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百七十九章 太大的代價 文 / 月神思思
第二百七十九章太大的代價
「不要這樣……不值得……」辰思月很想告訴老大，她愛的，永遠只有一個秘書大人。
老大沒有說話，沉默著，叫他如何告訴她，他是絕對不會讓她一個人在另一個世界孤單的呢？秘書大人不會陪她去，他就陪著她。
當然，他還是希望她能夠活下來的，哪怕是活在秘書大人的身邊。
「告訴我，你不會死。」辰思月再次詢問老大。
「我不會死。」這是老大對她說的第一句謊言。
辰思月微微的歎了一口氣，這樣，她也就放心了。
沒有讓老大離開，任由老大擁著她，一直到拂曉。
馬上就要去做手術了，會死嗎？
她不怕死，但是，想到以後再也看不到秘書大人了，未免有些不甘心。三年前，她就是為著秘書大人，努力的活到了今天。
對不起，秘書大人，當年詐死是我的錯，可是，我也是為了你，當時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活下來，可是，這一次，我知道自己一定會死。
能夠讓你遺忘我，討厭我，我覺得滿足了。
自己心愛的人，在她迎接死亡的前一刻，不能陪伴在她的身邊，還真是心酸哪，淚水再次崩潰的滴落在老大的手背上，老大抱得更緊了。
時間為什麼不能停止，要帶走她的生命呢？
老大被無盡的悲傷籠罩，也落淚了。
能夠在最後一刻，陪伴著她，老大是不是也很幸福了呢？還有一個人，比老大還要可憐，就是這一晚，一直坐在門外的神父——
「你進去吧，不要說什麼，看看她也好啊……冷聖楓推著坐在門口的神父，真心的奉勸。
神父搖搖頭，說不出話來了，心臟好疲憊。
「喂，不要讓人生留下遺憾，雖然我們都相信她一定會被那個菜鳥醫生給治好，但是，你總該進去鼓勵一下她吧，膽小鬼……」冷聖楓加大了力道。
神父被冷聖楓推倒在地上，可是還是不聲不響的，徹底的將冷聖楓無視了。
「你……膽小鬼，我告訴你，你不進去看看她，你一定會後悔。」冷聖楓打了神父一下，而後惋惜的離去。神父，你如此膽小，連耶穌都會看不下去的。
「謝謝你……」神父對著離去的冷聖楓輕聲說道，而後繼續裝聽不見。
冷聖楓搖搖頭，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就剩神父一人，呆呆的坐在辰思月房門外，發呆到天亮。有老大在裡面陪著她，他就不用進去了。
耶穌，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我從來都是用我自己的能力得到我所想要的，可是，這一次，求求你幫幫她吧……
「尹小靈，對不起，以後不能守護你了，我要走了……」尹小靈看到了秘書大人。
「喂，秘書大人，你為什麼有翅膀，該做鳥人了？對了，辰思月要手術了，你不到她的身邊，你要去哪裡呢？」尹小靈好奇的想要走到秘書大人的身邊，可是，怎麼都靠近不了秘書大人.
「我要去旅行，可能要很久很久以後才回來，不要記得我啊，因為我不會給你們寄禮物回來的。」秘書大人依舊是溫柔的微笑，說起禮物的時候，又多了一份熟悉的小小吝嗇。
「旅行，很久？」尹小靈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無法接近秘書大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秘書大人消失。
「啊——」尹小靈大叫著醒來，她大汗淋漓的喘氣，呼呼，做惡夢了，不吉利的噩夢，這個噩夢，已經是第二次做到了吧。
夢到——秘書大人要離去，身體多了翅膀，要麼就是鳥人，要麼就是天使，難道是後者？所以說，要去旅行，很久很久都不會回來？
可是，秘書大人怎麼會變成天使呢？那樣的男子，不可能受到任何人的傷害的。
擦擦汗，尹小靈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點。
今天是辰思月要做手術，和秘書大人沒有關係，剛剛的夢，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夢而已。辰思月，你一定要沒事啊，否則，我想秘書大人一定會心碎，也等於是死了。
誰的命，是由人不由天的呢？
辰思月去做手術了，菜鳥大夫將大家留在了診所邊上的他那像是貧民窟的家裡，不讓大家跟著，說手術可能要很長時間，讓大家耐心等待。
手術花費的時間，果真是很長很長的，一天過去了——
神父去附近的教堂了，為辰思月祈禱，冷聖楓和尹小靈陪著擔心得幾乎要窒息的老大，誰都是滴水未進，只等著手術的結果。
哀傷，淡淡的浮現，老大的心情是難以言語的低落。那個菜鳥大夫，真的是可以信任的嗎？沒辦法，她堅持要做手術。
不要離開我，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不論在哪裡，我都要守護著你，除非你和辰思月在一起，你們得到幸福……
手術終於結束了——
菜鳥大夫滿臉疲憊的回到了貧民窟，臉色很蒼白難看。
老大看到菜鳥醫生的臉色，當下就無力的倒下了，這種臉色的話，一般性下一句話都是——
很遺憾，我已經盡力了，對不起，你們去見她最後一面吧。
所以，老大不敢問，千方百計的讓力量重新回到體內，要去看看她，就傻乎乎的尹小靈還跑上去問：「怎麼樣，你成功了，對不對？」
尹小靈是在我秘書大人擔心。
菜鳥醫生露出了疲憊的笑容，他對著尹小靈做了個ok的手勢：「我是誰啊，我是很高明的醫生，我當然成功了……」
聽到這話，老大馬上就跳起來了：「真的嗎？你真的成功了，為什麼我覺得繞在你身上的氣息，都是很悲傷的呢？」
「這個與你無關。」當老大說到悲傷這個詞的時候，大夫的神色更憂鬱了，「你不相信我，你還讓我給她做手術啊，你是不是白癡？」
他的心情很不好，很想找個人來罵罵。
「你罵吧……成功了，她會活下去的，對不對？」老大掐住了菜鳥醫生的手問道。
「當然成功了。」菜鳥醫生不滿的瞪了老大一眼，「你放手，我痛死了，要不然我馬上回去殺了她。」
他當然不會殺了她的，因為救活她，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大到他要傷悲好一陣子了吧？！
「我要去看她——」老大像個孩子似的，一蹦一跳的往外衝去，他開心得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
站在門口的神父，也聽到了菜鳥醫生的答案，露出欣慰的微笑。
真好，她可以活下來，主啊，我萬分的感謝你。
可是，神父感謝錯人了，救了辰思月的，不是主，而是——
「你暫時不要去，她還在隔離時期，過一天等她恢復得好一些後，你再去看她吧……」菜鳥醫生喊住了老大，冒冒失失的，像是一個老大嗎？
「哦……」老大趕忙止住腳步，興奮的原地跳動。
「你們看，我說相信秘書大人沒錯的吧，雖然看起來是個菜鳥醫生，但其實很厲害呢。」尹小靈忍不住表揚一下秘書大人.
眾人都點點頭，秘書大人果然厲害啊。
「可惜，秘書大人此刻不在這兒，否則他一定會很開心的。」冷聖楓遺憾的搖搖頭。
他到現在還想不通，依照秘書大人的個性，他應該不會被辰思月氣走才對啊！
「你們三個的關係該怎麼辦？」尹小靈問著，既然神父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是喜歡辰思月的，那麼，她也幫神父保密好了。
老大微微一愣，興奮的神色消失了。
對啊，該怎麼辦呢？是不是要把她還給她最心愛的秘書大人。到頭來，他還是一場空啊？
菜鳥醫生沒有理會這群人，默默的走回自己的房間，按理說，他能夠完成一個幾乎沒有人能夠完成的手術，應該很開心很驕傲才對，可是，他的臉上，看不出半絲的喜悅，始終是怏怏不樂的……
是不是隱藏著什麼秘密？
「歡迎回來——」
老大將辰思月接到了他在美國的別墅裡，尹小靈也居心叵測的跟了去了。哼，辰思月是秘書大人的，就是不讓老大色色的和辰思月單獨相處。
「謝謝。」辰思月臉上的笑容開朗多了。
冷聖楓和尹小靈沉默的站在一邊。
「對不起，尹小靈，前一陣子，因為身體的緣故，很想要發火，對你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我向你道歉。」辰思月誠摯的彎下腰。
「算了啦，我什麼都沒有記住，我很健忘的。」尹小靈真的很健忘。別人對她的不好，她通常都記不住，冷聖楓以前對她也很不好啊。
但是，別人對她的好，她會記得很深刻的！
「你真好。」辰思月溫暖的笑了，那笑容又令尹小靈想起了秘書大人。他們是如此的想像，此刻，幫助辰思月慶祝的人中，卻沒有秘書大人。
「為了歡迎你，送你這個——」老大將一個手機遞到了辰思月的面前，「他的號碼，我已經幫你按好了，你直接打就行了。」
老大口中的那個他，大家都很清楚，是秘書大人.
「老大，你……」尹小靈不敢置信的看著老大，這麼偉大，新世紀的男版紅娘？
「給他打電話吧，告訴她，你沒事了。」老大很淡定，似乎一點心理波動都沒有。
「對啊，給他打電話，你前一陣子也對他說了很惡毒的話語，你至少要和他說聲對不起吧？！」尹小靈慫恿著辰思月。
一旦電話撥通，他們之間就不單單是說些道歉的話語了，哈哈……
辰思月猶豫的看著手機，又看了看大家，見每個人都用迫切的眼神，讓她打電話，終於鼓起勇氣，撥通了那個電話。
眾人很識趣的散開了，不偷聽，全是好孩子。
電話通了——
「老大，找我什麼事？」電話顯示是老大的號碼，要不然秘書大人也不會接的。
「是我……」辰思月的聲音很好聽，溫暖柔和。
「是你？」秘書大人看上去像是很吃驚的樣子，「你手術做好了嗎？」
這算是關心嗎？辰思月忐忑不安：「已經做好了，我現在沒事了……」
「哦……」秘書大人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接下去，沉默了，好久好久——
「你都不冷嘲熱諷了，我真不習慣。」是秘書大人打破了沉靜。
「對不起，我向你道歉……」辰思月急忙說道。
「不必了……」秘書大人平淡無波的聲音傳到了辰思月的耳朵裡，「不要和我說對不起，前一陣子的你，讓我太失望哦，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原諒的……不，我簡直是絕望了，所以，請你聽好——我們以後不要在見面了——」
辰思月瞬間窒息，說不出什麼話，拿著手機的手在顫抖。
他計較的說，以後不要在見面了？他，是不要她了……
對不起，以前我是——
辰思月剛想解釋，卻被秘書大人打斷思路。
「你就嫁給老大吧，他是一個很出色的人，而且他愛你，勝過了愛他自己，就這樣了，我很忙的，你知道，我太受女生歡迎了……」
就這樣，秘書大人掛斷了電話。
「啪——」手機掉在地上，辰思月的身體慢慢的往後倒去。老大很及時的衝了過來，抱住了她。
「辰思月，你怎麼了？」老大緊張的詢問。
辰思月幽幽的看了老大一眼，昏倒在老大的懷中——
「快點去把菜鳥醫生喊來。」老大大聲喊著。
「可惡，那個秘書大人不知道對辰思月說了什麼，居然氣昏了她。」老大在辰思月的床前踱步，菜鳥醫生說她沒事的，老大還是很生氣。
「我去給秘書大人打電話，問個清楚。」尹小靈拿出了手機。
「不要打了，我打過了，是關機的。」老大抱怨的嚷著，俊秀的臉上，儘是殺人的衝動。
她，昏迷著，聽不到別人的談話，心卻不是沉睡著的——
迷迷茫茫間——
辰思月看到的是她最愛的那個男子的聲音，優雅的仿若希臘神話裡最完美的神，可是，神對她說，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心，瞬間裂成兩瓣。
我錯了，前一陣子，我不相信你給我找的大夫可以治好我，怕你在我死去之後會難過不已，所以我才會那樣對你的，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
縱使淚流滿面，都喚不回他離去的身影。
你就嫁給老大吧，這也是他說的話語，意味著——從此與君絕！
迷迷糊糊中——
辰思月看到了這三年來，一直辛苦的照顧她的老大，為了讓她開心，不惜帶上面具，遮掩住那張足以令地球上三分之二的女人都癡迷尖叫的俊臉的老大，默默付出，直到她手術前一天，才敢告訴她，他愛她的老大……
老大，你真的很好很好；
可是，我真的很愛很愛他。
神啊，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樣東西是無法縫合的，那就是碎了的心。
突然，頭好疼好疼，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覺得自己的記憶都在後退，都在消失——
不要，不要失去記憶，不——是不要忘記秘書大人，不要啊……
終於，辰思月徹底的陷入了無意識的昏迷狀態中。
她，會忘記他，忘記愛情嗎？
「菜鳥醫生——不，神醫啊，她什麼時候會醒來？」老大詢問正在給辰思月檢查身體的菜鳥醫生。
「你個烏鴉，煩死了，不要吵。」菜鳥醫生瞪了老大一眼。
過了片刻——
「菜鳥醫生，她到底怎麼樣了？」老大難以冷靜下來啊。
「不要吵我……」菜鳥醫生已經檢查完了，就是看老大不順眼，隨便吼兩句，轉頭和尹小靈說話，不將老大放在眼裡，當初，就尹小靈相信他，其他人都懷疑他的，所以，他對尹小靈的印象比較好，「她不會有事的……不過，我想她的手術會留下一點點後遺症，加上剛剛收到了嚴重的刺激，可能會導致身體裡的細胞進行自我保護，刻意消除一段記憶，簡單的說，就是她會失憶……」
「失憶？」眾人喊道。
「答對了，她休息一下就會醒來，到時你們就知道了，我要回去了，我的貧民窟漏水了，我要去修……」菜鳥醫生收拾好傢伙離去。
「我不是給你很多錢了嗎？」為了感謝菜鳥醫生治好辰思月的病，老大可是很慷慨的。
「我都捐了……」菜鳥醫生剛走到門口，就被一個人給堵了回來。
「好久不見——」那個人陰沉沉的說著。
菜鳥醫生的神色微微改變，似乎有點緊張，被人家扯住衣襟，就會緊張吧。
「弟弟，你怎麼來了？」眾人依舊是異口同聲。來的人是秘書大人的好友、**地獄管事之一的弟弟，也就是那個發現了秘書大人的秘密，被秘書大人偷襲了的弟弟。
「是我，暫時不要歡迎我，我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訴大家，你們一定還不知道。」弟弟優雅的揮揮手。
「不說，行不行？」菜鳥醫生和弟弟商量。
「休想——」弟弟可是窩了一肚子氣，他當時被秘書大人偷襲昏倒了，醒來後，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國度，雖然也是在那裡當大爺，可是，他急著回來。
當然不可能那麼輕鬆的離開，秘書大人不會那麼好心，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離開了那個地方，回到老大和尹小靈這裡。
「什麼秘密？」屋子裡的人，都豎起了耳朵。
「這個菜鳥醫生——根本就不是菜鳥醫生——」弟弟指著醫生說。
「我們都知道啊。」尹小靈不覺得奇怪。
「不是，聽我說完。」弟弟搖搖頭，「**地獄的大夫厲害吧，這個人是大夫的老師，一個深藏不露的醫學界最最最頂尖的高手……而且，秘書大人早就知道他是大夫的老師，才會他給那個她做手術的，秘書大人卻不告訴我們，你們說，奇怪不？我發現了這個秘密，還被秘書大人打昏，送了出去，你們想想看，秘書大人這麼做的陰謀是什麼？」
說出來，就舒服多了。
「哦……」一陣驚呼聲過後，眾人都開始揣測秘書大人的心思。
「哈哈……這還不簡單……」菜鳥醫生忍不住說話了，「其實我猜猜看，秘書大人一定是不喜歡辰思月了，所以，不想讓辰思月知道他幫她找了那麼好的醫生，讓她誤以為他對她依舊有情意，其實，秘書大人早就變心了……」
菜鳥醫生說的話，很欠扁，沒人願意相信。
「我剛剛聽到失憶，是不是她失憶？」弟弟看著床上的睡美人，凶凶的問著菜鳥醫生，「你說……是不是你故意讓她失憶的？」
「不是我。」這種事，又不是認私生子，怎麼好承認呢？菜鳥醫生搖得頭都昏了。
趁弟弟一不留神，菜鳥醫生就開溜了。笑話，他是無辜的，不要什麼事情都問他，好不好？否則，他會後悔救了這個女人的，這幾天，他的良心很不安哪。
其他人，依舊在沉思。辰思月的失憶，如果和大夫有關的話，是不是也和秘書大人有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