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太監卷 第十二章哭天抹淚 文 / 果果愛吃魚

    第十二章哭天抹淚()

    晚上被叫進去當值。皇上一身淺黃色便服，未著髮冠，辮梢上一顆偌大的珍珠熠熠生輝，再看我這身窮酸太監打扮，殺富濟果的心都有了。

    翠翠端來一杯香茶，跪下來呈於他，這本來是屬於我的權利，都被剝奪了。我侍立於一旁，躬腰駝背，十足的奴才相，實在說不出心裡什麼滋味。

    「小果子，宮裡的太監個個都有自己的絕藝，你有什麼長處，說來朕聽聽」皇上一邊品著茶，一邊看書，忽然慢悠悠的問站在牆跟的可憐巴巴的我。

    我不知道宮裡的小太監見到皇帝是什麼感覺，唯唯喏喏或者膽戰心驚吧，我見了他只有怒火中燒。不過我得裝得像一些，穿幫了後果是不可估計的。

    「回皇上，奴才不知皇上指的什麼絕藝。」不會叫我給他捶背揉肩吧，本公主可沒這個愛好。

    「呵呵」他笑笑。我心道，其實這男人除了對我，對其他人倒很和善。「朕看你伶俐，以後就隨朕宮中行走吧」

    怎麼我當皇后的時候就不覺得我伶俐呢？當奴才就伶俐了？

    正想著怎麼答他的話，宮門忽然被推開，誰這麼大膽，竟敢不經傳報就闖進來？不好，一定是刺客，我一個箭步，擋在他的前面。

    後來我想了，這真的是本能，汗啊。進來的不是刺客，卻是披散著頭髮，哭得梨花帶雨的淑妃。

    這個淑妃的底細，太后已經告訴我，本朝大將軍之ど女，閨名依婷，將軍立下赫赫戰功，又在皇帝即位時出了大力，卻不提防教出這麼個刁蠻狠毒的女兒。

    入宮後，處處霸道任性，皇上憐將軍幾番出生入死，報效朝廷，也不與她計較，她便更加飛揚跋扈，看這樣子，快騎到皇上的頭上了。我一看是淑妃，趕忙躲在一邊，這等上好的戲份我得搬凳凳好好看。

    皇上看是淑妃闖進來，楞怔了一下，卻見她連哭帶鬧，我聽了半晌才聽明白了，原來只是今夜皇上未翻淑妃的牌子，她便如妒婦一般跑來質問皇帝，這份膽子，可歌可泣啊。看皇上都是一臉的厭惡之色了，她還不依不饒，真不知道這女人咋想的，這臉皮也忒厚了點。不過想想自己，也好不到哪去，都混到這地步了。

    「皇上，您又迷上哪個狐狸精了！嗚」

    皇帝聽她說得如此不堪，臉色發青，拂袖離殿，她還坐在榻上哭天嗆地，我也準備溜出去，卻被她一把拉住，看暗暗燭光下，黑髮蓋著半個臉，脂粉被淚水刷出兩道溝，乾嚎著的嘴巴一張一合，直把我嚇得一哆嗦。

    我用力想拽回自己的衣袖：「淑妃娘娘您，您這是幹嘛。」我的聲音顫抖著。

    「果公公，你得幫幫本宮！」話音未落，我手裡多了個小金佛，想我玉果兒雖不走桃花遠，財神的大門卻大大的向我敞著。

    「這，娘娘，這不太好，皇上您看到了，正在火頭上，」手上又多個玉如意，「娘娘您，您，奴才答應您。」揣著淑妃的金玉入懷，我玉果兒要死一定死在財上，嗚嗚嗚。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淑妃，皇帝也不知道哪裡遛達去了，留我一個人在寢殿裡。看皇帝批過的奏章，他的字倒是蒼勁有力，不像他那個人令人討厭，看著看著，困意漸漸來了，我歪在龍椅下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