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253愛?可憐的女人(4) 文 / 吳笑笑
253愛?可憐的女人(4)
「皇上,立刻派人去找阿風總管,立刻,他很可能就是襄王鳳羅,」柳柳沉聲命令,鳳邪愣了一下,想起剛才的阿風總管,一臉鎮定的指證皇后娘娘的寢宮內有人,好像他看到一樣,如果他真是個太監,斷不可能做這種事的,明明知道柳兒是後宮之首,還跑來稟報皇后娘娘的寢宮內有男人,這不符合現實,所以那個阿風一定是假的,難道他真的是鳳羅,鳳邪疑惑的想著,對於鳳羅,他的影像已經淡漠了,只知道他的長相女性化,很柔美,像他的娘親,不像父皇,而他和鳳冽像父皇。
「好,全部出去找人,除了太后娘娘的慈寧宮,其他一個地方都不准放過,就說奉了朕的旨意。」
鳳邪命令下去,小太監們應聲奔了出去找人,一時間諾大的未央宮裡燈火大作,人影攢動,燈光搖曳,寢宮內眨眼沒什麼人了,只留下紅袖和明月候在身前,柳柳冷凝著臉望向明月。
「明月,說吧,是誰把藥下在紫沙壺裡的,」
柳柳想起先前這個丫頭神情有些恍惚,想必是有些察覺的,要不然不會恍神,先前她還真以為她身體不舒服呢,後來想想不對勁,前一刻看她沒什麼事,後面怎麼便身體不舒服了呢?
明月聽到娘娘的問話,臉色一片慘白,撲通一聲跪下來,她已經有不好的預感,彩霞被人殺了,所以她也沒什麼隱瞞的了:「稟娘娘,奴婢見彩霞姐姐動過那紫沙壺,先前看娘娘喝茶,有絲懷疑,要是沒有證據,後來奴婢出去找了一圈,發現彩霞不見了,想必遭到什麼毒手了。」
明月說完哭了起來,既恨彩霞的無知,又同情她,好歹姐妹一場,她如今死了,她怎麼能不傷心呢,柳柳沉著臉,沒想到自已的身邊的人還是被人利用了,這個鳳羅一直躲在皇宮裡,真是太可怕了,如果他想害皇上是不是早就得手了呢,不知他是想慢慢的折磨皇上呢,還是沒有機會得手,柳柳暗忖著,一旁的鳳邪臉色早已難看到了極致,沒想到鳳羅竟然一直躲在皇宮裡,如果說這個阿風就是鳳羅,那麼他究竟呆在宮中多久了。
「皇上,你沒事吧,」柳柳抬首,瑩瑩燭光裡,他美如玉的臉龐此時散發出冰寒,眸子是一片憤怒,卻雜夾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心痛,那是對手足相殘的無奈,痛卻沒有辦法的無力感。
鳳邪搖頭,望著柳柳,她就是他的寄托了,一個皇帝雖然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勢,可是相對的卻無所寄托,自已的一念之意可能使得很多人喪生,卻又因為一念之意使得很多人產生不該有的想法,所以他要一個人陪著,一個人提醒著,這個人還要是他心甘情願愛著,又敬佩著的人。
他能愛上一個人,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幸好,他愛上了她啊,鳳邪忽然笑了起來,不是嗎?他是該笑的,至少他的身邊還有人陪著他,還關心的問,皇上,你沒事吧。
「朕沒事,柳兒不要掛心,倒是那阿風為什麼會說你寢宮裡有男人呢,既然他說了,必然是安排人進柳兒的寢宮了,」鳳邪走到柳柳的身側坐下來,伸出手抓著柳柳的手,她的手永遠那麼熱,和他的冰寒相抵,明明一個是大男人,高高在上的帝皇,卻終年手心冰冷,明明一個是小巧的女人,偏偏生得一雙暖人的手,暖了他的手,還暖了他的心,讓他怎麼放手呢?
這時候鳳邪已經想明白了,這是一個局,一個陷害柳兒的局,一想到這是陷害柳兒的局,鳳邪的臉色更冷了,手心裡也透出絲絲冷氣,柳柳擔憂的望了他一眼,自從她們回宮後,他一直在努力,一直小心翼翼的陪著她,怕她離開,此時她忽然想溫柔的給他一些心定的力量,第一次反手握著他,用一雙小手握著皇上的大手,柔聲開口。
「皇上,沒事的,相信我們的智慧,一定可以鬥過鳳羅的,不錯,他是安排個男人進寢宮了,可是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她俏皮的一笑,像花開的一樣美麗,柔柔的好似被陽光雨露沐浴過似的,鳳邪也笑了起來,週身的冰寒染去不少,點了一下頭。
「這點朕一點不懷疑,柳兒的能力啊,怕是連朕都自歎不如了,何況是那個人,」挪諭的開口,柳柳見他放鬆一些,便掉頭望向寢宮內的紅袖。
「那個人在寢宮外面呢,把他送到敬事房去,好好收拾收拾他。」
「是,娘娘,」紅袖領命退了出去,吩咐幾個小太監把那個被打得昏死過去的採花賊送到敬事房去。
結果所有太監和宮女折騰了一夜,後宮太監總管竟然不見了,大家把能搜的地方全部搜了一遍,也沒找到大總管,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裡?由此鳳邪和柳柳斷定,那個阿風一定是鳳羅假扮的,如果不是鳳羅,也是鳳羅安置的人假扮的,而且百分百的肯定,鳳羅仍然隱身在皇宮裡,那麼他又扮成了誰,宮裡的太監宮女太多了,扮著誰和誰還真難以分清,柳柳望了皇上一眼,欲言又止,她還真怕自已說出來的話,皇上難以接受。
鳳邪看柳柳的一雙水眸望著他時,幾次想說又沒說的樣子,便知道她有什麼事瞞著他,立刻出聲追問:「柳兒是不是有什麼事想和朕說啊?」
「皇上有沒有想過一件事,如果鳳羅在背後操控了樓家,那麼最好的一枚棋子他可能不用嗎?」柳柳不答反問,她的話音一落,鳳邪的臉色果然閃爍了幾下,對於一個皇帝來說,這是最殘酷的話了,因為這句話,他不由得想起了玉樓那個孩子,玉樓長得瘦弱嬌小,很有柔美之氣,以往他沒深想,此刻想來,為什麼那個孩子一點不像自個兒呢,那個孩子像誰呢?臉色陡的陰暗下來,喘氣聲不自覺的重了下去,整個人像掉進冰窖裡似的,那個孩子長得像鳳羅嗎?對於鳳羅小時候的樣子他已經模糊了,可是他那份陰柔之氣,倒還真有三分的像,難道樓思靜敢如此大逆不道,公然給他的臉上抹黑。
「可惡,朕會查這件事的,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敢給朕做出這等事來,朕一定要把她碎屍萬段了。」
鳳邪幾乎要瘋了一樣,在寢宮裡來回的踱步,想到當朝自已竟然想打了幕星保全那個女人的孩子,真恨不得自已一頭撞死在這寢宮的銅柱上,這是不是老天對他一個帝皇的懲罰啊,讓他擔負著這樣一個可恥的名聲。
「皇上,別心急了,那只是我們的猜測,還沒有證實呢,從今天開始,我們要密切注視著長信宮的一切,千萬不能打草驚蛇,看看鳳羅到底在什麼地方,如要樓思靜是他的棋子,那麼他會有所動靜的。」
柳柳鎮定的開口,這件事中,皇上是無法冷靜的處理的,那就交由她來處理吧,牽涉到這樣的事情,只怕皇上恨不得立刻過去責問樓思靜,這種事她可能承認嗎?這種時候還是按兵不動比較好。
「難道讓朕一直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女人帶著別人的孩子在朕的後宮裡,來人,朕要立刻把她們母子二人下入大牢,」鳳邪週身暴戾凌寒,沉聲命令,柳柳的臉色陡的一冷,噌的站起身子,斜瞪著皇上:「皇上,你五年都忍了下來,難道這一會子就忍不下來了嗎?如果你動了那對母子,到時候查出,玉樓就是你的兒子,你怎麼和樓思靜交待,如果他不是你的兒子,你驚動了鳳羅,還傷了他的兒子,你說他會如何抓狂呢,我們應該做的事是想辦法查清楚他究竟躲在什麼地方,扮著了誰,那樣才好解決他,知道嗎?」
柳柳的冷喝總算讓鳳邪冷靜了下來,站在寢宮之內端著粗氣兒,強行壓抑下心頭的憤怒,幸好柳兒夠冷靜,要不然他又要壞事了,他是一國之君,他要顧著百姓,顧著天下,可是鳳羅逼急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所以他還是安定一些吧。
「好,這件事全權交給柳兒處理,朕希望盡快知道那個孩子是不是朕的孩子?」鳳邪凌寒的出聲,此刻真有種精力透支的感覺,折騰了一夜的結果是自已生養了五年的孩子竟然是別人的,這對於任何一個男人都是一記重創,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天下間最權貴的男人,也逃不脫這種可怕的惡運,鳳邪只想安靜的呆一呆,回身望向柳柳。
「一夜了,柳兒一定累了吧,休息一會兒,朕也想一個人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