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38、為爸爸打工 文 / 一分糖
38、為爸爸打工
「唉……」放學回到江家後，我再次唉聲歎氣。
「怎麼了？湘琴，這麼沒精神呀？」正在準備晚餐的阿利嫂很是關心地向我詢問。
「我今天到西餐廳去，結果被開除了！」
「咦？為什麼呀？」
「因為我無故曠職啊！上次去伯父公司實習的時候，就沒請假……而且，現在候補的人又很多！」解釋完畢，我忍不住又扁扁嘴巴，對自己無辜失去一份賺取零用錢的機會而心有不甘。
「啊？那哥哥呢？這樣你們不是又沒有機會見面了嗎？」
面對著阿利嫂似乎比我還焦急的表情，我只能無奈地苦笑了聲，「他早就不做了啦！也不知道最近都在瞎忙些什麼！」
「呃……？？？」
「湘琴啊！」一旁的袁有才看著我倍感失落的樣子，頓時提議道：「不如這樣好了，到爸爸店裡去幫忙打工怎麼樣？快要過年了嘛，所以店裡十分缺人手呢！呵呵……」
「真的嗎——？」我在瞬間變得極其興奮起來，「會給我打工的錢？」
「那當然——！」
「要和在西餐廳裡的待遇一樣哦！而且能隨時請假！對了，還有聖誕節那天也要給我休假哦！」
「你這個丫頭！居然還跟爸爸談條件？」聽著我得寸進尺的要求，一臉黑線的袁有才當場受不了地甩來一個大白眼，「要知道，我才是老闆——！」
「切！是你自己要求我去幫忙的耶……」
就在我們父女倆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另一頭的江萬利放下報紙，加入了討論，「這麼說，湘琴你聖誕節那天已經有約了嗎？」
「是呀！我答應了留農和純美，要和她們一起去玩通宵！」
「哦！那就可惜了！」只見對方邊搖頭，邊婉轉地解釋道，「因為我們公司那天要在王子大飯店慶祝『潘達日』的活動！這次還多虧直樹幫我企劃那個『百變恰吉』大賣，所以公司才能夠風風光光地慶祝二十週年！不過，年輕人多半對這類商業化的宴會沒多大興趣的啦！估計直樹也不會去吧！呵呵呵……」
呃？？？
看著江萬利滿臉笑意的表情，我很是汗顏地愣了愣，對此無話可說。
「阿才你呢？那天……」
「那天店裡都忙死了，怎麼還會有空去參加宴會？你就別算我那份了啦！呵呵呵……」
「也對！也對啦！呵呵呵……」
「像那種枯燥的宴會，連我都感覺很無聊呢！」就在這時，一直充當聽眾的阿利嫂聳著肩發表自己的高見。
「哦！對了，媽媽和裕樹一起去吧？這次我們還特別邀請了你最喜歡的飛兒樂隊來助興哦！」
「呃——？真的嗎——？」老公的補充立刻令阿利嫂興奮地大叫起來，「我要去！我要去！你還要給我買件新衣服哦……」
「……」
聽著他們一家人吵吵鬧鬧的議論和笑聲，我不由地心癢難耐。
哎喲！全都是留農和純美那兩個死丫頭給害的，偏偏要在這節骨眼上鬧失戀。哼！我真的不該那麼有義氣答應遵守約定的。好想去參加上流社會的宴會哦！王子大飯店耶！聽起來就好有誘惑力，一定很豪華吧！
不過，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再如何強求也沒有用！
本小姐還是乖乖地聽天由命吧！
第二天放學後，剛走進老爸的小飯館，就只見阿金無比興奮地張開雙臂，迎面撲來。
「哈哈哈……湘琴——！你來啦——！哈哈哈……歡迎來我們店打工——！哇哈哈哈……」
「哎喲！幹嘛笑得這樣肉麻啊？」面對著那個傻瓜花癡般興奮的表情，本小姐趕緊戒備地退避三尺。
與此同時，一隻大手十分準確地揪上了阿金的後衣領，及時地阻止了對方惡狼撲羊般的意圖。
「湘琴，要好好工作哦！」
「知道了！老爸！」我聽話地向袁有才連連點頭，急忙又躲向另一個夥計胖丸子的身後。
「嗨！丸子，以後請多多關照啦！」
「一定！一定！呵呵呵……」
就在我們兩個女生互相寒暄之際，阿金終於掙脫開了老闆的束縛，興沖沖地擠了過來，拍胸脯保證道：「放心啦——！湘琴！如果有人敢給你臉色看，就立刻告訴我！我會替你出氣的！一切都交給我啦！哈哈哈哈……」
瞪著對方超級熱情的笑容，我唯有尷尬地牽了牽嘴角，「哦……」
哎喲！這個超級熱血的傢伙，還真是讓人汗顏哪！
「我實在是太高興了！呵呵呵……可以跟湘琴一起工作耶！另一方面還可以保護你呀！哈哈哈……」阿金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之中，「而且我早就向留農她們打聽出來了，聖誕節那天你要和她們一起過呢！哦呵呵呵……江直樹那傢伙算個屁啊？哇哈哈哈……我真的是太高興啦……」
「……」聽著對方得意非凡的笑聲，我只能一臉黑線地翻了個大白眼，心裡暗忖著留農和純美那兩個死丫頭，還真是太不可靠了！
「哎喲！你不要在這兒嘮叨了啦！」一旁的丸子再也看不下去地硬擠開阿金，將本小姐拯救到水池邊，「湘琴，你先負責洗碗吧！」
「哦！好的！」我感激地朝對方笑了笑，拿起圍裙穿好，並且手腳麻利地逕自幹活。
身後的阿金急忙把腦袋探了過來，面露擔憂，「湘琴，水會不會太冷啊？沒問題嗎？」
「不會啊！這水都是溫熱的呢！剛剛好！」
「可是，你那雙玉手會變粗的呀！」還沒等本小姐反應過來，對方就快速地竄到了我的身邊，一把搶走了我手上的抹布和盤子，熱火朝天地洗刷了起來，「算了！還是讓我來吧！」
「呃……？？？可是……阿金……」
「沒關係！沒關係！一切都交給我吧！哈哈哈……」
眼看著對方無限熱情、討好地傻笑起來，我只能更加汗顏地面露尷尬。
這個傢伙！還真是……讓人說什麼才好？
就在這時，廚房裡的袁有才大皺著眉頭向他叫囂道：「喂——！阿金——！你到底在幹什麼？那邊的蕃薯都還沒削呢！臭小子，居然還跑去洗盤子？有沒有搞錯啊？趕快去做你自己的工作——！」
「哎喲！好嘛！好嘛！我洗完就會去的啦！」
聽著對方敷衍的調調，袁有才只能受不了地瞪了他一眼，隨後又笑瞇瞇地向我看來，「湘琴啊，不如你去招呼客人吧？」
「好啊！好啊！我馬上就去！」不勝感激的我，急忙逃也似地轉身走向飯廳。
媽媽咪亞——！那個牛皮糖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啊！
與此同時，飯館的門口出現了新的客人，我一臉熱忱地迎了上去，「歡迎光臨！請問幾位？」
「哦！一共四位！」
「請跟我來，坐禁煙區好嗎？」
「呃……？我們……抽煙的……」
「好，那就坐門口這邊吧……」
看著我熟練地招待著客人，一旁的胖丸子頓時呆呆地吞了口口水，然後木然地向同樣有些傻眼的袁有才望去，「老闆，我們這兒難道還有禁煙區嗎？」
「……」只見對方尷尬地抓了抓腦袋，同樣無語，「那丫頭完全是一副在西餐廳打工的口氣啊……」
就這樣，在這個到處都充滿著濃郁的中國元素的小飯館裡，我積極地為客人點餐、送菜，忙得不亦樂乎。
「小姐，給我再來瓶啤酒！」
「哦！馬上就來！」
聽著客人的吩咐，我又拿著啤酒來到某個中年男子那一桌，對方很是驚喜地向我詢問道：「哇！好可愛的小姐！以前怎麼沒看到過你啊？剛來打工的嗎？」
「對啊！我今天才來的。呵呵……」
可惜還沒等本小姐笑完，身後就突然竄出了某條黑影，直接衝著對方客人一陣叫囂：「你這個不正經的老不修——！想幹什麼——？難道想勾引我們家湘琴嗎——？啊——？」
「阿……金……？」
「……你你……你這個廚師……怎麼可以用這種口氣對待客人……？」面對著阿金超級凶悍的表情，大感意外的客人只能抖著聲音試圖理論。
然而，對方毫不客氣地一把揪起了他胸前的衣領，繼續討伐，「你還說——？看你用一副色瞇瞇的眼睛直盯著我們湘琴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哼——！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好色！真是不要臉——！」
「趕快放開客人啦！阿金！哎喲……你不要隨便胡說八道了啦！」
「湘琴，你讓開！讓我好好教訓他——！」
「哇……你你你……你想幹嘛……？」
就在客人驚恐地飽受阿金莫虛有的威脅之際，聞風從廚房跑出來救場的袁有才急忙大叫著阻止，「阿——金——！你小子瘋了嗎？怎麼可以如此對待客人？趕快放手——！對不起！對不起！真是對不起啊！客人……」
終於七手八腳地把阿金從客人身邊拽走了之後，袁有才又點頭哈腰地直向對方客人賠禮道歉。
「……真是……好可怕的店！我以後再也不來了——！」只見驚魂未定的客人，一把抓起了自己的外套和包包，然後頭也不回地奪門而去。
「先生……先生……」眼看著對方倉惶而逃的背影，無法阻止的袁有才只能喪氣地轉回身，對著飯館裡其他目瞪口呆的客人，尷尬地傻笑了聲，隨後又迅速板起臉孔，衝著那個白癡阿金憤怒地罵去，「臭小子——！你這個傢伙到底在做些什麼——？你到底有沒有腦子的啊——？還想不想在這裡混了——？」
「呵呵呵……請息怒！別生氣嘛！爸爸……」
「誰是你爸爸——？不要亂認爸爸……爸爸也是你叫的嗎……？」
「哎喲！湘琴……」
「不要隨便把湘琴扯進來……今天你死定了啦……」
「哎喲！師傅……」
眼看著他們一個憤怒，另一個求饒的師徒兩人當眾吵得不可開交，一直插不上話的胖丸子只能無奈地搖頭歎息：「唉……湘琴你看，你一來，阿金就幾乎無法正常做事了！看起來，今後我的工作更辛苦了……」
呃……
同樣在旁邊觀戰的本小姐，聽著對方直言不諱的結論，更加汗顏地望了望天花板，對此完全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