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群雄會 第三百八十四章 退讓 文 / 鼎故革新
第三百八十四章退讓
張魯見馬凡看著手中的文書發呆，便笑著道：「有何敢想？」
馬凡道：「單看師兄能夠將天下都給監控了，便知道天下人恐怕都小瞧了師兄，我想那些小看了師兄的人，遲早是要吃虧的。」
張魯聽了馬凡的話，笑著道：「監控天下，談何容易，師弟你是太高看為兄了。其實為兄只不過是佔著五斗米教有百萬教眾，教眾來自各行各業的優勢，能夠對漢中進行一定的監視罷了，漢中周邊的地方，也能夠監視到一二，但是卻不能跟漢中相比了，陷陣營是為兄一直特別關注的，所以才會如此詳細的記載，至於比長安再遠的地方，危險卻是也只能搜集到一些普通的資料了。
而且為兄給師弟你看這些東西，並非是要炫耀為兄的實力，只是想告訴師弟為兄的心意罷了！
其實，我早就知道陷陣營到達了陽平關外了。因為你變換了身形，我不知道你竟然已經獨自進入漢中，也因此好奇為何陷陣營會停止前行了，但是我卻還是召集了不少手下文武討論過此事，分析了許多陷陣營此行的目的，最終得出的結論是陷陣營恐怕是要歸順漢中或者是西川。
知道陷陣營實際上乃是出自黃巾軍，主帥又是你之後，我更是已經肯定你們不可能是去西川。我又讓手下議過如果陷陣營是來歸順於我的，到底接納不接納。
不過說議論的結果卻是我手下大部分文武大臣都反對接納陷陣營，只有少數人支持。其實後面幾分文書便是我們朝會的一些議事記錄，和我手下臣子的一些相關上書。」
馬凡聞言，便快速的翻看了下面那些文書，果然不論記錄還是上書，大部分都是說不能引狼入室，不能放陷陣營進來，更不能接納陷陣營。
馬凡沉吟片刻後便道：「看來小弟此來，卻真是讓師兄難做了！既然如此的話，那我便告辭了！」
張魯聽到馬凡如此說，頓時道：「師弟，且慢！」
馬凡道：「師兄還有什麼話要對師弟說的嗎？」
張魯笑著道：「呵呵！師弟，你這般心急，一點都不像道門元嬰期修士。
不論你信不信，反正早在幾日前，我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支持的人多也好，反對的人多也罷，我都已經決定只要陷陣營歸順於我，我便將它接納，甚至連怎麼安頓我都想好了。
只不過是剛才你出現後，我發現你的修為竟然出乎意料的到了元嬰中期，而且你竟然知道我張家跟截教的關係，知道我跟張角的關係，所以便試探一番你的心意。
你可儘管放心的在漢中在下，只要漢中還在我張魯手中，我便一定不會虧待你和陷陣營的。」
馬凡道：「如此，多謝主公了！」
張魯笑著道：「呵呵，主公，我何時要當你的主公了？你我師兄弟沒必要來那一套。
我已經決定學那些大派將五斗米教也組個內外門，凡是忠臣可靠的修士都化入內門之中，其餘不能修行的便繼續分在外門，外門由我繼續管理著，內門的那些修士便由兄弟你幫我管理了。
日後你幫我管理修士，我管理凡人，我們共治漢中，不存在上下關係。以後你我即為兄弟，日後不論人前人後，你我都以兄弟相稱即可！」
馬凡猶豫的道：「這不好吧！」
張魯頓時板著臉道：「莫非你還看不上我，不願意認我這個大哥？」
馬凡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張魯道：「既然不是那意思便好，那此事就這樣定下了。」
馬凡道：「做兄弟可以，不過大哥手下五斗米教教眾百萬，修士恐怕快有上萬人了，篩選一番，這內門恐怕也會有數錢修士，小弟能力有限，卻是不敢幫大哥管理，還是大哥自己來管理這些修士吧！」
張魯聽了馬凡的話頓時歎了口氣道：「既然是自己人，而且以後要仰仗你，那我便沒有什麼好隱瞞你的了。
其實，早在六七年前，我便離化神祇差一步了，這幾年勤修苦練之下，早就應該化神了，不過天地法則便是不容許人間出現萬世的帝王，我雖然不是帝王，但是如今實際上參與了天下的爭霸，被天地默認為了後備的帝王人選。所以最近這些年，我修行一直被干擾，現在我每日苦苦修行卻還退步到了元嬰中期，用不了多久便是元嬰初期，恐怕不出二十年，我一身修為便會化為烏有。
我如今面臨著兩個選擇，要麼便放棄如今的勢力，專心修煉，行仙道，要麼便是自廢修為，專心行人道之事。」
聽到這裡，馬凡頓時猜到張魯是如何選擇了，但是卻有些不敢相信，略微有些緊張的道：「那大哥如何抉擇？」
張魯歎了一口氣道：「我想了許久，我跟劉璋有仇，在殺了劉璋報仇之前，我恐怕很難放棄如今的勢力。
就算我真的能夠放下對劉璋的仇怨，我也還是不能放棄如今這份基業，不能放棄這漢中師軍的位置。
如果我真的放棄了這漢中基業的話，恐怕東川很快便會落入劉璋之手，一旦劉璋得了我這東川，必定會支持蜀山派對我五斗米教進行大肆清晰，到時候不但我們張家上下都難保性命，我們張家幾代人努力發展的五斗米教也會煙消雲散的，所以我早已經決定了要專心行人道之事了。」
馬凡聽到這話，頓時道：「縱然大哥放棄了修行，還是可以繼續管理五斗米教和手下修士的，小弟一定會全力支持！」
張魯道：「看來先前大哥逼著賢弟你表露真實心意，還是在賢弟心中留下了間隙。賢弟儘管放心，我現在真的不是在試探你，而是在說我的真實心意。」
馬凡道：「我沒有懷疑大哥！」
張魯笑著道：「你不用瞞我，真話假話我還能夠分清楚！
跟兄弟你說一句心裡話，五斗米教這麼多的修士，乃是我們張家數代人的心血，如果放到外人手中，我如何肯放心，不過修士卻不同凡人，修士往往都講求實力為尊，如果沒有強大的實力去壓制，那恐怕很難服重，就算賢弟幫助我去壓制他們，但是如果我自身沒有修為的話，卻是只能壓制住他們一時，遲早要釀成大禍。
所以五斗米教這些修士，我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在自己去管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