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275引蠱,愛你成癡(2) 文 / 吳笑笑
275引蠱,愛你成癡(2)
鳳邪的這一眼,太后娘娘和炎親王爺鳳冽便知道,一定是有人借了太子的手,把毒盎下在皇后娘娘的身上了,想想也是,這後宮裡能近得了皇后身邊的不多,而其她人不會輕易的上當,只有太子殿下可以得手,他到底才是個五歲的孩子啊,鳳冽歎息著。
一直跪在旁邊沉默不言的心魂,看到大家都拿責怪的眼神望著太子哥哥,心裡不悅,小小的身子飛快的站起來,大聲的開口:「太子哥哥不是故意的,你們不要怪他。」
心魂的話一落,把鳳冽和太后娘娘嚇了一跳,這孩子膽子可真大呢,解蘭更是臉色煞白,趕緊奔過來,拉住兒子的小身子:「心魂不要亂說話,大家沒有怪太子哥哥,哥哥那麼小,我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幕星因為聽了心魂的話,一下子傷心的哭了起來:「幕星不是故意的,母后這樣,幕星好心疼啊,好難過,」他邊哭邊說,沒想到哭聲倒把柳柳驚醒了,她緩緩的睜開眼,望到兒子竟然哭了,一下子心疼起來。
「幕星怎麼了?」
鳳邪一聽到柳兒醒了,飛快的伸出手攬著她的身子,柳柳望了鳳邪一眼,小心翼翼的開口:「我沒事,幕星怎麼了?不會是你責怪他了吧?」柳柳蒼白的臉上有一絲不悅,冷冷的望向鳳邪,鳳邪的生怕她心急壞事,趕緊搖頭:「朕沒有怪他,你別擔心了。」
「嗯,」柳柳點了一下頭,伸出纖細的手招了招,示意兒子走過去,幕星一看到母后醒了,再也忍不住了,小身子站起來,越過眾人撲到母后的面前,傷心的哭起來:「母后,我不是故意的,幕星好害怕。」
「乖,幕星不怕,母后不會有事的,」柳柳伸出手握著兒子,她看到一向無法無天的兒子眼裡布著驚恐,心疼極了,抬頭望著鳳邪,把幕星的小手放進去,冷靜的開口:「鳳邪,他是我們的兒子,也是我的存在,如果我真的有事了,請你一定要好好愛他。」
柳柳說這句話,是因為知道毒盎不好解,看鳳邪眼下的神態,只怕會把她的死歸責到幕星的頭上,所以她才會如此的開口,卻不知她的話聲一落,諾大的未央宮大殿上響起一片哭聲。
「母后,不要啊。」
「娘娘,不要啊,」
叫聲不斷,鳳邪的一雙星眸血紅一片,用力的把柳柳摟進懷裡,沉著冷靜,帶著毀天滅地的絕決:「柳兒,你會沒事的,相信我,你會沒事的,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會獨活的,」最後一句他是吼出來的,這吼聲震得未央宮的大殿都顫抖起來,太后娘娘和炎親王鳳冽的心同時如火焚,難道此刻他們不但要承受失去柳兒的痛,還要承擔失去皇上的痛嗎?
柳柳被鳳邪的話震住了,這一刻,她的心竟然奇異的溫暖著,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她輕聲無力的開口:「謝謝你,邪,好好活著,就算是為了我,」她的話一完,整個人再次昏了過去,鳳邪瘋了似的怒叫:「不,柳兒,你別對朕這樣殘忍,求求你,一定要堅強一點,很快便有人來救你了。」
大家望著眼前的帝皇帝後,再次落淚,皇帝對皇后的愛只怕是深入骨髓了,但願皇后娘娘沒事啊,要是皇后出事了,皇上會怎麼樣,大家都不敢想像,皇上可是一個好皇帝啊,對後宮的太監和宮女雖然苛刻,卻從不擅自處罰,對天下的百姓又是仁慈的,這樣好皇帝只怕是僅有的了,歷朝歷代的帝皇,哪一個不是**暴政的,雖然先前皇上對皇后娘娘有些過份,可現在大家都原諒他了,只求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宿。
大殿外,月影大踏步的走進來,沉聲開口:「稟皇上,冷宮裡面一個人影也沒有,那樓思靜早沒了影子。」
鳳邪俊美的臉上,黑瞳染盡翻天覆地的恨意,那女人果然是裝傻的,目的就是為了給皇后下毒,沒想到那女人竟然深藏不露,身懷絕技,想來她的武功,一定是鳳羅所教的,這個女人果然歹毒。
「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是裝瘋的,太可惡了,」太后娘娘想到當日柳柳的懷疑,看來還是柳兒的警覺性高啊,而他們這些人竟然還蒙在鼓裡,真是太可惡了,鳳邪一揮手,月影退了下去,好在日影回來了,身後跟著柳柳的幾個手下,其中有一個人身上背著藥箱子,鳳邪一看那男人正是當年在楚江救治過他的阿豹,立刻揮手阻止阿豹的跪拜,眼下還是救人要緊。
「快,看看皇后究竟中了什麼盎?」
「是,皇上,請把娘娘平放好,」阿豹恭敬的開口,鳳邪立刻抱起柳柳,往寢宮走去,身後跟著阿豹和幕星,炎親王爺鳳冽也跟著他們走進了寢宮,其他人都立在大殿上候著,等待救治的結果,人人手心裡冒著汗,太后娘娘見太監和宮女都跪著,立刻揮手示意大家站起身一邊候著。
寢宮中,阿豹認真的給主子診脈,但見主子那張明艷的小臉蛋上一片蒼白,一點血色也沒有,阿豹的心裡難過極了,對於毒盎,他此次去祁連山時跟當地解盎的人學了不少,對於盎毒深有研究,所以診脈過後,對於皇后娘娘的毒盎已瞭然於胸,臉上凝重起來,放開娘娘的手臂,沉著冷靜的開口。
「啟稟皇上,皇后娘娘此次中的盎,是一種叫食血花的小蟲盎,這種蟲盎很小,但天性喜歡食血,以供它的需要,當它進食之時,好似有萬箭穿心,痛苦不堪,養盎的人在血裡放入了花粉,還是一種叫蝴蝶蘭的花粉,因為娘娘喜歡蝴蝶蘭的味道,這正是惡人留意到的地方,所以她用蝴蝶蘭的花粉養盎,久而久之,那盎蟲只對這香味的人體感興趣。」
阿豹的話音一落,鳳邪和鳳冽已經明白了,樓思靜把蟲盎下在幕星的衣服上,幕星身上沒有花粉的味道,更沒有蝴蝶蘭的味道,所以那蟲盎一動也不動的呆在他的身上,可是柳兒身上有蝴蝶蘭的味道,那蟲盎一聞到這種香味便興奮起來,從幕星的身上爬到柳柳的身上去了,兩個男人想通這一層,不禁憤怒的瞪眼,那個女人好精明的算計啊,陰險無比,果然是鳳羅帶出來的人啊。
「眼下可有辦法解?」兩個人同時開口問,這是他們關心的地方,眼下可有辦法解掉這種毒盎。
阿豹無力的搖頭,臉色同樣不好看,鳳邪的身形一閃,緊扯起阿豹的身子,瘋狂的追問:「既然你識得這種毒,為什麼沒辦法解這種盎呢?立刻給朕想辦法。」
「解盎是有辦法,世上有一種花果叫血滴子的可解此盎,可是這種東西誰也沒看過,不知道到哪裡去找,而且根據藥王手冊記載,血滴子乃世間最難得的奇珍異果,皇上以為這種藥會隨便讓人採到嗎?」
阿豹的話音一落,鳳邪的身子蹬蹬的後退兩步,身形不穩的跌到大床榻上,掉頭望著昏睡中的柳兒,此時眉間不自覺的蹙了起來,慢慢的冷汗竄出來,手不自覺的往胸前移去,牙齒下意識的咬著自已的唇,一臉的痛苦不堪,阿豹緊張的開口:「那蟲盎進食了,它進食的是人血,所以人會覺得痛苦不堪,」阿豹越往下說,鳳邪的臉色越難看,一張臉比床榻上柳柳的臉色還白,鳳冽趕緊阻止阿豹再往下說,他的心也痛得抽氣,可眼下究竟該怎麼辦才能減輕柳兒的痛苦呢?
「阿豹,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再沒有其他沒辦法了嗎?」
阿豹皺眉認真的想了一下,好像還有一種辦法,對,還有一種辦法:「還有一種辦法?」這句話一出,那兩個男人撲了過來,提起他的身子左右的晃動:「快說,是什麼辦法?」
阿豹頭暈目眩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示意他們把他放下來再說,鳳邪和鳳冽兄弟倆立刻放開手,阿豹喘息著開口:「其實另外一個辦法是不太好用的,我是不讚」阿豹的話還沒說完,兩個俊逸的男人立刻吼叫起來:「別廢話。」
「好吧。」既然他們那麼想知道,那他就告訴他們吧:「其實要想解這種毒還有一種土方法,那就是另外一個人食了蝴蝶花粉,把盎蟲引過來。」
鳳邪和鳳冽相視一眼,眼裡閃過一抹驚詫,原來是這麼回事,兩個男人想也沒想,立刻開口:「那麼我來食蝴蝶粉吧。」
阿豹一聽這話,連連擺手:「皇上,這萬萬使不得啊,你可是尊貴之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