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196惡人有惡報(5) 文 / 吳笑笑
196惡人有惡報(5)
鳳邪回到客院,因為心裡高興,精神格外好,又想了一回兒心事,才準備睡下,不想那日影走進來,臉色冷凝的稟報:「主子,剛才屬下抓到步姑娘竟然妄想對萬風山莊下毒,幸好屬下阻止她了,並搜了她的毒藥,」日影說完,把從步香茵手裡得來的東西遞到鳳邪手裡,鳳邪看了一眼,臉色罩上寒霜,週身凌寒,好似那十八層閻王殿的冷面判官,帶著冰冷的戾氣,沉聲命令。
「立刻把她抓起來,你親自看著,明天交給風莊主發落。」
「是,」日影點頭,沒想到這步香茵竟然想下毒,那麼她一定是得了花無幽的命令了,可是為什麼要對萬風茶莊的人下毒呢?他要對付的只是他一個不是嗎?鳳邪細長的眉峰挑起,龐大的氣勢籠罩在頭頂上方。
「看來花無幽開始動手了,最近我們要小心應付。」
「是,主子,」日影領命走下去把步香茵抓起來,並親自看管著,點了她的穴,防止她『自殺』,或者再做出什麼莫名其妙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大家便得了消息,步香茵竟然想在風府的最大一口水井裡下毒,人證物證俱在,容不得她抵賴,可是步香茵還想仗著旁邊那個男人的疼寵求得自已的一線生機,楚楚可憐的開口。
「夫君,我是被冤枉的,求夫君給我做主。」
鳳邪一聽她的話,不由譏諷的笑起來,眼眸裡是嗜殺的血腥,身形一移,泰山罩頂之雄勢,冷然的立於她的面前,雙手一伸掐上她的死穴,冷硬的開口:「說,這一切是不是花無幽讓你做的,你到底是誰?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他笑,如立於天地間的抵柱,神鬼俱怕,而她還妄想這個男人會對她有一點點的動情,怎麼可能,這樣的男人只怕窮其一生也不會愛上她的,銀牙一咬,迎上鳳邪的幽瞳。
「既然知道了,要殺要剮隨便。」
她想硬氣一點的,可不曾想這個男人毫不留情的一揚卸了她的一頭手臂,她聽到自已的一根手骨碎裂的聲音,然後便是鑽心的疼痛,再也忍不住發出殺豬似的尖叫,痛苦的哀嚎,一則疼痛,二則希望這正廳裡有人能同情自已,可是她淚眼朦朧的掃一圈後,才認清,這整個風府裡,從主人到客人,這些人都是狠角色,人命在他們眼裡如浮介一樣,所以自已根本就是找死,求了也沒用,步香茵認清這個事實,又恨又痛,涕淚交橫,一張明淨的小臉說不出的狼狽。
「你是本來就長這樣呢?還是易容的?為什麼看不出任何端睨呢?」柳柳清冷的貼近步香茵的臉蛋望了半日,奇怪的開口,完全無視步香茵的痛苦,眼見步香茵沒有回答她的話,纖細的手指一伸,壓上步香茵的骨裂處,疼得她尖叫,抖索著回話。
「我說,其實我是易容的,易容後臉上塗了一層護顏丹,使得易過的容和真的沒什麼兩樣。」
「喔,」柳柳得到想要的答案,總算放過這個叫步香茵的女子,原來不是長得一模一樣啊,而是易過的容,這護顏丹倒是個好東西,不知是哪個藥王高手發明出來的,不過天下之大,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這也不足為奇,柳柳剛走過一邊,正廳陡的響起冷硬的聲音。
「花無幽,竟敢派人到萬風家莊來下毒,太可惡了,我風九和你誓不兩立,」風九憤怒的重重一捶身邊的案幾,鐵青著臉色吩咐下人:「來啊,把這個女人給我拉下去斬了,挫骨揚灰。」
步香茵一聽到風九的話,臉色蒼白,身子禁不住晃了幾晃,搖了搖頭,傳聞風九憐香惜玉,原來只是表面,私下來他同樣的嗜血暴戾,今天是她倒霉,栽在他們手裡了,只好認命了。
步香茵眼一閉,聽任那些風府的下人把她拽下去,她的武功已經被人廢了,此時根本就是一個廢物,所以逃脫是指望不了的。
正廳上的人看著下人把步香茵拉了下去,多日來的陰驁一掃而光,幸好早點識破這女人的真面貌,要不然還不知道要受到什麼荼毒呢,就在大家鬆了口氣的時候,忽然聽到屋子外面響起了驚叫聲,廳內的幾道身影同時閃身出去。
沒想到竟然是白衣飄飄的南宮月把人給擄走了,風九一看,揮手示意手下追出去,鳳邪一揚手阻止風九的動作:「算了,廢人一個,他要就送給他吧,省得一直和我們糾纏不休的。」
鳳邪說完,一雙琉璃星目別有用意的望向旁邊的柳柳,柳柳只當沒看見,既然這步香茵被處置了,她也該回逍遙島去了,至於花無幽和鳳邪之間的爭鬥,那是男人之間的戰爭,她就不需要摻與進去了,不管是誰勝了誰敗了,都是他們命裡的一劫,用不著她在裡面攪和了。
柳柳掉轉身走出正廳,想到南宮月竟然把那個步香茵擄走了,他不會還把這個步香茵當成自已吧,那就太遜了,柳柳歎息,南宮月啊,南宮月,你可千萬別上當了。
謫仙似的南宮月提著步香茵一路踏風過屋的離開了萬風山莊,迅速的出了城,來到城外的一間破廟裡,啪的一聲把步香茵扔到地上去,居高臨下的望著地上的女人,那張臉上因為痛苦而慘白一片,因為疼痛不時的輕吟出聲,抬起臉朦朧的望著南宮月。
「求你救救我。」
南宮月動也不動一下,這個女人他竟然還以為她是柳兒,雖然一度曾經懷疑過,但是卻寧願沉浸在她的容顏裡,可是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經過這幾天的思慮,他忽然發現一個問題,如果這個女人是假的,那麼她能如此唯妙唯肖的學上柳兒的一切,那麼她一定是知道柳兒在哪裡的,可笑他浪費了多少時日才明白這個道理,竟然還和七夜打鬥了一場。
「讓我救你也行,說吧,真正的柳兒在什麼地方?如果你說出來我就救你一命?」
南宮月蹲下身子,看著這女人像狗一樣的哀求著,美如神抵的容顏上浮起絲絲蝕骨的冷氣,眼神幽幽的透著殺氣,步香茵只覺得自已寧願死過去,還以為這男人是救她的,沒想到這男人竟然如此冷漠,枉費她還曾經幻想過要跟著他,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在利用自已,步香茵淒慘的苦笑,拚命的搖頭,搖亂了一頭的烏絲,此時人的她狼狽不堪,哪裡還有半點柳柳清絕傲的風姿。
「我不知道你們所說的哪個女人在哪裡?她真的有那麼好嗎?」
南宮月的白晰細長的手指好似玉鉤一樣掐上步香茵的脖勁,陰森森的冷笑:「你連給她提鞋的資格都不配,你說她好不好?既然你如此像她,不可能沒見過她,難道真的要我動手?」
刺眼的光芒透過破壞的屋脊灑進來,映到南宮月的臉上,明明是一張美得不像話的臉,卻帶給來窒息的恐怖,步香茵生生的吞嚥著口水,掙扎著想搖掉南宮月的手。
「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花無幽讓我偽裝的,是他訓練了我的言行舉止,以及所有的動作。」
步香茵的話音一落,南宮月陡的站起身子,原來這一切都是人為操控的,原來柳兒真的落在花無幽的手裡,她這五年來過得怎麼樣,一想到她有可能過得不好,南宮月便覺愧疚加痛楚,生生的折磨著他,沒想到花無幽竟然如此陰險,把真正的柳兒藏起來,用一個假的柳兒引出鳳邪,可是今天晚上的事透著詭異。
鳳邪難道不知道可以從這個女人身上知道柳兒的下落嗎?為什麼她被自已擄了,沒有人追出來,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他是故意讓自已擄走這個女人的,目的是什麼呢?他相信鳳邪絕對比任何人希望知道柳兒的下落,難道是?南宮月的心陡的一跳,難道自已又晚了他一步,他知道柳兒在什麼地方了?
南宮月一想到這種可能,整個人幾乎快瘋了,為什麼每次他都會晚別人一步?週身的凌寒,外加心裡的痛楚,來回不斷的在破廟裡踱步,這一陣子,他一直派人在暗處監視著萬風茶莊,鳳邪並沒有和什麼別的人接觸,如果說硬要和誰接觸的話,好像和那個七夜走得倒蠻近的。
七夜?南宮月陡的一驚,傳聞中七夜是一個絕美的少年,當年在武林大會上見過他,從以前就覺得他身上有一份熟悉的感覺,這次見到他也是,尤其是他的眼睛,特別的像一個人,再想到他的纖細靈動的身子,傲然的語氣,週身的冷氣,難道他竟是她?南宮月只覺得自已的想法太過於驚駭世俗了,如果七夜不是柳兒,他又無法解釋鳳邪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