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25、「她可樂意得很,不知道有多可愛!」 文 / 一分糖
25、「她可樂意得很,不知道有多可愛!」
幸福小館裡,阿金死皮賴臉地纏著正在切菜的丸子。
「說啦!說啦!今天到底要慶祝什麼啊?」
「你不要吵啦!老闆不是叫你今天不要來?」被他煩得要死的丸子,只能重複著之前早就說過的n遍理由。
「就是這樣,我才覺得奇怪嘛!」對方堅決要問個水落石出不肯離去,抓著她的胖胳膊用力搖晃起來,「趕快告訴我要慶祝什麼啦!」
「哎呀!你不要吵——!閉嘴!我在做菜啦!」
「好好好……這讓我來!」說時遲那時快,他一把奪過丸子手上的菜刀,開心地切了起來。
「哎喲!今天你休假,你不要煩!這是我的工作——!」丸子連忙試圖阻止,卻被對方急不可待地一把推開。
「沒差!你去忙啦!這邊交給我啊!」
根本就扭不過他的丸子只能喪氣地跑出廚房,向餐廳裡正在分菜的老闆走去。
「阿金啊——!你那東西放著我來弄!你趕快回家!趕快回家!」袁有才聽到他們的爭論之後,急忙招呼著向廚房那邊大聲喊去。
然而對方就像沒聽見一樣逕自賣力地幹活。
「老闆!金哥今天在這邊會不會太危險啊?」丸子著急地走到袁有才身邊,擔憂不已,「他對湘琴癡情一片,等一下可能會抓狂耶!」
「我知道——!」袁有才看著廚房裡專心工作的那個傻大個,頓時比誰都急地直點頭,「所以我也在想辦法騙他走嘛!」
「對啊!快點想辦法啊!」
就在這時,大門口傳來了江萬利等人樂呵呵的招呼聲,「阿才啊!我們來了——!」
「爸——!我回來了——!」
「湘琴?」廚房裡的阿金一聽到本小姐的聲音,就比誰都快地飛奔到門口興奮地大叫:「湘琴,你回來啦——!」
「慘了!」袁有才和丸子全都滿臉尷尬地互相對望了眼。對怎麼都避免不了,即將上演的悲劇無可奈何。
來到門口,只見率先推門而進的是江直樹。阿金當場皺起了眉頭,不悅地叫道:「怎麼會是你啊?」
「才叔,我們到了!」江直樹逕自越過他,對著袁有才打了聲招呼,後者趕緊笑臉相迎,「哎——!直樹你來了!坐坐坐……吃飯,吃飯!」
「師傅啊!怎麼會叫他來吃飯啊?」
眼見著阿金強烈不滿地插嘴抗議,袁有才急忙想著托詞打發他,「那個……阿金!來來來……你到裡面去忙……」
然而,對方只顧著「討伐」江怪物,十分不客氣地攔住了對方的去路,「喂——!你來這邊幹嘛啦?說說清楚!」
身後的丸子立刻伸出胖手用力把他往廚房那邊拖去,「沒事,沒事!快點,客人來了,後面還有得忙!」
而始終不發一言的江直樹只能杵在門口,看著他們三個忙成一團,感覺有些可笑。
「爸!我回來了——!」與此同時,本小姐一瘸一拐地走進餐廳,立刻引起了屋裡人的興奮。
「哎!」
「湘琴——!」還未等袁有才打招呼,阿金就一把掙脫開了他們的控制,欣喜若狂地衝到本小姐的面前,扶著我的肩膀關心地上下打量,「湘琴!你有沒有怎麼樣啊?」
「沒有啊!」看著他激動的表情,我不由地聳了聳肩。
「哎?你腳怎麼了?」當對方眼尖地發現到本小姐受傷的腳時,立刻緊張地蹲下身去,著急地詢問。
「沒事啦……」
不等我解釋,阿金就滿臉不爽地朝身邊的江直樹興師問罪,「江直樹——!幹嘛欺負我們家湘琴啊?」
「誰欺負她啦?」後者受不了地甩了他一眼,逕自進屋。
阿金當場不服氣地想要反駁,卻被袁有才一把拎到了身後。只見他熱情地招呼起江萬利他們,「哎——!阿利啊,嫂子啊,你們到了?來來來……坐……裡面坐……裕樹來,有你最喜歡吃的魚喔!」
「都弄好啦?麻煩你嘍!」
「謝謝啊!阿才!」
「哎呀!怎麼還那麼見外?差不多了!來來來,大家裡面坐喔!」
話題一下子被扯開了。看著他們江家的人全都陸續進門,阿金頓時有些眼花地抓了抓頭,又懷疑著向江直樹瞪去,「江直樹——!你該不會做什麼偷看湘琴洗澡還是睡覺那種變態的事吧?」
感覺超級無聊的江直樹立刻向他掃去45度的斜眼,對他這麼白癡的問題不予理睬。
「阿金——!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啦?變態喔?」我頓覺好沒面子地向他用力拍去一掌,對這個腦筋大條的傢伙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是!不是!我只是擔心你嘛!呵呵呵……」
看著對方討好、傻笑的表情,我當場受不了地瞪了他一眼,逕自入席。
「來來來!大家吃飯哈——!」袁有才趕緊打圓場招呼著眾人用餐,氣氛又迅速地回升了。
唯有阿金困惑著抓了抓腦袋,百思不得其解。
「喂!今天為什麼要來這邊吃飯啊?」用力地思索了下,他又及時醒悟過來,開心地大叫道:「喔——!對對對……慶祝集訓結束!慶祝脫離江怪物的魔爪!沒錯!該好好慶祝一下!哈哈哈……」
阿利嫂看著他張牙舞爪的興奮勁,頓時笑瞇瞇地回答道:「其實啊——!今天我們最重要的,是要慶祝我們江家跟袁家兩家人,再次同居——!」
隨著一盆「冷水」迎面潑來,阿金當場不敢置信地傻眼了。
「對——!」江萬利同樣開心地高聲附和。而一邊的袁有才則尷尬地急忙轉移話題,「那個……來來來……吃……大家盡量多吃點哦……呵呵呵……」
「再次同居——?」阿金簡直無法相信地大叫了起來,隨後更加困惑地開口詢問:「什麼意思啊?」
「呃……我到後面再炒幾個菜出來!」袁有才立刻心虛地放下筷子,急著起身閃人。
「不用了!阿才!菜那麼多了!」
「沒有……沒有……你們……慢用……」不顧好友的反對,他尷尬地起身就跑,試圖能趕快逃離這個「戰場」。
「師傅——!」
可惜,還是慢了一步。
只見阿金情急地一把拉住他的衣服,滿臉驚恐地叫道:「你告訴我啊!到底怎麼回事啊?」
「沒事!沒事……來來來……丸子……」袁有才滿頭冷汗地把丸子拉在他們兩個的中間,阻擋了阿金瘋狂的進攻。
「你說啊——!」
「沒什麼事!不要那麼激動啦!就是大家菜不夠吃嘛!再多炒幾個啊!」他一路退後,心虛地躲著阿金的興師問罪。
「你們不是好不容易才搬出來嗎?」阿金懊惱地直盯著他慌亂的表情,急得大跳腳,「為什麼還要搬回去?你老實回答我啊——!」
「哎呀……這搬出來……那個……搬家麼……」。
「而且湘琴,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忘了江直樹耶——!」不等袁有才想出理由,他又情急地用力抓住了對方的衣服。頓時,擠在兩個大男人中間的丸子差點窒息,但她還是不忘守本分地繼續安慰道:「放輕鬆一點!放輕鬆點嘛……金哥……你要保持冷靜……」
「沒有關係,沒有關係!同居就是同一台車子嘛!呵呵呵……」袁有才也同樣大汗淋漓地向徒弟婉轉地解釋。
看著他們那麼熱鬧的爭執,一旁的阿利嫂滿臉是笑地大喊一聲,「我想你們是搞錯了——!其實他們早就好到……」只見她故意停頓了下,隨後得意地做了個接吻的姿勢,繼續道:「接吻了——!呵呵呵!」
那邊,猛然停止了動作的阿金簡直不敢置信地向我們走來,低頭湊近阿利嫂,認真地詢問:「接吻……什麼意思啊?」
「接吻就是打波啊!你該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哦呵呵呵……」
「伯母——!你在說什麼啦?」聽著阿利嫂大肆渲染的語氣,我當場漲紅了臉,尷尬地完全無語。而身邊的江直樹也同樣怔了怔,對老媽不按常理出牌的表現,大感頭疼。
「江——直——樹——!」只見阿金滿身是火地操起一把菜刀朝我們這邊走來。頓時,所有人都緊張地大叫了起來。袁有才和丸子全都驚恐地趕去阻止。
現場一度陷入了史無前例的混亂。
「阿金!你不要亂來啊——!」
「金哥!你要冷靜啊——!」
「一定是你逼他的對不對?你說啊——!你為什麼逼湘琴做這種事?」衝動的阿金完全無法控制地朝江直樹大聲指責,「湘琴的初吻可是我的耶——!吻過一次就再也不叫初吻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啊——?混蛋……」
「拜託——!你冷靜一點啊你——!胡說什麼啊?」與此同時,我一臉黑線地瞪著那個大傻個,對他沒有經過大腦過濾的言論感到尷尬不已。
笨蛋!這時候了居然還在討論「初吻」的定義?有沒有搞錯啊?
反觀江直樹,依然悠閒地自顧自吃飯,完全無視身邊那個像惡狼一樣發瘋的身影,並且對那把離自己的頭頂越來越近的菜刀毫無畏懼。
簡直就是讓人看著牙癢。
這,什麼人嘛?
「你……江直樹!你給我講清楚啊!」一直舉著菜刀並且誓死不肯妥協的阿金越看他越氣,惱羞成怒地一定要討個說法。
聽著耳邊煩人的吼聲,江直樹終於放下了碗筷,改為用手托著下巴,面無表情地問他掃去一眼,冷冷地開口道:「我講清楚,你該不會又要寫成壁報貼在餐廳裡了吧?」
「是啊——!我一定會公佈你的惡行的——!」對方更加生氣地向他吼道。
「你冷靜一下啊!」
「有話好好說——!」此時已經渾身酸痛的袁有才和丸子,則繼續賣力地阻止著他這頭蠻牛,對他的蠻力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江直樹——!哎呀!你們不要拉我!讓我教訓他——!」看著對方始終一副毫無羞愧之心的表情,阿金頓時再也忍不住地把菜刀晃到了他的眼前,威脅道:「江直樹!你說啊!為什麼你要那麼做——?」
「好!我說——!」只見對方托著下巴,抬起頭,露出一臉的詭異向他笑去。
「呃?你要說什麼?」阿金意外地停止了自己的掙扎,瞪著他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臉,一陣愕然。
「她可樂意得很——!仰望著頭,紅紅的臉,不知道有多可愛呢——!」擺上最最迷人的笑臉,江直樹十分陶醉地向對方闡述他和本小姐接吻的經過。
頓時,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而阿金則徹底地呆掉了。
「你在說什麼啦!」我當場羞紅了臉,大叫著跺了跺腳,對他小子肉麻的敘述,感到難堪不已。
這個……這個……臭小子——!還真是……可惡地讓人汗顏……他怎麼可以說得那麼故意……那麼直白?
反觀阿金,已經完全受驚地跌坐在了椅子上,連手上的菜刀不知何時掉落了都毫無知覺。
「你還好吧?」身後的丸子和袁有才急忙關心地圍了上去,想要安慰什麼,卻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勸說才好。
就在這時,阿利嫂象中了彩票一樣興奮地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哥哥!你終於肯承認了喔?」
江直樹持續著自己那詭秘的笑容,隨後不甘心地瞪了老媽一眼,逕自拿起碗筷繼續自顧自吃飯。
「我實在太開心了——!爸爸!阿才!我們來喝酒慶祝吧——!」阿利嫂得意地拿起酒杯吆喝了起來,「哈哈……真是太開心了!」
「好好好……乾杯!乾杯——!」
眼看著家長們全都熱鬧地沸騰了起來,始終無法相信這個事實的阿金,則萬分痛苦地轉頭向呆坐在一邊的本小姐看來,並且無限傷感地噥噥自語,「湘琴——!怎麼會這個樣子啊?」
呃……
拜託——!這怎麼能怪本小姐咧?要知道!本小姐也是最大的受害者——!
我一臉黑線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又超級不甘心地朝那個依然面無表情的江直樹瞅去,同樣氣得想要磨牙。
這個臭小子……居然還吃得下飯?真是……讓人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