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廢後卷 第一百八十章迷失了心性 文 / 果果愛吃魚

    第一百八十章迷失了心性

    我愛你，從見到你的第一眼……納蘭羽，你的愛一定是要用傷害我為代價，用我的眼淚串起那仇恨嗎？你不覺得，這樣的愛，太殘忍！

    「納蘭羽，你真的叫果兒好感動，好感動。你這樣的愛，可以稱得上驚天地，泣鬼神。你說過，如果恨也是一種記住，那麼，你贏了。」

    「乖果兒，你也服過天蠶蜜，你也曾親手用劍刺穿了那兩個人，如果我說，當日我是迫不得已，你信嗎？」他無奈的話語，並不是辯解。

    天蠶蜜，見血方收，真的是這樣嗎？你想說得是你那日迷失了心性，是嗎？那麼蘭兒呢？你只是為了嚇我，你為了嚇我，做出這種種菲夷所思的事？

    「我不想說那麼多，既然做過了，納蘭羽不會後悔。」你是不會後悔了，可死去的人不能為你復活。

    「乖果兒，拋開這些，問問你的心，你真的不曾對納蘭動過一點心嗎？你真的就認為只是情毒？」

    「只是情毒，只是情毒，我不會愛上你。」蒼白了一顆心，我還有心嗎？

    「是嗎？」他又一次笑了，「乖果兒，你怎麼不敢看我，我們曾經……」

    「住嘴！納蘭羽，我告訴你，你和我是兩條路上的人，偶爾的相遇都不能稱之為緣份，是你一心一意要掠奪，你掠奪到手，會發現，它不是你苦苦想要的。」

    可被你掠奪過的我呢，我的這一生就生生被撕裂。

    「乖果兒，你就是我納蘭羽苦苦想要的。一開始，我承認，我恨你擄走了寶兒，恨你長了一對和她相似的眸子，我好想叫你哭，你落淚我就會開心。那麼後來，我不想你哭，你的心太純淨，是我一手毀了它，我不知道來不來得及，來替你撫平傷痕。」

    來不及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你知道嗎？李振說處子之血破除了天卦陣，我不後悔，因為我想你，進入我的內心。你的第一次，只屬於我，好幸福。那夜，我找你找得好苦，你說戰爭與你和寶兒無關，我想找到你，和你說，也與我納蘭羽無關。我情願為我的乖果兒放下一切，永不後悔。」

    「法場上，我看到你，想帶走你和寶兒。很奇怪，我看著納蘭家的人都跪在那裡，忽然不想走了。乖果兒，納蘭以前對一切都看得很薄情，是你改變了我。你恨我，卻為我抱著寶兒，為納蘭家的人去哀求皇帝。我懂了，他們都是我的親人，呵呵，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有了你的承諾，我可以放心的和他們一起走。」

    我笑了，哭著笑了……這笑消失了很久，終於在今天，為他綻開。

    「納蘭羽，我會替你照顧好寶兒，照顧他長大，叫他快樂的長大……」我對上納蘭羽的眸子，他懂我，他能看穿我的心。

    「好，乖果兒，你也答應納蘭羽，照顧好你自己。」

    我會的，從今後無情也無愛，誰又能說無情無愛不能走完一生。

    「再抱我一次，乖果兒，再抱我一次。」他像是乞求，何苦，真是何苦！

    我走近，看那一身狼狽，看他亂髮垂下，他的眼裡含著笑，一抹走向滅亡的笑。我擁他入懷，貼近他的心，那裡面有情毒，也有真心……

    笛聲響起，帶著悠揚，吹響了整個天空。那一彎明月，被笛聲所擾，漸漸掩去光芒，滴滴雨落滿大地，這雨，能洗刷掉所有人心裡的傷痕嗎？

    「納蘭羽，」我貼近再貼近，他熟悉的味道，「不要恨我。」

    「不會，乖果兒，我愛你。」他的唇帶著渴望，他在找尋什麼？

    「乖果兒，抬起頭來，好嗎？」我知道他想要什麼。

    這一刻，心裡只有他，是心魔也好，是一時的動心也罷，都不再重要。我的唇與他輕輕觸碰，唇齒相依，那一縷淡香，久久不能散去。

    他低啞著嗓音，輕輕道：「答應我，不要再哭了，乖果兒，納蘭羽會心疼。」那身青袍，裹著得不再只是軀體，原來也有一顆心，它曾經的冰冷無情，已被溫情融化，雖然遲了，但我珍惜。

    「對不起，」我抹乾了眼淚，「對不起，我沒有辦法。」

    我與他相擁相吻，這個吻是絕別，我拔出藏在懷裡的刀，用力，插進去，他的心口，這份心魔，就由我親手來斬斷。

    「別恨我……」我含著他的唇，濃鹹的血液湧進我的口裡，很鹹很鹹，那種鹹比淚濃，那抹紅更嬌艷。

    「不會，不會恨……不，」他斜倚在我的懷裡，頭輕輕的垂下，靜靜的睡去。這一睡，就是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