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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208想要一個小弟弟(1) 文 / 吳笑笑

    208想要一個小弟弟(1)

    柳柳冰霜一樣冷寒的話裡,是深深的痛斥,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卻帶著苦澀的滋味,使人難以下嚥的味道。

    鳳邪的臉色陡的慘白下去,她的話就像一把刀一樣刺在他的心裡,雖然他知道她不可能會原諒他,但聽到她親口說出來,他還是覺得痛,呼吸急促,胸口快要窒息了似的,整個人快昏劂了,可是他清醒的明白一件事,這麼多年來,不是她打擾了他,而是他打擾了她,他把她的生活打擾得一團亂,卻在一邊怪她不識時務,原來當年自已對她造成了如此大的傷害。

    「柳兒,柳兒,不管你怎麼說,我是不會放手的,我放不了手,這不是我能控制的,如果能控制,五年的時間裡,我早控制著自已忘記這一切了,既然忘不了,老天又注定了我們相遇,那麼我一定要珍惜,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在所不惜。」

    鳳邪俊美精緻的五官上閃著誠摯的光芒,眸子熱切,唇角閃著激越昂揚,對她的不放手,是那麼肆狂,他放不了手,因為放了她,毀了的就是自已,既然他的心落在她的身上,他能做的就是彌補,用力的用力的彌補,只到她原諒他為止,還有他們的孩子,他希望能讓他真心的接受他,所以他不會對他們用強,一切都要他們自願。

    「我累了,」柳柳閉上眼,她和這個男人說不通,她只想安定,母子二人安定的生活,和他在一起,她的腦海裡沒有快樂的東西,有的只是窒息的痛苦,那樣的日子她會開心嗎?兒子會開心嗎?他會開心嗎?這些事是強求不來的。

    「好,你休息吧,」鳳邪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逼她,她中毒了,思維本來就脆弱,自已若是再惹她生氣,就不是人了,以後他再也不會惹她生氣了,想到這,灑脫的站起來往外走去,雖然心裡和她一樣痛,看著她的痛,他都有,甚至比她痛得多,可是這一切都是自已造成的,所以是他活該。

    紅袖和翠兒見皇上走出去的身影落寞而凌寒,心裡終有些不忍,一個帝皇竟然有情深似海的情誼,這樣已經足夠了。

    「小姐,皇上已經很後悔了,你就別在折磨他了。」

    柳柳的眼睛陡的睜開,裡面一片潮濕,翠兒和紅袖嚇了一大跳,從來不在人前流露脆弱的主子竟然哭了,原來主子一直很傷心,只是沒有表達出來。

    「翠兒,看到他,我想不起我們之間有什麼快樂的事情,看到他,我能想起的都是那些痛苦的回憶,其實他難過我也不好受,可是我心裡沒有一丁點開心,有的只是怨恨,難道你要我和他之間變成一對怨偶嗎?」

    翠兒一看到小姐的眼淚,早慌了,小姐所受的苦只有她是最清楚的,長達八年的時間裡,別人都在和朋友戲耍,而她因為沒有人玩,一個人偷偷的躲在後花園裡練武,如果沒有那句戲言,小姐一定會活得很快樂,就算不嫁進宮為後,也會遇到一個喜歡的人,但是最後那些人都沒有出現,因為大家受不了娶第一醜女這種流言。

    「小姐,別想了,別想了,一切都會好的,」看到一向傲然狂妄的主子竟然流露出如此脆弱心痛的一面,翠兒早心疼極了,一切都順其自然吧,強求的事對誰也沒好處。

    柳柳什麼都不說,其實大家看鳳邪一個帝皇那麼孤寂,心疼是難免的,可她才是當事人,她知道自已的心裡有怨,有怨就無法和他生活在一起,那樣早晚有一天會變成怨偶的。

    一室的冷寂,窗外風吹起,滿樹的茶葉搖曳生香。

    夕陽西照,鳳邪領著幾個手下準時赴約,前往落日崖,這件事大家是瞞著柳柳的,因為皇上下了命令,不准讓她知道,這種事把柳兒夾在中間是難做人的,既是男人間的戰爭,就不要牽扯到女人。

    可是別院裡卻發生了意外,一直睡在屋子裡的幕星不見了,所有人都慌了,把萬風茶莊裡裡外外的找遍了,卻沒看到幕星的影子,最後確定,幕星一定是被人帶走了,被誰帶走了呢?這樣重要的事情,誰還敢瞞著樓主,黛眉立刻稟報了柳柳,柳柳的臉色陡的慘白一片,身形晃了兩晃,邪冷瞬間充斥在她的週身,週身的毛細孔張開來,無風頭上的烏絲一根一根張揚的倒豎起來,眾人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是有事瞞著我嗎?」

    柳柳臉色陰沉沉的,幽瞳耀出利光,好似兩柄利劍直射到黛眉的身上,唬得黛眉頭皮發麻,樓主此時的狂怒的神情是她從沒有見過的,以前即使她再生氣,最多臉識有些冷,但這一次是徹底的張狂了,因為這牽涉到幕星,黛眉哪裡還敢隱瞞一個字。

    「主子,今天晚上花無幽約了皇上在落日崖比武一決勝負,而幕星又在此刻不見了,難道是花無幽動了手腳,把幕星帶到落日岸去威脅皇上。」

    黛眉的話音一落,室內寒氣大盛,只見青光一閃,一柄軟劍已經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只見柳柳語氣清絕狠厲的開口:「黛眉,如果再有一次這種事,你永遠不是我的好姐妹,也不是我的手下。」

    黛眉的身子一顫,她知道這件事她做錯了,如果主子早知道落日崖比武的事情,說不定主子便會讓人保護好幕星,怎麼會讓人把他擄走呢?黛眉自責又心痛的沉聲:「主子,是我的錯,你懲罰我吧,我絕無怨言。」

    柳柳一收手,冷凝的望了一眼黛眉,見她是真心悔過,便決定饒她一次,但也僅僅一次,這一次還是看在她跟了她多少年的份上。

    「走吧,現在我們趕去落日崖,但願幕星是被花無幽擄走的,如果是他倒沒有事,」柳柳心頭浮起憂慮,其實她恐慌的是幕星根本不是花無幽帶走的,花無幽明知道幕星是她的命根子,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把幕星擄走威脅鳳邪的,那麼只有可能是另一撥人,究竟是誰動了幕星,她絕不會放了他的,嗜殺的暗芒閃過,像血一樣猙獰。

    柳柳領著黛眉和五郎君趕往落日崖,落日崖是一處懸崖峭壁,東臨海岸,西臨野林,因為可見落日的餘輝,所以取名落日崖。

    落日崖上,一紅妖繞的絕代風華的男子,一俊美華貴君臨天下的男子,兩人林立在懸崖之上,風吹起他們的長袍,舞動他們的長髮,天地黯然失色,只剩下一紅一白兩種妖嬈極端的兩種顏色,狂肆的渲染在人的眼前。

    鳳邪臉如鬼魅,週身冷氣,張揚霸氣的沉聲,混沌厚重,天地間唯有他一人。

    「花無幽,立刻把那些無辜的女人放了,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竟然傷害那些無辜的女人。」

    花無幽仰天大笑,狂妄至極,笑得海水輕顫,浪濤驚退,他方止住笑聲,唇角浮起妖艷的冷相:「鳳邪,我是喪心病狂,但卻比你好一百倍,我傷害的都是不認識的人,可是你連自已的妻兒都傷害,你說你算什麼,即不是比喪心病狂更要嚴重,你根本就是一個變態,要不然為什麼想毒殺親兒呢?」

    花無幽的話好似一記悶棍,重重的擊在鳳邪的身上,使得他身形晃了一下,遠處戰雲驚呼出聲:「皇上,你不要上他的當了,如果你輸了,皇后娘娘怎麼辦?」

    一句話提醒了備受打擊的鳳邪,是啊,他是做錯了,可是他的妻兒還在呢,他要打敗這個魔頭,求得妻兒的原諒,所以他不能輸,一想到這個,週身的凌寒,迅速的充斥著每一個細胞,邪魅的笑聲響起:「花無幽,我差點上了你的當,今日就讓我們來一決勝負吧。」

    鳳邪的話一完,手裡立刻多了一把寶劍,細薄閃亮,耀眼的在夕陽的最後一絲餘輝中散發出一抹青紫的寒氣。

    「那就來吧,」花無幽也不和鳳邪客氣,腳尖輕點,人已拭到半空,紅袍和銀絲在風中絕舞,內力一凝,素手一揚,銀漣環出手,飛快的在空中旋轉,他內力一漲大喝一聲,銀漣環帶著強勁的氣流直直的擊向鳳邪,排山倒海的捲過來,飛沙走石,懸崖峭壁上,刮起半天高的狂風,風起,利器到。

    鳳邪不敢怠慢,身形一移,快速的疾駛到半空,讓開了銀漣環的攻擊,他一揚手,長劍翻轉出千萬朵的劍花,在空中旋轉,形成一道利刃光圈,那冷氣一波一波的翻捲出來,嗜血的殺機,翻雲捲浪的衝擊上來,銀漣環和劍氣相撞到一起,發出巨大的響聲,飛入九宵,一白一紅的兩個人影被氣流震得虎口隱隱發麻,每個人各退一步落到懸崖峭壁的邊緣,目光狠厲的盯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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