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廢後卷 第一百三十三章當初發生過什麼? 文 / 果果愛吃魚

    第一百三十三章當初發生過什麼?

    騙誰呢？那日分明看到你們都……現在說這些，是想向我表明什麼？

    「果兒妹妹，七七雖是風塵女子，但對慕容盟主的仰慕之心不敢有絲毫褻瀆。」她定定的看著我，伸手擼起衣袖，鮮紅的守宮砂赫然露在潔白的手臂上。

    「七七自入了醉紅樓，也是賣藝不賣身。那日，你看到的不過是我與慕容盟主做的一齣戲，做給誰看，果兒妹妹心裡應該明白。」

    「不管他是作戲給誰看，七七知他是重情重義的好男兒，已將一顆心全許給了他，我不管他是不是愛過，我只想他從此，只愛我，我也只愛他一個！」她的臉上泛起點點紅暈，輕輕歎口氣。

    「但，慕容盟主，他很愛你。他這次回來，一身功力盡失，他不說，我也知道他是為了你。七七以為他從此會放下你，想用柔情打動他的心，但，七七失敗了。」

    「果兒妹妹，他這樣氣你，只想叫你斬斷對他的掛念，斬斷你對他的內疚，他只想叫你能放心得離開他，我曾答應他，不會將這些事告訴你，但，他夢裡都是喊你的名字，七七實在不忍看他這麼痛苦下去。」

    「我不知道，你們當初發生過什麼，果兒妹妹，不管你們曾經有過什麼，七七求你，」她忽然站起身來，跪了下去，「你給不了他幸福，就不要再傷害他，他的身體受再大的傷，他也挺得下去，可他的內心，真的受不下去了。你說七七自私也好，七七求你，離開他。你給不了他愛，求你放手，不要叫他再痛下去了。」她的臉上掛滿了淚，那淚，一滴滴都融合了她對慕容塵的愛，放不下的愛。

    七七這一跪，跪的我無地自容，一個青樓女子尚能如此重情重義，玉果兒，你算什麼東西，除了一次次在他的心上重重的剜下去……

    「我，我該怎麼做……」我也癱坐在地上，與七七抱在一起。「我知道我什麼都給不了他，連個承諾都不能給他，他愛錯了人……為什麼老天不來懲罰我。」

    「如果果兒妹妹曾經愛過他，現在也愛著他，就放他一條生路。果兒妹妹，你聽我說，你要做的就是裝作不知道，你只要開心，你不要滿心的仇恨，你要他知道你過得很幸福，你要他知道，即使他不在你有身邊，你也會照顧好自己，他才會放心，他才會淡忘，他才能擺脫夢魘。」

    原來，我就是他的夢魘……

    門外慕容塵的腳步聲傳來，七七一把拉起我，拭去臉上的淚滴，款款坐在椅上，放大了聲音，柔柔道：「果兒妹妹，七七過幾日便要出了醉紅樓，待與你慕容大哥定好了日子，妹妹一定要來喝杯喜酒。」

    「果兒一定來！」我的淚淌滿了面頰，唇邊勾起嫣然一笑，「恭喜哥哥，嫂子。」

    慕容塵，果兒從此將你交於七七，願你們和和美美，白頭偕老……

    腳步聲停滯，帶著幾分無奈又遠去，我看著眼前這個女子，風華絕代的容貌，堅貞不一的癡情，她，應該才是慕容塵身邊的那個人。

    「七七姐姐，果兒要走了，謝謝你。」我盈然拜下，對於這個青樓女子，我現在只有滿心的敬意，她才是懂愛之人，她才能安撫慕容塵受傷的心。

    她拉起我，久久不鬆開，雙眸若秋水，櫻唇微啟，「果兒妹妹，你就像你哥哥口中所說，如精靈一般可愛，姐姐，祝你幸福……」

    我是可憐沒人愛的暗夜精靈，我這輩子還會有幸福嗎？

    「姐姐，告訴慕容哥哥，我會幸福，很幸福，叫他放心。」我鬆開她的手，推開房門悄然離去。醉紅樓前，慕容塵在夜裡站著，那只空空的衣袖隨風輕擺，欠你的，只能下一世還你，慕容塵，我的—好哥哥……

    黎明前的乾清宮，取出龍袍給麟曦換上，仔細的給他繫好了每一粒扣子。

    「小果兒，朕昨晚上夢到你溜出宮了。」麟曦不動聲色的看著我。

    「有嗎？皇上睡迷糊了，我昨晚上可一直在您身邊呢！您那呼嚕聲都吵著我了。」俯身為他穿上靴子，我，依然做的是小太監時做的活，我信我上輩子一定欠他的。

    「你看你那眼睛，紅得和桃子一樣，昨兒晚上哭了？」趕回來的急，都沒有照鏡子，紅腫的眸子一定醜死人。

    「沒，早上被晨起的風吹了一下，揉腫了，我去看看。」

    「別動，朕來給小果兒看。」

    殿外傳來呼天嗆地的罵聲，是納蘭依婷，她如潑婦般叫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