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28. 碎空一擊，歷史往事！ 文 / 聚零
那妖籐正在沾沾自喜。
「嘿嘿，沒有想到吧，我連這麼古怪的力量都能吞噬。你小子快些過來吧，讓老夫把你也給吞掉！」
妖籐很想這樣囂張的對葉鵬飛吼上一句，可是，它非但沒有化形，連傳音的能力都被限制。無論是正常說話，還是用混沌真意與人溝通，它統統做不到。
於是乎，它就只能悶在心裡面，那股暢快沒能宣洩出來。
本來這就夠憋悶的了，結果，還沒等它高興多久，它就聽見葉鵬飛說道：「一拳而已！」頓時，高興變成惱怒，數十條隱形的籐蔓就伸展了出來！
「要不是那種古怪力量，老夫會怕你？老夫再怎麼受限制，那也是真源境八十一層的存在！！！」
數十根隱形籐蔓伸展到了所能允許的極致，這些籐蔓距離葉鵬飛還有一段距離。不過，那妖籐卻已經嘿嘿冷笑起來，就好像自己已經把葉鵬飛給生生綁了過來。
「小子，你絕對猜不到，老夫的吞噬之能，根本就不用接觸到敵人的身體！」
「只要你的力量打中老夫的籐蔓，老夫就能犧牲部分根系，爆發出更加強大的吞噬之能，把你的本體真身給生生吞噬進老夫的身體裡！」
「一拳而已？好好好，老夫倒是要好好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一拳！」
根部是未化形的植物類妖物的根本，損失部分根系，等於就是損失生命！
這還不是尋常就能恢復回來的生命，因為，那妖籐被強大的禁制所困。所以，它的根系根本就無法快速生長！
如果不是那個禁制，這妖籐早早的就化形了。
如果不是那個禁制，這妖籐也不可能總是呆在同一個地方。無法移動。
如果不是那個禁制，葉鵬飛等人別說是站在百里之外的地方，就算是站在百億里之外的地方，這妖籐還不是可以輕易攻擊？
正是因為那個禁制，所以，雖然擁有這等強悍的手段。但是，這妖籐也從來都沒有動用過這個手段！
葉鵬飛哪裡知道這些，他只知道，這一次自己無需取巧，僅憑純粹的力量。就能把那妖籐揍得個靈魂出竅！
第一次，有其他人看見葉鵬飛將自己的全部爆發之能疊加在了一起。第一次，有其他人親眼看見，葉鵬飛施展出了堪比真源境八十一層低階的一擊。那一擊雖然只是區區一拳，可是，那一擊卻讓這穩固的時空如同脆弱的鏡子一般，猛然破碎開來！
「此拳名為，碎空一擊！！！」
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連那妖籐也都驚呆了。
「這不可能！」
如果那妖籐能夠大吼出聲。那麼，它肯定會這樣聲嘶力竭的狂吼起來。
雖然那妖籐從未見過其他的真源境八十一層存在，但是，畢竟它已經領悟到了相當於真源境八十一層初成的真源意境。所以。它知道，真源境八十一層的力量到底能夠達到什麼程度。
「哪怕是真源境大圓滿的存在，可以利用種種術法神通毀滅一方時空，但是。卻不可能只用區區一拳，就讓時空破碎成這等模樣！」
「更不用說，他這一拳力量完全沒有任何逸散。僅僅只有拳路之上時空破碎。且破碎得如此均勻！誰能做到這麼恐怖的事情？誰都不可能！」
雖然這一拳來得很快，短短百餘里的距離，連百萬億分之一個剎那的時間都沒有用到。可是，就在這麼短暫的時間裡，那妖籐的識海中卻洶湧澎湃，翻騰出了不知道多少道念想。
其中一道念想，竟讓那妖籐有些欣喜。
「這小子做到了人所不能的事情，好好好，這小子最好把那上古禁制也一拳轟破掉。憋屈了這麼多年的時間，老夫終於可以脫困而出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一道讓那妖籐欣喜的念想剛剛出現的時候，那數十道隱伏在半路上的妖籐籐蔓，就被統統被葉鵬飛的碎空一擊給清理了個乾乾淨淨。
更多的籐蔓悍不畏死的衝了上來，它們居然開始大口大口的吞噬這碎空一擊的力量！
連時空都能破碎的力量，這是這些籐蔓能夠吞噬的力量？不過就是千萬億分之一個剎那的時間裡，就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根籐蔓灰飛煙滅。
而此時，葉鵬飛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難道會有變故？」
看上去，不會有什麼變故。又過了不到百萬分之一個剎那的時間，葉鵬飛的碎空一擊就正中那妖籐的根部！
此時，那妖籐的根部已經因為先前的吞噬而變得破碎不堪。現在再承受這恐怖一擊，那妖籐的根部就瞬間被摧毀得難以尋覓。
不過，葉鵬飛並不是要那妖籐死。葉鵬飛這碎空一擊中，還包含著攝取靈魂的強橫力量。就在這一拳擊在妖籐的根部上後不久，從那最後殘存的根系之中，一道虛弱到極點的靈魂就被葉鵬飛凌空攝來。然後，迅速鎮壓在了一座鎮魂法陣之中！
這法陣位於葉鵬飛的空間位面裡，與鎮壓陳雙雙的法陣毗鄰而居。那陳雙雙就覺得眼睛被亮光一晃，然後，她就看見，自己多了一個鄰居。
「這是……真源境八十一層的靈魂！！！」
霎時間，陳雙雙嚇壞了，她是真的被嚇壞了。這世上能有幾個真源境八十一層的存在？這世上又有幾個人能活捉真源境八十一層存在的靈魂？至少陳雙雙知道，雙龍谷的那兩位肯定做不到！！！
身為魂主，葉鵬飛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陳雙雙的情緒。這一次他是刻意要看一看，陳雙雙到底有著怎樣的反應，而陳雙雙靈魂情緒的反應，讓葉鵬飛十分滿意。
「雖然這並不算是真正的真源境八十一層靈魂，可是，能夠借此更深的震懾陳雙雙，對我以後要做的事情更加有利！」
心裡面這樣暗自想著，葉鵬飛不再去理會陳雙雙。而是一道道術法神通，朝著那妖籐的本命靈魂打了過去。這些術法神通，正是當年那一場信念之爭中，葉鵬飛參悟出來的，專門用來攻克強者信念的術法神通。
想當年，陳雙雙擁有太多強大的圍護信念的術法神通。且一旦葉鵬飛動用了超越陳雙雙境界的力量，就會激活更加強大的力量，保護陳雙雙的信念穩固。所以，當年葉鵬飛還是很費了點心思，方才成功將陳雙雙給徹底收服。
可是這一次。葉鵬飛面對的靈魂雖然比陳雙雙強，可這靈魂一沒有強大的術法神通保護自己，二沒有什麼大能者早早的在它靈魂深處預伏在保護手段，所以，葉鵬飛才只動用了區區三個術法神通，就已經徹底打開了那妖籐的靈魂記憶。
「讓我好好看看，你到底因為什麼而存在？」
那妖籐的靈魂記憶瞬間就被葉鵬飛複製了一份，這些記憶非常少，僅僅相當於陳雙雙的百分之一而已。並且。其中絕大部分的記憶都是什麼時候妖獸、鬼魅出去了，什麼時候妖獸、鬼魅又回來了。場景單調，看上去也沒有什麼玄虛。
葉鵬飛很快就翻出了時間距離現在很長的靈魂記憶，在某個暫時不好確定具體時間點的記憶段裡。葉鵬飛終於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居然會是這樣？」葉鵬飛略帶驚訝的微笑了起來。
此時，距離葉鵬飛轟碎妖籐，擒來妖籐的本命靈魂，僅僅只過去了短短兩息時間。所有人都在期待著葉鵬飛。所有人都以為葉鵬飛需要花費不少時間才能告訴大家詳情。可是，讓大家沒有想到的是，僅僅兩息之後。葉鵬飛居然就微微笑著，微微搖起了頭。
「說起來，這妖籐還真是命苦。」
「它被人刻意培育在這裡，正是為了守護那洞裡乾坤。它天生品質上佳，所以培育起來也迅速快捷。」
「培育者是一位眾神之殿的大能者，在培育它之前，那個大能者就讓它發誓，需要守護這裡一萬億年時間，然後就任由它去。這是一筆交易，那位大能者沒有強行將其永遠的鎖在這裡就很不錯了，所以它很痛快的就發誓，一萬億年時間裡，它絕不會移動半分距離。」
「一萬億年的時間，聽起來很漫長，可是對於被那大能者培育到真源境八十一層初成境界的妖籐來說，反正生命漫長得很，這點時間也就不算什麼。可是，讓妖籐沒有想到的是，在它開始守護這裡區區千年時間時，眾神之殿遭遇了強大的外敵入侵！」
「這些外敵是何來頭，那妖籐因為只能呆在這裡不動彈，所以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它十分清楚的是，正是因為這一場入侵，它倒霉了。」
「首先，原本它的籐蔓是可以伸出山洞，最長可以伸展到至少百億里之外去的。結果，因為它想幫忙，被強大的外敵下了道禁制，導致從此以後，它的籐蔓最長也就只能伸出區區三十里地。」
「其次，因為那道禁制的關係，導致守護一萬億年的誓言居然發生了詭異的變化。詭異到，直到現在，它的本體真身都沒有辦法擺脫誓言的束縛！」
「這倒也就罷了，它還可以弄個分身出來到處看看。縱然本體被禁錮，也還是可以瞭解一下外面的戰局。可是，倒霉催的是，那洞裡乾坤居然莫名其妙的就進去了敵人。眾神之殿的某個大能者怒了，認為是它沒有認真看管。所以，把它給打回了原形。」
「現在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眾神之殿中會存在那麼多沒有化形的強大妖獸了。其實就是因為那位大能者的神通之術，他可以勒令一切他不允許化形的妖物，不僅僅是自己，並且自己的子子孫孫，都不能成功化形！」
「這種術法神通，原本對真源境八十一層的妖物沒有任何作用。可是，因為這妖籐本來就只是被強行催化、培育出來，對道法意境的感悟十分膚淺。所以，它也就被限制住了，本已化形的身體，就變成了大家看到的那種模樣。」
當葉鵬飛說到這裡，雪靈詫異的問道：「難道，那位大能者還沒有隕落？」
「隕落了。很早就隕落了。」葉鵬飛呵呵笑道，「雪靈，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正常來說，施法者如果隕落，那麼，他所施展過的術法神通就算效力再怎麼強悍，也肯定會灰飛煙滅。可是，當年那些攻打眾神之殿的強者們，也有十分牛叉的存在。那些很厲害的傢伙們，竟然將那位施法者的術法神通變化成了一種法則。所以。直到現在，眾神之殿中的妖物都無法化形！」
「術法神通也能變成法則？」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是在是太匪夷所思！
這個世界的力量構成，最核心的當然就是真源。雖然從沒有誰知道真源的真正面目是什麼，可是，古往今來，任何一個修真悟道的強者都認可，真源就是這個世界的根本核心。
由真源延伸出來，就是生命真諦、混沌真意。以及葉鵬飛懷疑的，其他什麼與這兩者等量齊觀的道意。
再由這些道意延伸出來，就是一個個較為具體的道法意境。諸如，情之道、戰之道、心魔之道、器之道、陣之道、丹之道……
這些道法意境。在葉鵬飛所在的那個大宇宙中，大致出現了三千種。所以，被稱之為三千大道。所有這些道法意境還可以延伸出更細小的，變化更加豐富的道法意境。不過。只以這些大的道法意境為基礎，也已經可以創造出種種術法神通。
有的術法神通，是以一種道法意境為基礎。更多的術法神通。則混合了多種道法意境。葉鵬飛剛剛施展的碎空一擊正是如此，別看那好像只是區區一拳，其實，他生平所學，絕大部分都融入到了那一拳當中去。
這就是修真悟道的強者們所公認的，道法意境與術法神通之間的關係。
正是因為存在這種關係，所以，在境界較低的時候，葉鵬飛通過研究術法神通的奧秘，感悟出一絲相關道法意境。然後，再通過這一絲感悟，去推演出完整的道法意境。
等到境界高深之後，葉鵬飛就直接跳過了這些具體的道法意境，直接去推演那生命真諦、混沌真意了。如果不是葉鵬飛早早的就在這麼做，他也不可能超越那麼多強者，早早的掌握到堪比真源境八十一層的生命真諦！
到了現在，他更是因為無意中獲得了龍柏山的傳承。所以，混沌真意方面的感悟也大幅度提升。只要給他充足的時間，他也能將混沌真意提升到真源境八十一層！
可是，葉鵬飛卻十分清楚，就算自己真的做到了，就算自己把生命真諦與混沌真意的關務統統推高到了真源境大圓滿，自己也不可能把術法神通變成一種法則！
「是啊，聽起來真是匪夷所思。」看著眾人驚駭的眼神，葉鵬飛也不由得搖頭感歎，「道法總是需要具體的神通手段才能發揮具體作用，就算是我的碎空一擊，也同樣是在感悟道法的基礎之上，從而具體創造出來。一種法則，它既是抽像的道法，又是具體的神通，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從妖籐的靈魂記憶中，我可以推算出來。小妖參悟的自爆之力，也是因為類似的原因才會出現的一種特殊法則。興許，等以後小妖參悟得更加透徹了，就能明白個中道理。」
苑筱瑤點了點頭，應聲說道：「我會努力！！！」
雪靈立刻就牽起了苑筱瑤的手，高聲說道：「我相信你！！！」
看著這兩姐妹的表情，大家斗呵呵笑了起來，場面變得輕鬆了一些。
葉鵬飛也笑了笑，繼續說道：「妖籐知道的往事很少，特別是在連番倒霉之後，它就只能通過從這山洞通道裡來來回回行走的強者們瞭解一些情況。總之，情況很不好。這洞裡乾坤世界幾次三番的被莫名攻入，敵人卻根本沒有走過這條通道。」
「正如我先前所猜想的那樣，這洞裡乾坤世界裡，的的確確安放著窺察整個眾神之殿的強大陣法。就算是眾神之殿的絕大多數高強存在，也都不知道，在這乍看上去不起眼的山洞之中，居然還有這麼一座陣法存在。」
「不過，根據妖籐的記憶，因為屢次三番被敵人莫名攻入。所以。最後眾神之殿不得不摧毀了那座陣法。這就有些奇怪了，如果沒有那座顯影之陣，那些妖獸、鬼魅又是怎麼知道外界有強大存在在散功？」
冥曉龍皺著眉頭，沉聲說道：「師父，我有一個猜測。」
「說說看。」
「安放一座顯影之陣，好像不需要搞出若干個分散的聚集地吧。既然當年他們都在這洞裡培育了個真源境八十一層的門神，裡面也存在高強的守衛存在。那麼，這洞裡乾坤理應只有一處分散的聚集地才對。」冥曉龍條理清晰的分析道，「可是，師父的猜測很有道理。那麼。兩廂結合起來，我有一個猜測。那就是，當年這洞裡乾坤中定有一場惡戰，結果，把一個完整的世界，打碎成了許多塊！」
「有道理！」葉鵬飛微微點了點頭，「繼續說下去，那些妖獸、鬼魅為什麼會知道外界有人在散功？」
「師父，您想啊。既然惡戰一場，把個洞裡乾坤都打碎成了好多塊。那麼，洞裡乾坤中的妖獸怎麼可能還會活著？鬼魅倒是有一定可能存在，不過。惡戰如此激烈，我看也難以有靈魂存留下來！」
世界都被打碎了，生靈理應全都已經死翹翹。恐怖的戰鬥也一樣會把所有靈魂全都給毀滅掉，連靈魂都沒有了。怎麼可能出現鬼魅？
冥曉龍大膽猜測道：「我猜，那些破碎的世界裡，還有強者存在。而那些強者。正是當年攻擊眾神之殿的強者後裔！！！」
所有人都不由得的點了點頭，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事情大致就說得通了。
苑筱瑤卻皺眉說道：「可是，我的青龍化身卻根本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強者存在。」
冥曉龍微微笑道：「也許，正好那一塊世界碎片上沒有強者生存。」
「可是，那些強敵後裔為什麼不出來？他們為什麼不去跟眾神之殿的後裔們作戰？」苑筱瑤繼續質問道。
冥曉龍聳了聳肩：「誰能認定他們沒有出來過？誰能認定，他們沒有繼續跟眾神之殿的後裔們作戰？」
聽到冥曉龍這麼說，所有人再一次的，連連點頭。
是啊，誰敢保證，當年那場惡戰沒有延續下來？
要知道，眾神之殿的歷練之旅，需要隔上好多年才會進行一次。而每一次是時間，僅僅只是十萬年而已。也就是說，大部分時間裡，都沒有外人存在於這眾神之殿之中，誰知道在這段時間裡，會發生什麼事請？
而過去那些歷練者們一進入眾神之殿，都很趕時間的直奔某個殿宇中去。然後，十萬年時間中的絕大部分，全都被他們用在了潛伏，戰鬥，再潛伏，再戰鬥……這種多次循環的自我磨礪之中。他們就連眾神之殿中的土著還分成兩種都不知道，他們又怎麼有閒心去打聽，沒人進入眾神之殿的那些時間裡，眾神之殿中會發生什麼事情？
葉鵬飛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如果那裡面真的存在眾神之殿敵人的後裔，且那些後裔修復了偵測眾神之殿的法陣，那麼，他們完全可以在十萬年時間裡隱形匿跡，在其他時間裡顯露身形！」
「並且，這也就解釋了，那些妖獸、鬼魅為什麼會秩序井然的去吞噬散功者的力量。搞不好，在外界所不知道的時間裡，那幫眾神之殿敵人的後裔時常誘捕眾神之殿的強者，逼迫那些強者主動散功！」
既然都能把術法神通變成法則了，誘捕高強存在，且逼迫其主動散功，看上去也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雖然說，這些推測猜想中還存在種種漏洞，可是，許多歷史的迷霧已經散開，眾人對未來的探索之旅，也都多了更多的謹慎，更多的衝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