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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347章 玄心一動殺機現 文 / 真邪

    林清越道:「其實小女子亦不知詳情,只是那日她的琴聲清逸飄乎,可見九瓏姐姐實有禪修之志,而以姐姐之才,想來此刻必在心修院或是一禪堂,梵靜宗修行,也未可知。「

    一禪堂與梵靜宗皆是禪修門宗,與心修院並稱禪修三大門宗,林清越能從九瓏的琴聲中聽出九瓏之志,琴道著實不俗,然而原承天聽罷,也只是默默點頭罷了,這三大禪修門宗,他自是要一一拜訪的,只是九瓏是否便在此三處門宗修行,卻未可知,而以九瓏前生之性,或是不喜門宗約束,便是自我修行也是大有可能,若是如此,卻是難以尋找了。

    此刻獵風已將月華宗諸修紛紛打落,院中地上法器落了一地,只剩下麻姓修士還在苦苦支撐。獵風雖是修為不俗,可這位麻姓修士畢竟比獵風高出三四個等級,若想將其拿下,一時間卻也難以做到。

    原承天既知在此處已打聽不到九瓏的下落,久留無益,而此戰獵風以寡敵眾,將月華宗一干修士打的七零八落,想來用不了多幾,此事就會傳遍天一大陸的仙修界了。

    他正想親自出手,將麻姓修士法劍收了,忽聽空中傳來一聲清叱:「何人敢欺我門宗弟子。「

    一柄玉如意從空中擊來,攔腰擊中柯修羅刀,柯修羅刀被此玉如意一擊,靈力散失大半,在空空搖搖欲墮。原承天抬手招回柯修羅刀,抬頭望去,只見空中停著一名女修,身穿月色法袍,瞧其相貌也不過二十上下,生得杏目桃腮,只是那目光之中卻是煞氣逼人,比之獵風亦是不遑多讓。

    而窺其修為,竟是一位四級玄修大士,原承天雖是不懼,卻知難免要經歷一番惡鬥,他怕獵風有失,招手喚來獵風,讓她侍在身邊。

    林清越瞧見這玄修女子,眼睛卻是一亮,喜道:「廖師姑,你總算來了,剛才是那麻師兄與連師兄欺我。「想到傷心處,自是清淚橫陳。

    廖姓玄修自空中落下,林清越早撲進她的懷中,嚶嚶哭個不停,麻姓修士與連姓修士面面相覷,暗道:「若是別的長輩來了還好,偏偏是這位廖師叔,定是偏向清越妹子無疑了,這卻怎麼處?「

    廖姓玄修輕撫林清越如雲青絲,柔聲道:「清越,定是那麻,連兩位侄強迫於你了,你不必擔心,此事自有我做主,只是這兩位道友,卻是何來歷。「

    林清越忙道:「這兩位道友聞琴而來,卻是清越的知音,連師兄怨他二人礙手礙腳,不問情由就出手傷人,是以致此,清越不敢說謊,所言句句是實。「

    廖姓玄修歎道:「清越,我知你必不會說謊,只是……」卻是住口不言。

    原承天見她雖是信了清越之言,可是那麻姓修士等畢竟是她的門宗弟子,她身為門宗長輩,見到晚輩受欺又怎能不管,她欲言又止,想來就是此故了。

    原承天道:「在下原承天,是為天梵大陸一芥散修,途經此處,聞琴而來,卻不想與前輩弟子衝突,這也是在下的侍將過於孟浪了,若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他知道此事必不可善了,然而先禮後兵,這禮數卻是不能缺了。

    廖姓玄修冷笑道:「閣下倒是說的輕省,以一名侍將打落我十餘名弟子,若是傳將出去,我月華宗的臉面何存?本座既是遇見此事,好歹也要伸量伸量閣下的道行,若是閣下將本座擊敗,本座自無話說,便是本宗長老,亦不會再難為閣下,閣下請出手吧。」

    麻姓修士等人聽到廖師叔竟有出手之意,不由得將腰身挺了一挺,看來這廖師叔雖是偏愛清越,可畢竟是宗門長輩,哪有不偏袒本宗弟子的道理。

    而這位原承天雖是修為不俗,可想來怎麼也不可能強過廖師叔去。

    原承天淡淡的道:「前輩既想伸量在下修為,所謂恭敬不如從命,在下奉命就是。」

    他的修為雖比廖姓玄修低了一個境界,然而他自信以胸中玄承,無界之劍,絕不會輸給此女,只是若是擊敗了此女,那月華宗怎肯干休,其宗門大修若被驚動,又該如何了局?

    不過就算如此,又有何懼,大不了逃之夭夭就是,自己一路行來,所遇大敵十個手指也數不過來,卻又怕過誰來。

    廖姓玄修原指望原承天知難而退,說句軟話,就此敷衍塞責,兩廂別過,此事也就算了了,卻怎想原承天竟是絲毫不懼,不由得怒氣漸生。

    其實以原承天昔日之性,倒可真的會如廖姓玄修所願,然而他此刻正處在沖玄之際,性子燥動不安,行止之道卻與先前不同了。

    原承天隨手將那柄柯修羅刀取出,此刀先前被廖姓玄修打落靈氣,本是不堪大用了,不過原承天暗掐法訣,此刀頓時精光大盛,竟是以復昔日威風。

    廖姓玄修暗暗點頭道:「此人玄承不俗,難怪如此張狂,且看他的御器之術如何,本宗近日與清虛宗大戰將近,人手緊張,若此人真的修為不俗,或可招攬為本宗效力。」

    原承天道:「在下這便出手了,前輩小心。」將那柯修羅刀祭在空中,斜斜向廖姓玄修壓來。

    此刀在原承天手中,比之獵風御控此刀時又大大不同,卻見柯修羅刀靈氣沖天,便如泰山般沉重,滿園修士受其靈氣所迫,無不感到心跳急促,紛紛動用遁術,

    離了鬥場中心。

    廖姓玄修道:「果是不俗。」心中已定下了招攬原承天之意,左手法訣暗掐,卻不動用玉如意,而是手掌一放,自有一道無形法訣,抵住了柯修羅刀。

    以一道法訣便能抵住原承天的強**器,這自是玄修之士方能具備的修為,原承天對那玄修之境不禁又多了幾分期許,卻不知自己衝破這道玄關,還要再修行多少年。

    手中再施出數道真言法訣來,柯修羅刀遂放出兩道青白之氣,將廖姓玄修的法訣一衝而破,柯修羅刀下沉之勢如電,眨眼間已壓落廖姓玄修的頭頂三尺處了。

    能將法器壓迫至玄修大士頭頂三尺處,著實顯出原承天上的無上玄承來,而他以真修的修為,卻能將法訣破法訣,可見雙方的真實修為,其實已是相差無幾。

    廖姓玄修不由得滿臉通紅,對方不過一名區區真修,比自己差了一個境界,卻能破解自己的法訣,若是公平計較起來,豈不是自己輸了。

    放著眾多弟子在此,自己若是失手,日後如何服眾?

    當下冷哼一聲,已祭出玉如意來,這柄玉如意以萬年青玉製成,其堅時遠逾金鐵之器,其柔時宛若山間流水,實為一件上佳法器,而此法器最大的威能,則是擅破對方法器靈力,只要那柯修羅刀與此法器一觸,定會靈力消散,再無用處。

    剛才廖姓玄修不知詳情,是以並未將玉如意的威能發揮十分,而此刻出手,怎能容情。

    原承天熟知天下法器材質,自是知道萬年青玉的厲害,只是那玉如意來的極快,自已縱想收回柯修羅刀已是不及,就聽空中傳來「叮」的一聲,玉如意竟將柯修羅刀擊得粉碎,而刀上靈力,更是被打散於無形,此刀若再想使用,就非得回爐重煉不可了。

    見法器受損,原承天也是暗動無名,看來非要出動無界之劍不可了,只是此劍太過厲害,一旦出手,廖姓玄修或可支撐得住,但滿園修士,只怕就無一倖免了。

    而若是出手殺人,那麼與月華宗的仇怨就再也無法解脫,從此雙方不死不休,誓必給自己帶來無窮麻煩。

    正在沉吟不決之時,廖姓玄修忽然將手一招,將玉如意招回手中,朗聲道:「原道友以真修之境而迫使我動用本命法器,果然是修為不俗,本宗向來求賢若渴,道友可有意來本宗做一名客修,本宗自有重金回報。」

    原承天沒想到雙方鬥法之際,廖姓玄修竟出口招攬,亦是一奇,道:「在下生性閒散,最怕受門宗約束,前輩之邀,恕難從命。」

    廖姓玄修卻不肯就此罷手,實因月華宗與清虛宗大戰在即,若能招攬到原承天這樣的實力派高手,雖未必能添幾分勝算,可總是增了一份實力,本宗弟子也可少受損失。

    便道:「道友不妨深思,月華宗雖非天一大宗大派,可亦有數千弟子,道友若肯屈尊,本座做主,月俸萬兩天一仙幣,本宗所藏資材任君取用,如何?」

    原承天來到天一大陸已非一日,自是知道萬兩天一仙幣實為一筆巨資了,而大宗所藏資材,更非散修所能想像,這任君取用一諾也著實讓人眼紅。自己要衝擊玄修玄關,所用資材不少,若是靠一已之力,一點點的去收集,也不知要耗費多少光陰,尤其是衝擊玄關必用的萬年玄玉,向來是大門大宗所有,散修手中,哪得一見,是以不由得沉吟起來。

    廖姓玄修見原承天動心,正想進一步說服原承天,忽見清越向那微微搖頭示意,不由得心中大怒,玉掌如刀,便向清越劈落,此掌暗蘊無上法訣,哪是清越所能承受,此掌若是落實,清越定是魂斷香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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