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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0033章 片語聚攏人心 文 / 真邪

    一眾藍衫修士本來已大佔上風,眼看用不了多時,就能將對手殺得乾乾淨淨,可見後來的這群人聲勢浩大,心中縱有不甘,也只得停了下來。而等他們瞧出說話的青衣修士竟是名八級靈修,更是吃驚不小。

    「在下溫玉川,是神秀官弟子,在下雖不知道諸位道友為何事爭鬥,可這玄焰谷中本就危機四伏,諸位卻還自相殘殺,實令聞者心寒。在下斗膽做名說客,諸位不管有何恩怨,只要還在這玄焰谷中,都暫時放開如何?」溫玉川話雖說的客氣,可身為八級靈修,自然有種令人不敢違抗的威嚴。[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bsp;一名白面微鬚的藍衫修士忙揖手道:「溫道友有所不知,我等在此爭鬥並非無因,只因敝宗有位弟子失蹤多時,可這位弟子與那幾位道友,卻曾有過口角。」說罷向對面一指,「在下等原想向他們問個明白,可他們矢口否認也就罷了,還搶先對我等動手,在下等也是被逼無奈,才奮起發抗。」

    此言一出,對面那些修士自是憤憤不平,有些人就嚷嚷起來,連山上的獵風也不由搖頭,這等公然頓倒黑白的話,也虧此人說得出來,而對溫玉川以說客的身份該如何勸解此事,獵風也有些好奇。

    溫玉川微微一笑道:「玄焰谷中處處殺機,縱然有人口失蹤毀傷,也在所難免,以在下看來,貴宗弟子自是道行出眾,諒來也不會輕易招惹事端,該名弟子失蹤,必定另有原因。不瞞道友,在下身後的這些朋友,在谷外彼此間也頗有些恩怨,可一旦入谷,卻同仇敵愾,往日恩怨,盡皆放到一邊。」

    他先是輕輕一捧,令藍衫道眾無話可說,再抬出身後的這些修士,溫玉川身後的這些人也是各門宗弟子皆有,這些人此刻皆服溫玉川管束,此中原因,不言自明,藍衫道眾自是認時務的,在此局面下,不管溫玉川說了什麼,都勢必無法和他翻臉,何況溫玉川並非語出不遜,反而給自己留足了面子。而溫玉川話中始終不提藍衫道眾對手的是非,自然也讓這些個散修對溫玉川頗有好感。

    那名白面藍衫修士道:「溫道友既然開了口,在下等怎敢不依,此事就此做罷,一切等到出谷再說。」

    溫玉川道:「如此甚好。」轉向藍衫道眾對面的這些散修,目光一轉,意示問詢。

    一名紅衫修士揖手道:「溫道友好心勸解,我等怎敢不從,一切都聽溫道友吩咐就是。」其他散修也默默點頭。

    溫玉川本身是八級靈修,那是他們萬萬惹不起的,而溫玉川身後的修士人數更多,他有此勢力,在這玄焰谷中自然說一不二。

    溫玉川見眾人皆無異議,便清了清嗓子,朗聲道:「我等入谷已有半年,可至今卻一無所獲,諸位可知是什麼緣故?」

    眾人知道此話必有緣故,都靜候他說出答案,而溫玉川身後一名修士,見無人應答,這溫玉川下面的話可就不好直接說出去了,便接著道:「是啊,這些日子,我等盡皆在谷中打轉,就如同沒頭的蒼蠅一般。」

    溫玉川對此人略一點頭,以示嘉許,繼續道:「理由說出來其實簡單的很,就是眾人不曾齊心協力而已,眾人入谷的目的雖然不一,可以在下看來,若只是想在邊緣區採些靈草,那也就罷了,若想得到那玄焰赤果,就非要依在下的主意不可了。」

    聽到溫玉川提到玄焰赤果,眾人心中皆是一凝,一些沉不住氣的修士,臉上更露出無限嚮往之色。

    白面藍衫修士也忍不住了,道:「溫道友有何高見?」

    「其實在下的主意說出來很簡單,難道諸位沒聽過,欲得赤果,先赴妄川之語嗎?」

    藍衫修士道:「這八個字,在下倒也曾聽過,可溫道友所說的妄川卻是個凶險之地,溫道友莫非想說,在妄川居然有玄焰赤果嗎?」

    溫玉川笑道:「妄川那裡一片冰天雪地,怎可能有玄焰赤果這種離中之精,可是妄川那裡,雖無玄焰赤果,卻有一樣東西,若能得到此物,這谷中的大半靈獸都不足慮,而最後進入玄焰谷中心區域,若無此物,也萬萬不可。」

    此言一出,一眾散修都是大感驚奇,而藍衫眾修神情並無異樣,他們入谷之前,早知宗門前輩說過此事,自然不以為奇。

    紅衫修士與身邊眾修商議片刻,揚聲道:「在下等皆是散修,對這些玄焰谷中的事情一知半解,溫道友若肯見告,在下等感激不盡,而日後若有驅使,也絕不會皺一皺眉頭。」

    溫玉川本人修為既高,勢力又大,更兼熟知谷中情形,一眾散修縱是不願唯溫玉川馬首是瞻,此刻也別無辦法,向溫玉川屈服也是無奈之舉。否則溫玉川就算不對他們下手,只要不對他們說明谷中事務,他們也不可能在谷中有所收穫。

    溫玉川笑道:「在下與眾道友既同在這玄焰谷中,那便是有緣,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其實這妄川之中,有一種雪獸,其名便叫妄川,而只有用這妄川之皮所製成的獸甲,才能進入玄焰谷中心區的玄焰山,至於玄焰山中有些什麼,那便不用在下說了。」

    眾人聽到這裡,皆是心中大動,他們入谷已有半年,深知這玄焰谷實在凶險之極,就算是邊緣區和中間區的靈獸已讓人大大頭痛,想那中心區的靈獸自會更加強大。更何況玄焰山中既然有真離玄焰,必定熾熱逼人,本來這些修士入谷之時都是雄心萬丈,可此刻大半修士,都對玄焰赤果已不抱希望,溫玉川的話無疑讓他們重燃信心。

    只是這些修士雖是心中激動,可畢竟是清修之士,頭腦中仍能保持一點清明,妄川雪獸之事若真如溫玉川所說,溫玉川為何不徑直去取?卻反對眾人說明,可見這其中必有原因。

    白面藍衫修士道:「溫道友所見不差,敝宗前輩亦曾對我等提過妄川雪獸之事,只是這雪獸極其兇惡,此去妄川,只怕這裡大半修士都會喪命。溫道友莫非有何良策嗎?「

    溫玉川微微一笑,道:「在下的確有個腹案,雖不敢說十拿九穩,可在下保證,只要諸位聽我安排,絕不會輕易在妄川丟了性命,而若得了雪獸,取了玄焰赤果,此間修士人人有份。「

    此言一出,眾人縱算不是歡喜雷動,也不由得個個喜動眉梢。

    山上的獵風忽然道:「這位溫玉川,倒好一張利口,只是這些修士卻是怎麼了,他明明是利用眾人而已,更何況這赤果人人有份之語,更是三歲孩童也不會相信啊。」

    原承天道:「其實眾修心裡何嘗不明此點,可此刻溫玉川勢大,不聽從他的命令,只怕他立時就會翻臉,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隨機應變罷了。」

    「主人是說,這些修士明知他說謊,卻是無奈服從嗎?」

    「其實溫玉川也算不得說謊,谷中的確有處妄川,那裡的確是極寒之地,而妄川的雪獸之皮所製的獸甲,也的確對玄焰谷的熾熱環境大有奇效。這些事情,那位藍衫修士都是知道的,而溫玉川唯一沒有明說的,就是獵取雪獸的方法,眾修暫時忍耐,心裡想的一定是先聽了他的辦法再說吧。我想私下裡,這些修士必定各有打算,只是暫時隱忍不發而已。」

    「說來也奇怪,這谷中火靈氣充沛之極,為何卻有一處極寒之地?「

    「孤陰不長,獨陽不生,谷中既然有了玄焰山,就必定有處極寒之地,這是物極必反之理。「一番話說的獵風連連點頭。

    此刻山下眾修在溫玉川率領之下,已離了小青山,往西北方而去。

    原承天道:「獵風,那妄川中的妄川雪獸,也是我必得之物,你帶上白鬥,悄悄的跟上去,我也不要求你探聽他們說了什麼,那樣實在太過危險,你只需遠遠的跟著就是,有何異常,就發來信訣,我煉製成一件法器後,立刻就去和你們會合。「

    獵風道:「不錯,我此番去,總要打探清楚,這溫玉川究竟想用什麼方法獵取妄川雪獸。「

    原承天微怒道:「難道我不曾交待明白嗎,這些修士雖然修為不高,可其中有人說不定就有奇技,能探聽周圍的動靜,你若敢貿然行事,誤了我的大事,我定不饒你。「

    他對紫衫少女的七靈琴實在有些擔心,雖然紫衫少多女並不在其中,可心裡還是難免有些陰影,這才對獵風厲聲喝斥。

    獵風連稱不敢,帶著白斗慢慢的跟了上去。

    原承天獨坐片刻,忽然笑道:「我從沒和你說過話,為何你卻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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