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295血色岳陽(1) 文 / 吳笑笑
295血色岳陽(1)
他是誰呢?
鳳邪眼看柳柳退到安全的地方,當下心中怒意頓氣,一揚手內力凝出波光球,氣體渾厚在的空中旋轉,越轉越快,一揚手光球擊向對面的黑袍男子,那蒙臉的男子知道這光球的力量,哪裡敢強行接著,身形一讓,閃了開來,他身後的手下全被炸成了碎屑,四分五散,空氣中有濃郁的血腥味,剩下的那些人顯然被如此強霸的功力驚嚇住了,紛紛往後退,只聽到那為首的男子一聲冷喝:「不准退,給我上。」
可是此時他的話顯然起不了作用,那些人被嚇住了,只覺得保命要緊,仍然往後退去,可是不等他們往後退去,鳳邪的手下已經如影附隨的跟上了那些人,只見崖頂之上,刀光劍影,不時聽到絕望的叫聲響起,一片殺氣,那男子只能敵鳳邪一人已有些力不從心了,已無暇顧及其他人了。
柳柳一直未動手,因為鳳邪和白涵動手就行了,她看過了,這裡面有除了為首的男子和另外幾個黑衣人,其他人都不足一提,那幾個黑衣人顯然就是剩下的六個鷹,武功都不弱,一時之間和白涵他們倒未見真章,但也討不了好。
柳柳只站在一邊看著,越看越覺那為首的黑衣人像極了一個人,南宮月?心下大駭,顯得難以置信,雖然她懷疑過,可是懷疑和真實所見是一回事,而且她又和南宮在雪秀峰上處了那麼長的時間,他在她心裡就像一個慈愛的哥哥,她無論如何想不透,為何南宮月會成為十三鷹之首的血鷹?
「南宮月?沒想到竟然是你,」
柳柳身形一躍,落到鳳邪的身邊,緊盯著對面的南宮月,南宮月聽到柳柳失望難過的聲音,手裡的長劍咚的一聲跌落到地上,而鳳邪顯然也受了驚,身形陡的後退兩步,直到南宮月手裡的長劍跌落,他才肯定柳兒的話,十三鷹之首的血鷹竟然是南宮月,他的臉色陡的青紫不一,難看異常,狂怒染盡眉梢,冷冷的望著他。
「南宮月,竟然真的是你,以往雖然你的所做所為很過份,但朕從來沒有後悔過當日把你送到無量山去,但今日朕很後悔當日的舉動,你竟然爛殺無辜,那些只是手無傅雞之力的人,你們怎麼能隨意的生殺主宰別人呢?」
鳳邪的話音一落,柳柳的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南宮,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啊?你為什麼會變成十三鷹之首的血鷹呢?還拼了命的要殺鳳邪,你和他有什麼血海深仇啊?」
對面的黑袍男子正是南宮月,一聽到柳柳的話,知道他們已認出他來,眸光陰森森的盯著鳳邪,那眸子充滿了血絲,好似十八層地獄冒出來的戾氣,冷冷的狠厲的開口。
「鳳邪,你們鳳家做的孽事太多了,當日竟然殺了我的父皇和母后,滅了前朝,你的父皇只不過是一個強盜,你竟然以恩惠的嘴臉對我說話,一想到這個,我就覺得噁心,」南宮月毀天滅地的話一響起,鳳邪和柳柳同時一怔,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崖頂一下子陷入了沉寂,只有遠處傳來的慘叫聲,一聲比一聲的高。
柳柳最先反應過來,心裡是難以置信,臉色沉凝成一片冰色:「你說你是前朝的太子嗎?這怎麼可能,是誰和你說的,你怎麼可能是前朝的太子,前朝皇上根本不能生養,你怎麼會是前朝的太子?」
柳柳的話音一落,南宮月睜大眼緊盯著柳柳,就像看一個怪物似的望著她,她竟然說前朝沒有太子,這話什麼意思,難道義父會騙他,這不太可能吧,再騙也不可能騙他說是前朝的太子啊。
「是誰告訴你是前朝太子的,那個人一定別有用心,前朝沒有太子,因為那個皇上不能生養,」柳柳急切的開口,她不希望南宮月被人利用,還有花無幽,為什麼會出現兩個前朝的太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不是前朝的太子,那麼我是誰?我是誰?」南宮月仰頭大笑,絕望的笑聲迴盪在山谷間,從小他就渴求有家人的疼愛,結果義父一出現竟然說他是前朝的太子,可現在卻有人說前朝的皇帝沒有兒子,那麼他是誰呢?
鳳邪回身望著柳柳,他聽說過柳兒還有一位雙胞胎的兄長,南宮月會是柳兒的雙胞胎哥哥嗎?
柳柳看他傷心絕望的神情,心裡忽然很難過,如果那個人說他是前朝的太子,那麼他有沒有可能是她的哥哥蘇琉風,可是為什麼他身上既沒有玉珮,手臂上也沒有梅花印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你真的是前朝的太子,那麼我可以告訴你你是誰?」柳柳的眸光暗了下來,幽幽的聲音響起來,南宮月看得心頭一緊,可是看著她身後的鳳邪,他的心忽然憤怒起來,張揚的揮手:「我不信,我不會放過鳳邪的。」
他的話音落,身後走過來兩個負傷的黑衣人,飛快的開口:「老大,我們快走吧,人都死了,」南宮月呆了一下,顯然他過於震驚了,忘了該做的事,當下回身領著兩個黑衣人往一邊的幽徑散去,白涵正準備領著人追下去,柳柳一舉手,臉色凝重的開口。
「別追了,他很可能就是我的哥哥蘇琉風,當日姑姑就說他的容貌長得很像蘇家的人,我在想,他的手臂上是不是有梅花印記,但是被米蠟之類的東西封住了。」
「什麼?」白涵他們當下不敢再多言,如果南宮月正是娘娘的親生兄長,他們過去殺了他,不是找死嗎?何況他們也殺不了他啊。
鳳邪走到柳柳的身邊,關切的望著她,眼裡是深沉的包容:「柳兒,南宮真的有可能是你哥哥嗎?」
如果真的是,那是他欠他們蘇家的,所以即便南宮月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鳳邪也會原諒他的,而且如果他真的是柳兒的兄長,就會放開這一切了。
「直覺上,他是我哥哥蘇琉風,現在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可是這其中不知出了什麼事?為什麼他的手臂上沒有梅花印記,而且那日蝕玉珮為什麼會到另一個人的手裡。」柳柳困惑的低喃,如果他手臂上有梅花印記,當日在逍遙島上,她便認了他,而不是等到現在了。
「好了,別想了,」鳳邪看她困惑,忙拉了她往前面走去,示意她別想太多了,回身命令日影和月影:「查一下死了多少人?」
「是,主子,早就查好了,一共有三百多個人被殺了,只有南宮月和另外兩個黑衣人逃走了,怎麼算來,應該是十三鷹還剩下三個人,」日影恭敬的稟報。
鳳邪滿意的點頭,這一場伏擊戰打得還可以,揮手命令大家:「好,全部回身上馬,即刻趕赴岳陽。」
「是,」眾人抱拳領命,回身下了谷峰,上馬往岳陽而去。
傍晚時分到達岳陽,往日繁華的岳陽,一片死寂。
夕陽的餘輝像血一樣染紅了這座高城,城頭之上不時有抗著長矛的傢伙來回的晃動,再無一點的動靜。
離岳陽城二十里外,紮了許多的營帳,其中最大的一個主帳營裡端坐著很多臉色沉凝的人,為首的男子身著銀白色的盔甲,一張俊朗的臉被映襯得剛毅堅挺,輪廓越發的鮮明,唇角浮起冷魅的嚴肅,望著分坐在兩邊的副將和主事。
「說吧,現在岳陽是什麼情況?」
坐在最上首的副將抱拳起身回稟:「稟丞相大人,岳陽被那幫人控制了,他們有兩萬人馬阻守在岳陽城內,我們倒不是怕他們,可是那些人完全不顧老百姓,如果我們一靠近城池,他們就殺害老百姓,把人頭掛在城旗上示威,那樣子好像要讓全城的百姓都死過去一樣。」
柳霆的臉色難看,一言不發的坐在上首,此次他帶了五萬精兵過來,又從另一座城中調來了兩萬後備軍,一共七萬人馬,本來打仗是沒有問題的,可眼下難解決的是根本無法靠近岳陽城,只要一有兵馬靠近岳陽城,那些人便殺害百姓洩恨,所以他們根本沒法前去叫戰,這才是最可恨的,柳霆一想到這個,憤怒的一捶指揮桌,唬得營帳之內的守將和副將們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這時候從外面走進一個手下,恭敬的稟報:「丞相,有人求見。」
「嗯,」柳霆沉眉,眼睛已經瞄到那個手下的身後轉出幾個人來,日影和月影,一看到這兩人的身影,便知道皇上來了,慌忙走下中軍桌,恭敬的開口:「臣見過皇上,。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