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75章 還愛嗎 文 / 夢汐
第275章還愛嗎
蘇碧痕呆呆地望著侍劍，茫然道：「你……為什麼這麼說？」
侍劍居高臨下看著她：「後宮乃是虎狼之地，皇上早已不認得你，你在這裡，便如羊羔進了狼群，你會被吃得連骨頭都剩不下！」
侍劍平靜的聲音讓她震撼，她沉默半晌，咬牙道：「侍劍，你知道的，我不是貪慕虛榮的女人，我只想在他身邊，看著他，就足夠了。」
「有時候，你不傷害別人，不代表別人不會傷害你。」
侍劍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表情，她蹲下身子，握住蘇碧痕的手，淚光閃爍：「小姐，侍劍只希望小姐你平安無事，小姐不會不明白侍劍的一片苦心吧？」
「我明白，我都明白。」蘇碧痕咬著唇，淚水涔涔而下。
「其實我昨天已經打算走了……」誰知道他今天又騷擾她，搞得她心神不寧的。
「對不起，小姐，侍劍也是為你好。」
「我知道……我知道我和他已經不可能走到一起了，他變得太多……我會離開的，等我再教太子一些東西，我就會走的。」
「小姐能明白就好，其實侍劍也很想念小姐，也想小姐在宮中做伴，但是這個皇宮，真的不適合你。」
「好了侍劍，你不用解釋的。」蘇碧痕笑了笑：「你快去做事吧，被別人看見你跟我在這裡聊天就不好了。」
侍劍點點頭，站起身來：「那小姐多保重。」
侍劍離去，蘇碧痕黯然地跪在蒲團上，早已經忘記了雙腿的麻木。
是啊，她早晚都要離開的，她跟他已經是不可能了，又何苦這樣自求煩惱。
離開……可是她千辛萬苦來到古代為了什麼？為了什麼！
難道真愛真的不能永存嗎？她捂著胸口，捫心自問，碧痕，你還愛著他嗎？即使他做出了一樁樁一件件讓你心痛的事，你還是依然愛他嗎？
沒有答案，有的只是心中那顫抖的回音。
她靜靜地跪著，淚水落在了蒲團上，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你還真老實啊！讓你不准動，你還真的一動不動。」
她沒有答話，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他伸手抬起她的臉：「為什麼不說話……額，又哭了？你的眼淚可真多。」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他扭過頭不想再看這張淚水滂沱的臉。
「謝皇上。」她低聲說道，扶著地面站起身。
然而早已麻木的雙腿剛一站起又倒了下去。
他伸出一隻手將她扶住：「又那麼柔弱嗎？還是在演戲？博取朕的同情？」
深邃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審視著，忽然挑唇一笑：「好吧，不管是什麼，我陪你演好這場戲。」
說完輕輕將她打橫抱起。
她驚道：「皇上……」
「噓……」他食指放在她唇邊，笑道：「別說話，別破壞了這氣氛。」
她住了口，呆呆地看他，忽然有種錯覺，他們好像又回到了從前，回到了他們相愛的季節。
可她知道他不是真心的，他只是玩兒玩兒而已，是的，他都說了這是在演戲，他喜歡女人在他面前表演，而他也樂在其中。他早已不是她的凌易寒，即使他這般溫柔的抱著她……
在太子府門口，小刀看見的是這樣一番情景：
皇上抱著素碧痕，溫柔如水的目光灑在她的身上。素碧痕則閉著眼睛，沉睡著，眼角有未干的淚痕。
「萬歲爺……」小刀驚訝道：「您想起來了？」
她第一反應就是凌易寒恢復記憶了，不然不會跟小姐這麼親密。
可是凌易寒卻愣道：「想起什麼？」
「呃……」小刀看著他懷中的碧痕：「沒什麼，讓奴婢來吧！」
「不必了。」
凌易寒抱著她進了房，將她放在床上默默地看著她。
「我認識你嗎？我們曾經很熟悉嗎？」
她卻低聲囈語道：「我還可以愛你嗎？」
他胸口微微一震，豁然站起，走出了屋子。
記憶中，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猛烈地撞擊著，只是看著她，就有一種熱血上湧的感覺，而這種感覺，確實如此的熟悉！
他的頭一陣劇痛……
清晨，蘇碧痕起床，看著紅腫的雙眼，心中驚訝自己昨天到底流了多少眼淚。
剛用過飯，就有太監傳旨，卻不是去御書房，而是去坤寧宮。
皇后？白冰兒？
她找她做什麼？
滿腹狐疑地來到坤寧宮，請了安，只見白冰兒在正中端坐，一邊吹著茶水一邊用眼角看著她。
「聽說昨夜皇上親自送你回的太子府，是嗎？」
「……奴婢不知。奴婢當時……當時睡著了。」
「原來是睡著了啊！」白冰兒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那就怪不得你了，想必是伺候皇上伺候得累了，所以才睡著了。」
蘇碧痕一驚，忙道：「奴婢沒有伺候皇上……奴婢是被皇上罰跪了一晚。」
「罰跪？你做錯了什麼事？」
「奴婢……奴婢把書籍整理錯了。」她總不能說因為她打了皇上吧？
「哦，那的確該罰呢！」白冰兒站起身，緩步走到她的面前。