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2、大學的f班 文 / 一分糖
2、大學的f班
「哇——!原來台灣的大學就是這個樣子啊?」不知不覺地跟隨著江直樹的步伐一路來到dn大學的校園裡,我一路東張西望地感歎不已,「這就是以後四年,你要待的地方嗎?嗯!不錯!不錯……」
比起本小姐老家的f大,好像也沒輸多少嘛!呵呵呵……
就在我一個人傻傻地評頭論足的時候,前方的江直樹突然停住了腳,將雙手插在褲袋裡,滿臉不耐煩地轉身向我瞪來,「你要跟我到什麼時候?」
「呃???」
「你也是讀分子與生物細胞學系的嗎?」
「呃……不是!我是讀……文學系!」
還沒等本小姐尷尬地把話說完,對方就逕自扭頭走了。
這個傢伙!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我除了冒火之外也無計可施。算了,算了,看在你小子剛才幫過我的份上,本小姐就不跟你計較那麼多了!哼!
就在我忍不住想要做鬼臉的時候,從本小姐的身後突然地伸出了兩隻手,一把將我抱住。隨著我失控的尖叫響起,同時傳來了留農和純美那兩個死丫頭的笑聲。
「哈哈哈……」
「人家好想你喔!湘琴……」
「拜託——!少嚇唬人好不好?」轉回身瞪著那兩個死黨的笑臉,我所有的不快都煙消雲散了。
「人家江直樹都已經走遠了,你還看什麼啊?」留農笑著調侃我,而純美也同情地發表她的見解,「他怎麼還是那個樣子啊?難道暑假中你們什麼事也沒發生嗎?」
對方的話立刻令我想起了畢業典禮那個晚上發生的kiss事件。頓時,本小姐的臉上莫名地燒起了一把火,整顆心都無法控制地狂跳起來。
「哎呀!純美你這不是廢話嗎?」留農不以為然地翻了個白眼,顯得很是無聊,「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呢?湘琴又不是什麼絕世美女!如果是其他的男人還有可能啦!哈哈哈……」
「說得也是喔!江直樹那台超級電腦,的確不能對他抱有任何的幻想……呵呵呵……湘琴,你還是趕快轉移目標吧……」
聽著她們兩個臭丫頭響亮的嘲笑聲,我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忍不住瞇起眼,十分得意地朝她們甩去輕蔑的一瞥,聳肩道:「不見得吧?其實……」
「哦?難道真還有什麼啊?」
「快說啊!湘琴——!」
看著本小姐故意大賣關子,想要吊人胃口的表現,留農和純美全都詫異、緊張地催促起來。
「其實也不是暑假啦!哦……不,沒什麼!忘了吧!就當我沒說!」我似笑非笑地學著電視、電影中的壞女人樣訕笑了聲,隨後逕自向前走去,身後的兩個丫頭立刻迫不及待地追了上來,焦急又好奇地雙雙將我拽住。
「哎呀——!不要再吊我們胃口了啦!快說!快說!湘琴——!」
「到底發生過了什麼啊?」
看著她們兩個急死人的可笑表情,我更加得意地學著日劇中那些歐八桑的招牌動作,用手遮著嘴,「羞答答」地故弄玄虛,「哎呀!我不想說啦!只是……」
隨著本小姐做出的某個親嘴的姿勢,留農和純美全都不敢置信地尖叫起來,「啊……什麼——?親親——?」
「哎喲!幹嘛那麼大聲啦?很丟臉耶!」我當場受不了地瞪了她們兩眼。當看到身旁路過的學生們,全都向我們三個投來看怪物似的表情之後,趕緊沒面子地朝前跑去。
而身後的兩個死黨則繼續纏著本小姐,好奇得要死,「真的嗎?真的嗎?怎麼會有這種事啊?好難想像喔!」
「對啊!江直樹會主動親你?天哪……那麼這樣你跟他,不就是一對親密愛人了嗎?」
「並沒有——!」我立刻站住腳,向她們兩個聲明:「他對我的態度,還是跟以前一樣!而本小姐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瓜葛!所以剛才的話,你們兩個只要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好了!千萬不要給我告訴任何人!尤其是江直樹他老媽!聽到了沒有啊?」
顯然,我低估了那兩個臭丫頭的承受能力,對方兩人全都當本小姐在放屁一樣,擺出一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表情,教訓道:「湘琴,你很遜耶!初吻是最難忘的啊!怎麼可以隨便被他佔便宜啊?」
「對啊——!不過,再怎麼說至少也應該算是個好預兆吧?有,總比沒有好啊!」
「嗯!反過來想想也對,最起碼自己的初吻能夠獻給自己的暗戀對象,也算是一種安慰吧!誰知道將來會怎樣呢?對不對?」
「呵呵呵……那當然啦!原本我還以為,湘琴到死了都不會得到江直樹的另眼相看呢!呵呵呵……這樣看來,起碼還有些甜蜜的回憶吧……」
呃……
聽著那兩個死丫頭的評價,我徹底無語,只能自認倒霉地朝天翻了個白眼,隨後負氣地轉移話題,「喂!不要再說我的事了啦!看看你們兩個的造型,怎麼變得這麼勁爆啊?」
「喜歡麼?」留農立刻嫵媚地擺弄著她的那個爆炸頭,顯得十分得意。
「嗯!不錯!起碼成功升級成媽媽桑了!」我十分客觀地給予評論,頓時惹來留農的一陣怒視。
「袁湘琴——!你——!那你還不是象系主任?」
「呃……」聽著對方毫不留情的打擊,我自覺地低頭朝身上那套可怕的粉紅色套裙審視了番,一時語塞。
「哈哈哈……」耳邊同時傳來了純美的爆笑聲,「你們兩個還真是可笑耶!哈哈哈……真是受不了你們……」
剎那間,我和留農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樣奸笑著朝那個可愛的純美同學瞥去,異口同聲道:「那你還不是打扮得像二奶?哇哈哈哈……」
頓時,純美惱羞成怒地跺了跺腳,我和留農全都笑得亂無形象。
「早啊——!湘琴,留農,純美!」就在這時,一旁走來了兩個以前f班的女生,熱情地朝我們三個打招呼。
「嗨!早——!」我們趕緊恢復過神情,親切地回禮。
「大家都是念文學系的嗎?」
「是呀!好巧喔!」
「呵呵呵……那我們先走嘍!教室見!」
「好!」目送著她們的離去,我和留農、純美全都相視一笑。
「真好!有認識的同學一起唸書,感覺就是舒服啊!哈哈哈哈……」
正在我們三個開懷大笑的時候,身邊又走來了某些臉熟的學生。
「嗨!早上好!請問文學系朝這邊走嗎?」
「呃……對!」留農點了點頭,有些困惑地向我和純美看來,「奇怪——!這些人好像以前是e班的嘛!難道他們也念文學系啊?」
我當場聳了聳肩,對此不以為然。
「啊!快看,那邊的小伊也過來了!」純美眼尖地掃到了又一個f班的舊同學正熱情地朝我們揮手走來。
「湘琴!留農!純美!」對方滿臉笑容地走到我們三個眼前打了個招呼,「好巧喔——!我們又可以一起唸書啦!大家加油喔!呵呵呵……」
看著她像陣風一樣輕快地朝文學系的方向「飛」去,我們三個全都當場傻眼了。
「為……為什麼大家都念文學系啊?」
就在留農感覺不對勁的時候,耳聽得兩個陌生的女生在我們的不遠處互相交流起來,「喂!這所學校的文學系怎麼會有那麼多認識的學生啊?」
「哦!你不知道嗎?dn大學原本就有一所附屬高校啊,所以互相認識的學生相對也很多。除非是其他高校考進來的,不然每年的文學系都由e、f班的人包辦!」
「真的?」
「當然啦!所以dn大學的文學系又稱之為『dn大學的f班』呢!」
「呵呵呵……有夠貼切的了……」
隨著那兩個女生的離去,我、留農、純美三個人全都目瞪口呆地僵硬著身軀,久久無法回神。
有沒有搞錯?
dn大學的f班——?
到底是哪個變態想出來的啊?為什麼本小姐還是脫離不了「白癡」的稱呼咧?
就在我感覺超級不爽、超級懊惱的時候,身邊的留農率先失控地尖叫了起來,「啊——!我還以為終於可以脫離f班的標籤了!沒想到還是f班!這到底什麼世道啊——?555……」
「哎喲!留農!你冷靜點嘛!不要這樣啦!」
「稍安勿燥!拜託——!」
無視於純美和我的安慰,留農激動得更加歇斯底里了,「555……以前小學念f班,中學念f班,高中念f班,現在連大學都是f班……那麼以後就業時、結婚時、做墓碑時……一生都是f班了……555……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呃……
聽著她惱羞成怒外加傷痛欲絕的抱怨,我和純美只能面面相覷著完全傻眼了。
這個……那個……她想得還真是遙遠啊……居然連墓碑都能想到……徹底汗死……
「恭喜了——!dn大學文學系的各位同學!」
隨著一個沙啞的問候聲在文學系的階梯教室裡響起,一個禿頂的老教授滿臉冰霜地開始了我們的第一堂課。
「如果你們以為上了大學就沒事了,那就太天真了——!」
話音剛落,一個拳頭就重重地捶在了講台上。頓時,現場所有的新生都感覺恐怖地看傻了眼。
「大學的學分是毫不留情的制度!尤其是我們文學系的學生!每年被刷下來的有很多,根據我的推測,明年也一樣!所以,大家要努力——!千萬不要浪費了你們昂貴的學費——!不要被人們嘲笑為『大學的f班』——!」
……
膽戰心驚地挨到了下課,我和留農、純美全都像打了一場熱仗一樣差點陣亡。
「那位老師好凶哦!」
「嚇死我了啦!真的好害怕再上他的課!以後可怎麼辦哪?」
聽著她們兩個丫頭的抱怨,我無語著聳了聳肩,對此不以為然。
「看起來,f班的學長、學姐不知道還有多少呢!」
「對啊!我們還是和高中一樣,什麼都沒改變……」
「嗨——!那邊的美女們——!」就在這時,身旁突然地竄出了許多親切的笑臉,紛紛往我們三個的手上塞來各類宣傳資料。
「歡迎參加我們滑雪社——!」
「請加入我們電影研究社吧——!」
「現在不會騎馬,不能稱之為現代女性喔——!」
「桌球比較好玩,快來加入吧——!」
「……」
看著眼前象集市一樣熱鬧的各個社團攤位,留農和純美全都驚喜地歡呼了起來,「哇——!大學的社團好多喔!人也超多!」
「好棒喔——!眼花繚亂,多得數不完耶!」
「呵呵呵……」我一邊拿著各種宣傳紙,一邊忍不住口水直流地躍躍欲試,「大學就是要參加社團才好玩!呼呼呼……」
「對啊,不知道選哪一個才好!」純美興奮地不停張望,又馬上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地向我問來,「哎!湘琴,這麼多的社團,不曉得江直樹會參加哪一個?你是不是希望可以跟他進同一個社團啊?」
「呃……?」
還沒等本小姐完全反應過來,就只聽見留農直接給予了否定的答案,「拜託——!江直樹從高中起就沒有參加社團了!好不好?」
「對喔!」純美立刻傻氣地笑了笑,向我投來同情的目光。
拜託!幹嘛一副好像本小姐要受傷害的表情啊?真是的!
我當場受不了地瞪了她一眼,然後逕自開路。
「哎!你們有沒有覺得……有人在偷看我們?」就在這時,純美怯怯地靠近我和留農,顯得十分地害怕,並且不停地左顧右盼。
「有嗎?別嚇我啊!不過聽說大學裡色狼都特別多耶!」留農趕緊滿臉戒備地和她一樣,四下張望起來。
「真的嗎?」
「拜託——!你們兩個不要想太多了啦!」我根本就不在乎地朝她們的身後看了幾眼,隨後肯定地暗示道:「也許……是阿金也說不定啦!」
「呃???阿金?怎麼可能啦——?」
「對啊——!他不是在你爸的餐廳裡當學徒嗎?這個時候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好不好?」
聽著她們兩個丫頭堅決否定的回答,我伸長著腦袋再次瞥了眼遠處某個躲在樹叢邊戴著口罩「認真」修剪樹枝的「老伯」,感覺無聊地甩了甩手,聳肩道:「好啦!好啦!不信就算了!反正本小姐現在要去看我喜歡的社團了!拜拜——!」打完招呼後,就滿臉興奮地直接跑下台階,迅速地混合在人群中盡情地享受這台灣的大學生涯。
「哎!等等我們啊!」留農和純美全都大叫著急忙跟上。
遠處,裝模做樣地剪著花草的阿金版花匠「老伯」,拿下悶熱的口罩,看著人群中熱鬧的三個熟悉身影,不由地露出了一臉的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