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229兩個太子交惡(1) 文 / 吳笑笑
229兩個太子交惡(1)
「娘娘?」
「把隔壁書房裡的筆墨紙張拿過來,」柳柳淡淡的開口,明月立刻領命到隔壁去拿來筆墨紙張,解蘭緩慢的下了床榻,柳柳伸出手扶著她坐到桌前,解蘭凝神想了一下,提筆寫了一封信,信上大致說到,自已因為和炎親王發生了誤會,所以生氣寄居柳府,讓父皇趕快收兵,過幾日她便會回去看望父皇,解蘭一字未提到五年來所受的苦楚,因為只要她洩露一個字,只怕月華國的老皇帝就不可能收兵。
柳柳把信交到哥哥的手裡:「哥哥,你找一個武功高強的親信,連夜把信送到月華國的皇帝手裡。」
「我去吧,其他人我不放心,」柳霆站起了身,他既然決定為朝廷效忠了,此刻正好親自出馬打一個開門炮,其他人他不放心,只怕到邊境不是那麼好出城的,要動用腦筋才能出得去。
「好,」柳柳點了一下頭,從背後拿出一個錦盒放到柳霆的手裡,柳霆打開來,只見裡面是一枚亮閃閃的大印,上面茗刻丞相的字樣,柳霆的心裡有些激動,沒想到妹妹連大印都帶來了,他柳霆總算可以一展報負了。
「你出境的時候,那些官兵如果不放行,你可以出示大印,因為此時不宜請旨,宮中可能有奸細,一請旨必然驚動那些人,所以哥哥要小心了,到哪裡先打探一下,看看哪些人是忠實可靠的,哪些人不可靠,你可以憑記這大印,把邊關那些惡人一併處治了。」
柳柳吩咐完了,柳霆點頭,望著妹妹,妹妹的頭腦一點也不比自已差啊,如果她是男兒身,將是國家的棟樑之才。
寢室內,柳柳等到哥哥走了,回身望向解蘭,見她欽佩的望著自個兒,不禁柔軟的笑笑:「怎麼了?」
「做你的敵人真是自找死路啊,這佈局太可怕了,相信暗處的那些人早晚會被你們收拾了,」解蘭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因為她沒有忘了自已的兒子姓鳳,如果天鳳亡了,兒子的根也就不在了,所以她由衷的希望天鳳越來越富強。
「既然他們敢惹,那就要承擔惹惱我們的怒氣,」柳柳張狂的開口,週身的冰寒,不過在迎上解蘭的視線時,抿唇一笑,她就是這樣的人,對朋友一向仁慈,對敵人連一絲兒的餘地都不留。
解蘭點頭,站起身往床榻上走去,她有些坐不住了,柳柳伸出手扶著她的身子安置到床榻上,細心的給她掖好被角,淡笑了一下,柔和的望著解蘭,現在她們要來談談的心魂的事情了,解蘭這樣帶著心魂在外面亂跑,對兒子的教育並不好,她真心希望她能帶著心魂回炎親王府去。
「解蘭,你應該讓心魂回炎親王府,難道你希望心魂一直沒有爹爹嗎?她本來是天鳳朝的王爺,可是卻活得像個乞丐,而你是一個公主,卻在外面流浪和被人追殺,如果鳳冽知道這件事會痛苦的。」
「我想過把心魂送回去,自已一個人去流浪,可是我害怕他不認心魂,然後說心魂是個野種,他不是野種,我解蘭也不是壞女人,所以我寧願一死也不會去自找其辱的。」解蘭想起當年的事情,臉色陰暗下來,銀牙咬著唇,溢出血來,嬌艷的臉蛋上閃著堅定,大不了娘倆一起死,反正她已經對得起心魂了,她費了那麼大的勁把他生下來,並沒有打掉他,所以就算她們死了,她也對得起他了。
「解蘭,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柳柳相信解蘭不是那種壞女人,雖然她曾經使過小心眼,但絕不是那麼罪大惡極的女人。
「當年?」解蘭的眼神迷茫了一下,回憶是痛苦的,她停了一下,本來不想說的,可是五年來受的苦,使得她想好好發洩一下,忍不住喘著粗氣開口:「他強暴了我,因為愛他,我不怨恨他,後來他留我在王府裡做一個侍妾,可是王府裡另有兩個小妾,她們看我出身高貴,就處處刁難我,有一天夜裡,我不知道怎麼昏迷不醒,醒過來以後房間裡竟然多了一個男人,王府的下人,鳳冽大怒,把我趕出了王府,你說我把心魂送回去,他若說心魂不是他的孩子,我怎麼說?其實我和那個男人什麼都沒有,那個男人也被迷昏了。」
柳柳聽著解蘭的話,徹底的呆住了,原來鳳家的兩兄弟都這麼的可惡,鳳邪和鳳冽比起來竟然好多了,至少他是給自已解毒的,而不是強姦了自個兒,女人真是命苦,柳柳歎息著。
「你為什麼不和鳳冽說清楚呢,他那麼憤怒,也許是因為在乎你,你五年不見了,他一定後悔了,還是回去吧,」柳柳認真的開口,她第一眼就看出心魂是鳳家的孩子,他長得和鳳冽那麼像,怎麼會是別人家的孩子呢?
「可是我害怕他不承認?而且我不想回炎親王府去,如果把心魂送進炎親王府,我就要和他分開了,我們母子二人相依為命了五年,所以我想帶心魂回月華國去。」
解蘭的話音一落,柳柳立刻舉手阻止:「萬萬不可,如果你帶著孩子回去不回來了,你父皇相信那壞人的話了,到時候就算你想阻止他和天鳳交戰也阻止不了的,讓我來幫你好嗎?」
柳柳真摯的開口,無論如何,她和鳳冽是朋友也是親人,所以她不能看著他的骨血流落在外面。
解蘭聽了柳柳的話,一時啞然了,她不能帶著心魂回月華國去,而那些躲在暗處的人還等著殺她們母子二人,看來她們只能等著皇后娘娘的安排了,解蘭點頭:「好,」她相信皇后娘娘,全然的相信她。
柳柳看到解蘭有些累了,便扶著她的身子躺下來:「你休息會兒,然後和我一起進宮。」
柳柳領著幕星陪了爹娘一整天,天色將晚的時候才帶著解蘭和心魂起駕回宮。
輕風蕩過,輦車穿行在大街上,晚雲漸漸消散了開去,淺藍色的天空如同一片澄明的琉璃,圓月如同燦爛奪目的銀盤,潔白無暇的照著大地,夜色中的街道,人來人往。
柳柳命令日影帶領著幾個手下保護好公主,她料想那些躲在暗處的人一定會伺機而動,千萬不能讓公主遭遇不測。
可是輦車一路駛進皇宮,並沒有遇到刺客,柳柳鬆了一口氣,也許那些人知道這柳皇后不是好惹的,才會隱而不動,因為即便動了也沒有好果子吃,只不過無端的損失了一些人馬罷了。
輦車一路行駛進未央宮,有太監和宮女侍候著一行人下了車,柳柳吩咐未央宮的太監總管把解蘭公主和心魂安置到迎風閣內去休息。
未央宮的大殿上,燈火通明,風吹紗縵動,掀起一角,無限旋旎。
柳柳坐在高座之上,正準備讓小安子去請皇上過來,卻聽到殿門外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皇上駕到,」沒想到她剛一回宮,皇上便急不可待的過來了,柳柳站起身望著踏著月華白光芒走進大殿的明黃身影。
「柳柳見過皇上。」
「免禮了,」鳳邪溫熱的氣息掃過柳柳的臉頰,大手一伸扶起她的身子,牽著她一起走到高座上,那手溫柔有力,緊緊的拽著她,指節青白,很顯然的有些兒緊張,怕她甩掉嗎?柳柳傲然的一笑,竟然無所動,任由著他拉牽著,她向來不是按牌出招的人,果然鳳邪愣了一下之後是席捲而至的狂喜。
「柳兒怎麼樣?丞相和夫人還好嗎?」他的聲音有些暗啞,琉璃眸子耀了月華白的暗芒,好似上等的寶石一樣灼灼生華,唇角浮起一抹勾魂的笑。
「嗯,還行,他們讓我謝過皇上的賞賜,」柳柳想起爹娘的激動,不由抿唇輕笑,這是第一次皇上給柳府的人賞賜東西,雖然不是因為那東西的珍貴,卻是一份心意。
「喜歡就好,」狂妄霸道的口吻,俊美的五官,熾熱如火焰的視線。
柳柳嬌柔的臉上柔軟了線條,鳳邪一掃先前的低霉,換上張揚不桀,這個男人又是最初她見到的那個男人了,只是此刻他在眼眸流轉間閃過一抹溫柔,而這一抹溫柔卻是為了她而綻放的,這使得她的心竟然起了陣陣的漣漪,被這樣一個天地間最狂肆的男人放在心間,任何一個女人都拒絕不了吧,柳柳在心裡輕歎。
「皇上,你知道今兒個我找到誰了嗎?」柳柳輕冷的聲音響起,她即便心裡起了變化,神情並沒有多大的改變,因為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有什麼事都不會溢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