修饒命。」

    原承天歎道:「你囚困朱雀,此罪已達天聽,我縱饒你,天不饒你,奈何?」

    就見那法寶紅線再次掃去,妖修的肉身便被掃去了大半,那剩下之物,在地上堆了一小堆,晶瑩剔透,光彩照人,卻也不知是何種物事。

    可歎這妖修不知經多年歲月,才修成這六級妖修之能,在這幻域之中,也算是可以縱橫無忌了。卻不想今日撞見這命中的剋星,縱是有天大的神通,也是施展不得。白光掃來,元魂被釘,紅光掃來,肉身皆損。

    就見那粒藍色珠子,就掙扎著想從白光中逃脫出來,可是這白光分明是所有妖修元魂的大剋星,縱這妖修的境界再高兩層,又怎能逃出?

    原承天見這妖修肉身既損,再無傷人之能,忙向光球傳去法言,讓其住手,若是毀去了這粒妖修內丹,豈不可惜?光球便將白光收起,停在空中。

    原承天將域字真言收了,將朱雀等放了出來,朱雀拱手道:「恭喜道友斬此妖修,又得這妖修內丹與九玄寒晶,道友福緣,無人能及。「

    原承天道:「此物之名,晚輩聞所未聞,卻不知有妙用,正要請教。「

    朱雀道:「此妖修修的是九玄至陰神功,此功法雖有莫大缺憾,可修此功法者,那體內積月累,就會生出這九玄寒晶來,此物至堅至強,若能製成一器,必可與昊天之寶爭衡了。你想來,那九玄冥冰塔不過是得了這寒晶的一點玄氣,就能阻住碧焰與玄焰了,這九玄寒晶之可貴,也就可想而知。」

    原承天點了點頭,問道:「這至寒之物,又將如何用火,若是不能用火,又該如何製器?」

    朱雀道:「此物別說是等閒之火,便是四大靈焰之中,也唯有金珵紫焰可以將其煉化。是以若想煉化此物,非本座的太一神火不可。」說罷將一雙妙目瞧定了原承天,卻是微笑不語。

    原承天既聽朱雀此言,便知她有相助之意。然而若想請朱雀出手,又哪裡那麼容易,想來這朱雀必有要求了。

    而想來朱雀的要求,必定極難,若這世間是連朱雀也辦不到的事情,自己又如何辦到?想到這裡,也是微微一笑,先將那妖修的內丹收了,又取出一隻玉瓶來,隨手製成一個物藏,就將這九玄寒晶收入瓶中。

    朱雀是天地至靈,萬物共主,怎不知原承天所思所想,就見她面露笑容,又微微的點了點頭。

    只聽她道:「要知道便是仙修大士,聽到可邀本座相助煉器,也必然是大動於心的。而道友雖是面臨極大****,卻是心境如鐵,本座若非親眼得見,怎敢相信道友只是九級真修之為。」

    原承天忙道:「實非晚輩已修至太上忘情之境,只因晚輩思來,這世間之物,怎能盡有?而越是珍貴之物,越是難得,晚輩自忖修為低微,只敢望份內之物,若是超出能力所及,卻又生出癡心妄想來,豈不是徒惹人笑。」

    朱雀點了點頭,道:「這番話語,足見道友在紅塵歷練,大有所得。這世間的諸多仙修之士,總以為只要跳出紅塵去,一味的靜心苦修,就可得成大道。卻不知那世道人心,亦是天地莫測之機,若不懂人心,又怎達天道?世人庸庸,往往反其道而行之,足以令人扼腕了。」

    原承天肅手恭立,正色道:「前輩所教,晚輩自該銘刻於心。」

    朱雀笑道:「我知你心意!你定是以為我既肯助你,必有所求,而本座所求之事,又哪裡能容易了?道友是以不肯輕許一諾,也是老成之舉了。」

    原承天汗顏不已,苦笑道:「前輩洞燭萬里,晚輩那點小小的心思,又怎能瞞過前輩去。」

    朱雀道:「道友深知已能,強抑貪慾,那自是極其難得,本座怎能怪你。好在本座亦知已所不欲,勿施於人之理,又怎肯讓你為難,本座所求之事,自是在你能力範圍之中。」

    原承天聽了此言,更是羞愧了。想來朱雀自是知天達命,深知天機變化者,又怎能妄以極難之事相加他人,想來倒是自己過於小心了。

    急忙施禮道:「前輩既出此言,晚輩怎敢再拒,前輩但有所托,晚輩自該盡力完成便是。」心中不免好奇起來,這朱雀所托之事,又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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