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百九十二章 渡船 文 / 鼎故革新
馬凡等一行人，一路往西，又行了兩三日，忽行到一條滔滔大河前面，眾人看這河河水滔天，層層濃浪，迭迭渾波，卻是好大的一條河。
不過河中的誰卻是黑油油的，猶如墨水一般，便是。水沫浮來也似積炭，浪花飄起似翻煤，便是馬凡前世見到的那些污染極為嚴重的河流，河水都沒有這般黑。
見到這河，馬凡頓時便知道肯定是又到了西遊劇情內的黑水河了。
「老師，這水怎麼如此黑？」逍遙忽然問著。
看到這樣的漆黑河流，便是逍遙也被勾起了好奇心，竟然難得的能夠壯著膽子主動問馬凡話。
豬八戒聽到逍遙問話，笑著道：「怕是哪家潑了靛缸了。」
沙僧道：「不然，是誰家洗筆硯哩。」
孫悟空道：「你們且休胡猜亂道，哪個人家潑了靛缸、洗筆硯能將一條河都染成黑色？」
馬凡笑道：「應該是水中有妖怪施法，將河水變成這幅模樣了。」
一聽到妖怪，逍遙和無涯卻是都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退了幾步。
見到這樣子，豬八戒笑道：「你這兩個徒弟真是膽小，但願將來出師後不要遇到妖怪才好，否則只怕要做了妖怪的盤中餐。」
對於這個問題，馬凡已經不想跟人討論了，於是便道：「別說這些了，還是想著如何過河吧！」
豬八戒笑道：「這河我老豬過去不難，或是駕了雲頭，或是下河負水，不消頓飯時，我就過去了。」
沙僧道：「我老沙，也只消縱雲躧水。頃刻而過。」
孫悟空道：「這河十有幾十里寬，我輕輕一躍便過去了，只是悟飯如今一身法力都失了，身子差得很，卻是不好過去。」
豬八戒笑道：「讓白馬馱著他過去不就行了。」
沙僧道：「那師父呢？」
豬八戒笑道：「哈哈哈，師父已經不是之前的師父了。以他的本事，還用你幫他操心這個？」
孫悟空笑道：「哈哈哈，既是這樣，那大家便各憑本事過河去吧！」
「師父們，可是要過河？」正在這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喊聲。
眾人看去，卻見河面上忽然駛來一條小船來。
「哈哈哈，原來是個妖怪，怕是出來做無本買賣來了。不過他找上我們卻是找錯人了。」孫悟空笑著說著。
豬八戒笑道：「他又不是看不出我們的厲害，怎麼敢打我們的主意，說不準是個不害人專門在這河中擺渡行人的良善妖怪也說不定。」
馬凡看著躲在自己背後瑟瑟發抖的兩個徒弟，忽然心中一動，大聲喊道：「船家，我們正是要過河，可否將船開過來，渡我們過去。」
河上那妖怪聞言。卻把船兒棹近岸邊，扶著槳道：「師父們啊。我這船小，你們人多，怎能全渡？」
眾人早已經見到他那船不過是一段木頭刻的，中間只有一個艙口，只好坐下兩個人，所以並不奇怪。馬凡更是搶先道：「不必全渡，你只需將我們師徒三人送過去便行了，你看我這兩個徒弟人小，算是一人，我也身材消瘦。不佔地方，跟他們倆一塊，正海合坐。」
那妖怪瞧了瞧唐僧，又看了看馬凡，再瞅了瞅無涯和逍遙，卻是微微猶豫，片刻方才道：「好吧，你們上船來吧！」
馬凡輕輕一笑，一手拉了一個，頓時便將逍遙和無涯拉著，一躍入那船上艙口中，然後坐了下來，笑著問道：「呵呵呵，如此可以了吧？」
那妖怪微微一愕，然後笑道：「道長好本事。我這便送你們過岸。」
馬凡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唐僧等人道：「我們先過去了！」
「道長扶好你徒弟，我的船動了！」那妖怪提醒了一聲，頓時將船給撐開，舉棹沖流，一直而去，速度倒是不慢，而且極為平穩。
船行了一段，那撐船的妖怪頓時笑著對逍遙和無涯道：「兩位小道人不用緊張，我這船穩得很，不會翻船的，你們只管放鬆了心情，安心坐下便是。」
聽得這話，馬凡笑道：「船家誤會了，你的船很穩，我這兩個徒弟不是怕翻船，他們怕的乃是河中的妖怪。」
撐船的妖怪聽到這話，不由一愕，然後頓時將手中的撐船之物丟開，對馬凡一拜道：「晚輩鼉潔，拜見無量前輩，見過兩位小道友！」
馬凡笑道：「我還以為你不認識我們師徒呢，既然認識，為何還肯渡我們？」
那妖怪道：「能渡無量前輩，乃是晚輩三生的榮幸，多謝前輩能夠屈尊給我這個就近一睹真容的機會！」
馬凡笑道：「哈哈哈，你倒是會說話，不過我發現剛才你想渡的並不是我們啊！」
那妖怪道：「不瞞前輩，日前我們家少盟主派手下人前來告訴我大唐往西天取經的一行人將要經過我的地界，其中有一頭黑熊在他那洞府中傷了不少人，讓我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我放了他過去，而那唐朝和尚跟晚輩又恰好有一段往日的恩怨，所以晚輩想在這河上將他們留下。
我之前在遠處觀察，看那頭熊受了重傷，那和尚又沒有法力，所以便變化了這一條能容兩人坐的小船，想著只能兩人坐的話，必定是他們兩個上船，待他們上船後，我到了河中央便施法將他們擒下或者殺了。
不過我早聽說過前輩的大名，對前輩一向尊敬，既然前輩師徒看得起我，願意坐我這小船，這自然是我的榮幸，我也沒有推辭的道理，便同意擺渡前輩了。」
馬凡聽了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還好我知道這是積雷山勢力範圍內，能在這立足的妖怪都是自己人，不忍被害，方才上了你的船，救了你一命，否則如今你卻已經成水中亡魂了。」
聽到馬凡的話，鼉潔先是一驚，然後問道：「前輩此話怎講？」
馬凡道：「那唐僧乃是金蟬子轉世，十世修行之人，前些時候已經將前幾世的記憶和神通法力覺醒了，如今便實力深不可測，便是我都要忌憚三分，你不是他的敵手，若是將他騙上船動手的話，死的只會是你。」
鼉潔聽了，臉色頓時刷的一下便白了，口中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便就覺醒了？」
馬凡搖了搖頭道：「他覺醒的內中隱情我不知道，不過他覺醒了這事我卻敢肯定的，其實紅孩兒也知道此事，否則也不會放他們過來。
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既知道這師徒幾人的厲害，也不會給你傳訊，讓你白白枉送了性命，怕是他手下的小妖記恨這幾人，假借他的名譽傳信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