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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004章 少年如何不輕狂 文 / 真邪

    其實就算原承天修成法術,但二三級靈修能使用的法術,卻未必能對付得了四級靈修,是以他在聽到院外人聲之時,就以胸中所學,立時自創了一門小小的法術,隨意取了個名字叫「紫羅焰霧「。

    這院中木靈氣甚是精純,火承木氣,威能定然不小,用來對付兩名四級靈修應該是夠了。[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bsp;只是原承天不敢托大,趁著兩名修士說話之際,又創了一門防禦法術,卻是以無處不在的土靈氣為基,取名為「土靈盾「。

    創製一門法術對普通修士來說自是難說登天,可對身懷金仙玄承的原承天來說,卻是輕鬆之極。此刻他左手掐定紫羅焰霧的法訣,右手合成土靈盾之印,自是攻守兼備,不怕兩名修士飛上天去。

    秦姓修士笑道:「老張,你一名四級靈修,怎有空與一名孩童閒扯,沒得失了身份,趁早打發了他,我等快點坐功最為要緊。「

    張姓修士也笑道:「秦兄,你不願惹下殺煞,卻讓我動手,也罷,此次算我的,下次可就輪到你了。「

    不等秦姓修士答應,伸手從背後抽出劍來,目中露出凶光,直奔原承天而去。

    原承天暗道:「你既然想殺人,那就怨不得我開殺戒了。」他九世不曾與人動手,也有些手癢,便想趁此練習一番,倒不必立時就取了兩人的性命,於是將左手一張,將「紫羅焰霧」的光芒露了出來。

    張姓修士忽見原承天手中紫光亂閃,不由得大吃一驚,他修為雖不算高,可也能感受到這團紫光中強大的靈壓,慌忙叫道:「秦兄,這孩子竟也是名修士。」

    秦姓修士聞言轉目一瞧,也是吃了一驚,此人見機極快,立時賠下笑臉來,道:「原來小道友是我輩中人,既是如此,好說,好說……」話音未落,一道光芒從他袖中一閃而出,直奔原承飛而去。

    以原承天的閱歷,怎能上他的當,他舉目一瞧,見不過是柄尋常的法器飛刀,因用了些玄銀,再加上幾句簡單的符文,就成了件法器。

    只是這種法器,原承天怎會放在眼裡,他甚至都不願動用右手的土靈盾,而是口念法言,迅即在胸前形成一道看不見的虛盾。

    這院中的靈氣太多,就算打發了這兩名修士,也難免會被其他修士覺察,若來的是更高等級的修士,自己應付起來就沒這麼輕鬆了。

    是以這道護身法言所形成的虛盾,就是以院中的靈氣為基臨機創製出來的,靈氣虛盾每被攻擊一次,則會大大消耗院中的靈氣。等這場戰鬥結束,想來這院中的靈氣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法器飛刀刺到這靈氣凝聚的虛盾上,自是無聲無息,兩名修士只看見飛刀懸在空中不動,卻未識破原承天的無上妙法,不由得大感驚訝。不過這樣一來,二人也知道面前的這位孩童絕不好惹,若不使出看家本事來,只怕難過此關。

    「看我法寶!「張姓修士大喝一聲,祭出一口金印來,手中急掐法訣,金印立時變得斗大,從空中急速落下,端得是沉重如山,向原承天狠狠的壓了下去。

    原承天心中暗笑,只有玄修之士所煉的法器,才能稱得上法寶,對方區區一名四級靈修,居然也敢稱法寶。

    但自己的修為畢竟太低,對這修士的金印絕不敢輕視。他將右手法訣一放,土靈盾立刻罩定全身,張姓修士的金印在他頭頂的溜溜亂轉,卻怎麼也落不下來。

    張姓修士不由大駭,他這枚金印在低等級修士中已算是一件厲害的法器,以前與人動手,只要金印一出,對手不是忙著閃避,就是乾脆逃之夭夭,用護身法器硬架硬抗的實在是少之又少,可是原承天不但不逃,也沒見他拿出法器抵禦,這種情景,張姓修士卻是第一次見到。

    秦姓修士見原承天身上黃光閃動,就能輕易架住張姓修士的金印,心裡不由又羨又妒,除非是法寶級的護身法器,否則怎會出現這種異像,他大叫道:「沒想到這位道友倒是有件不錯的護身法寶,難怪這般張狂。」

    他打定主意,等殺了原承天之後,哪怕與張姓修士翻臉,也要先收了原承天身上的法寶再說,卻哪裡知道,這世間還有以靈氣凝結成盾的無上妙法。

    張姓修士聽到「法寶「二字,眼睛裡差點就要冒出火來,這院中的靈氣如此充沛,莫非也是因為原承天身上這件法寶的緣故?要知道這世間十件頂級法器也未必能抵得上一件法寶,自己今天來此,可是賺大了。

    他心裡也打定主意,一旦殺了原承天,那件法寶也非要弄到手不可,實在不行,大不了……

    此時秦姓修士急忙收了飛刀,也祭出法器來,他的法器是一口法劍,形式古雅,上面印滿了符文,瞧著倒也不俗。

    原承天見法劍飛來,更是笑得肚痛,原來這口法劍上的符文卻只是用鐵筆點畫草草而就,而非用丹器之火刻印而成。想來這神秀宮太過寒酸,沒有地火也就罷了,就連煉器製丹所需的焰石也供應不起。

    原承天用手一指,胸前的那道虛盾迅即的向法劍迎了上去,法劍頓時一滯,再也難以前進半寸,秦姓修士此時也知道了空中必有玄虛,他慌忙急掐法訣,法劍上的符文頓時一陣亂閃,又向前刺了半尺有餘。只是要想完全突破虛盾,卻是困難太大。

    張姓修士這邊也是一陣忙亂,可是原承天身上的土靈盾比虛盾更強,縱道張姓修士使盡手段,金印也不曾落下半寸。

    二人同時在心裡感歎,這法寶的威力,果然不同凡響,二人遭此小挫,心中貪慾不光沒有消除,反而更熾烈了。

    原承天瞧著空中的金印,倒有些出神,原來這金印內含玄金,雖說份量極少,可玄金畢竟是難得之物,若是與秦姓修士法劍中的玄銀合在一起,再加上一點玄鐵的話,就能煉出俗稱三玄之器的上好法器來。

    不過就算是三玄之器,原承天也沒怎麼放在眼裡,他暗忖道:「此戰之後,這家是不能呆了,否則神秀宮的修士前來尋仇,必定連累家人,這兩件法器雖是粗劣,倒也能換些東西,我此刻除了胸中玄承一無所有,看來只能利用這兩件法器為本,慢慢的積累些家當。」

    他此刻玩的夠了,也不想和二人周旋下來,何況對手畢竟是兩名四級靈修,修為比他高出不少,再糾纏下去,他體內真玄可耗不過對手。當即將左手一直掐定的紫羅焰霧法訣一放,只見一陣紅霧吹過,無聲無息之中,兩名修士立時不見了身影,自是被這紫羅焰霧吹得粉身碎骨。

    原承天見這紫羅焰霧的威能如此強大,也是一驚,他在創製此門法術時,因不想弄得聲勢太大驚動了旁人,故而很是花費了一番心思,刻意壓低法術的威能,只求能殺人於無形。現在看來,以他金仙的玄承,創出這種法術來,還是太對得起兩名四級靈修了。

    他知道神秀宮的其他修士很快就會找到這裡了,自己惹的禍,可不想連累他人,於是先收了地上跌落的兩件法器,只是兩名修士的物藏卻被紫羅焰霧所毀。

    修士藏物納寶的物事名叫物藏,以靈獸毛皮煉製的為多,能藏小山般大的物件,好在區區四級靈修,也不該有什麼能被原承天瞧上眼的東西,就算物藏被毀,也只是略略心痛一下而已。原承天收拾完畢,撒了把土,駕起土遁立在土中。

    他知道此一去,就不知何時再能回轉來,老父雖是服了他的湯藥,身體強健了不少,可凡人壽限有限,而相見卻是無期。

    這托生之情,相處之誼,原承天雖是金仙心境,但此刻修為不高,自是難免有些傷神,想到日後修為精進,對老父的思念怕是一日淡過一日,就連今日之離別之情,日後也不會重現了。

    出了縣城,來一座荒山僻靜之處,原承天將聲音凝聚成線,向四面八方傳了過去,「神秀宮的人聽著,秦,張二人是我原承天所殺,若想報仇,速速前來尋我。「

    言罷御起遁術向南方遁去,一道黃光遁入天空,剎時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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