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皇后卷 第二百零四章歇斯底里 文 / 果果愛吃魚

    第二百零四章歇斯底里

    我知道，是我連諷帶刺的語氣，挑戰了他的底線……是我歇斯底里的發作，徹底激怒了他……

    「果兒……」麟曦的臉上是深深的懊悔，這一掌打下去，擊碎了他苦心經營的愛的氛圍，擊碎了所有的偽裝，一切都回到了零點。

    他想撫摸我的臉，撫摸被他甩出的傷痕，沒有用了，傷在心裡……

    我忍住想哭泣的心，臉上在笑。哭有什麼用？像個怨婦一樣的撲天嗆地嗎？皇宮都姓的是他的姓，誰能同情我？

    反而，心就這樣靜了下來……

    「臣妾叫皇上動怒了。」我低低的屈膝道歉，「若皇上還不能消氣，臣妾自己動手。」

    他極力想忍住些什麼，緊鎖的眸中含著疼惜。

    「果兒，朕不該……」他要拉住我的手，卻被我輕輕甩開。

    「若皇上已氣消，臣妾就去安寢了。」

    默默的往後殿走去，聽他輕輕問道：「果兒，你真的忘不掉他嗎？你也真的不在乎朕納多少妃子嗎？」

    止了足，心如刀割。

    「是。」我倔強的回了他的話。我心裡明明不是這樣想的，可是就像在天壇一樣，我不想說，不想解釋，寧死……都不要去解釋。

    我聽到，殿內兩個人，兩顆心，淒惶的碎了一地。碎就碎吧，你以後不會獨獨屬於我一個，我又何必強求。

    「回宮！」他絕望的吼聲，厚重的殿門砰得合住。

    這一走，他永遠不會再來坤寧宮了。我背靠著殿內的大柱子，身子滑坐在地上。他走了，淚才流下，臉上是淌不盡的淚水……

    我給不了他幸福，只會給他帶來最多的煩惱。他剛才說，他為了我，去了慈寧宮，去擋住流言蜚語。我這樣的女人，活得多麼可悲……他叫我感覺到自己活得猥瑣，永遠活在陰影之中。

    他一直以為我保護寶兒，就是在乎納蘭羽。我沒有告訴他，在我命懸一線時，是寶兒救了我，我和寶兒的感情不能等同於和別人的感情，可他永遠不會理解；我說我不在乎他納妃，他就當真以為我不在乎，我想說，麟曦，我在乎的！我在乎的要死！就算我說出口，可你，會為我不納妃嗎？

    我好想依偎在他的懷裡，告訴他我的難過，我的脆弱，我的恐懼，那該多好。我是不是太衝動了，一口氣說了那麼多，他怎麼接受得了……可他，還會給我機會嗎？

    殿外傳來一陣喧鬧聲，我趕快從地上站了起來，擦乾了眼淚，款款坐在椅子上，假裝不在意的品著桌上那一壺涼茶……

    進來的還是皇帝，他又來做什麼？難道沒有打夠我，又跑來要欺負人？我挺直了脊樑，你若再動手，就別怪我要還手了！

    他在殿外接過小太監手上捧著的一些棉帛之類的東西，砰得掩上殿門，將這些東西擲於我的腳下。

    「你喜歡，朕就叫這些陪著你……」他的面上帶著些冷笑，這樣的他，我還沒有見過。我看著擲在地下的，是大大小小的在香山上，納蘭羽為我做的那些衣衫……

    他什麼意思？我楞楞的看著他，不解……

    「朕怕你難解相思之苦，這些也許能叫你聊以安慰……」

    我不明白他拿這些來做什麼？看著那些衣衫，刺痛了我的眼睛，他是來嘲諷我的曾經嗎？他為什麼要這樣的惡毒，為什麼要在我的心裡插上一把刀！

    「皇上還真的是善解人意，多謝皇上！」我站起身來，心抽疼，卻微微笑道：「那臣妾也提前祝賀皇上，以後的日子裡，佳人在懷，夜夜笙歌。」

    「朕會的！」他針鋒相對，話語刺得我心裡狂痛，激得眼淚要往外湧。我忍，我小果兒啥本事沒有，忍術大大的。

    「朕以後還有佳人可抱，只可惜，朕的皇后只有擁著這些衣衫入眠了。」

    我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這樣刻薄，刻薄到一輩子都不願意再見到這個人。

    翕動的唇半晌發不出一個字，我也有被人打擊到語塞的時候……我能示弱嗎？不能！我揀起那些衣衫，緊緊的貼在臉頰上，作珍惜狀。也不錯是嗎？你為了能順利納妃，你都不惜作踐我，我還有什麼豁不出去的？

    「小果兒，你會後悔的！」他顫抖的聲音不成語調，終摔門而去。遠遠的傳來他的咆哮聲：封了坤寧宮，任何人不能出入！

    記得很久很久以前，他就這樣說過，只不過這次，少了淑妃的聲音，但，很快就會有人佔據這個位置。

    歷史定會重演，沒想到會這麼快。一代新人換舊人，只要你能快樂，忘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