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廢後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殃及他人 文 / 果果愛吃魚
第一百一十四章殃及他人
「小妹師傅，你醒了，你怎麼在外面給睡著了。」
「師姐，你沒事吧？」關切的眼神，熟悉的話語，而我的心底卻似有個小蟲在控制我的思想。
「慕容塵呢？他人在哪裡？」我一把推開他們兩個，突然記起了我的使命。
「大哥和皇帝在屋裡商議事情，師姐，你喝酒了嗎？臉這麼紅。」我像喝酒的樣子嗎？身體的躁熱叫我發狂。
「我去找他們。」我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子，我要找他們，正好兩個人在一起，省得我殺了一個還得再找另一個。
「小妹師傅好怪啊。」
「師姐受什麼刺激了。」身後傳來的聲音並不能阻擋我的腳步。殺，殺，殺！只有鮮血才能叫我平靜。
「去跟著看看去。」我轉身，眼中的殺氣將他們震退。想死，就一起來吧。
「小妹師傅，你沒事吧？」老三費力的嚥下一口唾沫，「大哥惹你生氣是他不對，你就原諒他這一回吧。」
「別說了，師姐真的不對勁，我得去和大哥說一聲。你先絆住她。」寇子大叫一聲，撒腿便跑。我輕笑，絆得住我嗎？
「不要，我怕啊，小妹師傅像是中了咒語。」老三在我的逼視下連連倒退。「小妹師傅，小妹師傅，你，你不能進去……寇子快些，我要攔不住了。哎喲。」老三跌坐在地上，這張臉，不是我要下手的對象。
有了目標，誰也攔不住我，我一如一隻輕盈的蝶，身形飄起，這世間，誰能快得過我。
「大哥，大哥，你們快跑，我師姐瘋了。」寇子被我一把拽起，矮小的身子被我扔在了五丈外。
門，悄無聲的打開。我白色的衫裙，裊娜的俏立在門前。
「你是慕容塵？你是麟曦？」
「果兒？」「小果兒？」驚疑的眼神，沒錯了，就是他們。
「果兒發生什麼事了？」
「大哥快走，師姐瘋了，她的功力暴漲，估計是中了心魔咒，你們快走。」
「誰，也走不了！」我的笑詭異，有一個小小的聲音悄悄的告訴我，他們就是果兒今生的仇人，不殺到見血絕不能停手。
我飛身奪過慕容塵的鸞虹，心裡忽然掠過一絲掙扎，可有種衝動不能叫我停止，我揮劍劈去，兩個人都要死！
「大哥，接刀！」寇子眼看著鸞虹被搶，將他的初月擲給慕容塵。
「寇子，你保護皇帝。」
「小果兒，你怎麼了？朕不需要保護！」
「皇上，趕緊離開，她中了心魔咒，只怕是慕容大哥也擋不住她。」
「誰都得死！」月光下，我的長髮落下，髮梢隨風輕揚，鸞虹在我的手裡發出錚錚輕脆的聲響，很悅耳，是死亡將至的那種快感。
「小果兒，你……」
「果兒？！」
「你們兩個給我閉嘴！」我喉間不由自主的發出桀桀的怪笑聲，眼角遞上風情一笑，「你們兩個一個都跑不了。」
「慕容塵，你不是武功很強嗎？來吧！」鸞虹劍光閃過，凌厲的劍鋒將房中的陳設全部掀翻在地。
「師姐，你的命都是大哥救下來的，你怎麼能下得了手，他為了你，自斷一臂，你都忘了？」真是吵得聒躁，我轉身，劍走輕虹，劍力所到之處，將寇子震暈了過去。
「小妹師傅，你是大哥最愛的女人，他氣你他心裡也痛苦，他哭了好幾次，你怎麼忍心殺他？」老三的哀嚎聲。
「不想死都給我統統住口！我只和他們兩個有仇，你們若再多說一句，不要怪果兒劍下無情。」
「大哥，小妹師傅中的這毒怎麼解，老三去取解藥。」老三不要命的又冒出一句，我的手在發抖，老三，不要逼我！
「天蠶蜜，見血方收，無藥可救。」慕容塵無奈的說道。
「慕容盟主你閃開！」
「皇上不要，她真的會下手！就連我現在也抵擋不了她的功力。」
「朕欠她的，今日還了她。」
「小果兒，朕曾經欠你很多，這一輩子也償還不了，你今天到這一步，全是朕的錯，你要恨要怨就只怪朕一個人頭上，不要再殃及他人。」
「現在和她說什麼她都不會聽進去。」
「我說了！你們兩個都要死！」我的話從牙縫裡迸出來。「全部拿命來。」
「小妹師傅，不要啊！」
鸞虹刺進慕容塵**的感覺叫我顫慄，熱熱的血順著劍柄滑了下來，激起來我全身的殺氣，一時間，整個夜空因血腥而變得炫麗，拔出劍，我輕舐血滴。
「慕容盟主，慕容塵！！！」麟曦撲在倒地的慕容塵身上狂呼。唇上沾滿了鮮血，這感覺叫我癲狂。
「該你了！」我側身，微笑，我是復仇的魔女，只有血能叫我鎮定。
麟曦緩緩站起身子，他從容的走過來，眼眸中有種感傷，「小果兒，朕沒想到，朕的錯，會給所有人帶來這麼多的痛苦，朕是最不能苟活於世之人，你動手吧。」
「廢話真多！」我冷冷道，鸞虹劍影，此人我想給他分成八段，就不會只有七段。
「皇上躲開！」慕容塵挨了我一劍，竟然還有力量推開皇帝，看來他還是沒死得太乾淨，我舉起手中的劍，用力砍下去。
麟曦奪過初月，沒命的攔了過來，他怎麼抵得過我的真氣，一劍下去，刀沒飛，他飛了，他的唇角是什麼，是血，好甜美的血，我緩緩走過去，用手指輕輕抹去，放在口裡，真的，好甜。
殺到他們死！一個聲音命令著我，鸞虹在我的手裡，散著殘忍的光芒，靜寂的夜空，因為殺戮而興奮。
「師姐你看這是什麼？」身後傳來寇子大叫的聲音，他不是被我震暈了嗎，還醒得真快，我冷冷轉身。
一匹紅布張著血盆大口，衝我直撲過來，這是什麼？果兒的嫁衣，下雪了，噴出來的鮮血映紅了整個天際，蒙古的大草原，爹和娘，皇帝，哥哥，天山的明月，縱馬飛馳，天壇的紅毯，轎外滑落順子的身體，一劍穿心的翠翠，被殺的木瓜，應簡，惡毒的淑妃……包括那個老婦人，太后，我的皇額娘。
「慕容塵願自斷一臂帶走小果兒的屍體。」鸞虹？我手中的鸞虹，倒在血泊中的慕容塵，我都做了什麼？
所有的記憶在這一霎那全部湧了上來，包括他的，他的，所有人的！愛與恨，情與怨，這些年的紛繁嘈雜。我終於知道我是誰了，我—是廢後玉果兒！
握著劍的手在顫抖，慕容塵用這柄鸞虹曾經救下我，我今天拿著它，殺了慕容塵……
「慕容塵！！！」我狂叫一聲，紅色再次掩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