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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291化骨為土也要在一起(1) 文 / 吳笑笑

    291化骨為土也要在一起(1)

    「我不同意這樣做。」

    「嗯,我也不同意,」鳳邪低頭贊同,他和柳兒本來就是相愛的一對,憑什麼這老妖婆讓她選啊,她只要讓南宮月滾下山去就行,而且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為什麼要給柳兒下藥,一想到這個,鳳邪的大手握緊青筋便突起來,指尖捏得嘎吱嘎吱的響著,雲姑掃了他一眼。

    「你有異議可以下山去,正好省得讓葉奴選。」

    「你?」鳳邪心頭血往上湧,這幾日來他快被這個老妖婆氣得抽風了,不過幾日下來,他也發現這老妖婆對柳兒其實蠻好的,並沒有刁難她,不過為什麼要給柳兒下藥呢,最後鳳邪得出一個結論,這老妖婆一個人住在山上太冷清,想霸佔了柳兒,一個男人來和他搶,又來一個老妖怪和他搶,他真的是做了什麼孽啊,若不是因為顧忌到柳兒,他立刻滅了這一男一女。

    「她不叫葉奴,她叫柳柳,還有她是皇后,」鳳邪纖細白晰的大手指到雲姑的臉上,雲姑面不改色的撥拉開他的手,一甩頭上的長髮,不屑的皺眉:「她是皇后娘娘,那我就是皇太后了,還有你腦子沒病吧,竟然帶著幾個人上山便說自已是皇帝,皇帝現在在皇宮裡呢,沒事跑到這來幹什麼?無聊,到底要不要讓葉奴選?」

    雲姑有些疲倦的打哈欠,別看她長相年輕,可事實上她已經八十歲了,所以很容易疲倦,一會兒功夫便要睡了。

    「好,柳兒,你選誰?我沒騙你,你可是我的皇后,而且你還有一個兒子幕星呢?」

    鳳邪利誘的提到兒子,柳兒以前可是很疼幕星的,不知道這種時候兒子管得了管不了作用,要是柳兒不選他,幕星即不是沒娘了,自已也沒皇后了,鳳邪緊張的望向柳兒,柳柳回身望著他的眼睛,那般的誠摯,充滿了感情,深深的望著她使得她的心底暖洋洋的,好似被他寵著是理所當然的,就在她望得入神的時候,一旁的南宮月不甘心的拉過她的身子。

    「葉奴,你別被他騙了,要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這個男人可善於騙人了。」南宮月的話音一落,鳳邪再也忍不住揮出一拳,南宮月伸出一手握住他的拳,兩個人再次好像鬥雞似的盯上了,柳柳望著眼前的殘局,惱怒的反身走到竹屋裡去。

    「無聊透頂,」冷哼著走了。

    雲姑見柳柳不理她,自作主張的開口:「這樣吧,你們兩個人比武,誰勝了柳兒就歸誰?」

    「什麼?」鳳邪和南宮月睜大眼睛,這死女人老妖怪,兩個人同時在心裡怒罵,但面色未改,沉默的望著雲姑。

    「不行全下山,」雲姑狠狠的開口,不過她知道這男人是不會下山的,所以她麻利的盤腿歪到一旁的躺椅上,等著看這兩個男人的絕鬥,心裡盤算著,要是兩敗俱傷了,葉奴就是她了,唇角浮起得意的笑。

    「好,」兩個男人誰願意下山啊,同時應聲,鳳邪拭身躍到竹屋門前的空地上,一旁的白涵站起來恭敬的開口:「主子,不如讓屬下來給你打。」

    雲姑立刻不陰不陽的開口:「那是你也想娶葉奴嗎?」

    白涵一怔,皇后娘娘即是他能想的,冷沉聲:「你胡說什麼?」立在空地上的鳳邪早冷聲開口:「不用了,就讓我來會會這位南宮大俠,」鳳邪冷魅的開口,想起從前的種種,他惜南宮如知已,可是今天這個知已竟然來搶他的女人,明知道柳兒是他的皇后,竟然還來摻合,這使得他憤怒不已。

    「好,」南宮月躍身到鳳邪的面前,一揚手裡的玉笛,抱拳冷哼。

    「開始吧,別廢話了,打完讓我安心的睡會兒覺,」雲姑不耐煩的從長椅上支起半邊的身子朝立在空地上的兩個男人喝聲。

    鳳邪和南宮月身形一移,一股強大的波光躍起,兩個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差之分毫便可失之千里,高手過招,一招一式便可見端睨,所以兩個人都不敢大意,鳳邪的身形飛速的旋轉,竟然是吸魂神功,雲姑本來臥在躺椅上,此時飛快的坐直了身子,那雙晶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凌寒霸道的身影,唇不知覺的顫抖起來,他習的這吸魂神功是她師父的傑作,師父把這門神功傳給了大師兄一人,這小子從哪裡習得的?

    鳳邪一波強勁的排山倒海的強光推出去,南宮月縱身躍至半空,再次揮出手裡的玉笛,綠光挽出無數的笛花翻滾著擊向他,鳳邪正想狠狠的反擊回去,卻在夕陽的餘輝中,看到一抹俏麗影子投射在竹屋的窗簾上,原來她在那裡看,明明說不在意,可還是忍不住要看嗎?鳳邪的唇角忽然揚起了一抹笑,柳兒,我相信你對我是有感覺的,今天我要睹一把,看你的心是否還心疼我,鳳邪一想到這裡,身形略偏一些,生生的接了南宮月一道勁風,身形不穩的倒退幾步,哇的唇角溢出一抹血來。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大家同時怔住了,皇上為什麼不還手,南宮月亦呆住了,他之所以拼足了全力,是因為知道鳳邪的功力比他略高一籌呢,可為什麼他卻生生受了他一擊。

    其他人早心急火燎的叫了起來:「主子?」

    就在這時,屋內一道俏麗的身影一晃,人已奔到鳳邪的身邊,伸出手扶起他的身子,緊張的問:「怎麼樣?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此時眾人才恍然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原來皇上是使了一招苦肉計,原來他在賭娘娘的心,果然娘娘還是心疼皇上的,大家笑了起來。

    只有南宮月的臉色蒼白如紙,奮受打擊的倒退兩步,為什麼這男人如此有心計,看柳兒這麼緊張他,他的心裡好痛,週身無力,是什麼東西抽乾了他的血液,剝奪了他的呼吸,他好難受啊,這樣的結局是他本該想到的,可是他的心還是好痛好痛啊,怎麼辦,有沒有人可以幫助他止去這痛苦,這時候,他倒願意失憶的人是他,那麼就不會記得這一切了,身形一移,閃身奔疾而去。

    柳柳回過神來,望著那遠去的身影,想到這些日子以來他的陪伴,歡笑聲不斷,他總是溫柔的陪在她的身邊,她今天的動作是不是傷了他的心了,當下心裡難受,站起身來叫了一聲:「南宮?」

    鳳邪一看柳柳的動作,心內陡的一沉,飛快的輕哼一聲:「好痛。」

    這輕語,果然引回了柳柳的視線,緊張的蹲下身子,檢查他的身上有沒有傷勢:「你有沒有什麼事?」

    鳳邪立刻伸手抓住她的手,一雙瞳孔承載著深不可測的柔情溫意,濃濃的罩著她:「柳兒,現在你明白了嗎?你是心疼我的,這樣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

    柳柳一聽鳳邪的話,想到他先前出神入化的武功,卻偏偏在最後的一擊受傷了,當下便明白他使了苦肉計,不由得惱怒起來,一甩手推開他:「你,太過份了,可以好好說,為什麼使這種傷人的手段,」柳柳反身奔回竹屋,既心疼南宮,又心疼外面這個男人的自殘,真是愁腸百結。

    鳳邪一伸手抹去唇角的血液,志得意滿的笑起來,南宮月總算被他攆走了,至於柳兒,他會慢慢的讓她想起以前的種種事情的。

    白涵和日影等三個人圍了過去,關切的詢問起來:「主子,你沒事吧。」

    「沒事,」鳳邪張揚的搖頭,頭上的烏絲在風中飄蕩起來,整個人飄逸得就像那林中的散仙,使人在一瞬那恍惚不已。

    鳳邪撥開面前的三人走到一直悶然無聲的雲姑面前,只見雲姑頭腳輕顫,好似腦抽風似的,幾個人不解的望著她,鳳邪冷掃了她一眼,才懶得理她的古怪動作,沉聲的開口:「南宮月走了,他走就說明他棄權了,所以今兒個就是我勝了。」

    雲姑的腦子裡完全沒有了別的思維,只呆呆的仰望著鳳邪,好久才聽到她幾不可聞的聲音:「你的功夫是誰教的?」

    鳳邪挑眉,鳳眸染起不悅:「我師父莫海,」鳳邪一想到師傅,眼眸便深沉下去,他身上的內力全是師傅傳給他們,師傅在離宮前把身上一甲子的功力全部傳給了他,所以他的內力才會如此的深厚,師傅只有一個要求,將來做事一定要多為百姓想想,他說,這功夫放在他身上只是一種小義,但是放在鳳邪的身上,卻是一種大義,可以保全住他,保全住他,就是保全住了天下百姓,每回一想到這個,便使得他奮筆疾書,更加的努力打理江山,有多少人企盼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師傅寧願一個人生活在岳陽城,默默的注視著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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