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百零七章 師債徒償 文 / 鼎故革新
「瞧你這話說的，莫非我喜歡賴在你這不成？」陸壓聽了東華帝君的話，不禁搖頭道。
東華帝君笑道：「我又沒請你來，是你自己來的，你若是不願意呆，現在便可以離開。」
陸壓聽了不禁有些無奈的道：「得得得，是我喜歡你這裡，死乞白賴的求著你將我留在這裡行了吧。」
東華帝君點了點頭道：「好了，既然如此那便談點正事吧！我知道你跟這小娃娃有些因果，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今日在這裡將它化解了？」
陸壓笑道：「你又不奪舍他，還對他的事情這般上心，這小輩是你的私生子不成？」
東華帝君搖了搖頭道：「我的子嗣是什麼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東西。不過我倒是想借他試試看，能否留下一脈。」
陸壓道：「那你這般做是何等緣由，值得嗎？」
東華帝君道：「你不必問了，只要告訴我肯還是不肯吧！」
陸壓笑著道：「哈哈哈，也沒有什麼不肯的，只要這小輩拜在我門下，那便什麼因果都了了。」
說完，陸壓還轉頭看著馬凡道：「小子，你可願意拜入我門下？」
「這……」馬凡心思幾轉後道：「我身受截教大恩，卻是不敢轉投他們。」
見馬凡拒絕了自己，陸壓身上頓時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氣勢，冷著臉問道：「你當日如此行事，想必是知道烏巢禪師是我的化身，他既是我又不是我。你既不肯轉投我門下，那當日為何稱是我的弟子？」
馬凡道：「當日為了保命，情急之下。不得已冒犯了前輩。」
陸壓道：「呵呵，莫非你以為今日我便不會取了你的性命嗎？你可能不明白，你今日若是能拜在我門下，那我不會對你有什麼成見，日後自然會好好待你，傳你我的一身所學。並且一路護持於你，但是你若是不肯，下場你應該知道。」
「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肯不肯轉投到我門下。」
轉投他門雖然是大罪，不過目前截教眾多高手在天庭為正神，不能自由下界，下界沒有什麼高手，通天教主更是被禁足，若是轉投了它門。截教一時也拿馬凡沒有辦法，而且投入陸壓門下便是投靠了佛門，即便是截教的那些高手都能自由，想清理門戶也是不容易的，轉投的風險大大降。而且陸壓可是實打實的准聖，威名赫赫，拜了他為師，好處卻是不少。
若是剛來此地時。沒有什麼門戶之見，又功利心甚重的馬凡為了眼前的利益。肯定會選擇拜師陸壓，不過經過這麼幾十年，他已經變了，尤其是長江一戰對他影響甚大，如今的馬凡注定不可能背叛截教了，所以他冒著生命危險拒絕了陸壓。
馬凡既然有了決斷。自然不會被陸壓這般一嚇就改口了，只努力對抗著陸壓的威壓道：「天地間英才無數，比我好的多了去了，前輩何必如此為難於我？」
這時候東華帝君忽然開口道：「好了，不要嚇唬小孩子了。你應該知道我希望的了結。不是這樣子了結。若是他真的轉投了你，那日後通天道兄那裡便真的不好看了。」
東華帝君一開口，陸壓身上的氣勢頓時消失了，不過他聽了東華帝君的話後，卻有些不服氣，反問道：「你說要我跟他了結因果，可是打殺他恐怕你也不同意，讓他拜我為師，你們又動不同意，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那你幫我想個滿意的辦法解決此事。你可不要太偏袒，若是我太吃虧的話我寧願不了結。」
東華帝君想了想，然後開口道：「既然他冒出過你的弟子，還從西王母那裡騙了些修行法門和不少好處，這般放過他也不合適。凡間有一句話教父債子償，而修士間也有師債弟子償的說法。我看便折中一下，你也別為難他，你們之間的因果便由這小子的兒子或者弟子來償還吧。」
「帝君，弟子目前只有一個弟子，名喚張盛，卻是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而且即便還活著，恐怕他也扛不下這般大的因果。至於兒子更是都不知道在何方呢。」馬凡聽東華帝君的話，連忙道。
陸壓也冷冷道：「我還不願意！我是何等人物，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拜在我門下的。」
東華帝君擺了擺手道：「你們都不必多說，先聽我說完。佛門最講因果，最講機緣，我也是在剛才這小娃娃拒絕你的時候說了一句話，受了啟發，發現那是你們之間的機緣，便按照那句話來了結這段因果。」
「我說了什麼話？」馬凡不禁很白癡的問了一句。
東華帝君笑著道：「你剛才說『天地間英才無數，比我好的多了去了，前輩何必如此為難於我？』，這句話其實大有道理，陸壓你不過想要個不錯的傳入，無量你身在截教門下，不便轉投，其實也不是什麼太大的衝突，只需無量你日後替陸壓培養一個優秀的傳人入他門下便可以。」
東華帝君的話落下，陸壓便道：「好吧，我可以給你這個面子，用這種方法來了結這段因果，不過他替我培養的弟子，不能比他差。」
馬凡聽東華帝君居然說出這麼個辦法，也大感意外，聽到陸壓的話，覺得若是能這般了結了跟陸壓的因果倒是也不差，不過話中還有漏洞，於是便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其他人自然有的方面比我強，有的方面比我弱，這不好評判啊，前輩所說的不能比我差指的是哪一方面，若是全部方面都要不比我差，那我可沒這本事找到。」
陸壓道：「既然我們是修行之人，那自然是講修行了。你尋一個凡人教授，教出一個修成天仙修為的時間不比你長，修行根基不弱於你的弟子入我門下，那我們之間的因果便算是了了。」
馬凡一聽，頓時為難起來。馬凡因為機緣巧合，自己修成天仙不過是三十幾年功夫罷了，如今這種環境下，靠著丹藥堆都很難堆出一個三十幾年的天仙，而且若是用丹藥造就天仙，那人的根基肯定不如自己。若是真要尋這麼一個傳人，還真是一個為難事。
馬凡正為難，陸壓卻是繼續開口道：「嗯，我們還得立個期限，否則便太便宜你了，當然我也不會太為難你。我們便以千年為限，千年內，你的弟子中若是出這麼個人，並且你讓他轉投入我門下傳我道統。那你我之間的因果便了了，否則你便乖乖給我當弟子吧。」
馬凡聽到千年為限，更是苦惱：「千年內上哪裡去找這麼個妖孽的弟子？」
陸壓笑道：「此事反正不是我去招惹你的，是你先說是我的弟子而起的。而且這也是東華叔父提出的解決之道。我都給東華叔父面子退讓到這個地步了，莫非你不給他面子？」
「先前通天教主那裡倒是不好交代，不過經過東華叔父這一調解，通天教主那裡也能勉強交代過去了。千年後若是你不能教授出這般一個弟子給我，我強收了你。即便通天教主也不能說什麼。」陸壓得意的道。
見陸壓一副收定你了的表情，馬凡頓時有些惱火。轉而心中忽然靈光一閃，暗道：「我是穿越者，我怕誰啊！想想西遊記中那些牛人，紅孩兒或許便夠要求了，不過畢竟書中都說他三昧真火厲害，卻是沒有說他有沒有成仙。根基卻是不知道，這個只是有待參考，還需做其它準備。千年內的話，呂洞賓應該是出世了，東華帝君轉世。大名鼎鼎的呂祖，根基應該是夠牢固的，三十幾年成仙或許可以吧！嗯，八仙中的另外幾人也可以作為候選人，王重陽張伯端或許也可以留著作為備選。大不了我搶先將這些人一股腦都收了，就不信其中教不出個比我成仙還快，根基比我還牢的。」
陸壓本就是想提出馬凡完成不了的要求，讓馬凡努力之後都完成不了，最終目的還是收馬凡入門下，此刻見馬凡忽然面露笑意，心中也頓時想到東華帝君，連忙笑道：「嗯，你所學頗雜，你的弟子若是學了你截教法門的話，恐怕入我門下時也會如你今日這般為難；學其餘法門，日後成就不高；而且我畢竟是佛，弟子日後是要跟著我學習佛法的。這樣吧，我將一些佛門修行法門和一部我自悟的《多心經》傳你，你幫我教授的這個弟子便傳這些吧。」
陸壓本意是再為難馬凡一下，一則教授佛門功法馬凡必定不如道門功法擅長，二則即便是東華帝君這類道門大能轉世，學習佛法雖然快，但是比不得道法事半功倍，再限定這條件，馬凡千年內恐怕是沒機會了，千年後只能乖乖的拜師。
「可以！」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馬凡竟然一口便應了下來。
「哼，這小子恐怕不知道其中的難度，答應的挺快的，日後有你哭的時候。千年後便等著乖乖拜入我門下吧！」陸壓得意的想著。
而馬凡此刻心中卻是再想：「若是他不說，我都差點忘了佛門修行起來可是比道門快的多，差不多相當於天仙境界的修為，若是資質好點的，根本不需三十多年，一朝頓悟便可以到達了。想為難我，門都沒有，十世修行，無數年積累後厚積薄發的唐僧，什麼達摩、慧能，禪宗五祖的我都知道些大概的出身，尋起來不難，甚至連那瘋和尚道濟在千年內應該也是出生了，這些人我都可以搶先收了，有了你傳的這些佛法以及多心經，加上這些人本身資質過硬，我就不信其中會不出一個符合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