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262鐵血十三鷹(1) 文 / 吳笑笑
262鐵血十三鷹(1)
柳柳緩緩的走到太后娘娘的鳳榻邊坐下來,望著太后娘娘:「母后找柳兒何事?」
「聽說樓德妃傻了,是真的傻了嗎?」太后娘娘對於樓思靜的傻亦有些懷疑,因為太子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對於玉樓的死,太后娘娘很傷心,因為玉樓小時候她是很疼愛他的,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是鳳羅的孩子,可恨鳳羅那小子生生的害了樓思靜母女,可是那樓思靜要是把心思動得幕星的身上,可就麻煩了。
「柳兒試探過幾回,好像真的傻了,可是卻傻得那麼徹底,倒叫柳兒心裡有些不踏實,如果說樓思靜沒有傻,那麼她的演技真的太厲害了,不過對於她的演技,我們是瞭解的,這麼多年來,把鳳羅藏在長信宮裡,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所以等炎親王爺的大婚過後,我準備和皇上說把她送到天香寺去靜養,已保太子周全。」
柳柳冷靜的開口,她可不允許有人對幕星動一點不好的念頭,太后娘娘聽了柳柳的話,倒是相當的贊同,眼下幕星可要保護好,不能出一點的差池。
「你沒吩咐人保護好幕星嗎?」太后不放心的問,柳柳點了一下頭:「我讓日影領著幾個人全天候的跟著那小子,日影的功夫可是一流的,相信不會有事的。」
「喔,那就好,」太后放心的鬆了一口氣,那張富態的臉上閃過滿意,不過眼下青黑的陰影可顯示出太后娘娘昨兒個夜裡沒有睡好,柳柳奇怪的開口:「母后有心事嗎?昨夜好像沒有睡好?」
「柳兒,明日是炎親王爺大婚,你陪哀家一起去親王府一趟吧,皇上就不要讓他出宮去了,鳳羅現在在宮外,哀家怕他出去會有什麼麻煩,可是哀家說了他未必肯聽,所以希望柳兒好好勸勸皇上。」
「行,」柳柳點頭,現在的鳳羅就像一個定時炸彈,隨時有可能暴炸,因為他是那種亡命之徒,為了報仇他什麼事都敢做,就算和皇上同歸於盡他都可以做,但是皇上卻不行,皇上的身上繫著天下無數的臣民,如果皇上出事了天下必亂啊。
太后娘娘和柳柳說曹操,曹操到,大殿門外傳來太監的叫聲:「皇上駕到。」
遠遠的聽到鳳邪的張揚狂放的笑聲,還伴著另外一道聲音,看來皇上很高興,和他一起來的人是誰呢?柳柳暗自猜測著,金光中走進來一黃一白的兩道影子,皇上身著明黃的龍袍,束髮金冠,面如美玉,狹長的峰眉高挑起,星目光華流轉,可看出他的心情極好,身後的人身著純白的織錦袍子,袖口上刺繡出水雲圖,銀簪束髮,面容和皇上有幾分相像,正是炎親王鳳冽,人逢喜事精神爽,果然不假,鳳冽看上去整個人喜氣洋洋,帶著一股風流倜儻,桀傲不凡。
兩個人進了大殿,看到皇后娘娘坐在鳳座上陪著太后娘娘聊天,不禁莞爾一笑。
「兒臣見過母后,」兩個人給太后娘娘見禮,太后揮手讓兩兄弟起來,炎親王鳳冽又恭敬的給柳柳見了禮,柳柳微笑著點頭,示意他一邊坐下來。
「冽兒,明日的大婚事宜都準備好了嗎?」太后娘娘關切的詢問,她的鳳冠霞帔早就送過去了,賞賜也都送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賞賜也都送了過去,炎親王府裡堆了一堆東西,鳳冽正是進宮來謝恩的。
「兒臣謝過母后的賞賜,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賞賜,大婚事宜全都準備妥當了。」
明日就是炎親王爺的大婚之喜,皇上連夜在上書房裡召見丞相,炎親王爺,兵部尚書等官員,秘密佈下天羅地網,襄王鳳羅明日一定會出現在喜宴上,他們一定要萬分的當心,天鳳朝所有的大員明日必然前去賀喜,如果他下毒或者做出什麼事情來,可就麻煩了,因此凡是飲用水一應水果蔬菜什麼的,各個關卡都派人用銀針試毒,做好的菜式也一應用銀針試毒,務必做到萬無一失。
上書房裡挑燈密談了半夜,才定好計策,鳳邪見夜色已深,柳兒只怕早睡了,就不要驚動了,便在永遠殿裡休息,對於明日出宮事宜,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還有幾個大臣一致認定皇上務必呆在宮中,但是鳳邪即是那種藏頭露尾的人,他堅持明日前往炎親王府,好好回回鳳羅。
窗外更深露重,寒氣更冷,月兒的光輝如輕紗灑在未央宮的寢宮內,柳柳拉了一下身上的錦衾,卻立刻感應到寢宮之內有灼灼眼神盯著她,這半夜三更的誰坐在她寢宮裡,這人對她沒有壞心,如果不安好心,那危險的氣息,她早就感應到了。
「誰?」她清冷的開口,順帶坐直了身子,動作優雅不急不徐的打起了紗帳,一眼瞄到給她守夜的紅袖昏倒在一邊,看來這人的武功高深莫測,不過柳柳一時看不清楚他的臉,因為他坐在窗前的軟榻上,月亮的輕輝灑在他的臉上,使得她一時看不真切。
「我?」他柔潤的聲音一響,柳柳的嘴巴張了張,面色有些沉,這男人一定要半夜三更的跑到她的寢宮裡嗎?
「南宮月?你是不是習慣半夜三更的跑進別人的寢室。」
南宮月沒出聲,他多日沒見到她了,目光貪婪的緊盯著她,其實他一直說服自已只要她幸福就好,可是隨著時間越長,他的心裡便不得安寧,那種強烈的想和她在一起的**,怎麼壓抑都壓抑不下去,所以他不再壓抑了,跑過來看她,只見她隨意慵懶的坐在床榻上,他便覺得心裡暖暖的很滿足的感覺,為什麼老天爺在他失去所有時,不讓他先遇到她呢,他的心裡充滿了怨恨。
「我想你了,」他理所當然的歎氣,好似他自已也無奈。
此時柳柳的眸光已經適應了月光柔和的亮度,便看清楚了坐在窗前的男人,烏絲飄逸,白衣勝雪,一如她們初相見的時候,要說有什麼不同,那時候他的眸光很冷,沒有一絲兒溫度,現在卻是滿目的柔情,唇角還掛著一抹誘人的笑意,就那麼眨也不眨的望著她。
雖然他很美,總是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幫助她,有時候她會恍神,如果最初遇見的是他會不會有什麼不一樣,但是此刻對於他夜闖寢宮的行為,她是不贊同的,所以臉色有些不悅,冷冷的開口。
「南宮月,我認為半夜三更說這種話很無聊,不,是相當的無聊,根本就在自說其話。」
南宮月並沒有因為柳柳的語氣而生氣,也許他對她永遠氣不起來,即便她發怒,他也能用柔水似的眸光把她的怒氣化為烏有,笑得就像冬日的陽光,帶著細細碎碎的金黃色,暖人心肺,柳柳終於禁不住他那般無害的笑,歎氣。
「說吧,半夜三更來找我幹什麼?」
南宮月的眸光陡的一沉,悲喜交加的情緒夾雜在那雙澄清的琉璃眸中,好久他輕輕的開口:「他們來找我了,我的爹爹來找我了。」
「喔,」柳柳一聽到他的話,便替他高興,沒想到他的爹爹來找他了,這真是太好了,一想到他以後有親人的陪伴了,柳柳打心眼裡替他高興,因為她知道他內心有多渴望那樣的親情,他的落寞,寂渺,孤單,都是因為身邊沒有一個牽掛的人,現在他的親人接他來了,這不是太好了嗎?
「恭喜你,終於等到了,相信爹娘對你一定很愧疚吧,他們不來接你一定是因為發生了什麼事情?」
柳柳因為過於高興,反而忽略了他眸中的淺淺的冷意,他並不高興,相反的有些痛恨,低垂著頭,烏絲滑落下來,掩去半邊臉,卻使得另一半的臉更完美,輪廓鮮明,肌膚晶瑩,烏絲光滑,只是那捲翹的睫毛不時的眨動著,抖落的卻是冷漠,柳柳後知後覺的開口。
「怎麼了?你好像不是太高興,發生了什麼事?」
南宮月抬起臉,白晰的手指輕輕的把臉邊的長髮攏到耳後,淡雅溫柔的開口:「柳兒,你和幕星跟我離開這裡可好,我願意放下所有的一切,只求和你們平淡的相守在一起。」
「啊,」柳柳輕呼出聲,她知道南宮月喜歡自已,可是他還從來沒有像今晚這樣直接要求她們跟他走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和幕星跟著他走,這怎麼可能呢?不管她和不和鳳邪在一起,她也從沒想過和他在一起啊,她和他終是錯過了啊,就像她和鳳冽一樣,錯過了便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