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無奈的選擇 文 / 鼎故革新
「將戰死的兄弟屍身和神魂盡量收集一下，跟我走！」馬凡轉身對著高順等幾人說著。
陷陣營將士頓時紛紛動了起來，開始於山中搜尋著戰死的陷陣營將士的屍體和元神，不一會，三十幾具屍體和兩個元神便被活著的陷陣營將士含著淚水搜集了起來。
殺這些普通陷陣營將士的又都只是峨眉山上各派的高手，因為馬凡煉製的戰甲防禦力不俗，而他們又跟座下的坐騎共享生命，所以戰死的陷陣營戰士屍體倒是都還算保留完整，不過佛門擅長精神上的攻擊，戰死這些陷陣營將士的元神魂魄卻是幾乎都被毀去。
「啊……」一名活著的陷陣營將士悲吼，慟動天地。
「嗚嗚嗚……」其餘陷陣營將士也紛紛大哭起來，不過他們的淚水早就流乾了，卻是沒有一人可以流出眼淚來。
三百多年，十萬多個日日夜夜，幾乎時刻都在一起，經歷了無數的戰役，多少次大劫中生死相扶，陷陣營這些將士的感情卻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今日一下子便戰死了三十多人，他們如何能不悲？
馬凡也感覺自己心都快碎了，聽著那些哭聲，只感覺滿心的淒愴，還有著深深的愧疚，若是不是因為他，這些忠誠的將士也不會將屍體留在這裡。
「今日過後，我不想在峨眉山方圓千里的範圍內看到任何一個和尚。」馬凡對大日如來冷冷說了一句，而後，他便轉身對那些悲痛欲絕的陷陣營將士道：「走！」
說罷，馬凡頓時飛身而起，而陷陣營將士也將死去澤袍的屍身收了，連忙跟了上去。
沒飛出多遠。馬凡身上頓時有一股力量傳出，他以及這些陷陣營將士都瞬間便隱去了身形，消失在了天地間。
不一會，馬凡跟一干陷陣營將士出現在了之前他跟玄黃子大戰，被道祖合道後，他開闢來療傷的那無名山洞中。
老子西出函谷關。紫氣東來三萬里，造就了西邊一大片的修行聖地，馬凡雖然比不得太上老君實力厲害，不過其所過之處卻也能進行改變的。
這山本是尋常山頭，這洞也是馬凡隨手於山中開闢出來的，不過上次他再次療傷煉寶的時候，在此洞內刻下了不少陣紋，佈置下了許多陣法禁制，而將九州鼎。十二銅人等幾件法寶跟萬化鼎融合的時候，卻又有一些損耗，不少靈氣和一些珍貴材料便落入了這洞中，而且馬凡當時大量抽取方圓萬里內的天地靈氣，待他離開的時候，竟然讓此山以此洞為中心，形成了好幾條靈脈，這洞乃至這山都得了無窮的好處。環境算是徹底改變了，雖然比不上那些洞天福地。卻也算得上一座上佳的靈山洞府了。
此刻，這洞內竟然靈氣繚繞，幾乎要成實質了，而且洞內有清泉流出，泉水中蘊含濃郁的靈氣，此洞卻已經成為了不俗的洞府。陷陣營將士剛進入此間便感覺渾身一陣舒爽。
「你們是不是在怨我為何收手，沒有取了那大日如來和峨眉山上那些禿驢的性命，為犧牲的將士報仇？」馬凡淡淡的問著。
「我等不敢。」
「營主殺了清虛道德真君、大日如來和那個修煉金身的禿驢，已經幫弟兄們報了仇了。」
「峨眉山上剩下的那些禿驢長什麼樣，我們已經記下了。日後自然會一一找上親自報仇的，此等小事不敢勞煩營主。」
「我們看得出，後來沒有露面那女子跟營主關係非同一般，她求情，營主也很難做，不好下手，我們能理解。」
……
陷陣營將士紛紛回答著，答案五花八門，雖然都說不怨馬凡，不過馬凡從他們的語氣中聽出，他們實際上是希望馬凡能將大日如來和那滿山和尚殺了的。
馬凡歎了口氣道：「唉，你們是我最信得過的人，我對你們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事實上，鴻鈞道祖為了讓我替他維護三界，對我施了法，讓我跟天道相合了。
合道後，我便是跟天地捆綁在了一起，三界若是受到損傷，這傷勢是要加到我身上的，否則的話，我又不是吃飽了撐著，怎麼可能幹著維護三界的事情？」
聽到這話，陷陣營所有將士都大駭，同樣也釋然了，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釋馬凡為何會突然想到要維護三界了，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鴻鈞道祖為何會突然將萬化鼎和他們還給馬凡。
「今日的戰鬥非同小可，峨眉山雖然因為雙方都不願意毀去，刻意的注意著，並且佛門高手幾次出手維護，損傷不大，不過峨眉山之外，尤其虛空卻是有著巨大的損傷的，照著營主的說法，這損傷都是要加到您的身上的，那營主，您豈不是受了極為嚴重的傷了？」高順極為緊張的問著，其餘陷陣營將士也是滿臉的驚訝和關切。
馬凡點了點頭道：「不止如此，清虛道德真君和如來佛祖都是天地間頂尖的高手，我又未成聖，想要絲毫無損的斬了他們，怎麼可能？事實上，我殺他們那兩次爆發對身子負擔都極大，若不是我肉身修煉到了如今這境界，還不待殺了他們，我自己便崩潰了。」
而且，清虛道德真君那扇子非常恐怖，我硬吃了兩句，表面看著無事，事實上，也是受了極重的傷的。」
我如今不過是以秘法壓制傷勢，並且掩蓋了傷情罷了，一旦秘法時間過了，傷勢爆發出來，若是無人干擾，我也不過就是能保住性命罷了，好長一段時間內我的戰力都是要大跌的，如果在戰鬥中這些傷勢便壓制不住了，那我今日便性命堪憂了。
最後出現那女人乃是大日如來的母親，東皇太一的老婆羲和，也便是大名鼎鼎的西王母。
這女人實力深不可測，我便是毫無損傷也未必能勝得了她，如今她和大日如來兩人聯手，我的勝算便不足兩成了，而且最大的可能便是短時間內僵持著，接著我的秘法時間一過，壓制下的傷勢爆發出來，那樣的話，今日怕是便要全部都折在那裡了。
所以，我實際上卻是眼見是不可為立刻退縮，只不過是以跟她們之間的舊情來掩飾一二，不讓他們看出我是外強中乾而起殺意罷了。
我不在峨眉山呆著，而立刻帶你們來此，也是因為我若是在峨眉山療傷的話，很容易便會被人看出困窘，容易遭到毒手，帶了你們來藏在此地，一則故作神秘，讓他們猜不到我的意圖，他們便震懾於我之前的威勢，一時間應該不敢有所動作，再則，便是他們有了什麼懷疑，也一下子找不到我的行蹤，讓我好有時間恢復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