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293化骨為土也要在一起(3) 文 / 吳笑笑
293化骨為土也要在一起(3)
「當年師傅讓我們每人挑選一件禮物,我選了這把鴛鴦寶劍,和鴛鴦劍法,因為心裡有愛,便想著和心愛的人練一套鴛鴦生死劍,誰知道至死這劍也沒有派上用場,現在留在我的手裡也沒什麼用處了,葉奴,謝謝你這些日子的陪伴,我把它們送給你了。」
「雲姑,」柳柳覺得今晚的雲姑格外的傷感,是因為要見到心上人的原因嗎?
「我沒事,」雲姑把寶劍合壁放進劍鞘,擺放到柳柳的面前,認真的望著鳳邪和柳柳:「她還有十多天便會恢復記憶,你們在山中把這套鴛鴦劍法練好吧,這劍法只要夫妻雙雙都有為彼此犧牲的決心,那麼他的威力殺氣可以以一擋百甚至擋千的。」
雲姑說完站起身來,柳柳放開鳳邪的手拉住她。
「雲姑,你要去岳陽城嗎?」
「是,我要去見他,只求為當年的事澄清,因為我也許沒有多少日子,葉奴,你既然找到了幸福,這個男人如此愛你,一定要好好的生活,要幸福,知道嗎?不是所有的愛都會有結局的,在茫茫人海裡,有多少人插身而過,一千人相遇,一百人相愛,有緣的也許只有一人,所以一定要珍惜。」
「雲姑,」柳柳的聲音哽咽了,她的喉間酸澀澀的,雲姑這是幹什麼,都快要把她惹哭了,可是不待她再有所動作,雲姑優雅的一甩包袱,頭也不回的踏著落暮的晨輝,瀟灑的走入密林子。
柳柳呆望著她的背影,從來沒有發現,那背影竟然帶著一抹絕決的美,抬頭淚眼婆娑的望著鳳邪:「為什麼世上有情人不能相守到老呢?」
「嗯,是啊,」鳳邪難得感性的點頭,因為愛要真心付出,不計較得失,要信任要相愛,如果有一丁點的猜忌,也許就不是愛了,如果當日師傅和雲姑說清楚一切,也許就沒有這後來的愁苦了,其實師傅也愛著他的師妹,只是為了成全二師叔,而傷害了雲姑,因為他的自以為是,雲姑一生未嫁,而二師叔因為心裡有指望,也一生未娶。
「我們別想他們了,上一輩的事情我們無法理解,柳兒,你來看,這寶劍真的是件寶器呢?」鳳邪拔出劍來,那光華刺得人睜不開眼,一股沁涼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隱透的霸氣,說不定此劍對於他們大有用處。
「明日開始我們來練劍吧,等你恢復記憶,我們再下山回京,好嗎?」
夜色下,他的磁性的聲音溫潤厚澤,帶著男性獨有的氣息,少了先前見到的一份霸氣,卻多了懦雅之氣。
「好,」柳柳點頭。
夜色下,星辰密佈,彎月輕鉤,銀輝灑落在整座郁蔥的山林子裡,鳳邪伸出五指如扣般的緊握著她的手,笑如春風掃過,好似蕩起一湖的漣漪。
「走,我們去散步。」
「好,」兩個人踏著月光,漫步在林間,即使沒有了以前的記憶,還是全然放心的把自已交給他,真的相信他不會傷害她的。
風吹過,整個林子蕩起了沙沙的響起,枝葉像雲海一樣的搖曳著,月下,他就是那踏塵而來的英雄,為了拯救他的仙子而來,她就是他遺落紅塵的仙子,一生被捧在手心,即便漏沙如雨,時光飛梭,也帶不走他們美好的記憶。
接下來的時間,白涵和日影他們沒有出現,其實他們只是隱身在暗處保護著皇上和皇后娘娘。
皇上和皇后娘娘開始習鴛鴦劍法,沒想到那劍法深奧無比,不過對於鳳邪自然不是難事,但是卻帶給他極大的震憾,因為兩個人心中有愛,所以習得很快,時間不長便掌握了要領。
日出,林間揮劍起舞,翩翩的身影就好似一雙雙飛彩蝶,深情眷念,溫柔繾倦。
夜間,漫步在林間,湖邊的石徑之路,雪秀峰上到處是他們的足跡,歡歌笑舞,這幾日的時間給予他們的是純粹的美好的回憶。
一眨眼十多天過去了,這是最後一夜了,他們不捨的穿過林間的小路,聽風聽竹聲,那聲音悅耳得像一首輕歌,在耳邊輕蕩,鳳邪執著她的手,他的手總是那麼冷,但現在執著她的手,暖意便從指尖一直滑落到心裡。
「柳兒,明日,你就恢復記憶了,我們該回宮了。」
「是啊,這十多天的日子好開心啊,恍如一夢,」柳柳無比懷念的開口,現在只要一想到他,便會想起這些讓人心動的日子,他們一起漫步林間,翩蝶雙劍,一起歡聲笑舞,時間從指尖悄悄的流過,滑落到彼此的心間。
「以後我永遠不分開了,永遠,直到我們化骨為土,即便做一捧輕沙,也要堆徹在一起,好嗎?」
月色下,他的眸光熾熱的緊盯著她,那樣灼灼纏綿,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行於禮止於水,可是今晚他的心澎湃起來,手指燒燙著,輕輕的撫上她的臉,月光穿過枝葉的縫隙,斜映在她的臉上,隱暗不定,卻看到她亮如星辰的眸子裡閃著溫柔的光澤,那麼全然放心的把自已交付給他,他的心頭一蕩,情潮如水的漫延開來,頭緩緩的俯下來,吻住那菱形的吻瓣,帶著花香的清嫩之氣,還有一絲微微的輕顫,因為失去了記憶,從前是一張紙,他小心的慢慢的吻著她,溫柔得如一汪水波,使得她慢慢的融進去,手伸出穿過他的發間,帶給他的是輕顫,身子都顫動起來。
「柳兒,柳兒。」
他輕呼,加深唇齒的撕纏,整個身子都熱起來,一雙修長有魔力的手輕輕的滑落到她的鎖骨處,慢慢的俯身,印下一吻,引起她一陣輕顫,他再也控制不住心潮的激動,回身一揚手,身上的長袍退去,細心的俯身在地上鋪好,動作那般細緻,小心翼翼,好似生怕弄傷了她,使得她一動不動的癡癡呆看著這一切,這男人如此的偉岸出色,卻獨獨鍾情於她,老天對她是何其厚待啊。
「柳兒,就讓我們在這裡留點回憶吧,我答應了幕星要給他生個弟弟和妹妹,可行?」他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耳邊,她的臉頰燒燙起來,唇畔浮起一抹嬌柔無力的笑,他狂放的大笑,肆意而喜悅,大手一伸把她拉回懷抱中,細心的平放到剛才鋪好的袍子上,有人說襲瀆帝皇的衣服就是傷了皇上的龍顏,要她說,對於深愛的男人,帝皇的袍子只是她香體下的一縷護衣,以防那嫩草劃傷了她的肌膚。
她輕吟的低聲,他高大的身軀罩了上來,密不透風的掩蓋著她,即便是天上的月,林中的風,還有那些躲在暗處的小動物,誰也不能偷襲了她的香體,她的一切都只是他的,狂霸的禁固在懷中,是柔情繾倦,是深情纏綿,夜色旋旎,風中蕩起了輕吟熱情的聲音,令小鳥兒小雀兒們羞紅了臉的狂蕩,風在輕唱,雲在翩舞,他們做著纏綿的事。
不知是因為禁慾太久,還是因為愛得太深,他的心中是那般的渴求,無休止的纏繞著她,只有這一刻才是真實的,他的心被充滿了,緊摟著她不放鬆,只到她累得再也受不了,沉沉的睡過去,他才滿足的像一隻偷了腥的野貓,輕臥在她的身側,用自已的一件白色的中衣蓋著她的身子,夜風很涼,怕她受不了,所以寧願自已光著上身,只著一件褻褲,心卻是暖暖的,就像三月的春光鋪天蓋地的灑在身上,滿滿的暖意,一點也不覺得冷。
一夜到天明,他一點都沒有睡,斜臥著看她的睡顏,不想錯過她第一眼睜開時的樣子,是什麼執著了一個帝皇的心?
早晨的山林是熱鬧的,陽光穿透縫隙灑落在林子裡,動物們在林中穿行,鳥雀在半空中啾啾的鳴叫,悅耳動聽。
柳柳翻了一下身伸出手摸到一個硬硬的身體,不由得奇怪的睜開眼,第一眼便望進一雙幽黑疼寵的眼眸,那眼眸一眨不眨的緊盯著她,帶著微微的赤紅,笑意染盡他的眉間。
「鳳邪,鳳邪,你沒事了,」她笑起來,似乎忘記了昨晚的事,急切的起身,拉過他的身子上下的打量著,身上的中衣滑去,露出她白晰如雪的肌膚,涼風刺激到她,她低下頭,啊的叫了一聲,猛的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還有前天,大前天,一直到這一陣子發生的事情,原來她真的失憶了,不由得笑起來,失去記憶的這些日子好開心啊,他來找她了。
「柳兒,歡迎你回來,」他顛倒眾生的笑起來,俊眉如詩,美目如畫,唇角是誘人的笑意,身子微傾,撿起她的衣服,細心的幫她穿起來,柳柳立刻羞澀的伸出手阻止他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