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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286誓要追回你(4) 文 / 吳笑笑

    286誓要追回你(4)

    金紹遠和柳霆都要陪皇上一起出宮去,好保護皇上的安危,但是鳳邪去挑了白涵陪同,因為他們兩個人太顯眼了,只有白涵是個新官員,而且白涵的武功不弱,頭腦也是一流的,帶著他,他沒什麼好擔心的,還有日影和月影,再加上十幾個身手高強的便裝侍衛,怎麼看都足夠了,鳳邪吩咐其他留在宮裡的人安穩些,別捅出漏子來就成。

    皇上主意已定,大家根本阻止不了他,而且每個人確實牽掛著皇后娘娘的安危,只得恭敬的開口:「臣等恭送皇上出宮。」

    這是鳳邪第二次出宮了,第一次出宮差點死在楚江邊,第二次出宮,這一路會有什麼等著他呢?

    早春,積雪溶化了,曼妙的雪秀峰呈現出美麗的景色,山頭郁蔥青翠,山坳間露出許多細嫩的青色野草,一朵朵不知名的紫色小花開在這青翠中,點綴著一抹美麗的圖案,分外清新雅致,一個身著白衣的女人嫻靜的端坐在一塊光滑乾淨的大石頭上,眸光柔柔的望著遠處的一抹身影,那身影高挑優雅,正伸出手來挑選一棵翠竹,很快選定了一棵,砍下來,拿著那棵竹子走了過來。

    陽光下這個男人長髮披在肩上,銀簪閃爍,一張美如冠玉的臉上,細眉修長,一雙勾人心魂的眼睛裡,漆黑的眼眸幽深得像一池深不可測的湖水,深邃而神秘,挺直的鼻樑下,薄唇微微揚起,露出一抹笑意,那笑就像山間的泉水般清透,沁人心脾。

    女子長得也不差,眉若粉黛,俏鼻粉唇,一笑便露出俏皮可愛的神情,雙眸直直的望著迎著她走來的男子,甜美的聲音響起來:「南宮,我的名字真的叫葉奴嗎?為什麼我感覺這名字和我不配呢?葉奴,葉奴,好難聽啊,」這個說話的女子就是讓皇上牽掛萬千的女人,當朝皇后柳柳,但是她就在服下藥丸的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真的忘記了自已是誰,腦海裡一片空白,所以雲姑便叫她葉奴,意指她是她的奴隸。

    而南宮月便呆在對面的無量山上,天天過來陪著柳柳,這一段時光是他人生裡最快樂的時間,可是他知道只要她一醒過來,便會離自已很遠了,所以他沒有點破雲姑的謊言,而且他要是敢點破雲姑的話,雲姑一定會把他攆下山去,事實上這種藥丸,並沒有長期的效應,最多二三個月,柳兒便會恢復記憶,所以他能擁有的就是這二,三個月的時間,南宮月苦澀的笑起來,唇角帶著淡淡的憂愁。

    柳柳見了,不明白的盯著他的臉:「南宮,你怎麼了?有心事嗎?你真的長得好俊喔,為什麼有人這麼俊呢?」

    柳柳失去記憶以後,反而顯出小女人的嬌態,沒有了以前的狠厲,沒有了以前的冰寒,只是一個溫婉可人的小女人,臉上是陽光而燦爛的,不過眸中卻總是閃過疑慮,為什麼自已會沒有記憶呢,最初她以為自已受傷了,可是查遍了全身上下,也沒有找到一絲兒傷痕,可是不受傷,為什麼她會記不得以前的事情呢,實在想不起來,她也懶得去想了。

    「你也很美,」南宮月掩去心頭一抹憂愁,低下頭擺弄手裡的竹子,他答應了教她吹笛子的,初學者用竹笛吹比較入門一點,所以他便親自動手給她做一個笛子。

    而坐在石頭上的柳柳卻因為他的最後一句話而降入了沉思,剛才他說的這句話,好像曾經有人這樣和她說過,是誰呢,好熟悉啊,認真的想,用力的想,還是想不透,真惱人呢,她嘟起嘴,陽光照射在她無暇潔淨的臉上,漂亮可愛極了。

    一支竹笛很快做好了,南宮月遞到她手裡,教她如何拿笛子,如何用手指操控著音符,鼻間充斥著她身上好聞的花香味,抬頭只見她長長的睫毛掩蓋著靈動的黑眼睛,認真的盯著他如玉的手指,如何擺弄那支竹笛,南宮月看著看著,不由莞爾一笑,就這樣親密的相處著,他感到很開心,他不想打破這和諧。

    「怎麼了?難道不對嗎?」柳柳見他好久沒聲響,抬起頭來望著他,只見他粉嫩的唇快貼到她的臉頰上了,慌得她不由往後跌去,南宮月好笑的拉著她:「小心些,專心些。」

    「是你不專心吧,」柳柳翻著白眼奚落他,失去記憶的她,顯得俏皮可愛,完全沒有了以前對人的隔膜,也許這才是她的本性,是因為臉上長的那個紅胎使得她給自已築起一層冷漠的外衣。

    「好,是我不專心,來,再試試吧,」南宮月笑著再教她,陽光下兩個絕美的男女細聲細語的說著,不時的傳出一聲笑語,那樣璀璨,連雪秀峰都被比下去了,滿山失真,天地間唯有如此真兒女。

    柳柳對音樂的造詣很高,這一點南宮月是知道的,他可沒忘了她的琴聲可是天下一絕,現在是失去記憶了,要不然她大概不會要學這個打發無聊的日子了。

    柳柳吹了一曲,雖然有些不全,但已經有模有樣的了,她興奮的問身邊的南宮月:「怎麼樣?南宮,你看我吹得怎麼樣?」

    「嗯,不錯了,」南宮月讚賞的點頭,忽然聽到半空有一聲鴿子的叫聲,他的臉色一暗,掉頭望向一旁的柳柳,她又低下頭去擺弄笛子了,南宮月走到一邊去打了一個響哨,那信鴿沖天而下,南宮月拿下小紙條,臉上難看起來,原來是義父讓他立刻回去,有行動了。

    可是,南宮月掉頭望向柳柳,難道要讓他放她一個人呆在雪秀峰上,無論如何他是做不到的,所以讓這該死的行動見鬼去吧,他揉碎了那紙條,回身走到柳柳的身邊,柳柳停下頭裡的動作,抬頭望著南宮月:「出什麼事了?」

    「沒事,柳兒吹得可真好聽,」南宮月轉換話題,柳柳一聽他的話,有點不好意思了,自已哪有吹得好,臉色微赤,順手掖了一下滑落的鬢髮,打算再吹一首曲子,這時候便聽到遠遠近近的傳來了一聲叫喚。

    「葉奴,你又死到哪裡去偷懶了,你個懶女人,立刻給我滾回來做飯,我肚子餓了。」

    柳柳吐了吐舌頭,樣子可愛極了,引得南宮月一陣心悸,他知道自已不該再和她呆在一起了,自已會愈陷愈深的,只要她一醒過來,這所有的一切都會成為泡影,因為她就是為了那個男人才甘願失憶的,可是讓他現在離開她,他實在不甘心。

    「雲姑生氣了,我回去做飯了,我們明天再練,好嗎?」她抬起頭盯著他,南宮月不由自主的點點頭:「好,明天我在這裡等你。」

    「好,再見,」柳柳回身往竹屋走去,身形疾駛得很快,就像一隻翩然遠去的蝴蝶,南宮月的心裡溢滿了甜蜜,他無法在這種時候離開她。

    一條古馬大道上,揚起半天高的塵土,十幾匹馬撒足了勁的狂奔著,那領頭的人正是皇上鳳邪,想到很快就要見到柳兒了,心頭十分激動,卻又帶著深深的不安,一路心急火燎的趕路,連停下來休息都不肯,白涵他們生怕他的病體剛剛康復再發生什麼事,好說歹說,才決定好了到前面的集鎮上住宿一晚。

    此時太陽已經慢慢的沉浸下去,最後的一抹暈黃還留在天際,映照得山間好似踱了一層的暖人的輕紗,格外的婉約。

    此時在前面不遠的地方,有一整隊的人正埋伏在道路兩邊,等著那大路上趕過來的人,他們是一幫土匪,遠遠的看到有人奔過來,早得意的咧嘴笑了起來,太好了,終於有人來了,不過聽小探子報竟然有十幾個,心頭不免又有些膽怯,雖然他們有百十號的人,可是誰知道那十幾個人是什麼來歷啊,要是只有三五個人倒不成問題,那為首的土匪頭子想收了這次的行動,可是看到身邊這些弟兄們一臉貪婪的眸光,他這個做老大的總不好縮回腦袋吧,好,劫就劫,誰讓他們倒霉呢。

    「弟兄們,準備好了,肥羊馬上就到了,」

    老大的話音一落,那些人笑得嘴巴鼻子的都歪了,呼氣聲越來越重,百十號人的氣息,對於武功高強的鳳邪他們來說,早在很遠的地方便感應到這些人的氣息了,臉色陡的暗下來,眼裡浮起一抹陰森的嗜血殺機,唇角浮起冷笑,他正在心裡煩,這些可惱的傢伙就送上門了,一拉韁繩放慢馬步,緩緩的往前面的走去,一看到他的動作,緊隨著他身後的白涵他們也同時放慢了速度,就好像在等那些土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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