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256殺人,露出破綻(3) 文 / 吳笑笑
256殺人,露出破綻(3)
「喔,讓小孩子多處處。這宮中沒什麼小孩子,難得那兩個小傢伙志味相投,以後讓心魂進宮多陪陪幕星,」太后柔聲的叮嚀,柳柳低頭稟報:「柳兒正有這個打算,等這次宮中的危機過去,柳兒準備下旨給幕星徵選一位合格的太傅,到時候就讓心魂進宮伴讀吧。」
「嗯,這樣蠻好的,以後幕星當了皇帝就會有人幫扶了,就像皇帝和炎親王爺一樣。」
太后滿意的點頭,要說她一生最驕傲的便是兩個兒子相互幫扶,沒有發生皇室手足相殘的事情,可是誰會想到,這兩兄弟沒有手足相殘,還有另外一個陰險的傢伙呢,一想到這個太后娘娘不禁有些怨恨起先皇來了,都是先皇做的孽啊,一次喝酒把一個宮女當成後宮的妃嬪了,後來那宮女懷孕了,先皇迫於無奈才把她收進後宮裡,本來倒也相安無事,誰知那宮女產下的孩子竟然男生女相,先皇一看到便極端的厭惡,當時便準備殺了那個孩子的,是她看那個宮女太可憐了,心生憐憫,請求先皇饒恕孩子,並說小孩子小時的相貌作不了準的,長大了一定會變模樣的,誰知道鳳羅長到**歲時越發的陰柔似女子,就連說話,言行舉止都有三分相像,這讓先皇怎麼容忍,堅決的要處死鳳羅,那時候身為太子的邪兒和冽兒,一起跪著為鳳羅求情,一天一夜,先皇被他們兩個的毅力感動,相信即便鳳羅有反心,這兩個兒子也有能力平定了反賊,才答應放了鳳羅,又等了幾年,賜了一塊封地給他讓他離開京城去了,誰會想到那孩子竟然真的有反心啊。
柳柳和解蘭聽了太后娘娘的話點頭,欣慰的笑了,但願孩子們知道大人們的苦心。
忽然大殿門響聲起:「皇上駕到。」
一抹明黃的身影閃身進了慈寧宮的大殿,公主解蘭站起了身,一旁的柳兒也起身而立,等到皇上走到近前,兩個女人盈盈如水的拜了一下:「柳兒(解蘭)見過皇上。」
鳳邪沒想到皇后和公主都在慈寧宮,錦雲袖一擺扶起柳柳,另外冷邪的聲音響起:「免禮了,解蘭公主。」
「謝皇上,」解蘭謝過皇上,立於一邊,而皇上伸手拉過柳柳,聲音低沉有力度,威嚴中帶著一抹柔韌:「柳兒怎麼過來了?」
柳柳笑了一下,手心微彎,掐了皇上一下,看這大殿上的兩個女人都望著她們呢,他就這麼沒遮沒攔的跟自已的說著話兒,再看太后娘娘的眸光都快射出火花了,她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她的眸光是別有深意的,唇都合不攏了,先前的萎縮不振完全沒有了。
「陪公主過來給母后請安,」柳柳不卑不亢的開口,不動聲色的把手從鳳邪的手裡抽回來,鳳邪的唇角柔和的抿出一個弧度,掉頭望向上首:「兒臣給母后請安了。」
「起來吧,皇兒怎麼有空過來的,應該政務很多啊,」太后娘娘看到五年間消沉的皇上不復存在了,此時精光灼灼,整個人神采飛揚,英氣逼人,看來皇上真的很愛柳兒,這使得她總算放心了,兩個兒子慢慢的安定下來了,只剩下公主舞陽不知道咋樣了。
「兒臣有事請教母后,」皇上說完停頓了一下,因為這是皇室的醜聞,總不好當著解蘭公主的面問出來,這種事與他已是極大的恥辱,柳柳看鳳邪的青幽的神色,知道他有話想問母后,一定是有關鳳羅的事,而解蘭在這裡,皇上不好開口,因此柳柳拉起解蘭的手盈盈的告退。
「柳兒還有些話兒和解蘭公主說,先行告退了。」
解蘭看皇上週身冷硬,臉色陰沉,知道皇上一定有什麼事問太后娘娘,早知趣的福身跟著皇后娘娘的身後離開慈寧宮。
等到兩個女人一走,鳳邪心急的走向高處,坐到母后的身邊,認真的望著自個的母后,呼吸不穩,臉色難看,太后娘娘心疼的拍拍鳳邪的手:「怎麼了?皇兒,有什麼事要問母后嗎?」
「母后,朕想問你,關於玉樓,你認為玉樓長得像小時候的鳳羅嗎?」此言一出,太后娘娘嚇了一跳,皇上此話什麼意思,難道說樓德妃『淫』亂後宮,這不可能啊,這宮中耳目縱多,樓思靜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和外男私通啊,而且這鳳羅什麼時候藏在皇宮裡了,太后娘娘眼眸中是一抹不贊同,也不去深想:「皇兒,你怎麼能如此想呢,雖說玉樓有些瘦弱,有些陰柔之感,但怎麼能想成鳳羅的樣子呢?」
「請母后認真想想,玉樓是不是和小時候的鳳羅長得一模一樣,就連朕都覺得他長得和鳳羅一樣,這也就是五年來朕不親近他的原因吧,因為他的容顏使得朕想起鳳羅,所以才會不親近那個孩子,可是朕一直沒有深想,以為是因為對皇后和死去的孩子有所愧疚才這樣的,事實上等見到幕星我才明白,做為孩子的父皇,是莫名的受到吸引的,不是自已想不見就不見的,而我對玉樓之所以冷漠,因為他可能不是我的孩子。」
太后娘娘聽到皇上的話裡有兩個字,可能?那麼就是說皇上還沒有確定,既然不確定,為什麼要懷疑呢,立刻不贊同的搖頭,這種事一定要證據確鑿才能說出來,要不然即不是污辱了樓德妃,這可是女人一生的貞潔,皇上可以不喜歡她,可以不喜歡玉樓,但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能靠懷疑污蔑人家一個女孩子。
「皇兒,哀家問你,當初你寵幸樓德妃時,她可是處子之身,如果她是,那麼她一直處在深宮之中,是如何和外男私通的,」太后娘娘冷靜的提醒鳳邪,可是這一句話卻重擊到鳳邪的心底深處,是啊,當初,樓德妃進獻的是處子之身,那麼為什麼玉樓會是別人的孩子,如果玉樓真的不是自已的孩子,那麼就是說,那個男人一直隱藏在宮中,從五年前便進宮了,或者是樓思靜帶進宮來的,鳳邪一想到這種狀況,心中便有主意,那麼只要查跟樓思靜進宮的宮女就行了,他記得當初跟她進宮的只有一個宮女,只要查清這宮女叫什麼名字就行了。
「她是處子之身,」鳳邪若有所思的想著,太后娘娘鬆了一口氣,她和皇上想的全然兩回事。
鳳邪從慈寧宮出來,立刻吩咐小玩子去查當初跟著樓思靜進宮的宮女叫什麼名字,最近可有什麼動向,小心不要驚動那個宮女,因為她是樓家帶來的,即便他們威脅她,保不準那宮女為了報主子的恩情而把他們查問的事情說出來,那他答應柳柳不打草驚蛇的事便泡湯了。
小玩子奉了皇上的命,立刻暗暗的領著兩個小太監去辦事。
柳柳和解蘭已經回到了未央宮,本來解蘭想回去的,但想到心魂回府沒人玩兒,便留了下來等他一回兒,柳柳見解蘭有些累了,吩咐紅袖把公主領到迎鳳閣去休息。
等到解蘭公主離開了未央宮,柳柳也有些疲倦了,本打算休息一會兒,誰知道安總管來稟報,已查到彩霞的下落,在一口水井裡發現的,連帶的還在那口水井裡發現了一副男子駭骨,後宮的宮女和太監知道這個消息,差點沒吐過去,因為那口井正是他們下人平常洗盥用的水井,沒想到這口水井裡,竟然被拋了兩具屍體,想想便渾身惡寒,每個人都覺得毛骨悚然,這太恐怖了,究竟是什麼人這麼血腥恐怖啊。
果然?柳柳冰冷的眸子閃過嗜血的光芒,從種種跡像可以表明,這鳳羅的心智好像有些不太健全了,他的這些行動跟一個瘋子差不了多少,這個人可真是個毒瘤啊,要早早的處掉才是真的啊,可現在不知道他變成了誰了。
柳柳望著下首的小安子,揮手吩咐小安子好好厚葬了彩霞和前總管太監阿風,雖然彩霞背叛了她,可在宮中生存確實不易,何況人都死了,她也沒辦法計較她所犯的錯了,倒是明月和小安子還有小年子幾個人的眼神紅通通的,像是哭了一場,這幾個人平時相處得好,那情份應該不比姐妹差多少才是的,柳柳便揮手吩咐明月。
「你們幾個去送送她吧,好歹從前相處了一場。」
「是,娘娘,」幾個人點頭,退了下去,柳柳斜靠在軟榻上休息,大殿上一時寂靜下來,宮女和太監立於遠處,不敢發出一點聲響驚動了娘娘,娘娘有時候雖然冷,但對他們這些奴才倒不太壞,只是有時候她太累了,很多事情要她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