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271中毒,心如苦海(2) 文 / 吳笑笑
271中毒,心如苦海(2)
「義父,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說?」恐怖男子簡潔的開口,他向來是如此的少言寡語,大部分時間是躲在房間裡沉默以對,頭也不抬,輕撫著自已的手,雖然室內的光很暗,但是武功高強的男子還是清晰的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似在哀悼著什麼,那麼的慼然,他不懂,為什麼一直以為是爹爹的人竟然成了他的義父,而且當初印像中的爹娘又是誰呢?他還記得家裡還有弟弟妹妹的,可是義父卻只有一個人。
「那麼我當初怎麼會到南宮府的,我記得自已是有爹娘的,怎麼又會成了前朝的太子呢?」他沉聲開口,話音有些激動。
「那個人根本不是你的爹娘,是宮裡的太監把你偷出宮賣於那對夫婦,本來那對夫婦不生養,可是自從買了你以後,竟然連生了三胎,後來義父找到你了,便把你帶回來了。」
男子沙嘎的聲音像破敗的鴨嗓子,說出的話格外難聽,使人難受,但是室內的男子已經習慣了,不以為意的立著。
「那麼義父又是誰呢?」他不死心的開口,當初義父把他送進宮去,說宮裡的那個人和他有仇,因為太小,他根本不知道有仇是什麼意思,誰知道前不久義父突然找到了他,竟然說他是前朝的太子,皇上是他殺父滅朝的仇人之子,這使得他震憾不已,他從來沒想過和那個人做敵人,可是一聽到義父的話,他竟然生出滿腔的恨意,之所以恨,是因為柳兒,因為他不甘心永遠的失去柳兒,所以那一晚他才會去問,如果柳兒願意跟著他一起離開,那麼他會放棄掉仇恨,誰知道柳兒根本沒想過離開那個男人,所以他的心裡充滿了不甘心。
這個說話的人,正是柳柳遍尋不著的南宮月,此時一雙琉璃眸子緊盯著坐在眼前的男子,他說他是他的義父南宮玉,可是他感覺這不是他的真實面目,他究竟是誰呢?南宮月懷疑的想著。
「我是前朝皇后的侍衛,因為承蒙皇后的救命之恩,發誓一定要幫助你收復江山,這麼多年的隱忍,總算開始動手了。」
義父說的話是真的嗎?南宮月的眼神閃爍不定,他實在分不清義父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為什麼他總是感覺到不踏實呢,南宮月的星目跳動著兩族小火花,唇角抿出冷笑,不管怎麼樣,他現在和鳳邪交手了,一切都是因為柳兒,他想把柳兒奪過來。
「但願義父沒有騙我,」南宮月的聲音很冷,義父最好不要騙他。
南宮月的話音一落,一直躺在靠椅上的南宮玉眼神幽的冷暗下去,漆黑的似一汪深潭,一點情緒都看不明。
室內陷入寂靜,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只聽到沉沉的呼吸聲,正在這時,寢室外面響起了一絲不苟的聲音:「稟主子,司馬平潮被抓了,那個女人下了狠心把將軍府一把火燒了,還有人住在將軍府的暗室裡呢,現在那空地上有人把守著。」
「什麼?」南宮月的聲音尖銳的響起來,是誰洩露了司馬平潮的蹤跡,聽說風九和另外一個人被放了,難道是柳兒派人暗中跟上他們了,這也不至於啊,風九不是那種無能的人啊。
「可惡,這惡劣的女人,」南宮月的臉色陡的冷冽,那張本就磣人的臉越發的恐怖,黑瞳泛著幽幽的暗芒,唇角扯出陰冷的笑:「找死。」
他的話音一落,站立在一邊的南宮月的臉色變了一下,上前一步清絕的出聲:「義父,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你是用柳兒和幕星的性命來威脅我加入十三鷹的,如果他們有事,我不會再參與這種事情的,而且義父不想和我為敵吧。」
南宮玉一聽到南宮月的話,大手一握,青筋遍佈,指節著響,喘氣聲重了起來,好久才出聲:「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南宮月點頭,準備出去,忽然想到司馬平潮的事情,還有那幾個人總是要救的,怎麼能不管不問呢,立刻出聲詢問:「義父,司馬平潮被抓,還有另外幾個人被關在將軍府的暗室裡,我們一定要立刻把他們救出來。」
「那些人不用理會,難道你不知道他們正等著我們去落網嗎?難道要為幾個人壞了大事嗎?」南宮玉森冷的怒斥南宮月,終於忍無可忍的重重擊在身旁的矮几上,一雙炫了暗芒的黑眸難看異常。
「義父?」南宮月一聽義父的意思,看來義父是想放棄掉那些人了,這怎麼行,他絕對不贊成這樣的事情,可是那南宮玉已不容他多說話了,陰驁的怒吼:「滾出去,想想你身上的責任。」
南宮月白色的長袍一擺,離開了寢室,要說讓他想自已身上的責任,他根本不想殺了現在的皇帝,他不想做皇帝,即便殺了皇帝,亂了蒼生又怎麼樣,難道還可以回復到前朝嗎?而且他聽說了前朝皇帝的荒『淫』無道,滅朝是早晚的事,南宮月不知道為什麼自已就是不想為自已的父母報仇,難道是因為自已冷血,現在他活著的呼吸好像都是為了柳兒跳動著的,他呼氣,站在他身後的兩個小丫頭小心翼翼的問主子。
「怎麼了,主子?」
「綠衣,你暗中盯著義父的兩個手下,離他們遠一點,因為你的內力沒有那些傢伙厲害,一定要小心行事。」南宮月總感覺到義父有些不對勁兒,他真的是為了幫自已復國嗎?為什麼有時候覺得他只是想殺了皇帝呢?
「是,主子,」綠衣垂手領命,南宮月一閃身領著兩個丫頭離開了這座小院子。
等到南宮月一走,那寢室內啪的一聲響起重擊,南宮玉週身的狂怒,揚手掃了一室的東西,這可惡的東西,如果不是因為他有可利用的價值,他會讓他如此放肆嗎?南宮玉朝外面叫了一聲:「進來。」
他的兩個得力手下走了進來,恭敬的開口:「主子喚屬下何事?」
「他們的藥份量加重一些,看他們還敢狂妄,另外派人隨時監視著宮裡那個女人的動靜,只要她一有破綻,立刻取其性命,」南宮玉冷冷的開口,他才不會為了那個狗東西留下那個女人,那只不過是緩步之計罷了,等給他們的藥份加重一些,到時候所有人都聽任他的調用,他們只會變成傀偶罷了,南宮玉陰森森的笑起來。
「是,主子,屬下立刻去辦,」那手下面無表情的走出去,動作神速,只是言行舉止半點情緒都沒有,實在令人懷疑,他們是否有感覺。
小院又回歸了平靜,黑暗的寢室內響起南宮月陰側側的笑聲。
因為鐵血十三鷹,二死一抓,還有幾個藏在暗室裡出不來,一時間京城倒安靜下來,雖然不像先前的熱鬧,但好歹那些需要維持生計的小販們也走到街頭做起了生意,大街上又熱鬧起來,從此次皇室的鐵血手腕來看,那鐵血十三鷹背後的人也生出忌憚來,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只要他們一動便會引起人的注意。
護國將軍司馬平潮乃鐵血十三鷹中的一員,這位為天鳳立下赫赫戰功的人竟然是那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中的一員,這使得京城的百姓深感憤怒,所以當司馬平潮被囚在囚車裡押往刑場斬首示眾的時候,街道兩邊的人憤恨不已,群情激憤起來,每個人都拿東西往司馬平潮的身上扔去。
石頭,爛菜,還有雞蛋,只一眨眼間,司馬平潮就被扔得像個乞丐,頭上身上全是蛋黃蛋殼,還有爛菜葉子,西紅柿之類的東西,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雙眸被蛋清糊住了,想冷瞪那些百姓都沒有辦法。
囚車一路往刑場押去,皇上特別重視此次的事情,所以親自派了兩名重臣來押解囚車,一為刑部尚書,一為詹事府詹事,兩個人都是武功高強,另有皇宮內宛的高手數百人尾隨其後,大家可見皇上的重視程度。
郊外刑場,犯人一到,押上斷頭台,監斬官坐定在正中的案台上,頭仰天望著日頭的移動,只待午時三刻一到,便開刀問斬,這種朝裡的重犯,還是早點斬了早好,若是從他的手上漏掉,他就別想活命了,明明是寒冷的冬日,那監斬官的臉上不時的溢出汗水來,好不容易挨到了午時三刻,只聽到他一聲大喝。
「午時三刻到,斬,」一擲手裡的斬簽,劊子手立刻揚起手裡的大刀,揮刀向犯人頭上斬去,圍觀的人群雖然痛恨這司馬平潮,可是很多人不敢看這血腥的場面,趕緊低下頭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