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九十五章 奪旗(五) 文 / 鼎故革新
「哼,我跟你相處這麼多年,什麼方法都用了,你都不肯傳我祭煉此旗的獨門法訣,如今你竟然將將這法訣給這小子,真是不識抬舉。」那夜叉的暴怒聲忽然傳了出來。
接著夜叉卻是大笑起來道:「哈哈哈,不過你也是昏頭了,這種情況下你傳法,這小子收到的法訣我自然也是收到了。
我跟你相處這麼多年,對此旗早已瞭如指掌,如今還掌控了這旗子,得了這法訣我立刻便能用。
這小輩對此旗不熟悉,即便有了這法訣,想要參透卻是不易,他修為更是跟我相差甚遠,即便有你配合他,他想要跟我鬥也根本不可能。
你傳法只是白白便宜了我,我很快便能將你給祭煉了。」
「我也太蠢了,竟然沒第一時間想到是玄元控水旗的祭煉法門,還要那夜叉提醒。」
「不過這死夜叉真的是冥河老祖的分身嗎?這麼話癆。」
「他這麼廢話倒是便宜了我。」
馬凡思考的同時,眉心忽然張開一隻天眼,這天眼竟然跟他身體上的天眼一模一樣。天眼中,忽然出現了馬凡的身影,不過卻是擺了一個古怪的姿勢,正是器靈所傳法訣中的第一個姿勢。
這僅僅是一個起手式,也是深奧無比,天眼中馬凡的身影慢慢動了起來,卻是自動運轉這段法訣,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法訣雖深奧,但卻很短,很快,天眼中那人影卻是將一段法訣所傳施展了好幾遍,每一式還發展處了無數的後續變化。
很快馬凡眉心天眼消失,馬凡卻是將這一段法訣掌控於胸了。馬凡的元神開始施展了那法訣,四周的溺水慢慢的隨著他的心意散開來。
忽然,馬凡感覺到有另外一股強大的力量也在不斷影響控制著溺水,慢慢散開的溺水竟然又有要重新合攏之勢,馬凡雙手法訣迅速變幻,種種天眼中推演出的變化都被他打了出來。那溺水再次散開。
另外一股力量似乎不甘,還在不斷騷擾,可是卻只能稍微緩一緩溺水散開的速度,不能打算馬凡調開溺水,最終四周的溺水全部被馬凡清退。
「這不可能!」
「你怎麼領悟比我還快?」
「你不可能有這麼強的悟性。」
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不斷在天空中咆哮,馬凡對這法門的領悟之快,領悟之深讓那夜叉陣陣心驚,有些不相信這個事實。
而馬凡調開溺水後,越發覺得這法訣玄奧。卻是隱隱覺得這法門其實不只是祭煉此旗的法門,更是一門高深的控秘法,還有種種潛力可以可以挖掘,若是能夠完全挖掘出來其中蘊含的道理,或許不在當日西王母傳授自己的控火法門之下。
「目前掌握這些已經足夠應付此旗內遇到的種種情況,進一步深研此法門還是留待以後吧,我先試試看能不能解了器靈之困再說。」馬凡想到這,頓時手中頓時又打出一連串法門。而後一抹光華忽然從一個方向一閃而逝,那一點光華中有種無比純淨。有些神聖的氣息。
馬凡心中大喜,身形一閃,瞬間便衝往光芒一閃而逝處,不過到了那裡,一下子瞠目結舌,他竟然看到一塘漆黑的池水中躺著一個絕美的女子。如出水蓮葩,無瑕無垢,清麗出塵。
那個女子,美眸緊閉,一動不動。像是睡美人一般,安詳無比。
「玄元控水旗器靈竟然長成這副樣子,還好它未能化形,若是化形了還不知道迷死多少人呢。」馬凡心中想著。
馬凡再觀察一瞬,忽然發現那女子竟似被那塘漆黑的池水給困住了,頓時不由的頭皮發麻,玄元控水旗的器靈控水能力之強天下少有,幾乎沒有什麼水是她控制不了的,而這又是在玄元控水旗內的空間中,器靈在這種環境中便是唯一的神,幾乎沒有什麼是不能做到的,沒想到竟然被困住了,而且還是被一種水困住,這實在讓他不安!
「前輩,我來了,你醒醒!」馬凡神念傳音給那女子,意圖喚醒她。
不過神念傳出後片刻,那女子都沒有什麼反應,還是安詳的睡著。
「或許,我應該過去才能再次喚醒她,不過這塘水實在是讓人感到恐懼,過去說不準會有危險。」馬凡心中有些猶豫。
猶豫再三後,馬凡略略調整了一下狀態,然後分出一道神念,再次化出一枚萬化鼎,萬化鼎忽然飛出,不斷旋轉,一股吸引力傳了出來,頓時從那塘水中抽取了一絲到鼎內。
一股靈魂波動自那水中傳出,馬凡竟然感覺到那水有些熟悉。
「咦,這水有些類似於萬化鼎中莫名其妙由靈魂組成的那條河中的河水。」
「萬化鼎中的河流乃是源自魔宗長老,而那魔宗長老又是根據地獄中的景物所傳,原型乃是地獄中的黃泉河,莫非這水便是黃泉水?」
「不管這水究竟是不是黃泉河的河水,反正應該是傷不了我的,倒是可以試著進去看看,反正走到這一步了,便試試看看吧。」
馬凡慢慢的步入了那黑色的水中,雖然先前已經分析過一點這種黑色的水,心中多少有些底,可是此刻進入其間後,馬凡卻還是有些不安的。
黑色的水中,有一股極強的煞氣和怨氣,不過對馬凡倒是構成不了威脅,當馬凡慢慢向前時,什麼都沒有發生便走到了那女子身邊。
到了那女子身旁,馬凡發現此處非常的祥和,沒有一點煞氣怨氣,更沒有一絲殺機,反倒有充滿了一種讓人舒服的氣息。
馬凡小心的將一道神念探入那女子體內,傳音道:「前輩,醒醒!」
那女子忽然微微動了一下,然後微微睜開了一絲眼睛,神念傳出虛弱的聲音,道:你……悟通了……我……果然……沒看錯人……
「前輩你終於醒了。」馬凡長出了一口氣,對方的狀態很不好,隨時可能會寂滅,道:「你傳的法門我基本領悟了,我接下來要如何做?」
「這水是……靈魂……所……化……能……困……住……我,你……不……怕,訂……契……約……帶……我……出……去」
器靈說話斷斷續續不說,連話都說不全了,只能說幾個字,不過馬凡卻還是完全理解了他的意思。
馬凡身形迅速變幻,一連串繁複而深奧的法訣被他快速打出,一枚枚符文在他元神身周出現,慢慢的,馬凡的動作越來越慢,那些法訣化繁為簡,整個人如大道生一,亙古不變,凝在了那裡,種種符文全部都歸一凝聚為了一道印記。
只需將這道印記打入那器靈中,從此馬凡便能成為此旗的主人。而且因為馬凡跟器靈建立聯繫,即便不駐留分神在旗中,也能得心應手的掌控此旗,就猶如萬化鼎內馬凡沒有駐留分神,卻是能如意操控一般。而不用像那夜叉一樣,不但要分出強大的分神進來鎮壓器靈不說,還會因為本身器靈不配合而總是不順手,甚至還留下隱患。
當然了,玄元控水旗此刻卻有些特殊,因為那夜叉基本上是強行控制了這旗子,而且對此旗的控制法門也極為熟悉了,若水不能將它那分神斬殺,或者逼退出去,然後利用權限修改旗內法則的話,馬凡即便得到器靈認可,獲得了器靈支持,也未必能夠控制得住此旗。
但就在這一刻,一抹殺意陡然顯現,誅仙劍忽然出現,陡然斬出,瞬間便斬殺到了一道血影上,無窮的殺意頓時噴湧而出,往那血紅身影中侵襲而去。
器靈傳法訣的時候,那夜叉的分神也獲得了那信息,自然有了祭煉了此旗器靈,徹底掌控此旗的資本。
不過那夜叉卻只有在馬凡調開溺水的時候出手干擾了下,之後便沒有動作了,更沒有來此祭煉此旗器靈,跟馬凡搶奪時間,馬凡便已經猜到這夜叉的打算,所以剛才在打出祭煉此旗的獨門法訣時,馬凡便暗暗戒備。
沒想到這夜叉果然出手了,馬凡的種種準備送算沒有白費,此刻出手的這夜叉絕對是一尊分神,剛剛馬凡那一劍卻是不知道斬殺了它多少的神念,算是小賺了個先機會。
那血紅色的身影被馬凡斬中,頓時有些暗淡,不過卻迅速退後,退到了那池塘外,只是微微一晃,身軀就凝實無比。
「哈哈哈,本體元神又分出神念來補充損失的神念,甚至壯大這分神了嗎?看來前輩是不甘心如此放棄此旗啊。」
「不過原本我還當心前輩本體脫困,那晚輩即便在這裡面取得一點點勝利也無用了,可前輩如此做法,卻讓我放心了。」
那夜叉低啞的一聲輕笑,淡淡說道:「原本得到了冥河的記憶,已經很高看你了,不想卻還是有些不夠,差點再次被你壞了好事。早知道便先放你離開,這樣的話此刻想必我已經脫困了!不過既然留下了你,說這些也沒用。
如今這般雖然多了些波折,可是只要我斬殺了你的元神,將你肉身煉化為身外化身,再得到你一身寶貝,卻還是賺了。」
馬凡扣指輕彈,身前沒來由浮現出來一口長劍,卻是絕仙劍,誅仙劍和絕仙劍二劍在馬凡元神周圍以一種玄妙的軌跡穿插移動,卻是給他憑添了幾分氣勢。他呵呵一笑說道:「說不準是晚輩將前輩的分神斬殺在此,然後將前輩鎮壓,到時候晚輩可不會給前輩再留下逃走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