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194惡人有惡報(3) 文 / 吳笑笑
194惡人有惡報(3)
她現在是回逍遙島去,眼不見為淨,還是在一邊觀戰,還是幫助哪一方呢?柳柳只覺得眼前一片迷茫,一個是曾經的朋友,一個是曾經的夫君,而她就這樣被生生的夾雜在其中了。
「你沒事吧,樓主?」黛眉擔憂的輕喚,樓主好像有些失控了,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其實她的心裡也不好過,想到剛才花無幽蕭殺幽怨的背影,完全似個沒人要的孩子,作為一個女人,她的心底觸動了一根弦,這個男人太可憐了,他喜歡樓主,樓主不能接受他,他身上還背著一個莫大的仇恨,整天活在仇恨中,一定很痛苦,難怪有時候性格那麼怪異,黛眉歎息。
柳柳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她在幹什麼,還是回去吧,坐在這裡也想不了什麼辦法,那個步香茵該如何處置呢,是告訴鳳邪她是個假的嗎?他會相信嗎?難道真的要她現出真身來證明那個女人是假的嗎?這個她無論如何是做不到的,即使鳳邪知道她沒有死,她也不會認他的,她不想離開逍遙島?自從她離開皇宮的那一日開始,她就沒想過要重新回皇宮去,這些年來,雖然有時候心裡有怨氣,還想念親人,但是她活得很自在,而不需要像在皇宮裡那樣壓抑,她可沒有忘了宮裡還有別的妃嬪,雖然聽說皇上廢了後宮,好像還有一個張修儀,重要的還有個德妃,那個女人還生了一個孩子,幕星難道要回去和那個孩子爭太子之位嗎?柳柳的臉色忽明忽暗,因為想得多了,所以她最終決定,自已密切注視著步香茵的行動,如果她一輕舉妄動,她便殺了她,不需要告鳳邪什麼,下定了決心,柳柳站起身。
「我們回去吧。」
「好,」黛眉點頭,兩個人一起下了樓,樓下那賣藝的父女竟然坐在一張方桌前等著,一看到柳柳和黛眉從樓上走下來,便飛快的走過來望著柳柳和黛眉盈盈拜了下去。
「剛才聽小二哥說是客官賞了小老兒和小女一些銀子,小老兒揩小女在此謝過了。」
柳柳一抬手,身形未動,一股氣體托起那父女二人,那父女二人一看這種狀態便知道眼前是武林高人,又再千恩萬謝了一場,才領著女兒離開茶樓,柳柳給了他們父女十兩銀子,要知道十兩銀子夠兩父女一年的開銷了,所以他們怎能不感激呢。
兩個人見那兩父女走了,這時候茶樓裡很多人看過來,對他們的行為很是讚賞,但是柳柳素來不喜引人注目,因此飛快的閃身離開茶樓,那店小二熱情的把他們送出門口,先前還害怕這公子呢,沒想到卻是個熱心人,現在即使他週身罩著寒氣,他也不那麼怕了,世上有兩種人,一種人外形壓人,但心地卻好,一種人外形喜人,心地卻毒辣,這對於見多識廣的店小二,還是明白其中道理的。
出了茶樓,兩個人剛拐了一個彎,便有人從旁邊冒了出來,柳柳飛快的收住腳步,迎視了過去,只見鳳邪一臉俊魅的望著她們,眼神璀璨,唇角含笑,那一汪碧波清潭中此時蕩起陣陣漣漪,無限喜悅宣染在他的黑瞳中,柳柳小心的後退一步,想起先前在酒樓裡吃飯的場景,這個男人肯定認定了她就是柳柳,真是太遜了,竟然在吃蔥段這樣的小細節上露出馬腳來,柳柳板下臉,週身冷氣四溢,一點好臉色都不給,清冷的開口。
「不知道柳公子攔住在下幹什麼?飯也吃過了,茶也喝過了,還想怎麼樣?」
「剛才你和花無幽見面了,」鳳邪的聲音一起,柳柳冷瞪過去,銀牙輕咬:「你們竟然跟蹤我們,太過份了。」
「因為花無幽可能是刺殺朕的人,朕監視他是理所當然的事,並沒有要監視七夜的意思,」鳳邪的聲音在風中飄過,清醇沉迷,給人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臉上從頭到尾都帶著極致的笑容,本就俊魅的臉,因為他的好心情,而格外璀璨耀眼起來,使得街邊走過的女人們,目不轉睛的直盯著他,舉手投足高貴不凡,週身的華貴,擋也擋不住。
「喔,那麼他走了,你沒必要擋住我的去路吧,」柳柳才不信他的鬼話,他此刻的樣子分明是對她很感興趣,說不定腦海裡還在想著怎樣揭掉她的面具,看看她究竟長什麼樣子?柳柳警戒的望著眼前的男人,抬腳往旁邊走去,那鳳邪身形一動,竟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那纖細的光滑的觸感,和他記憶中的重疊在一起,帶給他是一波一波的狂潮,他此刻只能壓抑著自已的情感外洩,此刻她還防奮著他,如果自已過於急切了,說不定她就走了,大名鼎鼎的七夜如果躲起來讓一個人找,不是那麼容易找的。
「等一下,朕想問七夜少年一件事?」
他拉住她,其實是想靠得她近一些,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刺激著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經,所有的一切都和柳兒吻合到一起去,幾乎無需置疑了,但是當年擺放在皇陵中的究竟是什麼呢,鳳邪的黑瞳深幽的看不見底,溫柔的笑容溢在臉上。
柳柳有些頭麻,他總覺得這個男人,再這樣呆下去,自已非成神經病不可,還是早點離開吧,沉聲開口。
「放手,有話就說,兩個大男人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
鳳邪聽了她的話乖乖的放開手,難得如此溫順一次,把他身後的手下嚇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主子究竟是病了,還是腦子出問題了,這半天的差異真的太大了,就算是那個步香茵也沒有讓他這樣聽話吧,這七夜竟然輕而易舉的辦到了,難道這小子對主子下了什麼盎,三個手下神色各異的猜測著,而他們的主子正一臉笑意的望著七夜。
「你沒有和花無幽聯,」鳳邪隨意的開口,他知道她絕不可能和那個男人聯手的,如果她想害他,當日在楚江裡就不可能救他了,他也知道,她的心性促使她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人對付,因為他是一個皇帝,而她是那種心繫別人的女人。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皇上又想對付我們七星樓了嗎?」柳柳反唇相譏,想著他總是自以為是的思維,一個帝皇的想法永遠和常人不一樣,所以她才會如此懷疑,但是這一次鳳邪堅定邪魅的輕搖螓首,唇勾出誘人的線條:「朕相信七夜絕不是那種禍國殃民的小人。」
柳柳倒被他肯定的語氣弄得一呆,心裡有一些鬆動,她還真害怕和這個男人相處,要是相處得久了,有什麼不沉迷的,還是快點離開吧。
「我們回去了,」拋下一句話,拉著黛眉飛快的從一側閃身離開,身後的灼灼眼神一直落到她的身上,此時她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鳳邪已經開始算計她了,既然知道他是她,為何不點破呢?柳柳狐疑的想著這一切,身後的黛眉急急的開口。
「樓主,皇上是什麼意思?好像在逗樓主,一點正經的樣子都沒有。」
「我們不用理他,」柳柳的面頰一紅,連黛眉都感覺出不一樣了,看來她還是盡快把這裡的事處理好,回逍遙島上去,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但要想找一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還是離這個男人遠一點,她既不想進宮,也不想失去幕星,她不敢保證這個男人到底要幹什麼?
而身後的鳳邪若有所思的盯著前面急急走遠了的身影,那纖細靈動的身軀,舉手投足的清冷,說話的傲氣,沒有一處不像極了柳柳,最重要的一點是,柳柳不吃蔥段,這是他迄今為止看到過第一個有如此怪毛病的人,所以才促使得他肯定了身邊人,一想到大名鼎鼎的七夜就是當朝的皇后娘娘,那個看上去活潑又精明的小傢伙有可能就是他的兒子,鳳邪第一次有種狂呼的感覺,這是他多少年來從沒有過的情緒,身為一個帝皇,從小一言一行都被約束住,循規蹈矩,人前的冷然霸氣,人後的孤寂,有誰理解一個帝皇的無奈呢,可是此刻他仰望著老天,如果這裡不是集市,他想拋掉一切,高呼幾聲,已發洩心中的歡快,希望天下人都能感受到他此時心中的感激,他鳳邪又活過來了,那顆心正熱切的跳動著,此心只為一人跳,而那人仍然活著,所以他的心又好好的回到腹腔裡了。
戰雲和日影月影相視著,一句話也不敢說,主子怎麼了,他不會傻了吧,先對那個邪惡的七夜好得不得了,這會子人家走了,竟然一個人傻笑,天哪,這還是那個霸道邪冷的皇上嗎?難道是失去娘娘太久,受到刺激過甚了,所以瘋了,傻了,三個人猜測著,戰雲小心翼翼的走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