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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260可憐,子死母瘋(3) 文 / 吳笑笑

    260可憐,子死母瘋(3)

    寢宮之中的宮女和太監皆都捏了一把冷汗,柳柳淡漠的一笑,看來這女人是真的傷心透頂了,雖然自已同情她,可是她殺人的時候,為什麼不同情別人呢,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過眼下還要看看玉樓究竟是不是皇上的孩子呢,柳柳也不去計較樓思靜的態度,幽深的眸光掉向樓思靜手中的孩子身上。

    只見平素張揚囂張的玉樓皇子此時雙眸緊閉,臉色發黑,連唇也青黑,不自覺的輕顫著開口:「疼,疼,母妃。」

    樓思靜雖然胸中隱藏著殺機,可是此刻面對著兒子的痛楚,她是一個全然的母親,看著兒子受罪,便想到罪魁禍首,眼光磣人的望向站在皇后娘娘身邊的太子爺,如果眼光是刀的話,她已經殺死幕星多少次了,她喘息著掙扎著,頭上的白絲垂下來擋住了玉樓的半邊的身子,只見她緊緊的摟著玉樓,痛苦的叫著。

    「如果我兒子沒救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幕星從未見過這等狠厲的神情,倒被她嚇得抖索了一下肩,翠兒趕緊伸出手把他拉到身後去,柳柳冷冽的朝外面叫了一聲:「立刻傳御醫過來。」

    「是,娘娘,」小太監上前一步應著,走了出去,御醫已經在長信宮門外候著了,緊跟著小太監的身後走進來,這走進來的御醫落落大方,全然不似平時御醫院看到的那些御醫,恐慌不已的樣子,倒是對寢宮時的擺設很有興趣,掉頭四處張望著,直忤忤的走到柳柳的面前行了一禮。

    「臣見過皇后娘娘,」他說話的時候臉上的面情一點也沒有,只眼神中閃爍著銳利之氣,柳柳點了一下頭,這個御醫其實不是宮中的御醫,她是柳柳的手下芷姑易容的,因為易容所以臉色有些僵硬,不過這種時候誰會去在意一個御醫的神情有沒有僵硬呢,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玉樓皇子的身上。

    「立刻給玉樓皇子診治一下,看看中的蛇毒可有解。」

    「是,皇后娘娘,」御醫應聲走到大床邊,恭敬的對著桌邊的女人施了一禮:「德妃娘娘請放下玉樓皇子,容下臣給皇子檢查一下,看看皇子種的蛇毒可有解。」

    德妃立刻乖乖的配合著,放下玉樓的身子,神色緊張的望向御醫:「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兒子。」

    「臣會盡力的,」御醫不屑的撇了一下嘴,伸出手裝模作樣的去給玉樓診脈,其實蛇王棘的毒他是知道如何解的,只不過做做樣子罷了,自從上次阿布中毒以後,她已經把蛇王棘嘴裡的牙拔掉了,要不然這小孩早就毒發身亡了,拖延了這麼長時間還有活命嗎?不過蛇王棘即便拔了牙,那毒仍是極厲害的。

    寢宮裡一時沉寂下來,只聽到呼吸聲,玉樓皇子的呼吸已經有些微弱了,不時的抽搐起來,痛苦而模糊的叫著母妃兩個字,樓思靜痛得恨不得替兒子分擔這一切的痛苦,這都是作孽啊,鳳羅,我恨你,我恨你,為什麼當初要讓我進宮,現在卻扔下我們母子二人單獨離宮,本來她也想帶玉樓離開皇宮的,可誰知這件事情來得這麼快,還沒等到她有所動作,玉樓便中毒了。

    「怎麼樣?怎麼樣?他還有救嗎?」

    御醫還未來得及開口,宮門外傳來了太監尖細的聲音:「皇上駕到。」

    一道明黃身影跨進了寢宮,鳳邪一臉陰暗的大踏步走進來,週身的凌寒,眸光深如黑潭,使人看不清裡面包含著什麼內容,直直的落到樓思靜和玉樓的身上,樓思靜一看到皇上出現了,不禁心驚肉跳起來,隱隱不安起來,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不過仍站起身來行了禮。

    「妾身見過皇上。」

    柳柳亦向鳳邪行了禮,鳳邪朝柳柳點了一下頭,兩個人心有靈犀的一起望向玉樓,鳳邪一揮手示意樓思靜起身,瞧著她那一頭白髮,心裡厭惡到了極底,這不貞不潔的女人,竟然混到後宮來了,他一點也不同情這女子,如果她真的那麼愛鳳羅的話,為什麼不堅持嫁給他,好女人是把男人變好,而不是使得他越走越遠,從這一點來看,她就沒有值得人珍惜的地方。

    御醫診完脈,站起身向皇上行了禮,恭敬的開口。

    「啟稟皇上,玉樓皇子還有救,只要換血便可行。」

    「換血?」樓思靜呆了一下,顯然還有些沒搞清楚狀況,此時柳柳難得好心的走到她身邊小聲的開口:「就是讓皇上給玉樓皇子換血,可解蛇毒,這樣德妃懂了嗎?」

    一句話落,樓思靜的身子抖索起來,好似受了一記重創,倒退了兩步,身形不穩的搖晃了幾下立定,臉色蒼白得和頭上的白髮一樣耀眼,眼睛裡是死一樣的恐慌,拼了命的咬著下唇:「不,皇上仍是萬金之軀,怎麼能換血呢,就讓妾身來換吧,妾身就是換光了身上的血,也在所不措。「

    鳳邪狹長的眉峰一挑,峰角是一抹凌寒,這女人如果不是自已早已瞭解她的心機,只怕此時都被她感動了,可惜此時想來,她所做的事令她作嘔,這種女人天生就該被人踩,如果愛就熱烈一點,總是無條件的附從男人,即便那個男人有一點愛意,也被她的軟弱無能給消磨掉了,生出厭煩來。

    「朕是玉樓的父皇,既然他是朕的皇兒,朕當然要為他換血。」

    鳳邪的話音落到大床上,玉樓忍痛睜開眼睛,那雙眼裡滿是驚喜,光輝耀眼,原來父皇竟然願意為他換血,這是真的嗎?父皇原來也有一點點愛他的,是嗎?那怕一點點他也知足了,唇角露出一抹笑,臉上豆大的汗珠子往下落,嘴裡卻輕吟著念叨著,父皇,父皇,此情此景使得寢宮內所有的人都流下淚來,柳柳望著諾大寢宮裡一時間鴉雀無聲,只剩下大家的吸氣聲,柳柳輕歎,看到玉樓這樣子,連她都覺得心酸,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不宜讓別人知道,柳柳冷冷的一揮手,沉聲開口。

    「其他人全都下去吧,翠兒,把幕星帶下去,」她不想讓兒子看到接下來醜惡的一面,那會給他心靈上造成怎樣的陰影呢?

    翠兒點頭,牽著幕星離開寢宮,寢宮內的太監和宮女全都退了下去。

    樓思靜眼看著皇上往玉樓身邊走去,而玉樓那麼渴求的望著皇上,天哪,樓思靜摀住胸口,難道這一切都是自已做的孽嗎?玉樓那麼渴望著皇上的愛,他從來不知道自已不是皇上的孩子啊,有多少次他耍賴不吃飯想見到父皇,可是鳳邪一次也沒有看過他,也許不是親生的,天性裡抗拒吧,鳳邪從來沒喜歡過玉樓,樓思靜千腸百結思潮翻滾,眼看著御醫執刀欲刺向皇上的手指開始換血,她再也忍不住顫抖著開口。

    「等一下。」

    除了樓思靜,大家都在等著她的話,御醫立刻放下手裡的尖刀,望向德妃娘娘,德妃樓思靜咬著牙開口:「如果血液不同會不會死?」

    御醫還沒回答,一旁的柳柳早已冷聲開口:「會,這難道還用問嗎?」她們等的就是這一刻,答案呼之欲出了。

    樓思靜撲通一聲跪下來,不停的磕頭,如果她再不說,兒子一定會被自已害死的,尖叫著哀求:「皇上,請你不要給玉樓輸血吧,玉樓不是你的孩子,是妾身罪該萬死,妾身自願一死,只求皇上饒過玉樓一命,就算把妾身五馬分屍,妾身也認了。」

    鳳邪雖然千百遍的想過這個細節,可是此時此刻還是被打擊到了,一張俊魅的容顏此時扭曲猙獰得可怕,身形一閃,飛快的閃落到樓思靜的身邊,掌心一凝,飛快的擊向樓思靜的腦門,只要擊中腦袋一定迸裂,可是一道勁風擋住了他的動作,柳柳沉聲開口:「皇上別激動了,還是問問鳳羅現在在什麼地方?」

    「說吧,如果你交出鳳羅在什麼地方?本宮答應你救玉樓一命,」柳柳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雖然玉樓是鳳羅的孩子,也許將來他會找自已報殺父殺母之仇,但此時看他的可憐樣,讓她狠不下心來,樓思靜一聽到柳柳的話,眼眸亮了起來,因為這個女人說得話她還是相信的,立刻磕頭。

    「我身邊的宮女宛容其實就是鳳羅,他在京城有幾處窩點,只要救了玉樓,妾身立刻帶皇后娘娘和皇上去找他,找到他後妾身願意一死謝罪,只求玉樓好好的活著,」這時候啊,她就是一個渴望孩子活下來的母親,可憐的卑微的母親啊,寧願自已死也要保全住孩子啊,柳柳不再多想,既然她如此說了,必然會如此做,立刻掉頭命令身後的芷姑:「立刻給玉樓皇子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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