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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263章 雷珠無奈破青雲 文 / 真邪

    且將腦海裡雜念按下,原承天打點起全副精神,關注場上變化。卻見木姓鬼修的金色法劍去勢甚急,比之甄姓鬼修的青玉快了不少,白袍鬼修不敢大意,忙一指腳下青雲,將金色法劍架住。

    木姓鬼修深知白袍鬼修的青雲甚是厲害,若是被其罩住,這法劍就御使不靈了,於是手點指畫,御使金色法劍盤旋不定,直取白袍鬼修的雙足。

    此一招便顯出木姓鬼修的鬥法經驗來,此時白袍鬼修頭頂和胸口皆有青雲護身,那是無計攻伐的,只有白袍鬼修的雙腳是其全身唯一弱點。

    而此時甄姓鬼修的青玉亦已趕至,此雖是來的較緩,可上射出針毫般的光芒來,此毫光竟不受青雲籠罩,並且有扯破青雲之力,細細瞧那青雲,竟有分裂之勢。

    而白袍鬼修因忙於應付盤旋於其雙足的金色法劍,一時間抽不出身來對付青玉了。

    金姓鬼修瞧出便宜,忙將天罡玄陰陣的八面陣旗祭出,先將白袍鬼修困住再說,若按常情,祭旗佈陣總要花費時間,在對敵之際難得如此從容,如今白袍鬼修忙於應付木甄二人,才被金姓鬼修一舉布成陣法來。

    陣法既成,眾浮塔眾哪肯容對手緩過氣來,金姓鬼修身後的七八名鬼修同時祭出各自法器,或法劍,或戒尺,或長兵短器,種種法器不一而足。

    這些鬼修的修為雖不甚高,所用法器也算不上佳器,只佔了個人多勢眾的便宜,雖不能傷及白袍鬼修,總也要讓其手忙腳亂,顧此失彼。

    而葉驚海趁此良機,忙忙將神殿基石先收回了,此物雖有驚天威能,總是御使不便,在白袍鬼修這種強力修士面前,自是不能應用了。

    好在葉驚海亦算得上是多寶修士,就算無法動用神殿基石,其多寶玄衣上的法寶亦是不少,他先祭出神鳥赤鶇來,讓其噴出一口烈焰騷擾對手,而自身則用定天鼎護體,就此先立於不敗之地再說。

    其實以定天鼎的威能,若是用來對敵,亦是一件強力法器,只是葉驚海深知對手厲害,擔心其有強力法器傷及自身,故而只得捨棄傷敵之念,先將自身護住再說。

    至於如何擊退對手,葉驚海心中其實存了一點私念,他知道原承天在這種情形下定會出手,而大敵當前,大出風頭之念且深自藏納為好,這退敵的大功就讓給原承天好了。

    原承天縱是明白葉驚海的私心,當此情形之下,也只能全力以赴,何況葉驚海的私心存想,他又哪能盡知。

    就算是在眾修圍攻之下,白袍鬼修雖驚不亂,他手發一訣,正與青玉糾纏的青雲微微一震,其散亂之像便已中止,重新凝聚起來,將青玉牢牢罩住。而對付盤旋身側的金色法訣,白袍鬼修則張口吐出一股黑氣來,抵住了金色法劍。

    這口黑氣雖無青雲之威,卻也是其修煉百年的一口精純陰玄之氣所化,以其五級鬼相的修為,縱是這口黑氣,也盡能抵得住木姓鬼修的金色法劍了。

    至於其他修士所祭放的法器,白袍鬼修絲毫也不放在眼裡,他以陰識一掃,便知這些法器對自己造不成多大傷害,只需用頭頂與身前的兩朵青雲左支右架,就可盡數抵消對手的法器之威。

    五級鬼相果然不同凡響,白袍鬼修在被眾修圍攻之際,仍是有條不紊,從容應對,若是等其緩過手來,其攻勢必定洶湧如滔,是以原承天哪敢藏拙,雷龍珠已然出手。

    此珠剛剛祭發,便引發天象,空中傳來隆隆雷聲不算,更有紫雲急速湧至,而從紫雲之中,不絕的引出道道紫色天雷,其聲勢果然是驚天動地,震爍當場。

    眼見得紫色天雷當頭擊下,白袍鬼修總算露出一絲懼意來,此時第一道紫色天雷已然擊下,將白袍鬼修的頭頂青雲一舉擊散,而第二道紫色天雷再度擊下時,白袍鬼修已無護身之術了。

    眾修各出神通,卻仍是對白袍鬼修無可奈何,而原承天雷龍珠一出,便擊碎了白袍鬼修的一朵青雲,誰強誰弱,已是不言而喻。

    眾修不由得在心中暗歎:「果然還是會長神通驚人,只是不曾想會長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法寶。」

    白袍鬼修不及細想,先將胸口的這朵青雲升至頭頂,先抵住第二道紫色天雷再說。此時諸修的法器瞧出便宜,盡數攻向白袍鬼修的胸口,眼見得白袍鬼修顧此失彼,已難全身而退。

    白袍鬼修大喝一聲,又吐出一口黑氣來。這口黑氣比剛才更濃更促,有兩件法器被這黑氣一沖,竟被震裂,其他法器,也被黑氣逼退了。

    諸修此刻不得不承認,與對手修為的差距實在太大,若非是聚眾群毆,自已這方哪有勝算。

    與此同時,原承天的第二道紫色天雷又擊碎了白袍鬼修的第二朵青雲,剎那之間連破對手兩道青雲,原承天此戰可謂大出風頭,而考慮到雙方修為的實際差距,原承天此舉更是不易。

    原承天暗呼僥倖,若不是以前得此雷龍珠,今日之戰,還真不知該如何對敵,如此看來,先前得到的九靈石以及天龜碎甲也要早點想方法煉製才好,否則以自己五級真修的修為,如何面對冥界的強敵?

    白袍鬼修只是五級鬼相,日後必然有遠超此人修為的冥界大修出現,若只是單靠一枚雷龍珠對敵,只怕是遠遠不夠了。

    連接被毀去兩朵青雲,白袍鬼修心中既是懊惱,更是憤怒異常,只是對敵之際,最需要的是平心靜氣,輕易動怒不得,以免失了方寸,白袍鬼修畢竟修為高深,吐納之間,已恢復了心中平靜,他暗道:「對手雖是修為不高,法寶卻是厲害,此時若還藏拙,吃虧不少。」

    當下將身體一長,其白色法袍之上又生出一件青色竹甲,而頭頂結髮之處則浮出一頂青色竹冠來。

    這套竹甲竹冠一經現身,鬥場上的形勢為之一變,諸修再將法器打去,白袍鬼修渾然不理,卻見諸般法器擊在竹甲之上,如同擊中銅鐘鐵鼓,竟紛紛被彈射回來,而那些不甚堅固的法器,則被竹甲震出裂紋,竟是不堪使用了。

    原承天以神識觀之,已瞧出竹甲竹冠的來歷,他漫聲道:「諸修需要小心,此人的竹甲竹冠為玲瓏神竹所制,此竹堅不可催,尋常法器破之不得。」

    葉驚海亦道:「玲瓏神竹無器可破,但可以靈焰神火破之。」

    諸修不由得面面相覷,靈焰神火那可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天地靈物,自己能從哪裡得來。

    葉驚海亦知以諸修之能,勢必難傷白袍鬼修分毫,自己倒是有朱鶇可以一試,朱鶇所噴之火雖非靈焰神火,也非凡火可比,總算聊勝於無。

    葉驚海念動法訣,朱鶇當即再噴出烈焰,噴向白袍鬼修的竹甲之上。

    白袍鬼修哈哈大笑道:「小小朱鶇之火,豈奈我何。」

    竟對東鶇視而不見,從物藏中取出一物,便向原承天祭來。而東鶇之火,果然對其無能為力。

    白袍鬼修剛才冷眼旁觀,知道原承天才是此行人眾的領袖,以法器而論,也以此人的雷龍珠最為厲害,是以需得先打倒此人,才談得上盡滅對手。

    白袍鬼修所祭之物黑氣森森,四周有黑霧環繞,實瞧不出是何等法器,好在原承天有神識在身,這黑霧的迷障,哪裡能摭住神識一觀。

    卻見黑霧之中,卻是一件活物,此物生就四翼,身旁有百足舞動,有骨無肌,原來是一隻四翼骨蜈。

    原承天有靈蛇鎧甲護身,倒不用擔心四翼骨蜈傷及自身,只是他一旦被四翼骨蜈纏住,就難以擊發紫色天雷,那便是有守無攻之局。而在諸修皆對白袍鬼修無可奈何之際,唯有雷龍珠可以傷敵,一旦無法激發雷龍珠的紫色天雷,此仗與敗陣何異?

    但四翼骨蜈週身如銅似鐵,輕易傷他不得,除非是調回雷龍珠來方有勝算。

    原承天心中急思,若是喚出玄焰來,或可破白衣鬼修的玲瓏神竹鎧甲,但自己已有雷龍珠出手,再出動玄焰,豈非是太過惹眼,到時若能擊殺白袍鬼修也就罷了,一旦放此人遁逃,自己的大半秘密也就洩露無疑,以雷龍珠與玄焰之珍之奇,勢必會引來麻煩無數。

    正自猶豫,忽聽琅金塔之中傳來急促的吼聲,正是靈瞳骨猴在向原承天請戰。

    原承天心中一喜,暗道:「莫非靈瞳骨猴竟是四翼骨蜈的剋星?這倒是可以一試。「

    他手發一訣,震開金塔門戶,靈瞳骨猴當即飛了出來,骨猴立在空中,雙目精光四射,威風凜然,雖是一隻靈物,卻有大修的氣勢。

    四翼骨蜈原本氣勢洶洶,一見骨猴現身,竟然轉身就逃,看來這靈瞳骨猴果然是四翼骨蜈的剋星了。

    白袍鬼修見靈瞳骨猴現身,也是大吃一驚,喝道:「小道友,你與天龍鬼師有何瓜葛?在下百陰法師,是為千陰法師師弟,向與天龍鬼師無怨無仇,想來此戰多有誤會。「

    一眾浮塔會眾聽到「天龍鬼師「的名字,無不身軀劇震,此時他們再瞧向原承天,直如見到厲鬼一般,人人目中皆露出極為恐懼之色。

    原承天暗道:「這天龍鬼師是何等人物,竟令眾修如此驚懼?我無意中擁有此人的侍獸,究竟是福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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