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路漫漫 第一百六十五章 會面 文 / 鼎故革新
馬凡座上了鄭玄那輛破爛的馬車，在簡陋的馬車在吱呀摩擦聲響中一行人重新啟程，而那只發小脾氣的玄龜則在鄭玄的馬凡緩慢行出一段後，也緊張的追了上來，跟著一行人前進，說到底，那玄龜不過剛孵化出來，智力不高，有些像小孩子罷了。
破爛的馬車有些擁擠的車廂內，鄭玄微笑著先開口道：「五年前聽聞小兄弟在泰山借助封禪台的力量將那孽龍一舉鎮壓，然後被太白金星接上天為官去了，今日為何出現在這裡？」[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馬凡聽後歎息道：「唉，天上一日，地下一年我。我上天才當了三天的官就被罷免了，我感覺挺丟人的，沒想到一下來就是過了五年了，光陰似箭就是說天上的時間過得太快吧！」
鄭玄道：「原來你是被罷免了官職趕下界的啊！如今天下各派對你有關注的還有許多，尤其是衡水派上下恨不得吃你的肉啊！
你以往有天庭為靠山，躲在天上就罷了，既然已經失去了這個靠山，重新到下界來你應該低調些才是啊，為何在洛陽城外這樣招搖？」
馬凡道：「我哪裡招搖了？」
鄭玄道：「你在那擺弄你那坐騎，這裡來往的人極多又複雜，很快這事情就會傳開，一旦被那些窺測天書的門派知道你的行蹤，你不是自招禍事嗎？
我看五年前你行事也頗為小心的，怎麼上天行了一遭之後不但沒有長進，反倒退步了？難怪才在天上當了三天的官就被罷免了。」
馬凡道：「你老太冤枉我了，我哪裡是招搖啊，實在是沒辦法啊！玉帝讓我自己選個坐騎，我原本以為這破烏龜潛力大所以選了它，誰知道卻是讓我後悔了要死。
你說它吧，身為一個坐騎，速度慢得要死，從天上載著我下來都差不多行了一年我就不說了，偏偏還沒有作為坐騎的覺悟，時刻耍耍脾氣，感覺他是祖宗我是爺，要是誰像我對他這樣對我，我都想當坐騎去了。」
鄭玄道：「好了，別跟我訴苦了，既然是你的坐騎，那你就想法慢慢調教吧，如果實在不行就去買給御獸圈給他套上，反正那東西也不難買到。
今日算你運氣好，我聽到人家要請供奉擒你，立刻就出面阻了，佛則你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呢。」
馬凡道：「謝謝您老了，對了您老為何會到了這裡，還有官兵護送，看那些官兵的樣子還挺怕您老的。」
鄭玄道：「靈帝駕崩，如今是大將軍何進掌權，他幾次征我入朝為官，不過我看他這人成不了大氣，大漢江山遲早壞在他手中，怕壞了我的一世英名，一直都推脫了。
這次我老家的地方官員為了討好他，居然用我家的祖墳威脅我，說如果我不來就要挖我的祖墳，我也是沒辦法只好先來見見這何大將軍，再想辦法脫身。
聽到我肯入朝，這何進就派了這些禁軍來接我，一路護送我入京。何進對我挺重視的，這些禁軍當然也就自然的畏懼我了，也幸如此，我才能在剛才救你一命。」
馬凡道：「您老別逗我了，以你老的本事，別說那些地方官吏，就算何大將軍帶十萬禁軍也不夠你一吼呢，竟然會被威脅到，還乖乖的入京。」
鄭玄歎道：「我儒家的浩然正氣雖然對妖魔殺傷力極大，甚至佛道都有些克制作用，但是偏偏對凡人沒有任何直接傷害，所以就算我實力未失，一隊官兵，甚至幾個壯點的漢子都能夠將我害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你以為我儒家這些年為何一直都被那些閹黨迫害？」
馬凡道：「原來如此，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我雖然本領不高，但是卻是不怕凡人，幾萬大軍如果沒有修行中人，我頃刻就能殺盡，而你老雖然對付不了凡人，但是修行中人大部分都不是您老的對手，不如我們合作，一起遠走，有凡人官兵追殺我則由我上，有修士追來你來抵擋，您老看如何？」
鄭玄歎了口氣道：「唉，如果你早些年說這事情，以如今這等世道來看，我說不准就同意了，不過如今是不成了。
上次為了你，我算是拼上了老命的跟那孽龍對著幹，雖然後來是活著出來了，但是我的一身浩然正氣也算是廢了，現在我就是一個普通老頭子，我可無法跟你合作了。」
微微歎了口氣後鄭玄道：「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見到你身上功德之光頗濃，所以才會不在意你是截教中人，跟你這樣相處，如果在我面前的是一個罪大惡極的人，就算那地底世界如何有誘惑力，我也必定先將其誅殺了再說。
如今我雖然一身修為廢了，但是慧眼還在，我看你身上的功德又深厚了無數倍，這是好事情，有這些功德護持著，你一般都不會命絕，而且對修為也很有好處。
但是殺戮普通生靈，會損功德的，如果殺了身帶大功德的生靈，損的功德更厲害。一旦你功德耗盡，那氣數也就低了，很容易喪命，要是帶上些惡果，遲早是要遭到天譴的，你一身功德得來應該也不易，以後還是少造殺戮為妙。」
馬凡道：「我截教的身份已經暴露，許多人又認為我身上有天書，很快當我重新下界的消息傳出去，源源不斷的追殺就會朝著我撲來，我要想不造殺孽，如何可能？」
鄭玄道：「我今日跟你見面，主要也就是為了此事。我在儒家還算說得上話，你跟我去洛陽，我引薦你見幾個老友，我儒家以後應該不會為難你了。
何進既然想討好我，那我就乾脆再幫你討個朝廷的供奉官職，那以後許多闡教門派自然都不會明著對你動手，你在洛陽的話，更是安全無比，這樣也會少造些殺戮。」
馬凡有些感動的道：「我一直想問你老，您為何這樣對我？我聽說人教對我截教的打擊也是非常大的。」
鄭玄道：「實話跟你說吧，我上次就說過，中山國雖然是蠻夷名族所建，但是中山國卻是舉國信奉我儒門，當年秦朝焚書坑儒，我儒門許多典籍都遺失了，我甚為往昔。所以當日我見到你之後就想利用你的真氣打開通道，我下去尋找一番，看看能否尋回一些失傳的儒門典籍，不過下去後看到那個世界成為那般樣子，我就知道不可能尋到什麼儒門典籍了。
我如此對你，一則是我利用了你，心中有些愧疚。二則是我看到了你身上的功德金光，知道你不是個壞人。三則，截教好歹也屬於道門一脈，如今佛門已經開始傳入我南瞻部洲了，如果我道門一脈再這樣內鬥下去，遲早要被佛門吞併，我也不是什麼腐儒，所以才會如此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