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099鳳冽挨打(1) 文 / 吳笑笑
099鳳冽挨打(1)
「皇后,別忘了五日之期,」他的話適時的響起,柳柳立刻冷掃過去,用不著他提醒,她還記著呢,而且剛才他的眼神分明就是看到她身上去了,一向人前淡漠的她,不由得臉色緋紅起來,雖然有二十歲的大齡,可她還未經男女之事,所以自然羞澀。
「皇上還有事嗎?沒事柳兒告退了,」她急急的開口,本來以為今天逃脫不了惡運,但是沒想到鳳邪竟然放過了她,而且也沒有追問她別的事情,但是她相信,他一定會查的,所以不能掉以輕心,這一陣子和所有該聯繫的人都斷了音信吧,她鎮定的想著。
鳳邪的眼眸高深莫測望著她,點頭,她身上有很多他不知道的謎,他不想從她嘴裡聽到,卻願意玩這樣一個遊戲,慢慢的一層層的剝掉她淡漠的外殼,再拔掉她身上的刺,使她只能依附他。
「好,朕希望皇后從此以後安份的呆在華清宮裡,不要再有任何不端的舉動,別忘了你可是朕的皇后,永遠都是,」鳳邪的嗓音粗嘎的開口,最後幾個字咬得分外的重,柳柳的身子一顫,抬頭,一向平波的眸子裡多了些急促,好似不甘心似的,鳳邪看著這樣子的她,忽然覺得很舒心,鳳眉舒展開來,揮手。
「皇后下去準備吧,今晚朕和你一起去炎親王府探望王爺,今天解蘭公主前來見朕,說皇后想去見見炎親王,怕朕不同意是嗎?朕就網開一面讓皇后去見一面,省得皇后真以為朕是那種心胸狹窄的人,」鳳邪說得剎有其事,狹長的鳳眉輕佻,錦銳的薄唇邪勾,笑意橫溢。
柳柳卻愣住了,心裡忽然有些疼,為遺失瞭解蘭那樣的朋友,原來女人的友誼是薄弱的,只要碰上喜歡的男人,便會不惜刺傷別人來成全自已的喜歡,那樣的喜歡還有意義嗎?她不知道,她知道的是,她從來不會原諒背叛自已的人,只要背叛過,就表示她們永遠不會是一路人。
柳柳不想多說什麼,見就見吧,她和鳳冽之間清清白白,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想多了是他們這些有著骯髒思想的人,眼眸閃過不屑,唇角浮起冷笑,盈盈告退。
「柳柳告退了,」頭也不抬的退了出去,她不想再和書房裡的男人多說什麼,好不容易從鬼門關裡逃脫出來,何苦再招惹他,招惹他便是讓柳家陷於水火之中。
龍榻上的男人,狂魅顛倒眾生的歪在斜明黃豪華的軟榻上,看著那個急急走了出去的身影,唇角是一抹勢在必得,柳柳,既然朕知道自已喜歡你,你就別想逃,那怕只有一點點喜歡,你也只能呆在朕的臂彎裡,臉色陡的一暗,他可沒忘了那兩個關在地牢裡的臣子,可惡的戰雲,如果再讓他知道打著皇后娘娘的主意,他必不饒他,朝門外冷硬的叫了一聲。
「小玩子,立刻到牢裡去宣旨,戰雲和趙玖兩個人膽敢在皇宮裡肆意的打鬥,各仗責三十大板,命令戰雲立刻回黑風城去,沒有朕的命令,永遠不准踏進京城一步。」
「是,」隔著門菲,小玩子恭敬的開口,順帶擦了擦臉上的汗,剛才好驚險的一幕,他以為皇后娘娘一定會遭到重罰,沒想到皇上卻沒罰娘娘,好像也罰了,要不然娘娘的唇為什麼紅腫了起來,聽聽裡面皇上的聲音,可比先前耐聽多了,小玩子飛快的奔出去宣旨。
而柳柳出了上書房,領著翠兒和巧兒兩個丫頭回華清宮去,一路上沉默不言,臉色驚疑不定,翠兒小心的掃視著主子的臉色,直到主子想事情入了神,差點撞到前面的廊柱上,一向冷清的主子被什麼困住了,翠兒趕緊拉住主子的身子。
「娘娘,當心點,你想什麼呢?如此入神,差點碰到頭,」語氣裡有小小的埋怨,她是心疼娘娘,每次都是這麼驚險萬分的,明明是必死的時候,偏又化險為夷了,她早晚會被娘娘嚇死的。
「沒什麼,皇上讓我今天晚上和他一起去看望炎親王爺?」柳柳搖頭,順帶把自已腦海裡忙七八糟的思緒給搖掉了,她不去想解蘭的事了,雖然很惋惜,但有些人是沒辦法深交的,她又何必留戀呢,還是想想今天晚上的事吧,皇上要和她去炎親王府,鳳冽不知怎麼樣了?他好歹是她曾經在意過的人,自然希望他是幸福的。
「什麼?」翠兒的小臉蛋上有些受驚,皇上什麼意思,明知道炎親王爺喜歡娘娘,還讓娘娘去見他,他搞什麼名堂,抬頭望著娘娘,娘娘不是和解蘭公主解釋過,她和炎親王爺之間沒什麼嗎?為什麼皇上還又讓娘娘去見他呢?翠兒一頭霧水,小聲的嘀咕。
「娘娘不是和解蘭公主解釋過了嗎?」
「是,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柳柳的唇邊浮起涼薄的笑意,她本來想深交解蘭這樣的女子的,所以才會連那樣的往事都告訴她,可惜她終是傷了她的良苦用心,明明她已經拒絕去見鳳冽了,她竟然還告訴皇上說自已同意了,她不相信解蘭那樣聰明絕頂的人會不小心說出這樣誤導人的話,她只不過在導一齣戲罷了,但願她適可而止,要不然她就配不上鳳冽了,柳柳輕飄飄的走向華清宮。
天明淨得像一片鏡子,偶有幾樓雲彩被輕風拂過,帶來一股沁人心肺的涼爽之氣。
翠兒看著娘娘淡定的容顏,感覺主子越來越飄忽不定,從前的她雖然也淡漠疏離,但偶爾還是露出頑劣的一面,或者是老爺和夫人面前的小女兒嬌態,但現在感覺她就像天上的一片淡雲,讓人想伸手抓住,卻悠悠然的遠去了,也許是皇宮裡的陰暗使得主子不敢再輕易敞開心菲相信任何人的緣故。
皇宮是一個可怕的魔窟,讓人一不小心便會被吞滅掉,不是我死就是你亡,尤其是還會牽涉到很多無辜的人,娘娘的性子是不願意欠人的,更何況是一條條人命,也難怪她總是和任何人保持著距離,像先前,主子都和解蘭公主說清楚了,也提到了自已曾想嫁給炎親王爺,那樣一個尷尬的往事,說出來也是幸酸的,但是解蘭公主卻浪費了主子的一片好意,翠兒心裡酸澀澀的,眼裡便有了些霧氣。
三個人回到了華清宮,柳柳逕自走進寢宮裡去休息,只遠遠的吩咐她們:「誰也不要進來打攏我。」
彩霞和明月還有兩個小太監見娘娘的臉色不好,翠兒和巧兒的臉色也不好,心裡便都心急起來,團團圍著翠兒。
「娘娘出什麼事了?娘娘出什麼事了?」
翠兒掃視了幾個人一眼,低低的歎息了一聲:「沒什麼事,具體是什麼事我也不清楚,總之娘娘心裡不舒服,我也覺得心情低落,我去做事了,你們誰也不要叫我。」
翠兒走了出去,彩霞和明月把眸光放到巧兒身上,巧兒本來年齡就小,對於娘娘身遭的很多事都不是很瞭解,抬頭見幾個人都望著她,也故作深沉的擺手:「也別問我,我也去做事了。」
留下彩霞和明月還有兩個小太監面面相覷,這都怎麼了,難道天要變了?幾個人一想到這個臉色可都不太好看,趕緊的去做事吧。
月兒如鉤,輕輝清冷,寒意很重,夜涼颼颼的,但是人心更冷,皇上坐在豪華的輦車裡,歪靠在鋪著大毛裘的氈毯上,慵懶隨意的望著縮坐在一邊的柳柳,她刻意保持的距離只維持了一分鐘,便瓦解了,只聽到一聲驚呼響起,緊伴著的還有怒喝聲。
「放開我,幹什麼?」嬌俏的聲音響在夜色裡,無比的旋旖。
豪華的八寶蓋龍輦車裡,別有一番洞天,應有盡有,廂壁是帶著夜光的錦綢圍屏,閃閃爍爍的暗芒,四角鑲嵌著夜明珠,照得車裡一片明亮,一張寬大的鋪著大氈毯軟榻上,鳳邪一身俊魅的斜臥在上面,他的懷裡緊緊的箍住一個水靈清透的女子,女子正試圖從他的身上掙扎開來。
「放開我,」柳柳尷尬的沉聲命令,她還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柔軟過呢,伏在一個男人的懷裡,這感覺怎麼想怎麼怪,伸出的手觸摸到的是他堅硬如石的胸肌,慌得她趕緊收手,掃視了他上下一圈,不知該從什麼地方下手去推他,只聽到頭頂上方一個磁性的聲音響起。
「別動,再動朕可又親你了,」他冷冷的威脅,現在他知道這女人害怕什麼,所以只要抓住她的軟肋,便可把她治理服服貼貼的,果然柳柳不再說話,只惱怒的瞪著尋尖翹的下巴,如果眼光能殺人,她希望把這男人的下巴射出千萬個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