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廢後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蒼白無力 文 / 果果愛吃魚

    第一百二十四章蒼白無力

    忽然感到所有的語言都那麼蒼白無力，我這是在說些什麼，強忍著要湧上來的淚水，嫣然一笑道：「你們看我是不是像個傻瓜，說了這麼多莫名其妙的話，你們笑我吧……」

    「朕怎麼會笑小果兒，不管發生任何事，有朕頂著，小果兒，朕的傷已經完全好了。」

    「果兒，你不用操心我和皇帝，我們是男人，我們不需要女人去做男人要做的事。」

    褪下堅強的偽裝，淚就這樣簌簌落下，來不及掩去。眼前哪一個懷抱是我可以依靠的，孤零零立於世間，轉回頭，內心的孤寂誰來排解……

    「慕容盟主，朕能單獨和小果兒說說話嗎？」

    「慕容塵正好有些事，皇上請便。」寇子扶著慕容塵離去，留下麟曦和我，為什麼我們有隔海相望的感覺。

    「小果兒。」麟曦叫的好溫柔，好溫柔，溫柔的鳥兒停止了鳴叫，草兒含羞低下了頭。「你還在生朕的氣，是嗎？」

    「皇上，言重了，玉果兒怎麼可以擔待得起……」我心裡還在恨他嗎？恨他不信我，恨他當年廢去我皇后之位，恨他賜我毒酒……

    他的手輕輕撫上我的面頰，替我擦拭去淚珠，「朕發過誓，不會叫小果兒再流一滴淚，朕當年錯了，不求你能原諒，但給朕一次彌補的機會，好嗎？」

    我搖搖頭，躲開他的手，「皇上，我們之間誰也不欠誰的，曾經的就叫它隨風散去吧，皇上不必放在心上。」

    「小果兒，你，」他眼裡的酸澀，話語的無奈，「不要朕了，是嗎？」

    「請皇上，不要再叫我小果兒。」不叫果兒叫什麼呢？這個名字跟了我十七年，卻一朝碎在情海中。

    「朕錯了，真的錯了，給朕一次機會，求你。」他的聲音哽住，眼淚落了下來，一如當年要陳力明放了我，一模一樣。

    他上前用力擁住我，將頭埋在我的肩上，無助的哽咽著。

    「皇上，您不要這樣，玉果兒心裡真的對您已經沒有了恨，過往，您不要太介懷。」無情，無慾，無嗔，我真的能做到嗎？

    往事一樁樁，一件件，湧上心頭，嘴裡含著的是除了苦澀還是苦澀。

    「朕……」

    我掩住他的唇，「什麼也不要說了，好嗎？」

    他捉住我的手，吻就這樣落了下來，這一次，我們都沒有閉住眸子，淚眼相對淚眼，逐漸模糊了彼此的樣子，他的懷抱還是這樣暖，一點點融化掉我心裡那塊堅冰……

    這是我夢裡的吻，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淚珠兒從眼角滾滾落下，我不忍閉住眼睛，就那樣望著，望碎了午夜夢迴，望穿了幾世相隔……

    「原諒我，原諒我……」這次他沒有用朕這個稱呼，是一個普通男人對受過他傷害的女人的懺悔。

    「我早就原諒了，您知道嗎？在您接近死亡的那一刻，我的心裡沒有恨，沒有怨，我想的全是我們的愛。我要恨，就是恨您不肯回頭，不肯醒來。」我輕輕的抱著他的臂膀，「好怕您不回來。」

    他的唇吮去我們融合在一起的淚滴，是苦鹹，還是甜蜜的味道……

    「朕已經走了好遠，好遠，有個婆婆端來了一碗湯，問了朕一句，要江山還是要小果兒，朕還有資格得到你嗎？如果朕有資格，朕情願用江山換你一笑。」

    「這時候有個聲音在朕的耳邊喚著：小果兒她在等你回來，她不再恨你，朕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得到小果兒的原諒……但朕真的好怕，怕是假的，朕不肯醒來，直到有人忽然大聲叫了一句，說你要嫁給最先醒的那個男人，朕一驚，你是朕的……朕不要你嫁給別人……」

    「醒了，看不到小果兒，朕心裡好難過……如果這世上有後悔藥，朕要親自喝下那杯毒酒，朕從來不知道，原來，失去，這麼痛；活著，這麼苦……」

    他將我緊緊的擁入懷中，淚水滾滾落下，打濕了這一夏的京城。

    「朕知道慕容塵，他對小果兒用情很深，你幾次都是他救回了命，更在朕迷惑時，毫不猶豫的斷臂救你，他的深情世上無人能比。但朕不會放棄，朕願意用江山，用朕的命和他換，朕要用後半生好好的愛你寵你……」

    「皇上，玉果兒不值得您和慕容盟主如此傾心，在這紅塵路上，我們能相識，已是緣份，何必非要強求得到這個詞……」

    「小果兒，朕沒有強求得到，朕以前不懂愛，才會以為愛是得到，現在，朕要的愛，只是叫你快樂，你快樂，朕的人生也就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