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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542章 困局難破誰解鈴 文 / 真邪

    好在蟠龍杖雖可克制雷龍珠,其本身威能,自己倒是可以抵敵。只是如此一來,原承天雖是將兩名玄修捲入戰團,可自己最得意的兩件法寶也被糾纏住了。

    此時陸沉星與龍格非各施得意法器,與其他五名修士鬥到了一處。

    陸沉星先前與索蘇倫相峙之時,烏金傘已然受損,此刻就不便取出,而是用一柄法劍對敵。龍格非所用法器,則是一柄銅錘。

    原承天知道陸沉星靈識頗高,應變奇速,手中雖無上佳法器,也可應付自如。而龍格非的實力,原承天卻不曾領教過,因此在與兩名玄修鬥法之際,原承天便將三分心思用在龍格非身上。

    龍格非這柄銅錘雖只有拳頭大小,可祭到空中之後,其勢如山,那對敵之人,就覺得胸前一窒,四周靈氣,也像是被這銅錘壓迫的四散而逃一般。

    這銅錘的靈壓好不強大,對手雖也是一名八級真修,竟有些支持不住,迫不得已,便叫道:「速來助我。「

    他的一名同伴急急趕來,祭出一件鐵如意,以二人之力,總算抵住了銅錘。

    龍格非不慌不忙,伸手向銅錘一指,那銅錘驟然中分,其中就射出兩道白光來。原來此錘另有機關。

    這兩道白光迎風展開,卻是兩柄精光閃閃的尺長匕首,兩柄匕首圍著兩名對手上下翻飛,乍然分開,分別向兩名對手刺去。

    原承天可謂是鬥法的大行家了,一瞧之下,就知道這匕首分刺的去向,正是兩名真修之士靈壓最薄弱之處,看來這匕首竟是能感應對手的靈壓變化,尋隙克敵,甚是奇妙。

    龍格非的法器既有此能,也讓原承天放下心來,而那邊陸沉星卻是以一柄法劍獨鬥三名真修,瞧來竟是不落下風。

    原來陸沉星的御劍之術甚是高明,這柄普通的法劍在他手上,縱橫往來,氣若驚虹,對手稍一不察,那法劍就刺到身前,可若對手喚來法器對敵時,陸沉星將手一招,那法劍又閃避了開去,總是不與對手鬥力。

    如此看來,這二人的鬥法之道各有所長了,陸沉星勝在不拘形式,法術多變,而龍格非法器巧妙,心境沉著,如此雖是以二敵五,卻也是不落下風。

    只是這二人的法器,並無遠勝對手之處,若想與對手周旋,自是不在話下,可若是想克敵制勝,則困難重重。

    原承天心念一動,就將獵風喚了出來,趁這五名真修與陸,龍二人對峙之時,獵風出手,定能打破僵局。

    而此番對敵,原承天也早就擬定出對策來,那就是先由自己將這兩名玄修纏住,再以雷霆之力,將那五名真修擊退了,方可與兩位玄修之士再爭短長。

    就見空中徒然出現一道青影,正是獵風被原承天從金塔中喚出了。獵風將手一擺,青紅兩刀已在手中出現,她也不說話,更不祭器鬥法,而是身子一動,就掠到最近的一名修士身邊。

    那名修士正持著一塊三尺長寬的金盾與陸沉星相持,金盾光芒照處,就如銅牆鐵壁一般,便是陸沉星的法劍也難以突入,不想獵風「嗖」的一聲,就鑽了過來。

    這名修士大急道:「這是怎樣?」對獵風以肉身突破自己的法器威能大覺驚恐,卻不知這世間有玉骨晶骼,這五金之器的威能哪裡能抵敵得住。

    獵風冷笑道:「要砍你頭。「手中青刀橫掠,就向此修的胸前劈來。

    這名修士實是被對手欺得太近了,而這種貼身肉搏的應變之能,世間修士大多不精,也就是一錯愕間,胸前法袍已被青刀劈裂。

    青刀的陰寒之氣就此透進此人體內,此人全身立時凍僵,又怎能再運法動玄?身子僵直如木,直挺挺的向地面墜去。

    獵風哪裡容得他墜地,紅刀再一擺,就將這人的六陽之首順手割了去,正可謂輕輕鬆鬆,易如反掌。

    陸沉星與龍格非都不曾見過獵風,忽見獵風如神兵天降,數息間就割了一名對手的腦袋去,無不大驚。好在原承天的傳音及時傳來,方知這獵風竟是原承天的侍將了。

    二人皆是慨歎不已,原承天說來與自己修為相差不多,可實力卻是強了不知多少去,這也就罷了。便是他的一名侍將,越級殺人,亦是輕描淡寫。這各人的機緣,果然是天差地別。

    獵風一刀誅敵,其餘四修已是凜凜自危,那離獵風最近的一名修士更是急忙手出兩道靈符,就急急向獵風祭了過去。

    這兩道靈符化出兩道黑氣,黑氣之中,隱隱傳來低沉的吟唱之聲,分明用的是攝魂之術了。

    這攝魂之術在鬥法時用來,最能攪局,只因對手只要一時不察,被這攝魂之術****了去,先前佔盡的優勢,也就只好供手讓出,說不定瞬間就有殺身之禍了。

    不想那黑氣飄到獵風身邊時,獵風發間的金釵忽的閃出一道白光來,將兩道黑氣衝散,這是獵風上次得的那件定魂釵自動護主了。

    獵風身形更不停頓,半息之間,就縱到這名修士身邊,手中青刀斜劈過來。

    好在這修士既見同伴死於這雙刀下,怎能不防,忙又將一道靈符祭來,卻是一道風盾符。這人的靈符倒是不少。

    此符可將這四周清風化成一盾,用來克制寒冰法術再合適不過了。

    哪知獵風這青刀斜劈竟是虛招,青刀虛晃之後,紅刀已中宮直進,那風盾符遇此烈焰之力,豈不是雲消霧散?需何況風助火力,其威更勝。

    就見這紅刀的速度也似加快了一分,「喀嚓」一聲,又將此人從空中劈落,在空中時還是一人,墜下去就成了兩截了。

    獵風於頃刻之間連誅兩修,這攪局之力可謂天下第一,其餘三名真修見大勢不妙,心中已萌退意,奈何放著兩名玄修在此,又怎敢輕易言退,也就只好苦苦支撐了。

    陸沉星苦笑道:「龍兄,你我二人爭持半天,也占不得半點便宜,卻讓原兄的侍將拔了頭籌,卻是羞也不羞。」

    手中法訣急掐,空中的法劍去勢如電,也向一名修士劈去,那人與陸沉星周旋有時,倒也不懼,忙道:「慢來。」就用一把鐵尺來迎。

    這鐵尺在手中只有一尺多長,迎風一晃,就成為三丈長的巨尺了,有這巨尺擋在身前,陸沉星的法劍來的雖快,仍是被擋住了。

    陸沉星大喝道:「看我破你法寶!」

    那法劍並不像以前那般閃躲,而是直直刺了過去,見聽得一陣轟天巨響,巨尺竟被這法劍自中擊斷,法劍在微頓之時,去勢更急,立時將這名修士胸前刺了個對穿,一道元魂急急遁出去了。

    原來這陸沉星心計最多,剛才一直不肯與對手法器接觸,只是讓人以為他的法器材質不堅,如今猛然發力,可謂攻對手一個猝不及防,終令此修器碎身殞。

    龍格非見已方連誅三人,也是鬥志大盛。忽將雙手一合,那兩柄飛旋不定的匕首就合為一處,化身為一柄寒氣森森的法劍來,而剛才他與對手周旋片刻,已知對方防禦最薄弱處,此時尋隙而去,再也不會錯的。

    就聽「嗤」的一聲,對面的那位修士法袍已破,法劍好不鋒利,頓時就將此人的一條手臂卸了下來。

    此人本無鬥志,又傷了一臂,怎肯還在此地留連,大叫聲中,急急丟出遁器,化成一道狂風去了。龍格非暗歎可惜,花費無數心機,也只是傷了一人,比之獵風與陸沉星,可是弱了不少。

    原承天見獵風一出,那邊場上的形勢已然逆轉,剩下一名修士,還能跑到哪裡去,便專心與兩大玄修鬥起法來。

    這兩名修士中,青衣玄修的震天錐雖是不弱,也恰好與無界霞光做了對手,能維持個不勝不敗之局,可包無路的蟠龍杖偏偏是這雷龍珠的剋星,原承天連施數種法訣,都難以突破這蟠龍杖的青絲,不由心中暗暗著急。

    就在此時,那邊又傳來歡呼之聲,卻是獵風三人齊斗剩下的一名修士,終是獵風手快器佳,又搶先斬了此人之首。

    原承天雖是余慮全消,奈何這蟠龍杖委實難破,而獵風三人雖是騰出手來,可這玄修級修士的鬥法,獵風或可勉強插手,陸,龍二人,則是萬萬近不得身的。

    就在原承天著急之時,耳中聽到玄焰的傳音道:「主人,主人,你怎麼忘了我。」

    正所謂一言驚醒夢中人,自原承天修成真修之後,本身實力漸強,法寶又是高明,就將玄焰拋到腦後了,而如今之局,豈不就是玄焰的戰場?

    那蟠龍杖雖是能克雷龍珠,可畢竟是木屬之物,又怎是玄焰的對手?

    心念動處,空中突現一團火焰,正是玄焰現身了。

    玄焰難得再臨鬥場,此身出了金塔,忍不住哈哈大笑道:「獵風,本老人家來了,今天可不能讓這風頭全讓你搶了去。「

    獵風抱臂冷笑道:「不要胡說大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破敵。「

    包無路與青衣玄修見到這團全身皆是火焰的孩童,心中又是驚奇,又是激動,已認出玄焰的來歷來。

    就見那團火焰之中,露出兩隻骨碌碌亂轉的眼睛來,這雙眼睛轉了一圈,就牢牢的釘住包無路手中的蟠龍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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