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024美男南宮月 文 / 吳笑笑
024美男南宮月()
一時間整個後宮都知道江成唯護娘娘的事了,也知道江成是因為同情娘娘的遭遇才會動側癮之心,最重要的是短時間內,沒有一個奴才敢對皇后娘娘不敬。
太后娘娘的慈寧宮裡,小公主鳳舞陽手舞足蹈的笑著,望著自個的母后。
「母后,你說江成那個奴才倒識趣兒,二表姐總算好過一點了,皇兄真的太過份了,竟然把華清宮賜給二表姐,我就說讓母后把二表姐賜給二哥哥,母后非要讓她選秀?」
太后娘娘本來就在生氣,一聽到鳳舞陽的話,臉都綠了,陰森森的望著自個的女兒:「鳳舞陽,你皮又在癢了,再敢胡言亂語,母后立刻讓你皇兄把你嫁出去。」
小公主一聽到母后的話,立刻陪著笑臉兒求饒:「母后,我不敢了,你別讓皇兄把我指出去,我一定乖乖聽母后的話,好嗎?」
太后娘娘見她又是賠禮又是撒嬌,心裡的氣才算好一點,皇上這麼做,她身為柳柳的姑母,也很沒面子,可是自個的兒子,她還是瞭解的,他要是認起真來做事情,自已和他頂起來,最終吃虧的還是柳柳,所以眼下只能如此,不過相信柳兒一定會住到中宮去的。
「下次不准再胡說,你表姐已經是皇后了,封詔已經下了,三日後大婚,你有這好心情,多去陪陪她才是真的,別亂說話,要是再讓母后聽到一個字,母后就讓你皇兄立刻把你嫁出去。」
「好,好,我會乖乖聽話的,」鳳舞陽哪裡還敢多說話,舉雙手發誓,她可不想嫁,還沒找到一個喜歡的人呢,怎麼嫁啊。
太后娘娘瞼眉輕笑,幸好自已提醒了江成那個奴才,他還算知趣兒,不過這奴才以前對自個的話倒沒這麼遵從過,這次卻辦得一絲不苟,想來正如他說的,他是同情柳柳的遭遇了,太后娘娘思潮翻滾,不過眼下還有別的事情要做,聽說皇上賞了很多東西給那些妃子,獨獨皇后沒有,自已還是賞她些東西才是真的。
「清安,」太后娘娘叫了一聲,慈寧宮的大太監清安飛快的奔進來,打著千兒開口:「太后娘娘何事吩咐?」
「立刻把哀家的賞賜給皇后娘娘送過去,按單子上的東西送,每樣再加一份,哀家不能讓人小瞧了柳家的人,另外把大婚所需的東西準備好,鳳冠霞帔,不准有遺漏的,皇后娘娘哪裡沒有女官指導大婚的一應事項,你領著幾個人過去,把大婚該辦的東西一樣不少,給皇后娘娘辦了。」
「是,太后娘娘放心,奴才一定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的,」大太監清安一聽太后娘娘把如此重大的事情交給自已,自然是對自已信任有加的原因,皇后娘娘可是柳家的人,如果大婚之事辦得寒酸了,自然讓太后娘娘沒面子,清安心裡便有了盤算。
「去吧,」太后娘娘點了一下頭,為了柳柳的委屈,她一夜覺都沒睡得好,精神氣兒都不足了,揮手讓清安下去辦理,一直坐在太后娘娘身邊的鳳舞陽,飛快的站起身,一揚手絹兒,福了一下身子:「母后,兒臣看二姐姐去了。」
「嗯,去陪陪她吧,她心裡一定不好受,別看柳兒表面上很堅強,說不定心裡比誰都脆弱。」
「好,」鳳舞陽應了一聲,其實她才不相信二姐姐會難過呢,她那個人很冷清,要讓她愛上皇兄才是難事呢,何來的脆弱之說,不過自已還是不要開口,省得惹母后心煩。
小公主鳳舞陽和大太監清安領著一幫奴才往華陽宮而來,一路上引人矚目,因為太后娘娘賞賜了很多貴重的禮品給皇后娘娘,其中最讓人眼熱的就是大紅金線繡出鳳凰圖案的鳳冠霞帔,這只有皇后才有,其她的妃嬪只能穿粉紅和淡綠,而且也沒有鳳冠霞帔,早有眼線把這些消息送到淑妃娘娘和德妃娘娘那裡,兩個女人在各自的宮殿裡發了好大一陣子火。
而此時皇上正在永遠殿裡和人下棋,對於後宮之內發生的事絲毫不加理會,卻又做到心中一目瞭然。
「這兩天宮裡真熱鬧,」憂鬱的聲音透露出男性低迷的暗啞,說話的人是宮中御醫南宮月,南宮月醫術高超,只是性格古怪,一般人他是絕不會動手醫治的,就是這樣的人,皇上卻待他如親兄弟一般,因為他和金紹遠一樣從小便是鳳邪的伴讀,再加上一個鳳冽,四個人從小長到大,所以私下裡很親密。
南宮月,有一張傾城的容顏,就連身為男人的皇上,有時候也會被他迷惑,常常歎息,如果南宮月是女人就好了,自已何苦費力去找女人呢,直接把他納入後宮就成了。
每次鳳邪一說這話,南宮月便和他翻臉,最少一個月不和他說話,所以現在皇上便不開這種玩笑了,但是南宮月真美得不像話,凡是看過他的,沒有不被吸引的,兩彎黛眉似遠山,傲挺的鼻子精緻倔強,薄薄的菱唇嬌嫩且完美,精瑩無暇的肌膚,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肩上,經年累月總是穿一件白色的長袍,可就是這樣一個完美的男人,偏就週身內斂的憂鬱,眸子裡總是散發著迷離,好似整個人是一縷遊魂,使人看不清道不明。
「連你都覺得熱鬧了,看來是有了些味道了,」鳳邪專心於棋盤之上,根本不理南宮月的譏諷。
「再過三日就是你大婚了,怎麼還不開心呢?」南宮月纖細如玉的手指拂了一下烏絲,慵懶隨性的開口。
「別提了,再說朕就和你變臉,」鳳邪的俊臉冷下來,他是屬於那種冷酷霸道型的,而南宮月卻屬於陰柔型的,那種讓人不忍心傷害的男人。
「那你就別一氣悶了就找我來下棋,下棋要專心知道嗎?」南宮月伸出手啪的一聲,把棋子給鳳邪將死了,一張俊臉同樣閃著不耐,每次心煩來找他的不是這個皇帝嗎?竟然還說變臉就變臉,變吧,他樂得清閒。
「你?」鳳邪咬緊牙,面孔緊繃起來,眸子裡閃過暗濤洶湧,這個死男人每次都不放過奚落他,可他卻拿他沒辦法,因為他根本就沒犯法。
「好了,你有話就說,沒話我要去散步呢?」
南宮月說著已經站起了身子,那鳳邪身形一閃,大掌掃向南宮月,凌寒的開口:「給朕坐下,哪也不准去。」
南宮月一臉無奈的坐下來,誰讓人家是皇上,而他不是呢。
「先皇的遺詔,朕感到很困惑,一直想不透,先皇為什麼要立那個醜女人為後,本來我想著可能是朕的丞相舅舅和母后幹的好事,可是先皇去世時,完全可以把柳絲指婚給朕,但是先皇並沒有這樣做,卻把一個醜女指婚給朕,現在不單單是美醜的問題了,而是先皇為什麼要這樣做?」
鳳邪困惑的開口,一向平波無瀾的臉上,此時卻閃過銳利的光芒,他最想搞清楚的就是這件事,如果不搞清楚這個,他就沒辦法廢皇后,讓那個醜女人一輩子做他的皇后,無論如何他都不甘心。
「這件事相信太后娘娘應該知道,你為什麼不直接去問她呢?」南宮月蹙了一下眉,不解的望向鳳邪。
「如果她肯說,就不會在選秀當日,拿出這個遺詔了,而是先知會朕一聲了,」他可不會笨到去問自個的母后,她會告訴自個嗎?都為了那個醜女和自個兒子吵起來了,還會告訴當年事情的真像嗎?鳳邪的眼眸忽地充斥著凌冽,不過別以為他查不出來。
「其實你何必急呢,這事既浮出水面來,總會水落石出的,皇上一時糾結在這上面,只會搞得自已失去頭緒罷了,哪裡有利於分析事情,」一向少話的南宮月這次竟然說了這麼多話,說完再也不開口了。
這句話卻使得鳳邪一下子明朗起來,沒錯,事情已經浮出水面了,早晚會水落石出的,自已急什麼?以不變應萬變的道理,他怎麼就不知道呢,俊美的五官因為解開了心結而飄逸起來。
「好了,你去散步吧,朕要去處理政務了。」
南宮月漂亮的丹鳳眼睜大,再瞇成一條縫,就知道自古帝皇最無情,剛利用完自已便攆他走了,心內冷哼,一閃身飄走了,身後的鳳邪還不知道南宮月氣的啥子。
「又怎麼了?不是他自個要去散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