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288奪妻之戰(2) 文 / 吳笑笑
288奪妻之戰(2)
「進來吧,」日影冷瞪了一眼門前抖索個不停的傢伙,這傢伙嚇成這樣幹嘛,他有那麼嚇人嗎?等到店小二走進來,日影不自覺的摸了一下臉,記得宮裡有很多宮女喜歡他的啊,真不懂這傢伙怕的啥啊,不會是做什麼虧心事了吧,日影一想到這個,趨身上前,等到店小二把飯菜擺好,一伸手提起他的身子,冷哼:「說,是不是在飯菜裡動了手腳,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店小二那苦瓜似的臉上,冷汗流下來,下了死命的搖頭:「小的沒有啊,冤枉啊,小的不知道您說的啥意思啊。」
日影還想說什麼,一直斜臥在旁邊的鳳邪揮了揮手示意日影放了他,十三鷹背後的人沒那麼差,不會用這種低級無聊的。」
「是,」日影鬆開手,店小二跌跌撞撞的好半天才站穩,飛快的衝出房間,抹著頭上的汗,心裡暗念,以後他再也不送膳了,不過這些人明天就走了,總算心裡好受一些,落荒而逃的離開了二樓。
鳳邪正想用膳,日影阻止了他的動作,飛快的拿出銀針試毒,一絲不苟的做著這些事情,不管那些人怎麼做,可還是要小心才是。
「好,主子,行了,」日影驗完沒事,恭敬退到一邊去。
鳳邪用起膳來,室內又恢復了冷靜,日影見主子吃得極少,很顯然的心不在焉,他知道主子一定想皇后娘娘了,因為明天要見到娘娘了,心頭總有一些不安吧,日影默輕聲的喚了一聲:「主子。」
鳳邪抬起頭,放下手裡的筷子,示意日影把東西收下去:「你們兩個也下去用膳吧,讓他們輪流著用膳。」
日影心裡動了一下,主子自從醒來後比以前人性化了很多,不知不覺間受皇后娘娘感染很多:「是,」日影和月影把東西收了出去,囑咐了門外的十幾個手下好生保護著主子,等他們兩個用過晚膳,再來換他們。
室內,鳳邪坐在床榻上,燈火點燃,左右搖曳,想著明兒個就可以見到柳兒了,心頭激動不已,可是卻是那麼的不安,他握著紗帳的手緊緊的拽著,雖然說不擔心,可還是希望她能記得他的存在,記得最後一刻她說過和他一起重新來過,把以前的過往通通的忘掉。
看來這一夜他是徹夜難眠了,鳳邪回身走到窗前吹風,抬眸望向暗沉的天際,星晨閃爍,那些晶亮的星星就好似柳兒靈動倔傲的眼睛,看著看著不由得笑了,沒什麼可擔心,明日就見到了,即便她忘了她,他也不會放手的,何苦煩惱呢,不過對於那個給她下藥的女人,他是絕不會心軟的,回身關上窗子。
門外咚咚響了兩下,隨之進來的是日影,抱拳恭聲:「主子休息吧,屬下就在外面守著。」
「嗯,」鳳邪點了一下頭,並沒有如日影的願走向床榻休息,而是隨意的靠到一邊的軟榻上,慵懶不經意,只在眉間流露出點點的憂心,日影輕手輕腳的退了出來,他怎麼會不明白主子的心意,皇后娘娘可是主子愛的女人呢?
本以為那剩下來的鷹爪要乘夜偷襲,誰知竟然一夜沒有動靜,看來那些躲在暗處的人不敢隨意的動手,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
第二日,風和日麗,一大早,便聽到窗外鳥雀的啾叫聲,鳳邪打開窗戶,滿心的喜悅,這算是個好兆頭呢,便有日影進來伺候他,準備好了下樓,掌櫃的和店小二早把店裡最好的早膳準備了上來,候在樓梯下面,一看到他們的影子,低頭彎腰,小心翼翼的開口。
「客官用早膳了。」
鳳邪一襲玄衣,烏冠束髮,一雙閃爍著千年寒冰似的眸子隨意的掃視過去,那兩個人便嚇得索索發抖,大氣都不敢出了。
「你們都用點趕路,」鳳邪隨意的揚手,吩咐身後的手下,眾人便分坐到店堂內的桌前,用了早膳,一起上路。
酒樓門前,掌櫃和店小二鬆了一口氣,總算把殺神送走了,這錢不是人賺的,掌櫃的往旁邊癱去,店小二扶著掌櫃的走進店堂。
一天後,到了雪秀峰。
雪秀峰,到處一片綠意盎然,山形陡峭挺拔,高聳入雲的山頂和天際的一縷浮雲相接,天連著山,山連著天,景色美麗,可惜這一行人無心瀏覽,只顧著認真的打量著山峰,好半響聽到一聲冷硬無比的聲音。
「這就是雪秀峰。」
「是,主子,皇后娘娘就在山上,這山沒有山路,只能靠懸崖峭壁的攀附物才可以登上山,屬下上次沒有上去,只知道娘娘就在這座山上,」日影恭敬的開口,鳳邪唇角浮起絲絲的涼氣,眼神陡的一沉,身形一動,身上的玄衣飄起,整個人往山頂飛疾而去,還不忘伸出手拉著日影,另一邊的白涵自然不甘落後,一提氣緊跟上前面的人影,當然白涵沒有忘了帶著月影,日影和月影的功夫本就不弱,只要借力撐力便行,一行四個人眨眼間上了山頂,其他的人留在山腳下等候。
山上,群山吐翠,山戀重疊,稀密的林間,陽光穿透其中,好似灑了一地的金子,無數動物在林中嬉戲,一看到人影便四處逃竄,鳳邪極目遠眺,入眼所及的除了山還是山,枝頭聳動,不時有鳥雀鳴叫,可是柳兒在哪裡呢,他邪狂的俊容上染上心焦,立在他身側的日影,輕聲開口。
「主子,別急,反正已經上了山,再怎麼樣,總歸很快便見到的,只是怕娘娘?」日影的話陡的停下來,林子裡一下子陷入死一樣的寂靜,大家不言而明的知道,只怕娘娘真的失憶了,連皇上都認不得了,最重要的是當日南宮月還陪他們一起來雪秀峰了,如果現在還在山上,皇后娘娘不知道會不會喜歡上南宮月,日影暗暗的思忖,卻不敢提及南宮月一點一毫。
「走吧,站在這裡也沒用,我們四處找找看,說不定可以找到娘娘。」
「好,」鳳邪沉聲開口,先找到柳兒再說,就算她認不得他了,他也要讓她想起來,她可是他的皇后,他兒子的母后,有什麼好害怕的。
四個人分散開來往林子深處走去,行了不遠,便聽到了悠揚的笛聲,在林中迴旋輕蕩,雖然說不上蕩氣迴腸,可卻吹出了輕快,歡樂,好似那林間奔跑的小動物,無憂無慮的歡快,幾個人一聽到笛聲便面如喜色,尤其是皇上,更是身形一閃,順著笛音的方向而去。
撥開層層的霧障,越往前走,那笛聲越悠揚,時而輕脆,玉珠落盤,時而叮咚,山間小溪的細流聲,鳳邪笑了,這一定是柳兒吹的,那日大殿上,她的琴音便帶著這樣的魔力,還記得她曾說過一語,真正的琴聲是融於五湖四海的,不是獨家一派,所以不管她吹的還是彈的曲調,一定源於身遭的一切。
「主子,快看,」日影發出驚呼。
原來他們已穿過祟林,只見眼前現出一片空地,空地上嫩綠的野草像一張鮮艷的毯子,在空地的盡頭有一片明淨的湖水,岸邊樹木蔥綠,一個穿白色長裙的女子正斜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吹著一枝竹笛,陽光如水的灑在她的身上,使得她罩在一層金光中,就像一個遺落在塵世裡的仙子,出塵而不染,鳳邪的心在一瞬間跳動快而有力,眸子升起氤氳的熱氣,是柳兒,那麼安靜,那麼靈動,和這天地融為一體。
鳳邪大步向前,近了,近了,眼看著便可以靠到柳兒了,忽然一道聲音響起來:「葉奴,你今天的琴聲更美了?」一個美如謫仙的男子從一邊的林中穿越而來,眸光溫柔的望著那吹笛子的佳人,佳人放開手裡的笛子,鬢邊的一小揖秀髮散開來,那男子上前細膩的為她順好烏絲。
「南宮,真的嗎?」歡快的聲音響起來,那樣的開心興奮,鳳邪的心在一下子沉入了谷底,眼前是什麼狀況,她喜歡上南宮月了嗎?心陡的抽疼起來,很痛,臉色蒼白起來,倒退了兩步才站穩,緊跟著他身後的白涵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身子,沉沉的開口:「主子,你難道沒聽到這個男人的話嗎?他叫娘娘葉奴,說明娘娘失憶了,」白涵不認識南宮月,所以才會如此稱呼。
白涵的話提醒了鳳邪,他在一瞬間恢復了冷靜,一雙冷目怒瞪向南宮月,而他們的說話聲顯然驚到了完全沉浸在開心中的南宮月和柳柳,要不然憑他們的修為,即會發現不了身側已經多了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