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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269京城,腥風血雨(4) 文 / 吳笑笑

    269京城,腥風血雨(4)

    一時間大殿上吵雜聲不斷,指指點點,鳳邪陰驁冷沉,週身殺氣竄出來,就像修羅在世,啪的一拍龍椅,冰冷的開口:「現在是趕快拿出一個對策來,不是吵鬧不停的時候。」

    皇上的一句話擲下來,大殿上再次安靜下來,垂下頭一言不發,因為他們沒有辦法可想啊,人人都哭喪著臉,正在這時,大殿外響起了太監的聲音:「皇后娘娘駕到。」

    大臣立刻跪了下來,對於皇后親臨金鸞殿的事,誰也不敢議論,這女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她的狠戾可不比那十三鷹差多少,大殿上響亮的聲音:「臣等叩見皇后娘娘。」

    柳柳走進大殿,陽光穿層而過,照在她的身上,使得她好像踏著金光而來的神人,為天鳳帶來詳和的使者,對於皇后娘娘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誰也不敢小覷她的能力,柳柳走到皇上的龍座前,恭身開口:「柳兒見過皇上。」

    鳳邪冷冷的臉色總算有了一絲暖意,這一早上他的心情糟到了極底,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昨天他一夜沒睡,就怕生出什麼枝節出來,沒想到越是擔心的事,他越容易發生,一大早就便傳出這種事來,怎不叫人憤怒,真想立刻把昨晚上抓住的兩個人殺了,以洩心頭之恨,但他知道這時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昨兒晚上被殺的人只怕是一個警告,如果他們不放了那兩個人,對方還會下手的,像這樣殺下去,京城很快便亂了。

    「起來吧。」

    「謝皇上,」柳柳站直了身子,鳳邪一伸手拉她到身邊的鳳座之上,自從上次柳柳來過金鸞殿,皇上特意命人定制了一張鳳座,金光灼灼,華麗至極,柳柳一揚水雲袍,優雅的坐在鳳邪身邊的鳳座之上,銳利的眸光掃向下首跪著的一班大臣。

    「皇上,柳兒聽說昨兒個晚上,有人被殺了?」柳柳淡雅的聲音響起來,那般和煦,卻帶著幾不可察的殺機,隱隱的透出來,這些大臣誰也不敢多言,等著皇后娘娘接下來的話,皇后無事不登金鸞殿,她有事才會出現呢,眼下這種狀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人人只求自保。

    「殺了十幾個人,手段惡劣至極,」鳳邪一說到這些,週身便染上怒意,臉色陰驁至極,森冷的掃視著大殿下面,這麼多的人竟然拿那十幾人沒有辦法,鳳邪越想越生氣,諾大的天鳳朝,竟然拿一班螻蟻之輩無法,難道真是是天鳳的一大劫難不成,先是鳳羅,再是鐵血十三鷹,即便出動了江湖中的人,大家也不知道鐵血十三鷹有什麼來路,沒有來路就無法掌控他們,所以只能一直處於下風。

    「那麼所有人都沒辦法嗎?」柳柳柔潤的聲音中帶著不透抗拒的清冷,淡淡的迴旋在大殿上,不怒而威,氣勢懾人。

    這時一直沉默無聲的護國大將軍司馬平潮,出列走了出來,恭敬的報拳開口:「臣啟稟皇上,皇后娘娘,眼下還是先放了那兩個人犯才是真的,要不然今兒個晚上只怕又要殺人,這樣京城就亂了,就是大白天,街上也一個人影沒有,望皇上和皇后娘娘明簽。」

    司馬平潮的話音一落,金紹遠和白涵便不贊同他的話,費了多大的勁才抓住兩個人,現在竟然放了,如果放了,回頭再讓他們出來殺人嗎?兩個人一先一後的走出來:「稟皇上,皇后娘娘,臣認為此舉不妥。」

    丞相柳霆凝眉,此舉有利有憋,就是關押了兩個犯人,也沒什麼好處,最多是把他們殺了,這些人都是硬漢子,即便他們用刑,只怕他們也未必肯鬆口,到時候整死了,那些人只怕更瘋狂,所以眼下是關也不是,放也不是,柳霆想到皇后娘娘既然出現在金鸞殿上,一定自有主張,便沉默不言,看著眼前的勢態,鳳邪和柳霆一個想法,柳兒既然出現了,她心中必有主張,便看著眼下的動靜,沉默不語。

    柳柳淡淡的挑眉一笑,眸光掃向白涵和金紹遠:「如果不放,你們有什麼好的對策救今天晚上即將遭到惡運的人。」

    此言一出,大殿上的人都明瞭皇后娘娘的意思,看來娘娘是主張放人的,既然娘娘都拿定了主意,他們這些人怎麼能違抗呢,立刻有人出列,大聲的開口:「臣贊成放人。」

    此言一出,大殿上一大半的人同意放人,還有少數一部分人是沉默不語,看來看去,只有金紹遠和白涵不同意放人,兩個人相視一眼,抬頭望向皇后娘娘,看來皇后娘娘是主張放人了。

    「放人吧,沒有辦法做那麼長遠的保護措施,至少要保證今天晚上的人不被殺害,」柳柳站起身子,望向皇上福了一下身子:「為表誠意,柳兒決定親自去牢裡放人,希望能免除今晚那些人被殺的命運。」

    「柳兒,」鳳邪狹長的細眉挑高,料峭的寒意掛在眉梢,璀璨的眸光閃過一抹不贊同的神色,柳兒可是堂堂的皇后娘娘,怎麼能親自去放那些個壞人呢,但看到柳兒一臉的認真,眼神間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慧詰,他的心裡不禁一動,難道柳兒有什麼計策,一想到這,立刻鬆了口。

    「好,朕准了。」

    「謝皇上,」柳柳謝過皇上,回身掃了一眼大殿下面的臣子,冷冷的聲音響起來:「丞相陪本宮一起去牢裡放了犯人吧。」

    「臣遵旨,」柳霆恭敬的垂首應命,跟著皇后娘娘的身後往牢房走去。

    金鸞殿上傳來響起:「退朝。」

    地牢裡,柳柳望著風九和那個受傷了的黑衣人,在御醫的救治下已經好多了,不過眼色間卻是冰寒一片,不屑鄙夷充斥在眼眸中,柳柳蹲下身子望著風九,眼神是誠摯認真的:「風九,如果你相信我,就回去好好查查,你們的父母真的是鳳家殺掉的嗎?如果不是,那麼你們就成了別人手裡的工具了。」

    「你胡說什麼,我們是不會上當的,難道是誰殺了我們的父母,我們會不知道嗎?」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大聲的冷斥,絲毫不相信柳柳的話,說完看不看柳柳一聲,柳柳抿唇一笑,那笑一點溫度也沒有,伸出手握住風九的手:「風九,請你相信我一次。」

    風九望著柳柳的黑幽的瞳孔,難得的挑唇笑:「你們打算放了我們嗎?」

    「是,」柳柳點頭,站起了身,示意身後的牢卒打開風九和那個黑衣人身上的枷鎖,望著他們:「你們走吧,回去以後請告訴那為首的人,最好放手,別在殺人了,我們並不是那麼無能的。」

    風九不再說話,伸出手扶住旁邊的黑衣漢子,兩個人一起離開了牢房,早有侍衛立在外面把他們送出了皇宮,風九因為怕有人跟蹤他們,所以一直在京城轉悠,足足有半天的時間,只到確定沒有人跟蹤他們,才掉頭準備回去,走出狹小的巷子,只見前面立著兩個面前繡著蟒蛇的黑衣人,立刻高興的開口:「你們來了,」這兩個人是義父的得力手下,他們來了,說明沒人跟蹤他們了。

    「是,」兩個黑衣人平板無奇的聲音,不帶一點情緒,風九和那個黑衣人,一點也奇怪,因為這兩個人向來如此,從來沒看過他們的臉上有過表情,或者說話有過波動的時候,就好像兩個木偶人似的,可是那武功卻是極厲害的。

    風九不疑有他,扶著黑衣人走到前面去,準備領著他們一起離開這裡去找同夥,只是他們做夢也沒想到,身後的兩個人在電光火閃間,銳利的刀峰出手,深深的刺入他們的腹部,風九回頭難以置信的望著那兩個面無表情的人,他們為什麼要殺了他:「為什麼這樣做?」

    「主子有命,立刻殺了你們兩個,你們以為那些人為什麼會放了你們,」兩個人說完一抽刀,鮮血噴出來,冷冷不屑的看著風九和另外一個黑衣人,撲通撲通兩聲倒到地上去,兩個人身形一閃,離開了小巷子,巷子裡,那個黑衣人已經死了,風九還沒有死,剛才他的反應快一點,用內力把那刀鋒逼偏了一點,所以他一時死不了,但是死是早晚的事情,他伸出手點了穴道,阻止血液往外流。

    風九仰靠在牆根,望著天上的星辰,義父的臉清晰的印在腦海裡,他為什麼如此狠心啊,以前總以為他是一個心地溫和的人,沒想到卻是如此狠毒的一個人,這樣殘忍的一個人,他的話還可信嗎?如果他的父母不是被鳳家殺掉的,又去了哪裡呢,風九越想越淒慘,心痛莫名,堂堂七尺高的漢子,此時竟然像個嬰兒似的哭了起來,為自已的一生感到悲哀,到頭來卻發現自已什麼都不是,也許正如七夜所說的,一切都是義父的詭計罷了,風九無力的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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