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太監卷 第二十章兩張大床 文 / 果果愛吃魚

    第二十章兩張大床()

    很快收拾好二間房子，屋子裡還是燒火炕。放牛娃的兩個姐姐趕著去燒火做飯，一邊做飯，一邊嘀嘀咕咕的笑著。

    仁赫不虧是大臣，早已與大娘拉開了家常：家裡人口幾個，吃的穿的夠用不，賦稅重不重。

    翠翠卻躺在床上，我拉她起來幫忙做飯，她嘴裡哎喲著，說什麼要試試這炕硬不硬。一說開飯了，她比誰都跑得快，先端好碗，我真後悔叫她出來了，簡直叫我多伺候個奶奶。

    放牛娃的娘和她兩個姐姐，都不肯上桌一起吃，就在一旁看著。皇帝是習慣了，平平常常用個膳，旁邊也有十幾個人侍候著。看他吃得香甜，時不時的問我：「真沒想到這民間多美味啊，一點不比我平時吃得差。」

    我白他一眼，廢話啊，這是本公公親自指點做出來的飯菜，有幾個還是我親手做的。那兩個女孩子不時看著我們笑，我悄悄的問他：「有看上的沒，帶個回去吧。」

    他詫異的看我一眼：「胡鬧什麼！」我捂著嘴笑得差點岔氣。

    用完飯，點了燈，鄉里聽說來了客人，又來了好多人來湊熱鬧，麟曦和福善問些鄉土鄉情。看他不時點點頭，時而眉頭緊鎖，時而笑逐顏開，我在心裡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個好皇帝。

    晚上睡覺時可犯了難，就兩間屋，兩張大床。田仕和底立是換著睡覺。累了一天，麟曦挑了一間屋子早早去安寢，福善和仁赫也去了另一間屋子，留下我和翠翠兩個人發呆。

    翠翠一急，跑去和大娘套近乎，想湊個床角睡，結果被分到和放牛娃一起睡，也好，這孩子還小。

    我硬著頭皮進了麟曦住的那屋，還好他沒有裸著睡的習慣。我坐在炕沿聽他發出淺淺的酣聲，幫他掖掖被角兒，困意越來越濃。

    朦朧間聽他好像在叫我，我睜開眼問怎麼了，「天氣太熱，給打點水來，我要洗洗。」你說你好好的覺不睡，張羅啥啊，聽到他這個無理的要求，我心中大怒，看著他心安理得在等著打水來，我無奈的出了門，喚了田仕，從井裡汲了涼水上來，擺了毛巾遞給他。

    在宮裡，這些事都有專司其職的太監做，我玉果兒真是命苦。「給我擦擦背。」一不留意他竟然脫了衣服，看著他赤.裸的上身，我張大嘴傻站著，不知是該大叫一聲跑出去還是先捂著眼睛。

    「發什麼呆？」他把毛巾塞我手裡，轉過身留給我一個後背，我閉著眼睛湊上去，「用力，再用點力，好舒服。」聽他絲絲的發出舒坦的聲音，我忽然對我的前景感到擔憂。我對他是沒有誘惑力，可我怎麼辦啊，這樣面對一個男人。心臟撲撲跳得這麼快，我偷偷睜開半個眼睛，眼前的背光潔如玉。

    他倏得轉過身子，我趕緊閉住眼睛，想想不對，轉身假裝去涮毛巾，他在後面叫：「快點啊，熱死了。」

    我嘴裡含著粗話罵他了個遍。他已躺在床上，露著精壯的上身，胳膊向上伸著。我半跪在床上，輕輕的用毛巾為他擦試著。我怎麼心跳得這麼快，我的臉為什麼這麼燒，老天，饒了我吧，這樣的考驗會死人的。

    我還在胡思亂想著，他的呼嚕聲已經響起來，我鬆一口氣，衝出屋外，用涼水洗洗臉，這一夜怎麼也睡不著了，我哭死了。

    第二日坐在馬車裡，我都不敢正視他的眼睛，他倒無事人一樣。是啊，在他眼裡，我只是個太監，半個男人。馬車顛得我暈乎乎，眼皮不停的打架。

    聽他和福善，仁赫幾個人在討論宮中的一些事，我也插不上嘴，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唔，像是嬰兒在搖籃裡，枕頭也好柔軟，舒服的這一輩子都不要醒來。

    有人搖著我，醒醒，醒醒，小果。小果是哪個？本大爺是玉果兒，我嘟囔著。猛然就驚醒了，我還在馬車裡，頭枕著麟曦的大腿，難怪這麼舒服。

    他拍拍我的臉：「睡了好久了，快醒來，不餓嗎。」說到餓，我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起來。

    車上幾個人都大聲笑起來，我坐起身子：「我怎麼就睡著了。」

    看著他把腿伸直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估計把他也壓得麻木了，我衝著翠翠喊：「怎麼不把我叫起來，」又轉頭不好意思道：「您沒事吧，我不是有意的。」

    他淡淡道：「沒事，」我狠狠的瞪了翠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