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239殺人,驗明正身(3) 文 / 吳笑笑
239殺人,驗明正身(3)
「這禮部侍郎不是懷疑本宮是假冒的嗎?本宮只是證明,本宮有這個能力而已,這是證據,還有哪一位大人不相信的,本宮也可以試試。」
只為了證明自個的真假,便可殺人,這等姿勢,誰還敢再試,同時後退一步,堅定的搖頭。
「臣等相信皇后娘娘是真的,絕不可能是假的,如此身手,那美醜何在話下。」紛紛退到隊列中,大殿上只剩下樓太傅和張尚書二人跪在大殿正中,面面相覷,他們籌劃了很久的事情,被這個女人眨眼間解決了,這不叫人膽顫心驚。
這等鐵血狂妄的手段,殺人不眨眼,手段如此辛辣,他們還有勝算嗎?臉色瞬間青紫不一,他們甚至看到了樓府和張府未來的慘況了,可是卻無力改變什麼。
柳柳不緊不慢的踱步走到禮兵尚書張之三的面前,蹲下身子冷冷的開口:「張之三,你可知罪嗎?」
張之三一聽皇后娘娘把所有的矛頭指向他,臉色一暗,心一下子沉到谷底,難道自已就是那只出頭鳥,愧不當初,可是卻無半點的辦法,只能惶恐的開口:「臣不該隨便懷疑娘娘,請娘娘恕罪。」
「懷疑本宮沒什麼,」柳柳站起身,聲音愉悅,好似極好商量似的,可就在張之三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緊隨而來另一句話:「可是你竟然敢幹起了賣官的構當,你這種人渣竟然還做到了一品大員的位置,實在有辱天鳳朝的形像了。」
張之三一聽到皇后娘娘的話,臉色立刻慘白一片,身子癱到一邊去,再也爬不起來了,柳柳像沒看到一樣,素白的手輕拍兩下,便從大殿門外走進一個俊朗偉岸的男子,面容清雋,身若松竹,挺直堅韌,一看就是那種正直無比的人物,只見他不卑不亢的走進大殿來,對著高座上的鳳邪和柳柳各施了一禮,立於一邊候著。
對於這突然冒出來的人,大殿上的臣子議論紛紛,而張之三卻在看到這個人時,再也受不了打擊,咚的一聲歪到一邊去,口裡吐著白沫兒,柳柳像沒看到似的,皇后娘娘不出聲,誰還敢說話,此時是什麼狀況啊,大家自保還來不及呢,誰會去問這張大人是死是活啊?
「白涵,你說說你是做什麼的?」
原來這俊朗的男子叫白涵,白涵聽了皇后娘娘的話,彎腰行了一禮:「下官乃翰林院侍讀。」
「說說你這翰林院侍讀是如何得來的?」柳柳邪冷的掃了一眼白涵,因為她的話,使得大殿上好幾張臉都變了顏色,柳柳掃了一圈,心下便瞭如指掌,那樓太傅的臉色同樣難看,沒想到皇后娘娘竟是有奮而來的,眸光冷瞪了地上的張之三一眼,真想狠踢他一腳,他不是警告過他不要再賣官了嗎?怎麼竟然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這白涵一看就不想是買賣官的人,分明就是有人安排的招數嗎?
「回皇上和皇后,是托人買來的,本來臣是不想幹這種事的,但為了拿到這些可惡的賊子的把柄,所以臣便花了十萬兩銀子買了這官,並從中查出一部分買官人員的名單,」白涵說完奉上名單,柳柳接過來看了一眼,示意太監遞到皇上的手裡。
鳳邪看了一眼,想不到這天鳳朝竟然還有賣官的現像,看自已這五年來出了多少漏子,臉色陡的沉下來,朝外面大吼一聲:「來啊,立刻把張之三押入大牢,等候發落。」
「是,」立刻從大殿門外衝進來一干侍衛飛奔上前把張之三拖了下去,諾大的乾清宮大殿上雅雀無聲,再也沒有先前的氣焰高漲,眾人誰學敢多說一個字啊,冷汗簌簌的冒出來,皇后的心機可真高啊。
「刑部尚書可在?」鳳邪陰森森的開口問,那刑部官員飛快的站了出來,不敢有半點馬虎,垂道聽命:「臣在。」
「一定嚴查這次案子,不管涉及到何人,一查到底,絕不輕貸,另外著兵部尚書金紹遠一併參與此案的審查,」金紹遠聽了皇上的話,立刻出列走了出來領旨。
「臣接旨,」兩個人退到隊列中去,那白涵見事情圓滿解決掉了,心裡長舒出一口氣,他是一次偶然間認識皇后娘娘的,皇后娘娘上次找到他,讓他以買官之名進入到張之三的生活圈子裡,把他們可惡的嘴臉撕開來,因為痛恨這些貪污分子,因此便和娘娘合作了一把,那十萬兩銀子是皇后娘娘出的,白涵笑了起來。
鳳邪掃了一眼下站著的白涵,看他人品出眾,落落君容,又和皇后一致,心下便有主意,沉聲開口:「白涵接旨。」
白涵一愣,沒想到皇上竟然讓他接旨,不知道會有什麼事,趕緊跪下來:「臣白涵接旨。」
「此次破了此案,白涵功不可沒,連升三級,從今日起任禮部尚書。」
柳柳看著這樣的結果倒滿意的笑了,只有白涵呆了一下,隨即狂喜激動的跪下領旨,本來他還想辭官呢,因為四品的侍讀之職實在有違他的報負,沒想到這眨眼的功夫便升為一品大員,這一品大員可就有用多了,自已總算可以一展報負了,立刻恭敬的領命。
「臣領旨。」說完退到一邊去。
樓太傅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知道樓家大勢將去,因為皇上想廢了他們樓家,把他們的人全部懲治了,換上他們自已信任的人手,這樣很快天鳳朝便注入了新的血液,哪裡還有他們樓家的地位,越想越不安,鳳邪張狂的揮手。
「樓太傅起來吧,不會仍然懷疑皇后娘娘是假的吧。」
「臣不敢,」這種時候明智保身才是重要的,這皇后娘娘的把柄以後再找就是了,立刻惶恐的搖頭,退到一邊去,鳳邪一揮手冷冷的開口:「柳丞相接旨。」
「臣在,」柳霆站了出來,他沒想到妹妹竟然使了這一手,本來他今兒個還想和皇上唱一出雙簧呢,沒想到妹妹先行一步了,倒讓他們省了不少事,面容清潤,唇角浮著笑意。
「立刻查封了張府,凡張家九族之內的一個也不放過,皆抓獲大牢中,等候發落。」
「是,」柳霆轉身離開大殿,鳳邪一揮手,小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來:「退朝。」
「恭送皇上,皇后娘娘,」一班大臣跪送皇上和皇后兩個人離開,等到帝皇帝後離開之後,諾大的宮殿上,所有人都面如死灰,小心翼翼的掃視著週遭,不敢隨便說話,因為不知道身側誰是皇上和皇后的人,一個不小心禍從口出,還是小心為妙,紛紛招呼著離開大殿,至於那被皇后殺了的人早被大夥兒忘於腦後了。
因為皇后的鐵血冷腕,一時間天鳳朝的二品以上的大員,誰也不敢再輕舉妄動,張家九族之內全部被下了大牢,而張修儀也在宮中得到了消息,一下子整個人都癱了,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送出去消息,父兄便倒了大霉,不由得大哭起來,要說張家被下獄也是她做的孽啊,當日如果不讓父兄和樓家牽連到一起,怎會有今日這種九族皆入大獄的事啊。
張修儀越想越痛苦,哭得肝腸寸斷,侍候了她多少年的貼身宮女心下不忍,立刻給她出點子。
「主子,你哭有什麼用,還是趕緊想辦法救救家裡人才是。」
張修儀一怔,回過神來,立刻抹乾眼淚,止住心內的悲痛,小丫頭說得對,自個還是認真想個辦法才是真的,可是眼下她還能找誰呢?除了樓家,想著自個一向和樓思靜要好,不如去求求德妃,雖說她不討皇上歡心,可好歹還有個孩子,只要她出面求情,說不定能免她父兄一死呢?張修儀幻想著,立刻收拾好自已的儀容。
「夜奴,你說我去求思靜妹妹可行?雖然她不受寵,可好歹樓家的地位還很高,要是她願意說句話,說不定我爹爹可免於一死。」
夜奴是張修儀的貼身宮女,從以前便跟著她,主僕二人的感情極深,夜奴幫助主子分析了一下,眼下只能求樓思靜了,雖然希望不大,可好歹要試試才行,總不能坐在這裡乾等著,那不是把人逼瘋了嗎?
「是,主子,奴婢陪著你一起去求德妃娘娘,如果娘娘願意幫助你,說不定可以幫助張家求得活口。」
她們雖然知道不太有用,可眼下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要不然該怎麼辦,張修儀絕望得恨不得自已死過去,如果父兄有事,自已便成了張家的罪人,還是張家九族的人全部下獄,想想這個就覺得整個人快昏劂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