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太監卷 第八十七章民脂民膏 文 / 果果愛吃魚
第八十七章民脂民膏
「朕最恨的就是欺瞞，哄騙，若朕發現你再有下次，絕不輕饒！」接過茶，麟曦又撂下一句狠話。
他這句話是影射我們娘兒兩個嗎，還是他發現了什麼，依我的瞭解，他是個絕不會把今天的仇放到明天再報的主兒，他只是有所懷疑罷了。這次回宮，事兒就沒消停過，看來我玉果兒的好日子是走到頭了。來吧，對手越強悍，才更有挑戰性。以後的日子我遇神殺神，遇鬼弒鬼，見招拆招，和你這個臭皇帝一決高下。
「你這樣看著朕，是心裡不服嗎？」
一不留神，絲絲殺氣溢出了眼底，被他瞧個正著。我收回了眼風，迅速換上討好的模樣。
「好不好小果兒是崇拜的看著皇上。皇上，這次全是小果兒的錯，您說的我全都記在了心裡，您要怪就怪我一個人，順子您就別罰他了，好不好？」
順子還在乾清宮受著煎熬，一個月的俸祿也，錢咱大把的有，可憐順子的兩條小細腿……
「那就看你的表現。」麟曦撥弄著手上的班戒，漫不經心的說著話。
「皇上，您知道您的龍指上套著的這顆班戒值多少銀子嗎？」我可是送過禮的。
「朕記得你說過，這顆班戒花光了你所有的積蓄，你小果兒的家產曾經被朕全部沒收了，你不會要告訴朕，你又從哪裡搜刮了民脂民膏吧？」
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銀子再少，那也是小果兒的一片心，皇兒這句話，哀家可不愛聽。」適當的時候薑還是老得辣。
我感激的給太后老佛爺孝敬一杯熱茶，又為她老人家輕輕捶起了背。
「這罵也罵了，罰也罰了，按說乾清宮的事，哀家的手也伸不了那麼長，皇兒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就是，我小果子可是老佛爺的人，惹怒了太后老佛爺，把我再調回慈寧宮，看你怎麼辦。我笑嘻嘻的瞅著麟曦，他回我一個回去再算帳的眼風。
「皇額娘今兒個開口，朕豈有不遵之理，來人，傳朕的旨意，叫順子起來吧。」
雖說今天這事就這麼輕描淡寫的過去了，我心裡還是有種隱隱的不安，似乎還有更大的禍事等著我。
順了太后的心意，太后自然歡喜起來，張落著傳晚膳。
「都下去吧，留小果兒侍候著，給他個悔改的機會。」剛擺上桌，麟曦懶懶的退下眾人。這不明擺著坑我嗎，這麼多好吃的，我卻只有站著看的份。
「皇額娘，正巧朕有些事要與您商量，一年一次的祭祀大典日子就要到了，正好是朕即位三年，百官們紛紛上折，說要百姓普天同慶，祭祀要搞得大一些。」
「不過比往年的份例上多加些內容罷了，皇兒有什麼想法？」
「百官無非是想圖個熱鬧，聯名上折說百姓們有呼聲，今年要朕與皇后共同主持祭祀，朕不知先前有沒有這個先例，所以來問問額娘。」
我手腳一軟，手中執著的盤子匡啷摔在了地上，人也差點暈迷過去，原來禍事在這裡等著呢。
太后覷著眼看著我這個不爭氣的，麟曦問道：「小果兒怎麼了？也想去看看熱鬧？」
我把頭差點搖掉，這熱鬧您留著自己湊吧。
「可是，你一湊熱鬧準得出個事，還是安安份份的給朕呆在宮裡。」我這惹事精的名聲算是出去了。
他接過遞來的帕子擦了擦嘴，又扭臉兒向太后道：「如果真有這個先例，朕就怕那個皇后上不得檯面，所以來問問額娘的意思，是要那女人去，還是朕帶上淑妃去。」
那個女人？是誰？那個女人就是本大爺我！照著麟曦光亮的腦門我想操起木棒砸下去。
「先朝有這個先例，但必須是一國之母才能參加，皇兒要帶淑妃怕是不合適。」太后不顧我殺雞抹脖子的使眼色，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百姓們要見的是一朝的皇后，難不成即位三年，皇后都沒有立嗎？更何況當日皇上大婚時詔告了天下，皇兒要帶了嬪妃去主持這樣大的祭祀，百姓心裡會怎麼想？」
麟曦點點頭，又為難道：「朕怕那個女人出去只會丟人，裝扮得不倫不類，言語間再有些顛三倒四，只怕百姓們更心寒。」
「哀家倒不這麼認為，皇兒又沒有與皇后多相處過，怎麼就這樣輕易的下結論。」
我的憤怒已不能用語言表述，不顧太后給我稍安勿躁的暗示，我那雙秀氣的小腳「無意」的踏上了麟曦的龍蹄。萬萬沒想到麟曦正要起身，一頭頂在我的下巴上，我可憐的小下巴頦。
麟曦順手扯住我向後仰去的身子，也不顧太后就在眼前，將我攬在懷裡，笑道：「若那個女人有小果兒一半聰明，一半可愛，朕也心滿意足了。」
這是誇我還是損我，我堂堂一國之後，拿我和個太監頭子比，忍著酸痛的淚水，悲傷的我簡直想撞牆自盡。
「若那個女人不去，朕就失信了百姓，朕也只有求皇額娘對那個女人多多調教，祭祀那日也不用她出聲，做個樣子罷。」
那個女人她不是啞巴！那個女人？這稱呼還真彆扭，我用力掙脫他的桎梏，放開你的龍爪，誰願意去祭什麼祀。
「就這麼定了！」就這麼定了？我還沒同意呢。
「小果兒，過兩日你把小寇子接近宮來，朕有些日子沒見他了。」我仰起頭看著他，您很想他嗎，您果然很有這種斷袖的癖好，是個男的你都不放過。
「額娘，朕回宮了。」
再見！不對，永遠不見！
「小果兒，你楞著做什麼，隨朕回乾清宮。」
那個女人才不想回乾清宮吃被你下了藥的飯！
「太后老佛爺剛才說要留小果兒陪著嘮嗑，皇上您先回宮吧。」彌天大謊都撒過了，這些小謊好像應該沒什麼吧。
有嗎？麟曦探詢得看著太后。
「皇兒，你先回宮，哀家還想聽小果兒說說宮外的笑話，放心，這次人若再丟了，皇兒只管找額娘來要人。」
「嗯。」麟曦臨出殿時，不放心的又回頭看我一眼，看我幹嘛，我又不是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